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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弄哭高嶺之花(雙性)在線閱讀 - 第十五章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劇情)

第十五章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劇情)

    再次醒來,顧遠(yuǎn)山是被疼醒的。

    他倒吸一口涼氣,想碰碰嘴角,驚覺動彈不得,這才緩緩睜開眼。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顧洪通紅的胖臉。然后他才看清,骯臟破舊的柴房里,柴火撥到了一旁,四處都是灰塵和草屑,角落里還有些農(nóng)具。

    “可算醒了,”顧洪嘿嘿冷笑,“別費勁掙扎了,我買通小二下了軟筋散。虧我還怕被發(fā)現(xiàn)呢,誰想到你能這么蠢,一口氣喝得干干凈凈?!?/br>
    不等顧遠(yuǎn)山回答,他便昂起頭,在柴房狹小的空間里昂首踱步,拖長了聲音:“你奪我心上人,還當(dāng)眾毆打謾罵,真以為沒人能拿你怎么樣?不過你放心,我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一條腿?!?/br>
    說實話,顧洪也沒想到能這么順利,以至于親眼看著顧遠(yuǎn)山昏過去的時候,他都有些震驚,不敢上前,直到顧遠(yuǎn)山被死死捆住也沒醒,喜悅才后知后覺地涌上來。

    顧遠(yuǎn)山落入他的手中,再也猖狂不起來了。

    顧洪一時沒控制住歡喜,連抽了昏迷的顧遠(yuǎn)山七八個耳光,才確認(rèn)這真的不是夢,禁不住放聲大笑。

    不過,打一個死人也沒什么意思。他當(dāng)初被顧遠(yuǎn)山揍得屁滾尿流,當(dāng)然要等人醒來,看看對方痛哭流涕、不住求饒的慘樣,那才算解氣。

    顧遠(yuǎn)山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抬頭看了看窗外,皺眉問:“什么時辰了?”

    顧洪面上肌rou一抽,拔高聲音:“你不是自詡英俊瀟灑嗎,我就不信,殘廢了你還能瀟灑到哪里去!”

    顧遠(yuǎn)山:“哦。”

    顧洪見他滿不在乎,牙齒一下子咬緊了:“我說我要打折你的腿!”

    顧遠(yuǎn)山打了個哈欠。

    顧洪:“......”

    長大這么大,顧洪第一次體會到怒火攻心是什么感覺,真是險些吐血。

    他一腳踢翻柴火堆,氣沖沖地抄起釘耙指著他:“好,好,你不怕是吧?那我就把林星辭的腿一并打折!”

    果不其然,顧遠(yuǎn)山的臉色突變。

    只是他的眼神過于可怕,黑沉沉的,顧洪得意中不乏恐懼,本能后退幾步,又覺丟臉,裝作沒被嚇到般往外走,對著門外喊:“去天香樓請林公子過來——”

    話音剛落,顧洪就聽見空氣中傳來幾聲異響,像是什么東西被崩斷了。

    他愣了一下,思索間轉(zhuǎn)過頭,鼻梁橫遭一拳,直打得他仰過臉,頭暈?zāi)垦5氐诘厣?,失聲痛叫:“來人吶,來人——嗷??!?/br>
    門外下人正在聽吩咐,主人卻忽然哀叫,驚疑不定,當(dāng)即推門,只見顧洪仰躺在地上,被人拎著衣領(lǐng),左一拳涕淚橫流,右一拳沒了聲息。

    打人的,正是本該被繩子捆在角落的顧遠(yuǎn)山。

    仆從們分散開來,將他圍攏在中央,掄起棍棒就打,顧遠(yuǎn)山不等棍子落下,五指扯過木棒,一腳正中來人胸膛。

    只聽得一聲哀叫,那人如脫線的風(fēng)箏飛了出去,接連撞倒屋中桌椅,滾了幾滾,被傾倒的柴火堆掩埋。

    眾人悚然大驚,握著棍棒在原地打抖,竟沒一個敢率先出頭。

    顧遠(yuǎn)山重新蹲下,攥起顧洪衣領(lǐng),死狗般甩了甩:“想死也不必如此麻煩,我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

    他和顏悅色,顧洪卻嚇哭了,兩只手艱難地抱在一起,連連作揖:“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大少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

    顧遠(yuǎn)山笑盈盈的,還沒說話,顧洪腦中電光急轉(zhuǎn),高聲喊起來:“去,去把阿黃從天香樓叫回來,不準(zhǔn)任何人對林公子不利!”

    下人們面面相覷,顧洪性命危在旦夕,被這幫子蠢人氣得冒火,要不是人還躺著,都得跳起來。

    “還拿著棍子干什么,去?。 ?/br>
    “等等?!?/br>
    顧洪打了個抖,發(fā)覺顧遠(yuǎn)山臉上的笑意消失了,聲音低了下去:“我、我就是派人盯著林星辭,沒動他,真的......”

    “你說他在天香樓?”顧遠(yuǎn)山冷笑,“撒謊。”

    顧洪只覺一陣窒息,喉嚨上那只手本就硬如鋼鐵,這么一收緊,他都能聽見喉骨在咯咯作響,好像下一刻就要被捏碎。

    這可把他嚇得不輕,漲紅著臉慌忙辯解:“小人不敢欺瞞!我派了人在顧家門口蹲守,林公子一出門,就有人片刻不休的盯著,絕無謊言!”

    顧洪嗚嗚地哭,顧遠(yuǎn)山那張人人稱贊的面孔占據(jù)視野,在他眼中,完全是扭曲的惡鬼。

    他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被人家嘲笑就嘲笑,能比小命更重要?他離開江南,是要進京當(dāng)大官的,現(xiàn)在招惹上這個要命的家伙,危在旦夕。

    嗚呼哀哉,他這輩子的努力都白費了。

    顧洪悲從中來,眼淚嘩啦啦的淌,正在絕望,脖頸的力道卻忽地一松。

    “咳咳咳咳!”空氣驟然進入肺部,辣得他放聲大咳,顧洪跪在地上還摸不清楚狀況,淚眼朦朧中,只見顧遠(yuǎn)山站起身,重新走到剛才的角落。

    顧遠(yuǎn)山坐回去,雙手背在身后,抬起下巴指揮:“過來,把我捆起來。”

    顧洪、下人們:“......”

    “派人告訴林星辭,我被抓了,”顧遠(yuǎn)山面無表情,頓了幾秒接著說,“他不來就撕票?!?/br>
    大抵從沒見過這么奇葩的要求,別說下人,顧洪都呆愣愣的沒回過神。

    顧遠(yuǎn)山眉頭一皺:“趕緊的!”

    閻王發(fā)話,誰敢讓他不高興?當(dāng)下大伙兒都忙碌起來,傳信的,扶顧洪的,解救同伴的,最后才有人一步一步蹭過來。

    那仆人拾起繩子,只見斷口參差不齊,不由得滿心驚愕。這繩子可是顧洪特地買的上好麻繩,還給顧遠(yuǎn)山喂了軟筋散,害怕被人逃脫,就這樣,他還是硬生生把繩子繃斷了,力氣得有多大?

    普通房吞了口口水,扭過頭,眾人正從柴火堆里把同伴挖出來。此時此刻,他竟生不出什么憤恨,只有慶幸。

    還好剛才挨踢的人不是他。

    下人們把人捆好就走,顧洪抱著膝蓋,遠(yuǎn)遠(yuǎn)地蹲在屋子的另一端,不敢出聲。

    屋里安靜下來。

    柴房很簡陋,除了門,只有墻上一個口子透光,四根木頭形成窗戶,將明月分割成幾塊,一只小蜘蛛顫巍巍地在角落織網(wǎng)。

    顧遠(yuǎn)山看著窗外,月亮的清光灑在身上,一陣寒意。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邊境動蕩,父親總在外面打仗,有時候勝,有時候輸。輸?shù)臅r候整個顧家都陰云籠罩,怕父親陣亡,也怕圣上降罪。贏的時候雖然輕松,對小小的顧遠(yuǎn)山來說,那種名利帶來的歡喜太虛無了,他不懂。

    他只知道,父親很少回來,回來了也不會抱他,也不會對他笑,好像不記得有個兒子。

    但他也知道,父親不是針對他,對待母親也是一樣冷漠。

    不過趙宜夏很努力,cao持家事,為父親祈福,在城門等他凱旋。

    后來,林星辭來了。

    那是趙宜夏第一次跟父親爭吵,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不跟自己商量,就帶回一個孩子,甚至不顧她的意愿,強行要這個小小年紀(jì)的孩子掌管顧家。

    吵完架,趙宜夏總是流著淚,握著顧遠(yuǎn)山的手喃喃自語:“這也算我的家嗎,我到底算什么......”

    顧遠(yuǎn)山?jīng)]見過母親這個樣子,很怕,不停喊疼,后來次數(shù)多了,便什么也不說了。

    第一次知道林星辭會住在顧家的時候,他特別高興,以為多了個哥哥。

    后來他才漸漸明白,林星辭永遠(yuǎn)不會是他的哥哥。

    咻——

    一聲輕響扯回顧遠(yuǎn)山的思緒,漆黑的夜空中,一抹紅光逐漸升高,在窗戶的頂部炸開小小一朵,轉(zhuǎn)瞬即逝。

    緊接著,煙花接連綻放,玫紅、花青、翠綠、明黃......人群沸騰起來,燈火交織成片,遠(yuǎn)處有小孩呼朋喚友地追逐煙花,四處都是歡笑。

    每年花燈節(jié)都有煙花,規(guī)模卻沒有這么大,花樣更沒這么豐富,顧遠(yuǎn)山特地派人去京城買回來,想給林星辭一個驚喜。

    他靠在窗邊,靜靜地望著天空,漆黑瞳孔映出一個上升的火點。

    隨著一聲巨響,光線如同流水涌入柴房,今晚最大的煙花也燃放了。它是如此壯觀,整座城市都被照亮了,直接將節(jié)日的氛圍推向最高潮。

    花燈節(jié)就快迎來尾聲。

    那個晚上,林星辭始終沒有來。

    清晨傳來消息,蘇家和陳家發(fā)生了一場火并。顧遠(yuǎn)山終于放過瑟瑟發(fā)抖的顧洪,自行崩開繩子,走了。

    他來的時候,顧洪意氣風(fēng)發(fā)。

    他走的時候,顧洪含淚歡送,并迅速打包行李,逃離江南。

    顧遠(yuǎn)山回到家,沒有驚動任何人,靜靜地坐在書房。

    天還沒大亮,他沒有開窗,面孔隱在木窗的影子里,安靜得像是不存在,以至于林星辭推門看見他時嚇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這里?”

    顧遠(yuǎn)山?jīng)]有回答,徑直發(fā)問:“你昨天去哪里了?!?/br>
    “天香樓?!绷中寝o沒有半分猶豫,答得干脆。

    “唔,”顧遠(yuǎn)山點點頭,“你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會跟我一起過節(jié)嗎?”

    林星辭拿起火折,彎腰點燈:“形勢有變,這幾天我都會很忙?!?/br>
    燭光亮起,他合上火折,隨口說:“以后要做就直接點,不用搞這么麻煩?!?/br>
    顧遠(yuǎn)山深吸一口氣。

    這些天始終壓在心頭不肯承認(rèn)的念頭終于浮現(xiàn)出來——他們之間不是變得融洽,只是林星辭過于能忍,把他也當(dāng)成某種惡劣環(huán)境,一并忍耐了。

    只有他一個人以為,多少會有些不同。

    顧遠(yuǎn)山不肯死心,咬緊牙關(guān),沉聲質(zhì)問:“昨晚我被人抓起來了,你是不知道,還是不在乎?”

    “傳信的是顧洪家的下人,我認(rèn)識。顧洪你對付得了?!?/br>
    “你就沒想過,”顧遠(yuǎn)山猛然起身,逼視著他,“萬一我出事了呢?”

    林星辭一愣,似乎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激動,茫然道:“可你沒有啊?!?/br>
    顧遠(yuǎn)山倏然閉上眼。

    林星辭點好燈,看了看書桌,有點想過去,可顧遠(yuǎn)山橫在那兒,令他不得不暫且放下公事,分半分思緒出來,這才后知后覺——顧遠(yuǎn)山是不是生氣了?

    “那......”林星辭蹭蹭鼻尖,猶疑著開了口,“你有沒有受傷?”

    他嘗試著安慰,但業(yè)務(wù)不嫻熟,聽著多少有些敷衍。

    “沒有,”顧遠(yuǎn)山再次睜開眼,已經(jīng)平靜下來,“打攪你了。”

    他緩緩離開書房,一時竟有些茫然,不知該去哪里。

    石棋迎面走來,驚慌道:“少爺,您沒事吧?我找了一夜,您去哪里了?”

    “沒什么。”

    見他興致不高,石棋以為是沒能跟林星辭一同出游的緣故,連忙出主意:“再過一兩個月春天就來了,到時候哪兒都有美景,帶林公子出門踏青,他一定喜歡!”

    顧遠(yuǎn)山掃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用不著他喜歡。”

    石棋愣在原地。

    林星辭目送顧遠(yuǎn)山遠(yuǎn)去,起初沒覺得什么,埋頭處理了半天公務(wù),才遲鈍地想起,顧遠(yuǎn)山這樣子跟上次發(fā)瘋挺像。

    他有些苦惱。

    想zuoai,那就做;想跟他睡一張床,也可以。為了安撫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他已經(jīng)足夠順從,顧遠(yuǎn)山為什么還是不滿意?

    因為昨晚失約?

    林星辭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實在沒想到有什么兩全之法。

    在對待蘇陳兩家的問題上,他的想法和顧遠(yuǎn)山類似,希望能挑撥兩家直接內(nèi)斗,不再將注意力放在第三者的顧家身上。

    在具體細(xì)節(jié)上,他不會采用顧遠(yuǎn)山的方法,燒人家的鋪子容易留下證據(jù),反而對自己不利。林星辭提前一個月設(shè)套,針對兩家的錢莊,近期正是收網(wǎng)的好時機。

    只不過他沒想到,這場明爭暗斗會在昨夜撕開面皮,直接爆發(fā)。

    林星辭本來就不怎么愛出去,一出事,他立刻前往坐鎮(zhèn),一則控制事態(tài),二來也是看看有沒有自己得利的機會。

    至于花燈節(jié)......可以日后再逛,機會還很多。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短短時間里,林星辭的做法堪稱滴水不漏,唯一沒有算到的,可能就是顧遠(yuǎn)山的心情。

    林星辭無奈,但也沒什么辦法。起先他還提防了幾日,后來忙得腳不沾地,就給忘了。

    左右不過任顧遠(yuǎn)山發(fā)泄一下獸欲,放寬心想想,也不是沒爽到,那就隨他去吧。

    然而林星辭沒有想到,這一次,事態(tài)遠(yuǎn)遠(yuǎn)比想象中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