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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圍獵美人在線閱讀 - 渣攻和殘疾攻的巔峰對決,大美人最終成為誰的老婆!

渣攻和殘疾攻的巔峰對決,大美人最終成為誰的老婆!

    陸懷瑾坐上了賀韋給他找的車。

    天還蒙蒙亮,只有一點(diǎn)太陽的微光從云縫里鉆出來,陸懷瑾一夜未睡,一雙眼睛里都是紅血絲,下巴上也長出了泛青的胡茬。

    他鼻腔里都是賀韋信息素的味道,在穆清家里的時候,陸懷瑾突然一陣胃疼,賀韋從兜里拿出了一板藥,上面寫著胃藥的名字。

    青年一臉的著急關(guān)切,陸懷瑾就將它吃了進(jìn)去,胃疼果然好了很多。

    他只覺得腦袋里漿糊似的,想東西想不清楚。

    不過陸懷瑾坐在車后座,看著窗外快速后退的高樓大廈,只覺得心跳有些快,除了不安之外還有些古怪的興奮。

    陸懷瑾聽賀韋說起過,他有個做高官的親戚,是他母親的哥哥,前些陣子才上任。

    他的案子影響很大,很被重視,但是賀韋卻在他舅舅那里拿到了現(xiàn)在辦案的進(jìn)度。

    之前就是一場局,先作勢讓陸懷瑾假釋,然后市里密切監(jiān)視著陸懷瑾,順藤摸瓜,打算把那種能誘發(fā)omega發(fā)情期的色情產(chǎn)業(yè)鏈全部清理出來,這就是一份赫赫功績。

    這案子做下來,那個新上任的姓周的舅舅在民間的支持度水漲船高,借著東風(fēng)就能再往上爬。

    陸懷瑾就像個支點(diǎn),利用他的知名度,利用他和穆清的關(guān)系,按下杠桿撬起自己的仕途。

    證據(jù)確鑿,陸懷瑾逃不了,就他母親那點(diǎn)家底根本不夠看的。

    所以賀韋提出了“假死”這個主意。

    他勸陸懷瑾在市里發(fā)下追捕決定之前,跑到毗鄰公海的曜市,再偽造一場車禍,做出陸懷瑾畏罪潛逃,車毀人亡的假象。

    最后那位“周市長”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自己的侄子把活下來的心上人偷渡到緬甸。

    在那邊整個容,再做個假身份,陸懷瑾就還能回來,雖然做不了明星了,但也能和賀韋有情人終成眷屬,過過平常的小日子。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雖然陸懷瑾舍不得自己紙醉金迷,美人在懷的日子,但還是命要緊。

    陸懷瑾這是第二次來曜市,第一次還是和穆清一起,兩個人去賭場玩了兩把,贏了一百多萬回家。所以陸懷瑾覺得,這里是自己的福地也說不定。

    賀韋一路上都在給他發(fā)消息。

    跟他說船的位置,關(guān)心他胃還痛不痛了,還給他發(fā)了好幾個可愛的表情包。

    以后都只能吃吃這種清淡小菜了,陸懷瑾有些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司機(jī)轉(zhuǎn)換了自動駕駛的模式,中途就下了車。

    導(dǎo)航顯示,距離約定的,有人接他的地點(diǎn)只有一千米左右,陸懷瑾閉上眼睛,輕輕哼一首歌。

    兩分鐘,三分鐘……

    陸懷瑾的心跳很快,在導(dǎo)航提示音響起的時候,陸懷瑾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黎明。

    他將車停下,下車的時候,也說不清是什么心情,唏噓有一點(diǎn),失落也有一點(diǎn),對穆清的想念和仇恨也一閃而過。

    他即將面對的是前途不清的新生。

    陸懷瑾推開車門,在腳落在地上,車快速開走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一聲輕笑……還有狗喘氣的聲音。

    “哈哧、哈哧——”

    不遠(yuǎn)處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他剛剛坐的車與一輛失控的大貨車相撞,火光像箭一樣穿到陸懷瑾的視網(wǎng)膜上,好像天都亮了一點(diǎn)。

    “好久不見啊,陸懷瑾。”熟悉的聲音落在陸懷瑾耳膜上。

    雞皮疙瘩從陸懷瑾的指尖竄到他的心窩,陸懷瑾才發(fā)現(xiàn)樹林里停著一輛越野車。

    唐肆側(cè)倚在車上,叼著一根煙,他“啪”地一聲按下打火機(jī),冒出了紅色的火光,跟幾百米外,顏色熊熊燃燒的大火如出一轍。

    而唐肆抬起頭,看著他笑起來,一步一步走過來。

    那一瞬間,陸懷瑾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很多畫面。

    他一步步地走進(jìn)了套里。

    陸懷瑾的瞳孔驟然一縮,驚懼之下,信息素的味道四散出來——

    在這味道散開的時候,一條狗從越野車?yán)镢@了出來,飛快沖向陸懷瑾!

    它站起來能有一人高,矯捷兇猛地將陸懷瑾撲倒,直接一口咬在了陸懷瑾臉上。

    陸懷瑾立刻一聲慘叫,他胡亂地朝狗揮拳——畢竟是個alpha,他用盡全力一擊,還是將狗打得一偏,陸懷瑾顧不得臉上的劇痛,慌張地起身要跑。

    血腥味讓那只丑陋的烈性犬更加興奮,它又要朝陸懷瑾撲過去的時候,唐肆忽然開口:“ricky?!?/br>
    狗沖刺的動作一頓,在面對唐肆的時候,原本還兇殘狗忽然乖順下來,蹲坐在唐肆腳邊,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腿。

    唐肆將一根煙抽完,隨手摸了摸狗頭,看上去心情很好。

    “我想了很久,要怎么處理你?!碧扑翉娘L(fēng)衣里掏出一把槍,射擊在陸懷瑾右腿上。

    他逼近陸懷瑾,凝視著這個人血rou模糊的臉,最終槍抵在這人眉心。

    唐肆緩緩說,“ 想了很多年,今天終于實(shí)現(xiàn)了,原來這就是夙愿得償?shù)母杏X?!?/br>
    這條小路周圍無人,天黑沉沉的,光源似乎在山的那一頭,黑暗籠罩住陸懷瑾。

    他的臉劇痛無比,下意識用手抓住唐肆的槍體,瞳孔一直在顫。

    “唐、肆……”陸懷瑾幾乎表情扭曲。

    “我昨天是真想弄死你的,可惜穆清不讓,這才讓你多活了一天?!碧扑翆尶谙乱?,打開保險栓,用槍體摩擦陸懷瑾的臉。

    兩個Alpha的信息素碰撞在一起,濕潤的青苔的味道將酒精味盡數(shù)吞沒,這是處境的碾壓,也是alpha等級的完全壓制。

    陸懷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實(shí)他一直沒把唐肆當(dāng)回事。

    念書的時候唐肆就窮得要命。

    他要節(jié)衣縮食才能給穆清買一束玫瑰,在宿舍的時候,他們也可以隨便欺負(fù)唐肆,把水潑在他床上,撕毀他的教材,唐肆也不會反抗。

    陸懷瑾嫉妒他,但也一直不怎么看得起他。

    ——比較就連他那么羞辱穆清,唐肆都只知道哄人,一點(diǎn)血性都沒有一樣。

    但這個在陸懷瑾眼里卑微懦弱如泥土的Alpha……此時卻手里熟練地拿著一把槍,對他狀似不解地問:

    “不過我想不通,你難道不知道,你對穆清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會記在你頭上?”

    “是你誘使他發(fā)情,強(qiáng)迫他跟你在一起,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我難道會怪穆清么?”

    就像一扇始終關(guān)得嚴(yán)絲合縫的門終于被推開了一寸,里面積攢多年的洪水爭前恐后地傾瀉而下,唐肆彬彬有禮的皮逐漸被他自己撕毀,露出了內(nèi)里的陰鷙殘忍。

    “——陸懷瑾,你對穆清做的所有事,我都要一筆一筆討回來。”

    陸懷瑾一瞬間被唐肆的信息素壓得透不過氣,他遍體生寒,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之后,卻很惡意地說:“唐

    肆,不要搞錯了?!?/br>
    唐肆揚(yáng)了下眉,“哦?”

    陸懷瑾壓低了聲音,在槍口之下,誘導(dǎo)一般地說:“是你先不要他的,我才有可乘之機(jī),沒有你,怎么會有穆清受得這些苦?”

    陸懷瑾痛得雙手攥緊,口中卻繼續(xù)道:“所有的臟水都潑在我頭上,能讓你舒服一點(diǎn)?”

    他渾身發(fā)抖地對唐肆說,“沒有我,穆清哪能現(xiàn)在這么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做大明星?不想接的工作就不接,不想?yún)⒓拥膽?yīng)酬就不去。一點(diǎn)背景都沒有走到今天,仍然干干凈凈的,你以為是靠誰?從那個家里把他救出來的人是誰??? ”

    “穆清可以說我對他不好,你配么唐肆?”

    “——他被人欺負(fù)的時候你在哪呢???”

    這句話說完,陸懷瑾的腎上腺素大量分泌,緊張和恐懼感麻痹了痛覺神經(jīng),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冰涼的槍口。

    陸懷瑾覺得這是自己唯一的逃生機(jī)會。

    他要趁唐肆分神,奪他的槍。

    果然,唐肆看著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好像陷入了回憶之中。

    就在現(xiàn)在!

    陸懷瑾的信息素濃度飆升,他抬手穩(wěn)穩(wěn)抓住了唐肆的槍口,迅速將它扯得一偏。

    砰的一聲巨響,一枚子彈射進(jìn)了泥里。

    有機(jī)會!

    陸懷瑾手肘頂?shù)?,剛要將槍奪回來,就聽見了唐肆夢囈一樣的感慨,“是啊——”

    “是我的錯?!碧扑量隙ǖ卣f道。

    那條叫ricky的狗竟然又叫了一聲!

    陸懷瑾渾身一僵,他的腳踝被狠狠咬住。

    下一秒鐘,陸懷瑾的手驟然被唐肆反折,唐肆的金屬義肢抵在在陸懷瑾膝蓋骨上。

    陸懷瑾清晰地聽見了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

    大滴大滴的冷汗流淌下來,混合著陸懷瑾自己的血。

    唐肆將他雙手反剪,抬手就是兩槍,準(zhǔn)確地射到了陸懷瑾的膝蓋彎。

    陸懷瑾“啊”的慘叫一聲,臉被唐肆壓在了地上。

    這時陸懷瑾睜開眼睛,唐肆的表情那還有半點(diǎn)煎熬搖擺,只有顯而易見的興奮和憎恨,“你說的事情我這些年想過很多次,不勞你費(fèi)心了。”

    唐肆發(fā)現(xiàn)陸懷瑾也很有意思,他只是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動搖,這個alpha竟然就真的以為自己有機(jī)會逃出生天。

    陸懷瑾雙腿劇痛,子彈好像卡在了他膝蓋骨的縫隙里面,鉆心的痛,他用盡全力也無法再站起來。

    唐肆往后退了一步,看起來想要再給陸懷瑾兩槍,但他動作卻忽然停頓,開口問:“你說的也有道理,那要不要玩?zhèn)€游戲?”

    陸懷瑾全身像血葫蘆一樣,勉強(qiáng)抬了一下眼皮。

    “念在你救過穆清的份上,我給你一線生機(jī)吧?!碧扑琳f著將槍里的子彈倒出來,貓捉耗子似的說,“你不是很擅長賭么?那就再試一次?!?/br>
    “俄羅斯轉(zhuǎn)盤?!?/br>
    陸懷瑾根本沒問,唐肆便很好心地向陸懷瑾解惑道:“你說兩個數(shù)字,如果都沒有子彈,那我放你走,按照原計劃,我送你去緬甸,給你洗一個國外的身份?!?/br>
    “如果有子彈,那你將失去你的手臂?!碧扑量粗憫谚臉幼樱瑵M意地笑起來,“玩么?”

    陸懷瑾沒說話。

    “自己做不了這個決定,我讓別人給你選?賀韋?”唐肆摸了摸撒嬌的ricky,好心地對陸懷瑾說,“你的朋友里,有誰比較好運(yùn)的么?”

    陸懷瑾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才說,“不如玩點(diǎn)大的。既然你要審判我對穆清的虧欠,那就公平一點(diǎn),你也參與進(jìn)來?給穆清打電話讓他分?jǐn)?shù)字?”

    “可以?!碧扑辆谷稽c(diǎn)了下頭,彬彬有禮地說,“但給他打電話就不必了,這會兒他還在睡,你做不了選擇,我們就扔骰子吧,正好我車?yán)镉小!?/br>
    陸懷瑾忽然有了一個認(rèn)知——

    瘋子。

    他忽然覺得有一些好笑,朋友里面誰比較好運(yùn)陸懷瑾不清楚,但是穆清好像一直都很倒霉。

    他這個前夫不算好,唐肆也同樣不怎么樣。

    “我先來吧。”陸懷瑾同意之后,唐肆將骰子一拋,擲出一點(diǎn)。

    隨后他將槍抵在自己手臂窩,沒有任何猶豫地開槍。

    空的。

    但陸懷瑾這次沒有卻交到好運(yùn)。

    他扔出四點(diǎn),唐肆將槍輪轉(zhuǎn)動,“砰”的一聲,子彈射入陸懷瑾的手臂。

    血灑在草地里。

    “這次我先來。”陸懷瑾悶哼一聲,手抓住骰子飛快一拋。

    空彈。

    他松了一口氣。

    唐肆將槍放在車座上,看似隨意地再次扔骰子。

    陸懷瑾緊盯著槍,卻仍然是空彈。

    唐肆好像沒有害怕這種情緒,但每一次都是空彈,陸懷瑾閉上眼睛。

    唐肆看著陸懷瑾的表情,忽然又笑起來。

    他是很遵守游戲規(guī)則的玩家。

    陸懷瑾下一枚仍然是空彈的時候他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扔骰子,看著陸懷瑾的表情都希冀到絕望。

    ——果然,第二枚子彈再一次落在了陸懷瑾身上。

    陸懷瑾慘叫一聲之后,臉上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了,垂著頭跪在地上,血將地染濕。

    因?yàn)楸╋L(fēng)雨一樣的疼痛和麻痹感,他失去了對自己四肢的控制,身體抖個不停,也因?yàn)閯×业耐锤惺Ы?,褲子濕了一大塊。

    唐肆看見他這副樣子嘆息一聲,走到陸懷瑾身前,像摸狗一樣,揉了揉陸懷瑾的頭,“看來omega還是比較眷顧我的啊?!?/br>
    *

    早上八點(diǎn)鐘的時候,縮在被子里面的穆清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他翻了個身,慢吞吞地看了一眼時間,把窗簾拉出了一條小縫。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房間外面也沒聲音。

    唐肆在外面么?

    穆清困倦地想,好像有點(diǎn)餓了。

    他覺得渾身都懶洋洋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閉著眼睛聽了一會兒,外面連腳步聲都沒有。

    穆清又把自己往軟乎乎的被子里面縮了一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又過了能有半個小時,他聽見門響了一下,好像有人回來了。

    穆清看起來呆呆的,瞇著眼睛看自己緊閉的房門。

    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的主人最終停在了他的門前,輕輕敲了敲穆清的門。

    “醒了么?穆清。”唐肆聲音很低地問他。

    穆清又閉上眼睛,輕輕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門就被推開了。

    唐肆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好像剛剛洗過澡,清新得像冰鎮(zhèn)汽水一樣,把穆清包裹著。

    明明回應(yīng)的人是他,閉著眼睛裝睡的人也是他。

    穆清感覺到唐肆在摸自己的頭發(fā),他才慢慢睜開眼睛,垂著眼簾沒去看唐肆。

    “餓不餓?起來吃飯?”唐肆很溫柔地看著他。

    任何人看見他這種表情,都不會猜到他幾個小時前在做什么。

    穆清推推他的手,一下坐起身來,看了唐肆一眼,又飛快扭頭。

    “你在外面等我,我要先洗漱。”穆清聲音沙啞地說。

    唐肆聞言站起來,手背貼貼穆清的臉,很有禮貌地問他,“那可以給我一個早安吻么?”

    穆清的頭發(fā)亂亂的,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就沒洗澡,他本能地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結(jié)果剛要開口拒絕他,唐肆就俯身下來,輕吻了一下穆清的臉頰。

    “早上好。” 唐肆看上去心情不錯,竟然又捏了捏穆清睡得熱乎乎的臉,才聽話地走出去。

    仿佛親一下臉,這個alpha就很滿足了。

    “煩人?!蹦虑宕瓜卵劬Γ约盒÷曕洁斓?,“問什么問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