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到死都沒恨過軍霖
第二天一早,軍霜終于平安的度過了危險期,只是遲遲昏迷不醒。 歐明歆急得不輕,想去看軍霜,卻暈厥在了電梯里,軍家加上添夏一共四口人,有三人,已經(jīng)住在了醫(yī)院。 醫(yī)生經(jīng)過詳細檢查后,告知了軍霖軍霜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軍先生,令妹是不是有痼疾?檢查結(jié)果顯示,她的肝臟功能不是很健全?!?/br> 軍霖一驚,“對,只不過她的痼疾很多年都沒有復(fù)發(fā)了。她這次昏迷也是因為……” “是的?!敝髦吾t(yī)生表情很是難看,這樣的病人,有錢有勢,可……“令妹的肝功能已經(jīng)逐漸衰竭,必須盡快做肝移植手術(shù)?!?/br> 想在幾天內(nèi)找到匹配的捐肝者,再有錢有勢,也是極為困難的。 移植手術(shù)…… 軍霖身子微僵,黑眸中滑過一抹沉思,“多長時間內(nèi)做移植手術(shù)就可以?” “這個……”身材粗壯的主治醫(yī)生有些為難的開口,“移植手術(shù)自然是越快越好,只是令妹的情況恐怕很難立刻找到完全匹配的捐肝者。” 軍霖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軍霜的血型太過稀有,這么些年來,他傾盡軍家與歐家之力,找到的唯一一個能與她完全匹配的就只有…… 沉吟了一刻,方道,“我meimei的真實情況先不要告訴我祖母,移植的事情,我會派人協(xié)助醫(yī)院的?!?/br> “嗯好的,不過軍先生,一定要快。” “恩” 軍霖側(cè)頭,看了眼病床上的meimei,沉沉的嘆了口氣。 真的到了必須要選擇的時候了么? 添夏做了一個夢,仿佛是同樣的一個他,卻經(jīng)歷了一個不一樣的人生。 同樣的都是先天性視網(wǎng)膜脫落。 同樣的都是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 同樣的都是在四歲的時候被做慈善的軍家大少爺軍霖出資治好了眼疾。 同樣的都是在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軍霖。 同樣的都是愛上了那個給他光明的人。 只是,夢里的那個添夏,比他隱忍的多。 以至于軍霖對夢里的那個他,始終冷冷淡淡,絲毫不曾放在心上,連那個他在本家過得艱難,都沒有過問半句。 那個他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上學,畢業(yè),工作,想搬出本家的時候,卻收到了阻擋,那個時候才知道,他的血型跟軍霖的meimei軍霜的一樣,都是世界上極為罕見的孟買型稀有血型,而且,軍霜自小就有痼疾,肝臟功能不是很健全,隨時都有可能有危險,而他添夏,就是那個可以提供血液的人。 那個他感念軍霖當初對他做的,再加上,那內(nèi)心深處的依戀與愛意,他答應(yīng)留在本家。 或許是軍霖對他有一絲愧疚吧,軍霖從此,對他很好,帶他進入軍氏企業(yè),照顧有加,但不是像對這個自己一樣那么嬌寵,那樣的好,不過是源于愧疚與日后的補償。 直到有一天,軍霖找到那個他,說他的meimei,軍霜,肝臟功能衰竭,需要做移植手術(shù),而他,就是那個唯一的完全匹配的。 那個他竟然答應(yīng)了,手術(shù)很成功,軍霜保住了性命,而他,卻因為缺少了半顆肝臟,免疫力下降,一次小小的風寒感冒,竟沒有熬過去。 不過那個他,到死都沒有怨恨過軍霖。 添夏自夢中驚醒,守在他身邊的護士立刻問到,“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添夏眨眨眼,腦袋歪了歪,環(huán)顧周圍盡是凄慘白色,又聞到一股nongnong的消毒水的味道,心下明白,他已經(jīng)進了醫(yī)院。 垂眸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況,扯了下嘴角,“還好,就是頭有點兒暈,還想吐?!?/br> “這是獻血以后的正常反應(yīng),也真是難為你了,剛剛出了車禍還獻血給自己jiejie?!蹦莻€護士拿起血壓測量儀給他量了量血壓,“血壓有點兒低,最近多補補就好了?!?/br> 聽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添夏臉色更白,軍小霜……她坐在副駕座上,當時為了朝后與他說話方便,根本沒系安全帶,“我jiejie?你是說軍霜么?她怎么樣了?” “她傷的挺嚴重的,不過度過了危險期,就是還沒醒呢。” 聽到軍霜已度過危險期,添夏松了口氣,“那你剛剛說的……獻血,是怎么回事啊?” 心中郁郁,很是惶恐,這個樣子,他總覺是夢境重現(xiàn)一般。 “你jiejie失血過多,她的那個血型太稀有了,還好你們姐弟兩個人血型一樣?!?/br> “稀有血型?” “是?。《际敲腺I型稀有血型,比熊貓血還珍貴呢!” 孟買型稀有血型…… 夢里的事情一件一件被證實,添夏忍住心中的恐懼,勉強撐起一抹笑意,他很想見軍霖,想問問軍霖,是不是像夢中一般,對他只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