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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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少冰冰美式,另外再加兩份shot,謝謝。”聲音慵懶,聲線偏清冷磁性,英文咬字圓潤。不知道是不是個人習(xí)慣原因,尾音總是上揚得有些人。 店員抬頭看到一個異國帥哥立在柜臺前,一改原來昏昏欲睡、半死不活的表情,精神徒然好轉(zhuǎn)。邊下單邊閑聊著:“您不是美國人吧?”她喜歡極了男人長至肩膀的黑長發(fā)和那雙琉璃般的黑眸,“中國人?” 男人掀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一聲,不再多話。 店員將做好的咖啡套上杯環(huán)遞給對方,拋一個媚眼,柔聲道:“帥哥,交換個聯(lián)系方式唄?!闭f完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朵白色的紙玫瑰,獻(xiàn)給男人。 聞言男人腳步一頓,平靜地掃過面前紅發(fā)藍(lán)眸的白種女人和她手上的白玫瑰,還真捻起一旁的中性筆,抽過一張紙巾,頭也不抬地提筆寫下一串英文。 男人剛停筆,店鈴便又一次響了起來,同時從門口傳來的是一個帶有濃郁的倫敦口音的粗獷男聲:“喂,Jinson,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快點兒?!?/br> Jinson點完句末的點,拎著咖啡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餐巾紙上潦草而張狂的字跡。 女店員撇撇嘴,伸手拿過那張白紙,定眼一看,瞳孔劇烈一縮: 或許你愿意你的白玫瑰染上自己鮮艷的血液嗎? 蘇燼不緊不慢地戳開塑封,吸了一口咖啡。冰爽的涼意和苦澀的口感頓時沖去了夏日的炎灼,舒服得他輕瞇起眼睛。 Cwer瞟了他一眼:“喝,喝,喝。你整天就抱著冰美式,我看世界上要是哪天沒咖啡了,你恐怕都會給自己一槍子兒吧。” 蘇燼“嘖”了一聲,輕佻一笑,左眼眼角處的一顆淚痣一動,輕聲道:“Bck as the devil, hot as hell, pure as an angel, sweet as love(咖啡如魔鬼般漆黑,如地獄般炙熱,但又如天使般純潔,如愛般甜蜜).”(*注) Cwer瞪著雙圓溜溜的藍(lán)眼睛,沒好氣道:“你少文縐縐的,假紳士。滾滾滾?!?/br> 蘇燼聳肩。 倆人竄進(jìn)一條狹長、僅供一人穿過的巷道,一前一后地走著。一時間只剩下蘇燼喝咖啡和冰塊兒與杯壁吸管相碰撞的聲音。 Cwer突然道:“Jinson,我聽Seven說,LK(Lion King)那邊最近估計會有大動作?!?/br> 晃了晃手中的咖啡,蘇燼皺眉:“真麻煩?!?/br> “……聽Boss的意思,這次應(yīng)該會派你和我過去,后面或許還有會幾個支援?!?/br> 蘇燼漫不經(jīng)心地一撩眼皮:“怎么,上面終于有錢舍得派我倆了?” 他和Cwer可以說是他們Uiverse ter)頂級殺手中最閑的兩位了,一年都不一定能接到一個任務(wù)。整日閑得只能拖趿著拖鞋去公園散步逗鳥,沒事兒養(yǎng)養(yǎng)花草或者去健身房鍛煉鍛煉,活得比七老八十的老年人都清閑。 按Cwer的話來說就是:媽的再不給我接任務(wù)沒獎金,老子都泡不了妞了。 蘇燼嗤之以鼻。 ——當(dāng)然,原因也無他,這倆太厲害了,一般的小打小鬧還真用不上他倆。 Cwer一頓:“……好像是因為對方LK這次出來的是Dersin和Twifino?!?/br> 剛好吸進(jìn)一小顆碎冰塊,蘇燼“咔嚓”咬碎了。這句話終于被他聽進(jìn)去了,玩味兒地重復(fù)了一遍“Dersin”這個名字:“有意思?!彪S即停下腳步,后面防不勝防的Cwer差點兒撞到他身上。 “干嘛突然停下?我這英挺的鼻梁可不能就這么歪了?!?/br> 蘇燼忽然笑了一聲。風(fēng)情萬種的桃花眼曖昧地一彎,左眼眼尾的那顆淚痣都像要飛起來一樣,本身就艷麗動人的眉眼笑起來更顯灼人。他緩緩地開了口:“前年我和那位Twifino小姐交過一次手,她被我捅了一刀。當(dāng)時我就說:‘原來LK的左翼Twifino也不過如此。’結(jié)果對方笑了一聲,說讓我走著瞧?!碧K燼笑意盈盈,滿眼波光蕩漾,“這不就來了嗎?” “……傳說中,LK無人能敵的右翼之神Dersin。” Cwer戳戳蘇燼的背,示意他快走:“唉Jinson,那你覺得你和Dersin,誰更厲害?” “我不知道?!碧K燼喝光了咖啡,把玩著空紙杯:“不過或許你也能干過那個Twifino?” “別,”Cwer連連擺手,“我可沒打女人的習(xí)慣。我聽說Twifino長得傾國傾城,見過她的男人各個都兩眼發(fā)直……真的漂亮嗎?” 蘇燼略微一回想:“忘了?!?/br> Cwer:“……” 你還能記得什么? “那老大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直接把她給殺了?”Cwer提出疑問。 蘇燼哼笑:“她能構(gòu)成什么威脅?留著干你應(yīng)該不成問題。” Cwer:“……???” 您有事兒嗎? 掩在衣擺下的右手卻死死地攥緊了咖啡杯,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根根可見,紙杯和杯環(huán)處處都是裂紋: [Twifino唇齒上沾滿鮮血,她定定地盯著身前的俊美而冷漠的長發(fā)男人,邊笑邊咬著他的名字,道:“Jinson……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很厲害?!彼氖职醋∵€在不斷淌血的側(cè)腰。 Jinson淡漠地俯視著女人,白凈的臉龐都濺上了幾滴余溫已失的鮮血。在月光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像一個俊美而無情的吸血鬼。 Twifino狹隘地打量著對方,古怪地咧了咧嘴角:“Jinson,你知道你自己長得有多好看嗎?”聲音溫柔。 Jinson不理會,自顧自地擦拭著蝴蝶刃上的血,神情專注極了。 “……Dersin他最喜歡的就是像你這樣的美人了,外表跟瓷器娃娃一樣脆弱,內(nèi)里卻是一根咬不動的硬骨頭……” “……不過,Jinson你不覺得征服這種人,也是一種成功嗎?”Twifino舔去嘴角不斷溢出的血,露出一個蒼白而病態(tài)的微笑。] Cwer未曾注意到這個小細(xì)節(jié)。他翻了個白眼,饒有興趣地看著蘇燼柔滑的發(fā)絲:“我聽說Dersin長得頗為英俊帥氣,貌似剛好是你喜歡的那一款……”身為Jinson近十年的搭檔好友,倆人和親兄弟差不多,Cwer不可能不清楚對方的性取向和喜愛偏好。 蘇燼腳下動作一頓,微微偏頭用余光掃了Cwer一眼,隨后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聲線都透露出一股風(fēng)情的慵懶:“是哦,說不定我和他還會滾到床上去了呢?!?/br> Cwer啞了,怏怏地跟上前面人的腳步,在心里把這個狗東西狠狠地臭罵一頓。 三天后,Boss下達(dá)了命令給Jinson和Cwer,暗殺一名白宮高級官員Wilson,地點定在紐約的時代廣場洲際大酒店,于這周六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