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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降落在線閱讀 - 12邊黎的眼睛

12邊黎的眼睛

    我開始去雜志社上班。

    社長給我配了三個細(xì)圖師,其中一個我認(rèn)識,業(yè)內(nèi)名氣不小的插畫師。

    業(yè)內(nèi)不按年齡排輩分,誰出名誰是老師。

    如果差不多,稱呼名字,或者客氣點喊一句老師。

    我想他比我出名,年紀(jì)也比我大,所以喊了一聲老師,他也不客氣,喊我小桐。

    然后,他開始干涉我的大圖。

    一而再再而三。

    “小桐,這個地方你這樣畫,我們很難配合你,你最好修改一下,像我說的那樣……”

    “那是你的職責(zé),這個地方的難度并不高,只是比較費時?!蔽揖芙^。

    我沒必要向他解釋我的創(chuàng)作理念,他不是資方,何況我的初稿已經(jīng)過了社長那關(guān)。

    為什么總是有些人搞不清狀況,或者總要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顯示自己的才干?

    這個社會比學(xué)校復(fù)雜。

    對方小聲地罵了一句,“真把自己能的,死Gay!”

    我從未隱藏自己的性取向,像我這種樣子的人,很容易被認(rèn)出來。

    電腦屏幕暗淡下去,我的樣子映在電腦屏幕上。

    我是個畫畫的,卻對自己的容貌難以評價,他們都說我長得像季太太。

    季太太年輕時是他們公司的美女。

    她現(xiàn)在也很美。

    仲邦的母親也長得很漂亮,是那種濃眉大眼艷麗的美,季太太的眉目溫和卻很清新,像江南煙雨下的小橋流水,搖曳的柳枝,水洗后的青石板。

    我曾經(jīng)以為自己很娘。

    后來仲邦說,“娘個屁,就是挺安靜的美男子?!?/br>
    說得我一陣惡心。

    “你說什么?”我走到皮特面前。

    他有些躲閃,沒想到我會正面剛,很快他粗魯?shù)貙嫻P丟在桌面上,其他兩個都停下來看著我們。

    “難道不是?你跟一個男的拉拉扯扯,惡心死了,這里又不是M國,同性戀不合法好嗎,你們要親就躲著親,不要惡心我們這些正常人的眼睛?!?/br>
    我看著他,“我們接吻跟你完成細(xì)圖有關(guān)系嗎?你能不能畫,如果你不能畫可以向社長申請換人。”

    “我草你媽,老子畫圖的時候你還在吃奶,誰知道你那名氣是不是睡出來的?!?/br>
    皮特越罵越難聽,但是他的重點始終無法落到繪畫能力上,他……

    “你的手是不是出問題呢?”

    辦公室一下安靜得嚇人。

    皮特離開辦公室,我回到座位上繼續(xù)畫圖。

    第二天皮特沒有來,他向雜志社請辭,社長告訴我,皮特的手沒出問題,他是思維出了問題,不知道是思維禁錮,還是被這個社會侵蝕的太厲害,他的畫風(fēng)越來越匠氣,最近幾年已經(jīng)創(chuàng)作不出東西,只能當(dāng)廉價的畫師。

    靈感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那么霸道又氣人。

    很多人只有幾年的靈感,如果不能出名,最后只能淪為畫師。

    但我不同,我有天賦,這不是我說的,所有看過我作品的人都這樣說,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它卻一直陪伴著我。

    但是靈感,遇見邊黎后,我察覺到靈感的存在,它像一個巨大的泉眼,一遍遍沖擊著我的靈魂。

    我很快淡忘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專心畫畫。

    兩天后來了一個插畫師,是個女生,辦公室的氛圍總算好了很多。

    另外兩個圍著她打轉(zhuǎn),她卻喜歡跟我說話。

    她跟我說:那兩個丑男看著就心煩,還是季老師你賞心悅目。

    她還說:季老師,他們兩個好像有點怕你。

    她說:季老師,我要長你這么好看,我也不喜歡女生。

    我:……

    “也不是,女孩子也很可愛?!?/br>
    我只是碰巧喜歡男生。

    真的碰巧,無關(guān)性別,人的獨特性凌駕于性別之上,如果邊黎是個女孩子,我大概也會喜歡。

    但是我想了想,邊黎要是一個女生,太飚了吧!

    邊黎有空就來接我,他很大方,從不在金錢上吝嗇,他來的時候,一同到來的還有外賣員。

    一個外賣員不夠,三四個才夠。

    背著最貴的咖啡飲品和蛋糕小吃,這個時候就是雜志社最熱鬧的時候,趁著大家都忙著吃吃喝喝,無暇顧及。

    邊黎就會吃我。

    他吻我,我們躲在雜物間里接吻。

    “季老師,我發(fā)現(xiàn)社長胖了一圈,他還不承認(rèn),哈哈哈哈……”

    南門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邊黎靠在窗邊,懶懶地握著我的腰,我摟著他的脖子,我們深情地接吻。

    繪畫任務(wù)很重,下午三點的時候我會產(chǎn)生疲憊感,這種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親熱真的是一種很好的放松方式。

    我轉(zhuǎn)過頭,可能眼神有些迷離,可能嘴唇有些濕潤,我瞇著南門,“什么事?”

    南門面紅耳赤,指指外面,“我給你留了一杯咖啡?!?/br>
    邊黎用手指挑著我的下巴,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忘返,嘴角若有若無親吻我的臉頰,嘴角,下巴,他還發(fā)出若有若無的淺笑。

    這個sao貨。

    “謝謝,幫我放在桌上。”

    “好好好?!?/br>
    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跟他擁吻,片刻后,嘆口氣回頭,“還看!”

    南門笑嘻嘻地跑開,“季老師繼續(xù)。”

    一個月工作快結(jié)束時,南門榮獲雜物間門神的稱號,同事們都說她一到吃下午茶時間就靠著雜物間,怎么都不肯走。

    我問她,她笑嘻嘻地說,“我就偶爾看看,給新作找點靈感,季老師,你別介意嘛!”

    南門當(dāng)過一段時間畫師,后來覺得沒前途轉(zhuǎn)了崗位,反而在營銷部門做得有聲有色,她偶爾也畫,只是興趣。

    我知道她的好意,走的時候送了她一份禮物,是香水,邊黎陪我挑選的。

    晚上,邊黎把另一瓶一模一樣的灑到我身上,灑了大半瓶,然后把我cao得死去活來。

    我為什么這么想不開要他陪我去選給異性的禮物!

    “謝謝季老師?!蹦祥T很高興,當(dāng)即打開噴了噴,“這個是我上次翻雜志時隨口說的一句,您就記下來了,您真細(xì)心?!?/br>
    我聞著這個香味,有些后知后覺的臉紅起來,終于明白邊黎為什么要灑在我身上。

    我還給一起畫畫的三位買了小禮物。

    兩個男人接到禮物時又詫異又驚喜。

    “謝謝季老師,您太客氣了?!?/br>
    “季老師,我很崇拜您,您給我簽個名吧?!?/br>
    女生不在,問了問,兩個男人說剛看見她去了平臺,我找出去,聽見那兩個男人的低聲細(xì)語。

    “你太惡心了,馬屁拍那么響,他十九歲都不到。”

    “關(guān)你屁事,我就喜歡他的畫風(fēng)?!?/br>
    平臺上,邊黎捏著一個信封遞給女畫師。

    女畫師打開信封看了一眼,高興地回頭,看見我的瞬間,滿臉尷尬。

    我將小禮物遞給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謝后低頭離開。

    我恍然,難怪這個女生總是活躍氣氛,她吸引那兩個男人對我奇異的目光,又轉(zhuǎn)頭跟我說他們的壞話。

    我看著邊黎,這只妖精好可怕,他玩弄人,也玩弄人心,但是我不怕他,他喜歡我。

    “女孩子很可愛?”

    狗東西,他還讓我看見女性對金錢貪婪的一面。

    其實只要是人,對金錢都癡迷。

    比如說我,這個月除了薪水,還額外拿了十萬的項目分成。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我翻來覆去數(shù)手機里的零,然后給季太太轉(zhuǎn)了五萬。

    單俊趴在沙發(fā)靠背上看我數(shù)零。

    “臥cao,老子第一次看著這么少的零,居然跟著數(shù)得這么開心?!?/br>
    “小桐,請哥哥吃飯。”

    “叔叔想吃什么?”

    季太太點了拒收,立馬回了條消息:邊黎給的?

    我都能想到她一臉糾結(jié)的樣子。

    季少:不是,我簽了雜志社,邊黎幫我談的薪水。

    季少:媽,再過幾年我就可以在A市買房子了,到時候你和爸過來住,不要走了,把老家的房子賣了,我們一起生活。

    季太太:讓我和你爸看著你和邊黎一前一后從臥室里走出來?

    單俊捂著嘴笑,他說,“你媽要是單身,我肯定追求這位大姐?!?/br>
    滾。

    我走到吧臺,不知道怎么回復(fù)季太太。

    等我買房子的時候,邊黎會在哪里呢?

    過了幾分鐘。

    季太太:跟邊黎吵架呢?

    季少:沒有。

    季太太:他看著不安分,你以后要是再找,找個老實的。

    季太太,您之前說他很安分的。

    我的心情又好起來,跟單俊一起去游泳館接邊黎,順路接了江奇,就是江醫(yī)生。

    我請客,江奇狠狠地宰我,嘖嘖嘖,邊黎的朋友真的都是一群睚眥必報的人。

    但是又很可愛。

    現(xiàn)在我給邊黎夾菜。

    新品小番茄圓溜溜,蒸煮后表皮皺皺的。

    我嘗過后覺得口感很好,給邊黎夾了幾個,他跟江奇低聲說事情,瞥了眼回頭說,“我不吃這種茄子?!?/br>
    “哪種?”我愣住,我沒有給他夾茄子,而且茄子很大,還是紫色的。

    他指了指碗里,“就這種泰國茄子,難吃死了。”

    我看著他,他臉上閃過一絲異色,不再看我,繼續(xù)跟江奇說話。

    一晚上我都靜靜聽著他們說話。

    回去的路上,邊黎解開扣子,隨意地說道,“我看不見顏色?!?/br>
    我的腦子發(fā)出嗡嗡的聲音,我畫的那副海妖,已經(jīng)上了一半的顏色。

    “那開車遇見紅綠燈怎么辦?”

    他深深地看著我,然后露出笑容,他松開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看左右,憑感覺?!?/br>
    “只有黑白兩色?”

    他輕輕嗯了一聲又說,“白色是灰色。”

    邊黎只能看見黑灰色?

    我無法想象一個沒有色彩的世界該是多么的冷寂和孤獨。

    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他的話里有漏洞。

    “你怎么知道白色是灰色?”

    他苦笑了一下,“季桐,你真的心細(xì)如發(fā),想騙你好難?!?/br>
    他還在什么地方騙過我?

    “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一次斗毆,傷了視覺神經(jīng),那以后就看不見顏色了?!?/br>
    斗毆?

    那至少是十多歲以后的事情,我不清楚是從未見過顏色幸福一些,還是見過后再失去幸福些。

    如果是我,我愿意見過顏色。

    “你少年時這么叛逆?”我試圖安慰他。

    他認(rèn)真地看著我,“七歲的時候?!?/br>
    車廂里再次陷入沉默。

    七歲,用斗毆這兩個字。

    邊黎告訴我,他生活的地方人種混雜,打架斗毆是尋常事,不會因為年幼就放過你。

    他沒法靠體格取勝,只能靠腦子。

    七歲時還不太懂的收斂鋒芒,討好一群人,勢必得罪另一群人。

    “得意嘛,樂極生悲,被人狠狠揍了一頓,然后就看不見顏色了,其實沒什么?!?/br>
    是的,沒什么,那樣的童年,也不見得鮮艷。

    “那你國語說得很不錯?!?/br>
    他笑起來,“你有天賦,我也有,不然怎么配你,畢竟我們下面那么合適。”

    邊黎!

    我們下面一點都不合適,你TM完全是歐美人尺寸,不講武德。

    我們不沉浸過去的悲傷,那些都成為邊黎身上的盔甲,讓他乘風(fēng)破浪,一往無前。

    “還能治好嗎?”

    “江奇說能,需要奇跡?!?/br>
    江奇真是放屁。

    然后我們開始zuoai,這個晚上他很溫柔,輕輕地吻我,輕輕地干我,我們在床上滾了一圈又一圈,像兩條藤蔓,緊緊纏繞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