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星蘇醒一心求死,葉子辰知曉葉子星有孕一事
不知道是沒有求生意志,還是其他什么原因,醫(yī)生說本該早已醒來的人兒,卻始終悄無聲息的躺在病房之中。 葉子辰解決了幾個紈绔之后,每天都在醫(yī)院。 葉母不讓他進(jìn)來,打他羞辱他,他也不走,哪怕遍體鱗傷。 這里到底是葉家的地盤,哪怕云家勢力極大,為了葉子星,云婉婉也不敢現(xiàn)在真的殺了他,只能互相耗著,不過私底下早就行動起來。 因此,云婉婉太忙了,無法時時刻刻守在葉子星身邊,偶爾葉子辰也有鉆空子的機(jī)會。 例如此時此刻。 葉子辰握著葉子星的蒼白纖細(xì)的手,膜拜似的看著他如天使般的睡顏,長長的睫毛像個小扇子濃密又卷翹,葉子辰能想到這人睜開眼睛是多么的美麗美好。 “阿星,你是生我的氣不愿意醒過來嗎?”他低低的呢喃,聲音哽咽,絕望又痛苦。 親手毀掉了自己最心愛的人,他幾乎難以承受。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錯了,阿星我錯了…” 眼淚滴滴答答的打在葉子星的指尖,比起周齊,比起那些紈绔,他其實更恨自己。 最該死的其實是他葉子辰,是他親手把葉子星送到了那群窺視他的財狼虎豹身邊。 周齊得到了他的報應(yīng),那他呢。 阿星,你起來報復(fù)我好不好,你還沒有聽到我的懺悔呢… 【目標(biāo)好感度+5,總好感度95?!?/br> 外面?zhèn)鱽韲}噠噠的腳步聲,那是云母的腳步聲,葉子辰起身想走,衣腳卻被葉子星垂落的指尖勾住。 惹得葉子辰憐愛的吻了吻,把他無力蒼白的手用被子蓋上。 等葉母進(jìn)來時,一切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只是她莫名感覺到病房里有一絲絲的微風(fēng)。 沒有在意,只以為是開門帶來的冷意,憐愛的摸了摸葉子星的發(fā),“阿星,mama好想你?!?/br> 窗戶踮著腳站著的葉子辰,坐在床邊的葉母,不約而同的想起了葉子星活潑生動的模樣,想到曾經(jīng)平凡而普通的每一天,眸子里泛起回憶。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葉子辰聽到腳步聲距離窗戶這邊越來越近,心跳加速,他知道如果一但被發(fā)現(xiàn),以后休想再有見到葉子星的機(jī)會。 在他提心吊膽之際,腳步聲在窗邊停住了,似乎絲毫沒有再向前一步的想法,似乎是醫(yī)生。 他們對話的聲音不大,似乎是怕吵到病床上的人,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兩人的對話仿佛在葉子辰耳邊,清晰可聞。 “已經(jīng)一個月了,阿星怎么還沒醒?”葉母的聲音聽上去略帶焦急,傳到葉子辰耳中有點失真。 “小少爺完全沒有求生意志,而且那種毒品是能傷害神經(jīng)的,周齊給他注射了那么大的劑量,之后小少爺又遭受…打擊,大腦是人體最神秘的器官,發(fā)生了什么都不好說?!贬t(yī)生很無奈,小聲對著葉母解釋。 “不過您放心,小少爺?shù)哪X組織很活躍,只是早醒晚醒的區(qū)別罷了?!彼坪跏强慈~母臉色太難看他補(bǔ)充到。 葉母似乎是沉默了一會兒,“那孩子呢?” “您是知道小少爺?shù)纳眢w底子的,現(xiàn)在肯定萬萬不能打胎的,小少爺這些日子吸食流食,身體沒有好好的得到補(bǔ)充,人更加虛弱,如果現(xiàn)在動手術(shù)打掉孩子,那簡直是雪上加霜。” 醫(yī)生的話如雷鳴一樣在葉子辰的耳邊回蕩,他身體晃了晃,差點在這20樓的高樓窗戶直接摔下去。 孩子? 阿星懷孕了? 他和阿星的孩子? “現(xiàn)在都兩個多月了,馬上要三個月,等阿星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我…我害怕…”葉母非常焦慮,聲音一時間控制不住加大?!澳阒赖?,這對病人的生理心理又是最深的打擊?!?/br> 醫(yī)生頓了頓似乎是在沉思,“我們會想辦法讓小少爺?shù)纳眢w補(bǔ)充好營養(yǎng),然后盡快進(jìn)行手術(shù)的?!?/br> 葉母揉了揉太陽xue,點了點頭,“嗯,雖然我很急,”她聲音哽咽,“但是一定還是要他的身體能承受手術(shù)再做。我不能接受會失去他的風(fēng)險?!?/br> 醫(yī)生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懂的,絕對不會拿小少爺?shù)纳眢w冒險?!?/br> 葉母在病房陪了幾個小時,葉子辰就在窗外蹲了幾個小時,他吹著冷風(fēng),看著夜空的寒星,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下,高大強(qiáng)大的男人把自己縮成一小團(tuán),竟然有幾分脆弱,臉上滿是頹然。 等葉母走后,葉子辰把窗簾拉開,跳回病房內(nèi),看著依然躺在那里,毫無生氣的人兒,內(nèi)心的悔恨無與倫比。 他不后悔愛上這個少年,他只恨自己犯下的每一件錯誤,把最愛的人推向深淵。 幾乎粉身碎骨。 阿星… 溫暖的陽光順著窗戶撒進(jìn)房間,葉子辰依依不舍的看著這張絕美的臉龐,依依不舍,但是他現(xiàn)在必須走了。 否則被值班的醫(yī)生發(fā)現(xiàn),憑借葉母的決絕,他一定再也沒有機(jī)會見到最心愛的人兒。 手纏眷的伸進(jìn)被子,一點點撫摸上葉子星的小腹,肌膚入手滑膩溫?zé)?,小腹微微凸起,yingying的,不復(fù)之前的柔軟平坦。 葉子辰知道,這里有一個小生命,阿星和他的。 他們兩人的結(jié)晶。 不知道是哪一次,他的阿星,有了他的孩子。 他的阿星才不到17歲,這么小,這么柔軟,竟然肩負(fù)起了母親的重?fù)?dān),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多神奇啊。 理智上他知道這是一個機(jī)會,沒有母親會討厭自己的孩子,阿星那么善良心軟,如果孩子出生,也許他可以花一輩子的時間來獲得阿星的原諒。 而情感上他知道,這對阿星會是怎么樣的傷害,就如云婉婉所說的,這對他是多么大的打擊和傷害。 他嘆了口氣,知道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雖然萬分不舍,但他必須得走了。 陽光撒在病床上的少年身上,仿佛把他臉上的細(xì)軟絨毛都鍍上一層金邊。 葉子辰最后看了少年一眼,起身打算離開,卻恍惚間看到少年的睫羽顫了顫。 葉子辰瞬間停住了腳步,木木的看著少年的睫羽,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心跳驟然加快,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睫羽又顫了顫,像即將破繭的蝴蝶,葉子辰呼吸都凝滯了,生怕連呼吸聲都會驚到這美麗少年。 眼瞼一點點張開,陽光把少年的眼睛照成剔透的琥珀色,迷蒙又美麗。 “阿星…”無數(shù)話語都在喉間滾動,最后變成一聲悠悠的呢喃。 葉子星木木的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似乎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 心中的情緒像淳淳流水,讓葉子辰的心驟然冷了一瞬,帶來難以言喻的鈍痛之感。 “阿星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葉子辰伸手撫摸葉子星的發(fā),溫和的說。 卻被葉子星微微偏頭的動作頓住,吶吶的收回手。 葉子星全身酸軟的厲害,幾乎沒有一點兒力氣。 “哥,為什么…”他突然看向葉子辰,眸子里的痛楚仿佛要直刺葉子辰的內(nèi)心。 葉子星不明白,他短短十幾年的人生那么美好,哥哥是那樣溫和而高大,那都是假的嗎?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如果他那里做的不對為什么不跟他說,他會改的,為什么要讓那群骯臟的人強(qiáng)jian他?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只覺得無比疼痛,無比殘忍,腦子仿佛被萬千道具凌遲一樣疼痛。 葉子辰想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會用毒品,不知道云婉婉不是小三,不知道爸爸沒有出軌,不知道原來我的mama是那樣的人… 可他知道這一切的話語都是蒼白又空芒,哪怕事實如此,又與他的阿星有什么關(guān)系呢?阿星那么無辜又柔軟。 葉子星閉上眼睛,聲音仿佛棉花糖一樣輕柔,他沒有力氣和他爭辯,“你滾,我不想看到你?!?/br> 葉子辰也知道他要走了,可他卻放不下,他最心愛的人在這里,他舍不得走,一想到阿星消失在他的視線,心就像有一團(tuán)烈火在燃燒。 葉子星突然情緒失控,歇斯底里的大叫,“讓你滾你沒聽見嗎?你滾??!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爸爸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我死對不對!死…” 突然聲音變得平靜又詭異,“死…死了是不是就能解脫了…好像死了也挺好的…哥哥,殺了我好不好,就像殺死爸爸那樣,殺掉我好不好…” 他盈盈秋水一樣的眸子滿是期待,再不見剛剛的歇斯底里,“哥哥,殺掉我好不好…你也想我死對不對…” 這一聲聲平靜又帶著期待死亡的話語如利刃刺的葉子辰千瘡百孔。 他幾乎站不穩(wěn),高大的身體晃了晃,才用干澀的聲音說,“哥哥愛你,不會殺你的,我去叫醫(yī)生…” 他想到了他的父親,那個嚴(yán)肅卻和藹的男人,雖然一絲不茍,但對待他極其細(xì)心且充滿期待,可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現(xiàn)在變成了冰冷墓碑下的骨灰… 還有他陽光嬌氣的弟弟,從小就愛撒嬌,做錯了事就拉他的衣擺,嬌氣的要抱抱,在他的耳邊道歉,說哥哥我錯了。 還有葉母,云婉婉,她總是為他們準(zhǔn)備好所需的一切,關(guān)心他有沒有吃飽穿暖,餓不餓冷不冷,脈脈溫情… 別家的繼母不設(shè)計家產(chǎn)就不錯了,哪有她這樣溫柔大方,真心對待繼子,沒有半點私心… 他們都是曾經(jīng)他最親愛的人啊,也是他最可望觸手可及的親情愛情,可怎么被他搞成了這樣,搞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