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顧燃醉酒,手動擼一次
書迷正在閱讀:蛇、讓他哭!(雙rou合集)、快穿之忠犬奴隸受的養(yǎng)成、學校校長性教育指導、在逃生游戲和主神doi、當小天使被大惡魔抓走(1V1)、(偽父子)兒子不是親生的?那就干他!、雛妓、【師生/家奴】獨寵、(快穿總攻)強制拆離
戚聞走后,顧燃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還疼著,不是夢。 草,說什么都不應該讓他走的,半夜能偷偷親一下也是好的呀。 手機響了,顧燃快速的接通,“你到家了嗎?” “啥玩意兒?” 顧燃木著臉看了眼備注,不是小天使,是傻逼。 “打電話干嘛?”他不耐煩道,怕戚聞給他打電話打不通。 “你以為是誰???戚聞???”嚴祈在電話那頭笑。 “沒事我掛了?!?/br> “哎,別掛,剛剛我看到戚聞了?!眹榔磉B忙說。 “在哪看到的?”顧燃疑惑,這會兒戚聞不應該在出租車上嗎? “就大馬路上啊,我和小楚出去吃了個飯,看見他背著包在走路。我剛剛把小楚送回家就給你打電話了,現(xiàn)在還沒到家呢?!?/br> 想到一種可能性,顧燃問他,“哪條路上?” “中北路,就是咱們經(jīng)常吃火鍋的那條路。”嚴祈在走路,聲音聽起來有點不穩(wěn)。 顧燃的心也不穩(wěn)。 “先掛了?!?/br> 他打開了手機地圖,搜索戚聞住的“陽光花苑”,果然,最近的一條路線需要經(jīng)過中北路,他點開左下角的“步行”—— “預計時間七十六分鐘到達目的地?!?/br> 顧燃關上手機,他跑到廚房去找買菜時的發(fā)票,374元,錢是戚聞付的。 今天中午坐出租車,80塊錢,錢也是他付的。 再加上西瓜,戚聞來他家一趟基本花了五百塊錢。 這是他半個月的飯錢。 顧燃懊惱的往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拍到鼓包,疼的齜牙咧嘴。 他光顧著春心萌動了,比以嚴祈那個傻逼還要傻逼。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是戚聞的。 顧燃看了眼時間,大概二十多分鐘,坐出租車的話確實到地方了。 “喂,小燃,我到家了?!彪娫捘穷^戚聞的聲音傳來,隔著手機,有些失真的陌生。 “到家了嗎?我怎么聽到有汽車的聲音呀?!鳖櫲悸曇魫瀽灥?。 那邊頓了一下,“我在小區(qū)門口轉轉,等會就上去了。你是不是有點不開心?” 顧燃他媽的又想哭了,放你個小天使的螺旋屁,現(xiàn)在應該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吧。 走的不累嗎?就沒想把錢要回去嗎?怎么還有心思關心他開不開心?。?/br> 可能是他太長時間沒有說話,對面戚聞好像有點慌,“怎么了?是胃又不舒服了嗎?要不我現(xiàn)在回去找你帶你去醫(yī)院……” 顧燃記得戚聞今天穿的是一雙雜牌運動鞋,他看過,材質(zhì)很硬,走路很累腳的。 今天晚上就陪他吃了一點面條,回去又該餓了吧。 他爸爸在家嗎?看到他那么晚回家會不會拿東西砸他? 他不要戚聞回家挨打。 還得把錢還給戚聞。 “戚聞,我現(xiàn)在好難受啊?!鳖櫲紟е耷?,臉上沒有淚。 他知道對于在乎自己的人來說,裝可憐是有用的。 不巧的是,戚聞在乎他。 聽,他馬上就急了。 “我現(xiàn)在回去,很快就到,你別掛斷電話?!?/br> 顧燃偏不,他關機。 他跑到廚房,打開冰箱,里面有酒。 挑了兩瓶最烈的,度數(shù)最高的,打開瓶蓋就往嘴里灌。 他沒怎么喝過酒,冰箱里的這些都是嚴祈帶來的。 但是僅喝過的幾次來說,他還沒醉過。 可是他忘了,他之前喝的是果酒,酒精度數(shù)都沒超過百分之十五的那種。 兩瓶喝完,胃已經(jīng)開始密密麻麻的刺痛了。 顧燃又跑到衛(wèi)生間刷了個牙,往身上噴了點香水,確定聞不出酒味后提前把門打開,然后向死尸一樣躺在沙發(fā)上。 真疼。 大概十分鐘都不到,門被推開了。 戚聞跑到他身邊把他扶起來,顧燃靠在他身上,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聲,呼吸都散著熱氣。 “怎么了燃燃?哪里不舒服?” 顧燃現(xiàn)在渾身是膽,他順勢摟住戚聞的脖子,往他懷里送,“胃好疼啊?!?/br> 戚聞身體僵硬了一下,卻沒推開他。 輕輕的拍著他的背,“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嗯?” 顧燃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可我不想去醫(yī)院,我討厭醫(yī)院。” 這是實話,小時候他身體不好,經(jīng)常生病,顧衛(wèi)和林麥總是把他往醫(yī)院一扔,從來不照顧他。 “好,那不去了?!逼萋剬⑹直凵斓筋櫲纪雀C處,將人橫抱起來,往臥室走。 顧燃身體突然騰空,嚇了一跳,摟的更緊了。 雖然最近他和戚聞的走勢有點不太對勁,但現(xiàn)在顧燃已經(jīng)不太堅持這個了,如果是戚聞的話,怎樣都可以。 顧燃摟著他,好希望這條路可以長一點。 這兩瓶酒喝的是真的值。 他被輕輕的放到了床上,戚聞坐在床邊 揉他的胃。 過了一會,戚聞說,“燃燃等我一會兒,我去藥店給你買點藥?” 剛才的試探讓顧燃膽子更大,他抱著戚聞的一只手臂, 不讓他走,“我不要,我害怕,每次都是一個人……” 快窒息了,戚聞想。 “好,不走,我就待在這?!?/br> 顧燃又往戚聞那邊蹭了點,抱住他精瘦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腰側,看戚聞沒有拒絕,得意洋洋的拿鼻尖蹭了蹭他。 他清楚的感覺到戚聞呼吸一滯,得寸進尺的又在那輕輕的咬了一口。 “嘶-” 戚聞喘了一聲,“別鬧?!蓖崎_了他 。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功勞,他有點飄了,看戚聞竟然推開他,立刻又貼了上去,這次更過分,直接摟著戚聞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 “我就鬧?!?/br> 顧燃眼前已經(jīng)開始重影了,可熟悉的溫度,熟悉的氣味告訴他,這是戚聞。 那個紅紅的是什么呀?看起來軟軟的,顧燃想,咬一口應該沒有毒吧。 偏頭,輕輕的碰了一下。 確實是軟軟的,好舒服! 稍微拉開點距離,這個眼睫毛好長啊,顧燃湊近看,吹了口氣,動了誒! 下一秒,天翻地覆,他的雙手被摁在頭頂上方,整個人被壓住,動彈不得。 “怎么了呀?”他嬌嗔。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身上的人伏在他耳邊。 顧燃被他吐出的氣息燙的發(fā)抖。 他不怕死的咬了咬戚聞的耳骨,“我還想碰那個紅色的,好舒服啊?!?/br> 剛剛聞到淡淡的酒味還只是懷疑,現(xiàn)在戚聞可以確定,他只離開了半個小時,他的燃燃在這期間喝酒了,現(xiàn)在還醉了。 “我是誰?” “我知道!是戚聞…唔……” 戚聞忍無可忍,堵住那張唇,最開始克制著只是淺嘗輒止,可他的燃燃不滿足,伸出舌尖,他含住,撬開燃燃的牙齒,舔弄他的上顎,舔過他口腔里的每個角落。 燃燃在呻吟,像小貓一樣,他在徹底失控之前放開被他吻的微腫的唇,心軟想要放過他,可下一秒又被摟著脖子摁了回去了。 “好舒服啊,我喜歡,還想要……”顧燃貼著他的唇,含糊不清,想像他剛才那樣吻,卻始終不得章法。 “胃疼嗎?” “不疼……”顧燃快要急哭了,“還要……還要……” 戚聞滿足他,用力的挑逗他的小舌,把他的唇珠吮的嘖嘖有聲,舌尖頂過他敏感的牙根,滿意的聽到他的嗚咽聲,直到他的燃燃被他親的快窒息了,用手不停地拍他的肩膀,才饜足的放過他。 戚聞用指腹擦過被他、親腫的紅唇,眸色深得嚇人,聲音也啞的不像話。 “燃燃剛才舒服嗎?” 被親的飄飄欲仙的顧燃乖乖的說,“嗯,好舒服,喜歡……” 戚聞牽住他的一只手往身下引,“那燃燃也讓我舒服一下可以嗎?” “嗯……這是什么呀,好燙啊……握不住……”顧燃手中被塞進一個硬的發(fā)燙的物件。 戚聞讓顧燃坐起來,從身后抱住他,引著他,“燃燃用兩只手好不好?” “好……” 顧燃像拿了一個熱水杯捂手一樣,不動了。 戚聞親他的耳朵,“燃燃動一下,對,上下動?!?/br> 他感覺自己被下了迷魂藥,戚聞說要他動,他就動。 他的大拇指指甲不知道突然碰到了什么,戚聞突然繃直了身體,悶哼一聲。 “燃燃好棒,再摸摸那里?!?/br> 顧燃用食指指腹摸到了一個凹進去的小孔,聽話的摩擦了幾下。 戚聞在他身后發(fā)出滿足的喟嘆,“嗯……好乖啊燃燃……” 然后握住他的手,開始大開大合的快速taonong。 戚聞弄得太快,顧燃覺得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慢一點……手好酸啊……” 戚聞吻他的側臉,“燃燃乖,快好了?!?/br>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燃帶著哭腔,“怎么還沒好啊……” 戚聞動作越來越快,喘著粗氣,“很快就好了,燃燃親親我?!?/br> 顧燃側過頭,聽話的碰了碰戚聞的嘴唇。 “乖乖,叫我名字……” “戚聞……” “別停。” “戚聞……戚聞……聞聞……” 戚聞身體緊繃,問出最后一句話,“喜歡戚聞嗎?” “喜歡……” 顧燃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對戚聞的威力有多大。 戚聞腦子里一片白光,重重的悶哼聲在顧燃耳邊響起,顧燃感覺手里的東西抖了好幾下,戚聞松開了他的手,他也松開了這個讓他手酸的壞東西。 戚聞趴在顧燃肩頭粗喘著勻氣,吻他的頭發(fā),燃燃好乖。 “好了吧?胳膊好酸啊……”顧燃抱怨。 戚聞悶悶的笑了,給他捏了兩下,把人轉了個面,牽起他的手在掌心吻了一下,“好了,燃燃真乖?!?/br> 說完將人平放在床上,“燃燃別亂動,等我一下?!?/br> 戚聞拿了毛巾,細細的給顧燃擦手,連指縫都擦的干干凈凈,擦好之后一看,掌心都磨紅了。 等他收拾好自己和被弄臟的地板,發(fā)現(xiàn)他的燃燃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看著顧燃的臉,親了一下他今天撞傷的額頭。 計劃全亂了。 但是燃燃的手真的好軟,弄得好舒服。 根本不能想,身下又在蠢蠢欲動。 戚聞無奈,躺在燃燃身后環(huán)住他,手在他的胃部輕輕按摩,膽子大了,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喝酒騙人。 不知道小醉鬼明天醒來會是什么反應。 顧燃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才八九歲,爺爺去世了,顧衛(wèi)和林麥在房門外吵架,他仔細一聽,原來林麥要法國,顧衛(wèi)要去易城總公司,他們在爭執(zhí)到底誰帶他。 最后誰也沒要他,他被扔在了容城。 奶奶又陪了他幾年,說爺爺一個人太孤單了,她要去找爺爺。 顧燃分不清這是夢、是回憶、還是現(xiàn)實,他拽住奶奶的手希望她能回頭,可奶奶還是走了。 他真的只剩一個人了。 畫面一轉,他捧著一束花,跑到戚聞面前,“戚聞,我喜歡你!” 對面那個人冷漠的像個陌生人,“你真惡心,變態(tài),我是正常人,我喜歡女孩。” 說完牽著一個女生從他身邊走過,像曾經(jīng)牽著他一樣。 “……別走……別走……” 顧燃驚醒,淚水從眼角滑落。 “燃燃?燃燃?”戚聞焦急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他呆著不敢動,他怕這還是夢。 戚聞昨晚沒怎么睡,到半夜顧燃突然開始低燒,他哄了半天才讓顧燃把藥喝下去,之后燒是退下去了,卻不停的說夢話,一直在說別走,在道歉。 他抱著他,胸前一片衣服都被他的淚水沾濕了。 像硫酸一樣,燒的他皮開rou綻。 “燃燃別哭,我沒走,我在這。”戚聞將顧燃扶起來,擦掉他眼角的淚。 顧燃抬頭,眼眶是紅的。 “我夢到所有人都走了,你也走了……” 戚聞心一窒,將人緊緊抱住,拍他的背,“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走……” “可我一點都不好…我昨天害你花了好多錢。” 委屈死了。 怎么突然提起昨天花錢了? 戚聞心想,命都給你了,錢算什么。 “不是的,燃燃特別好?!?/br> 顧燃從他懷里鉆出來,眼睛濕漉漉的,“你昨晚怎么回家的?” “坐車啊?!?/br> 顧燃眼淚又下來了,“坐車是吧?坐車到家了你十分鐘就趕過來了!坐車嚴祈在中北路看見你!你還騙我!” 戚聞一愣,燃燃以為他是花了太多錢,所以沒錢坐車了? 這真的是個誤會,昨晚他去拳擊館有點事情,這事現(xiàn)在沒法跟顧燃說。 沒想到竟然被嚴祈看到他出現(xiàn)在那里了。 嚴祈,他記住了。 不過既然燃燃這樣想,就這樣說吧。 艸人設要艸到位。 戚聞故作心虛的躲避顧燃的視線,“我想著沒多遠……” “嗚嗚嗚你就不會把錢要回去嗎大傻子!”顧燃一聽咧著嘴開始哇哇大哭。 戚聞都擦不盡他臉上的淚。 后悔了。 “燃燃別哭了,你哭我難受,真的沒什么,別哭了……” 顧燃一邊哭一邊瞪他。 拍開戚聞的手,爬到床頭柜邊上找錢包。 數(shù)了十張出來,惡狠狠的掰開戚聞的手,“收下!不收我咬死你!” 好萌。 戚聞又心疼又想笑,忍住了,他怕笑出來燃燃會被他氣傻。 “好,我收下,你剛退燒不能情緒激動,就別氣了,出去吃點東西好不好?我給你熬了小米粥?!?/br> 戚聞彎腰,攥住一只瓷白的腳腕套上拖鞋,再換另外一只。 好細,一只手就握完了。 顧燃還是氣呼呼的,等戚聞起身之后就往門外走,腳跺的超級響。 戚聞跟在他后面,偷偷的笑了一下。 然后嘆了口氣,看燃燃這樣子,昨晚的事應該都斷片了。 也不知道是慶幸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 餐桌上,顧燃看著豐盛的早餐,揉了揉眼,還是好困。 再一看墻上的表,已經(jīng)十點了…… 顧燃喝下一口小米粥,聽到戚聞說:“那我們現(xiàn)在來聊聊你昨晚喝酒的事。” “咳…咳……咳咳……”顧燃差點嗆死。 “什么?你在說什么?” 戚聞今天打開冰箱的時候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兩個空的酒瓶子,笑了一下,這個小傻子,贓物都不知道銷毀干凈。 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酒精度數(shù)47%,兩瓶是一樣的。 戚聞頭靠在冰箱門上,手里緊緊的攥著酒瓶,真想進屋弄死那個小傻子。 怪不得胃疼,怪不得發(fā)燒,怪不得做噩夢。 “你知道那兩瓶酒多少度嗎?”戚聞聲音冷漠。 顧燃看糊弄不過去了,只好認錯,“我錯了,下次絕對不喝……不對,絕對沒有下次了……” “如果昨晚你酒精中毒呢?如果我沒來之前你就跑出去了呢?如果你不小心碰到電、碰到刀具了呢?” 戚聞一口氣說完,把自己說的心口發(fā)疼。 他不敢細想。 “對不起嘛,真的知道錯了……你有錯我有錯咱倆扯平了……” 戚聞臉色更難看了,卻忍了忍,更重的話沒說出口,“不管什么時候什么事情,都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知道了嗎?” 顧燃忙不迭的點頭,“嗯嗯嗯!” 戚聞看了他一眼,“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 “我說昨晚的事還記得嗎?” “……我就記得你開門……把我送到床上,然后我不是就睡著了嗎?”顧燃疑惑。 戚聞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對了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喝酒的?我明明刷牙了???我還噴了香水?!?/br> 因為你跟我舌吻了。 戚聞一想昨晚發(fā)生的,就覺得喉頭發(fā)緊。 “沒什么,就是看到冰箱里的空酒瓶了。” “好吧?!鳖櫲加趾攘艘豢谥?,推給戚聞,“不想喝了,喝不下?!?/br> 接下來戚聞的舉動是他萬萬萬萬萬萬沒想象到的——戚聞竟然直接端起來喝了! 他喝剩下的粥戚聞端起來喝了! 戚聞抬眸看了一眼瞪著大眼的顧燃,眼底有笑意,故意說,“怎么?朋友之間不是挺正常的嗎?” 顧燃愣了一下,嚴祈和他一起打球的時候也會喝他剩下的水。 所以直到現(xiàn)在戚聞心底還是把他當朋友而已嘛? 顧燃心里有些郁悶,當朋友對我這么好!當朋友成天跟我曖昧! 去你的朋友!誰要和你當朋友! 我明明是喜歡你啊。 早飯過后戚聞想要帶著顧燃去醫(yī)院再檢查一下,顧燃死活不干。 顧燃坐在地上抱著椅子腿,“我不去!說什么我都不去!” 戚聞看他,眼神超級兇。 顧燃有點虛,情不自禁的服軟,“我現(xiàn)在都沒事了還去醫(yī)院干嘛?” 戚聞掰開他的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地上太涼了,先起來?!?/br> 顧燃跟著他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我是真的沒事了,我現(xiàn)在胃不疼了。” 戚聞知道燃燃抵觸醫(yī)院,但是很多時候是必須去醫(yī)院的,這次確實沒事了,那下次呢? “咱們就去看一眼好不好?我陪著你好嗎燃燃?” 顧衛(wèi)和林麥對他的燃燃一點都不好,害得燃燃不敢去醫(yī)院。 顧燃抬頭看他,“一直陪著我嗎?不會浪費你的時間嗎?” 小時候顧衛(wèi)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不要耽誤別人的時間。” 然后就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醫(yī)院,請一個沉默寡言的護工。 戚聞揉了揉他的頭,然后捧著他的臉,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陪著你永遠都不是浪費時間。” 顧燃覺得那種心機梗塞的感覺又來了…… 去醫(yī)院的路上顧燃問戚聞不回家沒關系嗎,戚聞告訴他其實他的爸爸住在精神病院,他也是自己一個人住。 顧燃心里踏實了一點,最起碼不用回家就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打,顧衛(wèi)雖然很少陪他,卻從來沒有打過他,更沒有在物質(zhì)上虧待過他,這么一對比,他比戚聞要幸運的多。 從進入醫(yī)院的那一刻起,顧燃就條件反射的感到心情低落,他攥著戚聞的衣角不肯松手,戚聞掰開他的手,他慌張的重新抓住,“不是陪我嗎?” 太麻煩了嗎? 是要走了嗎? 戚聞卻再次掰開他的手,攥到手心里重重的捏,“牽衣服不舒服,牽我的手?!?/br> 顧燃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情能變化的這么快,一下子開心了。 “好。”顧燃低著頭,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 和以前那種牽手不一樣,現(xiàn)在是一直牽著,牽著拿掛號牌,牽著等叫號,牽著進診室。 進到診室之后,顧燃坐在凳子上,戚聞就站在他旁邊摟著他的肩。 醫(yī)生看起來很年輕,還挺漂亮,揶揄的看了一眼戚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哪里不舒服?” “昨天晚上八點鐘左右他喝了兩瓶四十七度的烈酒,晚上一點半開始發(fā)燒,燒到三十八度我給他喂了一次退燒藥,三點的時候完全退燒,后面開始說夢話,今天早上醒來之后十點左右喝了半碗小米粥,他說現(xiàn)在胃部還有一點刺痛,需要做什么檢查嗎?” 顧燃還沒來得及開口,戚聞就說了一大堆。 他有點臉紅,昨天晚上戚聞肯定一夜沒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fā)燒了。 女醫(yī)生開始在電腦上打字,“檢查不用了,我給你們開點藥回去吃一下,記住不要吃生冷辛辣的食物,不能吃冰的,下次小情侶吵架不要做這種傻事?!?/br> 小情侶? 顧燃一下愣住了,他偷摸摸的看了戚聞一眼,他好像沒什么反應? 醫(yī)生看了看顧燃,“看你男朋友對你多好,下次別可不能這樣做了?!?/br> “不會了,謝謝?!逼萋効此麤]反應替他回答,牽著他走了出去。 顧燃直到拿好藥走出醫(yī)院還在神游,坐到車上,他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的看他,小聲的問,“那個醫(yī)生剛才說什么呀?” 戚聞覺得燃燃真的可愛死了,面上卻不顯,淡定的說,“她誤會了咱們了,不用在意?!?/br> 顧燃有些失落,所以戚聞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被別人誤會也沒關系,甚至懶得解釋嗎? 大前天早上,在考場門口揉他的臉也是因為毫不在意,所以才能輕易的做出來嗎? 他是不是覺得那個醫(yī)生說的話挺可笑的,他是不是根本就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所以就算不是他和戚聞做朋友,而是另外一個顧一、顧二、顧三,戚聞也會對他這么好嗎? 顧燃垂下眸子,他知道才一個月而已,戚聞還不喜歡他也是正常的,但還是控制不住有些失落。 他以為戚聞至少,有一點,哪怕就一點點的喜歡他的。 可是好像沒有。 戚聞只當他是個朋友,對他很好,但也僅此而已了。 下午戚聞陪他寫了一下午的作業(yè),吃完晚飯之后就走了。 戚聞非常細心的叮囑了他吃藥,可顧燃一旦有了中午的想法,就覺得是要走是因為把他當朋友,如果喜歡他的話,肯定會留下來照顧他的吧。 可戚聞沒有,他很自然的就走了,一點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之后顧燃打電話給嚴祈和賀明楚,讓他們來玩。 “所以你叫我們過來就是為了講你和戚聞的進展?”嚴祈躺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顧燃煩的抓頭,“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我了!你說他要是不喜歡他對我這么好干嘛???” 賀明楚默默舉手發(fā)言,“燃哥你這樣說的話我覺得學神就有點怪了,他好像…有點在吊著你的感覺……又曖昧又不承認的……” 顧燃和嚴祈扭頭看他,空氣一下安靜下來。 賀明楚縮了縮脖子,“我…我就是隨口一說?!?/br> 顧燃抱著膝,聲音悶悶的,“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他對我真的特別特別好?!?/br> 嚴祈拍了拍顧燃的背,“要不你冷他一段時間看看,別那么巴巴的,一點都不像顧燃了?!?/br> 顧燃抬頭瞪他,“要是被搶走了呢?” 嚴祈無語,“那你說怎么辦,照你說的,抱也抱過了,手也牽了,又是照顧你一夜又是陪你去醫(yī)院的,就是不承認你倆關系不一般。 還說什么朋友,咱倆朋友那么多年了,我要是牽你的手你不得打死我,他心里要么一點逼數(shù)沒有,要么就像小楚說的那樣,故意的,不是什么好東西?!?/br> “你才不是好東西呢?!鳖櫲夹÷曕洁?。 嚴祈翻了個白眼,“我服了你了,你真的是被狐貍精下藥了?!?/br> 顧燃心想,戚聞可不就是狐貍精嗎。 “算了算了,先不想了,你倆今晚睡在這里吧,明天直接去學校了?!?/br> 嚴祈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了什么。 “燃哥,我求你個事唄?!眹榔砝櫲甲叩揭贿吳那牡卣f。 “怎么了?”顧燃看了眼莫名其妙的賀明楚,自己也有點莫名其妙。 “你今天不方便和小楚睡在一起好不好?”嚴祈語氣里是藏不住的興奮。 顧燃拍了拍他的肩,“可以,注意點分寸?!?/br> 嚴祈嘿嘿的笑。 “謝謝燃哥,放心吧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的?!?/br> 快要睡覺的時候顧燃跟賀明楚說自己有點感冒了,把他趕到了客房。 其實以前他們?nèi)齻€都是亂睡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楚就不太愿意和嚴祈一起了。 賀明楚說好,進到房間發(fā)現(xiàn)嚴祈已經(jīng)在洗澡了。 他坐在床邊發(fā)了一會兒呆,就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嚴祈出來了。 上半身什么都沒穿,水珠從發(fā)梢低落,劃過胸膛、腹肌、人魚線,一直到那一段被浴巾圍住的地方。 賀明楚只看了一眼,整張臉就爆紅, “你…你干嘛不穿衣服呀!” 嬌嬌的,軟軟的。 嚴祈剛剛解決過的下身又有反應了。 他把圍在腰間的浴巾扯松了一點,聲音是啞的,“我這不是有嗎?又沒有全裸,再說全裸你不都看過嗎?” 賀明楚快要羞死了,捂著眼睛,“那是三年級的時候!” 嚴祈笑了,他走到賀明楚身邊坐下,“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羞什么?” 賀明楚閉著眼睛推他,掌心卻按到了一個凸起的東西。 “嘶-”嚴祈捉住那只按到自己胸膛的小手,“小楚亂摸什么?” 賀明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推的不是嚴祈的胳膊,而是他的胸肌,他趕緊抽手,卻被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你放開!” 嚴祈看著小孩羞得面紅耳赤,低低的笑,他捉住那只手左右摩擦,把自己弄得爽的不行,“明明是小楚先碰我的,既然已經(jīng)放上來了,就好好摸摸,我的胸肌練的怎么樣???還滿意嗎?” 說著那塊肌rou還在賀明楚手下跳動了兩下。 賀明楚看硬抽抽不出來,就低下頭,用最可憐的語氣說,“我手好疼?!?/br> 這招百試不厭。 果然,嚴祈慌亂的松開他,然后賀明楚嗖一下的跑了。 “我去洗澡了!你穿上衣服!” 嚴祈看著空空的手, 愣了一會兒,然后罵了一聲,小屁孩,撩完就跑。 他隔著浴巾摸了摸自己的兄弟,心想,等你成年了非把你cao死在床上。 等了好大會兒,聽著浴室的水聲,控制不住的想入非非,反應怎么都下不去。 嚴祈嘆了口氣,偷摸摸的打開門,拿走小楚剛剛脫下,掛在門把手上的內(nèi)褲。 躲到廁所之后,嚴祈解下浴巾,先是聞了一下小孩的小褲褲,穿了一天了還是很干凈的,沒什么味道。 他埋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覺得小孩連內(nèi)褲都可愛的不行。 然后扶著自己的物件,用小褲褲包住,開始一只手taonong,另一只手摸上剛剛賀明楚碰過的地方,仰頭,滿腦子都是小孩面紅耳赤的樣子。 讓人想把他艸哭。 嚴祈正使著勁呢,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嚇得他手上一緊。 “嚴祈,你把我書包放哪了?你在里面嗎?” 嚴祈手里的東西狠狠地抖了幾下。 cao??! 嚴祈喘氣,看著自己滿手的子子孫孫,神色復雜。 這他媽有沒有十分鐘? 小孩叫他一聲,他就不行了。 嚴祈靠著墻嘆了口氣,“在外面沙發(fā)上,靠近窗戶那邊?!?/br> “哦。”腳步聲遠去。 等嚴祈收拾干凈穿好睡衣回到臥室,他的小楚正趴在書桌上看書,遠遠的看著,心就軟的不行了。 他覺得如果小楚愿意,他現(xiàn)在怕是也舍不得。 “小楚,睡覺吧,別學了?!?/br> 賀明楚不想和嚴祈睡在一張床上,他怕漏出端倪。 可是嚴祈強硬的把他的板凳抬起來,半摟著他往床邊走。 “聽話,睡覺,再寫手腕要疼的?!?/br> 賀明楚沒辦法,嚴祈力氣太大了。 他躺到床最邊邊上,蒙著被子,只有一雙滴溜溜的眼睛漏在外面,一動都不敢動。 嚴祈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知道自己今天把人欺負狠了,“你往中間睡點,我去外面睡?!?/br> 賀明楚一愣,外面沙發(fā)嗎?可是沙發(fā)睡著不舒服的。 嚴祈從床邊站起來,轉身,正準備往外走,小手指突然被抓住了。 “別去外面了,床很大,就睡在這里吧?!?/br> 嚴祈一低頭,小孩睜著雙純潔的大眼睛看他。 cao,這他媽誰扛得住。 他要是真睡在這,就要出事了。 嚴祈掰開那只溫軟白嫩,和他完全不同的手,“不了,我在這里你睡不好。” 剛往外走了一步,手又被抓住了,是一整只。 賀明楚坐了起來,有點愧疚,剛剛嚴祈只是跟他開個玩笑,他這樣躲他,肯定讓他誤會了,嚴祈肯定生氣了。 “你別走,行嗎?” 嚴祈回頭,小孩眼睛濕漉漉的,一副乞求的模樣,齒貝咬著下唇,手還抓著他的往回扯。 媽的。 “好,我不走?!眹榔硭砷_那只手,再握下去他就要把人撲倒了。 他繞道床的另一邊躺下,關上燈,“睡吧?!?/br> 世界安靜了。 嚴祈閉上眼睛一直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過了好久還是睡不著。 就在他以為小楚睡著了的時候,側耳卻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聲響。 有只不怕死的小奶貓在往他身邊湊。 “嚴祈?你睡著了嗎?”小孩壓低聲音,嚴祈不動,他想看看小孩想干嘛。 過了一會兒,嚴祈感覺自己臉上有另一個人的溫熱氣息。 有一只軟軟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下頜,嚴祈差點叫出聲。 下一秒,一只手指摸上了他的下唇,“嚴祈……” 賀明楚低頭,輕輕碰上了他的唇。 一觸即離。 嚴祈死了。 “嚴祈…你能不能喜歡我一下…” “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嚴祈……” “你能不能別嫌我惡心…我沒親過別人……我不臟的…我…我…” “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就一點點行嗎?就一點點就可以了…… ” “嚴祈…” “嚴祈…” “嚴祈…” “嚴祈…” …… 賀明楚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 他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嚴祈了,每天都默默地跟在嚴祈身后,可嚴祈從來都看不見他。 嚴祈身邊總是有很多人,打籃球的、送水的、網(wǎng)吧打游戲認識的、酒吧喝酒認識的,太多了。 絕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站在人群之外,拼命地墊腳,想要看看被圍在中間的嚴祈的笑容。 而嚴祈,一般都是想不起來他的。 明明是嚴祈帶他過去的,但就算他走掉,嚴祈也不會發(fā)現(xiàn)。 他從來不看他。 他對嚴祈來說,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一個人。 想起來的時候就逗一下,想不起來幾天不理他。 嚴祈第一次交女朋友的時候,他躲在被子里哭到要斷氣,第二天眼睛腫的像核桃一樣,接著發(fā)了三天的燒,可嚴祈忙著哄女朋友,連他三天沒吃下飯,都不知道。 初二那年他在校門口被打的半死,送到醫(yī)院全身多處骨折,嚴祈照顧了他三個月,他就覺得讓他再被揍一頓都愿意。 出院之后手腕落下了病根,有時候疼的他想把手剁了。 可他覺得值,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手腕,嚴祈怎么可能會多看他哪怕一眼。 他無趣又沉悶,戴著個眼鏡,臉不好看,長得還矮沒有大長腿,不會打籃球,也玩不好游戲,沒法陪嚴祈喝酒也沒錢和他出去旅游,最關鍵的是——他不是女的。 嚴祈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他的。 嚴祈永遠都不是他的。 他不敢和嚴祈單獨待在一起,生怕自己露出一點端倪。 嚴祈如果知道了,一定會覺得他惡心,會躲著他,會不理他的。 有的時候他真的特別羨慕燃哥,敢一見鐘情,敢主動去追。 燃哥是太陽 。 而他,是黑夜里的臭蟲,誰見了都覺得倒霉的那種,連他自己的mama都嫌棄他 。 今天的這個吻,是他偷來的。 不是他的。 其實早就不委屈了的,可是眼淚還是下來了,他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他趴在嚴祈的胸膛上,不敢用力壓,又怕眼淚把他衣服弄濕了,戀戀不舍的起身,穿上拖鞋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衛(wèi)生間。 “呼——呼——” 賀明楚關上衛(wèi)生間門的那一刻,嚴祈開始劇烈喘氣。 他抬手摸到被淚水沾濕的那一小塊,真他媽疼,疼的沒法呼吸。 他的小楚喜歡他。 他的小楚受委屈了。 他的小楚因為喜歡他受委屈了。 嚴祈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還不解氣,又是一巴掌。 聲音是悶的,不是響的。 被自己打的頭暈,心還是疼的清晰。 他對賀明楚不好,他是個混蛋。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賀明楚的眼淚了。 太他媽的難受了,瀕死的感覺。 衛(wèi)生間里小楚還在哭嗎? 嚴祈好想沖進去,吻干凈他 眼角的淚。 可他現(xiàn)在沒資格。 等賀明楚回來,等他的呼吸聲變得均勻 ,嚴祈將他抱到懷里,抱的好緊好緊。 他怎么這么晚才明白自己喜歡小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