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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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桃園的主屋并不對稱,而是隨著山勢與園中流水布局,呈現(xiàn)南北窄而東西長的圓弧形,從主屋出來,便是成片成片的葡萄藤,此外就是些竹木與尋常的梨桃杏樹,夏末正是豐熟季節(jié),滿眼綠意遮擋住毒辣日光,灰白碎石拼接出來的小路僅夠一人行走,卻還算堅固,想來雨天也不至于踩得滿腳是泥。 寅娘腳步利索,一邊走,一邊為鏡郎漫漫指了園中布局:這一處是他們一家人起居坐臥的地方,那一處是園子里做活兒人的下處,那里是馬房…… 又與許多園中人擦肩而過:七八歲留著兩根發(fā)黃細(xì)辮子的小丫頭,走路蹦蹦跳跳,一笑露出一口豁了的牙;滿頭花白身材健壯的老婦人,背著兩大捆柴火;神色憔悴面相古板一身青黑顏色的中年女人,對著寅娘一笑,倒還有幾分活氣兒;還有幾個結(jié)伴而行、臂彎里挽著籃子的女人,最大的一個不過二十歲出頭,小的那個至多十三四歲,卻都梳了婦人發(fā)髻,衣裳十分光鮮,不是綢,也是上好的提花棉布,目光卻躲躲閃閃,似乎被什么嚇破了膽兒,見到鏡郎這個生面孔,一個個都低著腦袋,恨不得縮到土里去,寅娘同她們說笑了兩句,其中年紀(jì)最大的那個,才被自己的同伴挽著胳膊,鼓著勁兒,磕磕絆絆地和鏡郎問了好,聲音沒比蚊子嗡嗡大多少。 一路看來,卻沒有一個男人。 要說就算是長公主府這樣規(guī)矩森嚴(yán)的地方,除了內(nèi)侍之外,多多少少也會有如詹事、花匠以及門房小廝之類,承擔(dān)不同工作的各色男子。鄉(xiāng)下地界,男女大防并不森嚴(yán),為了生計,女人都是拋頭露面,和男子直接對談、吵架的都有,混在一處工作,也是尋常,怎么會沒有男人呢? “原本也是尋了些外頭男人來做活兒?!彼坪跻睬宄@情況不同尋常,寅娘輕笑著為鏡郎解釋,語氣十分委婉,“只是鬧出了些是非,被打發(fā)了出去,為了園中的安全,就連守門、養(yǎng)馬,也都是尋了練習(xí)過拳腳的仆婦,配了些棍棒短兵?!?/br> “咱們從這邊繞過去,就是廚房了。您放心,一應(yīng)器具都是整潔的,食材由瑞云、瑞春兩位姑姑看過,也與我們的飯食分了兩處做?!?/br> 廚房里正忙碌的熱火朝天。無論是砍柴挑水刷洗水缸的粗活重活,還是洗菜摘菜的細(xì)致活兒,連灶上燒火翻炒做點(diǎn)心的,也全是年紀(jì)各異的女人。 有個頭發(fā)花白,衣衫整潔的婦人正站在院中,看著人清洗西瓜,又去張羅鮮果:“用井水湃著,午后給娘娘消暑用——讓人去摘了桃子沒有?可不許拿幾天前摘了的來糊弄我!” 宋寅娘笑著喊了聲娘,婦人回過頭來,她膚色白皙,雖然見了老態(tài),皮rou卻十分細(xì)膩,眉眼可見清麗之色,正是宋寅娘的母親孫氏。 孫氏嗔怪道:“寅娘,怎么在這兒!不是讓你陪著娘娘……這位是?” 寅娘笑道:“娘娘令我?guī)е媚镌趫@中逛逛,免得悶壞了。” “怪不得,生得這么像娘娘!”孫氏打量了鏡郎兩眼,一矮身就跪了下來。鏡郎嚇了一跳,閃身要避,又急忙伸手去扶:“快別多禮!” 兩人作好作歹,終于扶起了孫氏,讓她在小藤椅子上坐下,寅娘道:“娘娘讓我?guī)е媚锶ゼ魞纱咸?,正巧了,醉金香該熟透了吧?讓娘娘嘗嘗頭茬兒的新鮮?!?/br> “這時辰過去……”孫氏面露遲疑之色,“那些人……怎么能讓姑娘……” “無妨,有我照看。”寅娘取了屋檐下掛著的藤條籃子,又往里放了一把精鋼剪刀,“姑娘,咱們這邊走。醉金香果期晚,園子里栽了幾壟,若是嘗得好,我再讓她們送些來。” 隨著宋寅娘又走了不到一盞茶功夫,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一圈低矮籬笆,再一抬頭,許多青碧果實(shí)掩映在舒展藤葉下,顆顆晶瑩可愛。 鏡郎卻忽的一皺眉,以袖掩鼻,咳了一聲。 卻有一群無所事事的閑漢,專門蹲守在園外,周身縈繞著一股山間涼風(fēng)都吹不散的汗味臭氣。 為首一個男人,生得也是頗為雄壯高大,一身臟得看不出本來顏色的麻衣,踩著破爛草鞋,頭發(fā)胡亂用麻繩一系,袒胸露乳,衣帶松垮,一手扶腰,一手撫摸著滿是毛發(fā)鼓突出來的肚子。一看見女人的裙角出現(xiàn)在視線中,即刻涎皮賴臉地擠到籬笆邊,下流地聳動腰胯,發(fā)出油膩膩的啪嗒口水的聲音:“哎喲,是‘女兒國’的仙女來了!” 馬上就有此起彼伏的聲音應(yīng)和起來:“尼姑庵,尼姑庵!” “疤子老娘們兒,天天和女人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嘗嘗哥哥的大jiba才快活!” 許多砍柴下地的本地男人路過,見狀也是一臉興味,站住了腳,隨著熱鬧起哄的聲音,人數(shù)越聚越多,他們倒沒有說話幫襯,也沒有出言阻止,聽得興致勃勃——自然,旁人若問起來,也是有反駁理由的,“我也沒有欺辱女子,不過路過聽聽罷了”,這又能算什么罪過呢? “哎喲,新來的小娘皮?你是望門寡,還是死人的小老婆?。磕倪吥槺换馃?,被刀劃了?”他扯著嗓子喊一句,無論是身邊幫腔的其他閑漢,還是看上去一臉老實(shí)不開口的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有的還拍起了手,為他助陣。 另個破衣爛衫的男人跳了起來,一邊摸著自己下體,一邊扒在籬笆邊緣,伸長了手要去摸鏡郎,“是爛了屁股還是壞了腿!???被男人白睡了,又讓大老婆趕了出來?這小屁股一扭一扭的,怎么,沒有男人愿意接你?去尼姑庵做什么!” “哥哥家還缺個燒火做飯的老娘們兒,跟著哥哥家去!不比跟著這疤子強(qiáng)!哥哥給你好好舔舔,快活的你噴水上天!” “小娘們兒,水靈靈,你就不怕疤子忌妒你,給你臉上也劃一刀!” “你說這娘們兒嘗過男人滋味沒有?” “木頭,石女,下不出蛋的母雞!” “嗐!疤子她爹,不就是男人么?她弟弟,也是男人?。∵@么多女人,就給這兩個男人快活!喂,疤子,我問你,你還缺爹嗎?” “疤子她娘,孫,孫什么,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美人,屁股大,好生養(yǎng)!十八抬的嫁妝!嗨呀——” “就是生不出個兒子——生了個疤子!” “生不出兒子才好呢,隨便你怎么上,怎么玩兒,都不會生個小疤子,賴著叫你養(yǎng)??!” 寅娘還未如何,鏡郎已聽不下去了,抄起腳邊壓藤的半塊青磚藏在袖中,閃身鉆出了藤蔓。 他容貌如何出眾,陽光之下腰肢款款,朝著男人微微一笑,盡態(tài)極妍,昳麗容貌幾乎生出無限光輝,男人們好似惡狗盯住了獵物,瞪直了眼睛,一張口,竟啪嗒掉出一滴口水來。 “好看么?” 話音剛落,那半塊碎磚揚(yáng)起了呼嘯的一陣風(fēng),重重地拍在他挺進(jìn)籬笆空隙的下體。 男人失聲慘叫,咚地一聲摔倒在地,狂叫著縮成了一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