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西昀(劇情章;魔尊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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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流香殿侍從來報,說歌離在這日凌晨臨盆,如今已生下一對龍鳳胎,母子三人俱是平安。 霜寒一聽,這幾日向來懶怠的精神也為之一振,笑道:“說好了陪她生產(chǎn),她倒好,趁人閉著眼便把好事做完了!” 傳話的人也跟著笑:“艷尊大人生得快,都不及趕來傳訊,兩個娃娃就呱呱墜地了。名字都取好了,jiejie叫風起,弟弟叫云揚?!?/br> “大風起兮云飛揚。她倒豪氣?!彼χ酒鹕韥?,拍了拍顧清輝的肩,道:“走,去看看?!?/br> * 綠云宮里,自然是一片喜氣。霜寒一行人到時,兩個娃娃已經(jīng)止了哭,正在襁褓里安靜地睡著。歌離半靠在床上,臉上也不見半分頹敗病容,自己拿了碗勺在吃甜羹。見霜寒來了,便揚聲道:“你來得倒快,可惜了,還是沒趕上。” “什么沒趕上,你就是不想讓我看見。”霜寒哂道,“氣色這樣好,看來是沒受什么苦?” “本尊吉人自有天相。”歌離笑道,“不到半個時辰就全下來了,只管羨慕去罷?!?/br> 顧清輝聽得心里一驚。他雖也知道女子生產(chǎn)是極大的苦楚,卻不知詳情如何。如今聽歌離這意思,半個時辰還算短的,那若是不順利些,得受多大苦楚?這般想著,目光落到霜寒肚腹之上,不由露出一絲憂色。 “什么半個時辰,當我一點不懂?”霜寒坐到他榻邊上去,“生他們只用半個時辰,那前邊呢?” 歌離噗嗤一笑,忽又想到什么,對其余人道:“你們都下去罷,留我與尊主說兩句話?!?/br> 霜寒神色一凜,也明白她想說什么,轉(zhuǎn)頭對顧清輝道:“你也下去罷?!?/br> 待殿內(nèi)只剩兩人,歌離收了笑,語氣嚴肅地問他:“那孩子當真是天龍血脈?” 霜寒喟嘆一聲,點了點頭。 “這孩子既有這樣的身份,留在身邊,總是個隱患。你待如何?”歌離問得直截了當。 “不如何?!彼?,“他是隱患不假,可也未嘗沒有好的用處。” 歌離聽罷一笑,道:“你這話說出來,倒是教人放心的。既如此,我也只勸你一句,須知善泳者溺,善騎者墮,你身上還背著劫數(shù),多一份清醒總是好的。” 霜寒深深看了她一眼:“這一句勸,你怕是想了一晚上罷。你自己在這樣要緊的關頭,卻還要為此事憂心?!?/br> 歌離嘆道:“我們經(jīng)營半生,不就是為了這份事業(yè),你要我怎么不憂心?何況那日逃出來的伙伴四十余人,如今也只剩你和我,就連天醉……他時至今日仍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死是活。你若是再有什么事,我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霜寒安慰一笑,道:“你放心罷,我有分寸。” * 三月過后,也是深夜,霜寒淺眠之中,忽覺腹中一陣絞痛,便知時辰將近。一炷香后,流香殿內(nèi)燈火通明,半夏帶著八角閣內(nèi)高階藥修傾巢而出,守在殿內(nèi)。 顧清輝坐在榻旁,看著霜寒躺在榻上,身上高高拉了塊錦被遮羞,不時眉心緊蹙,便知他身上疼痛,握了他的手心焦道:“怎么這般難熬,可要我傳些靈力給你?” 霜寒此時還有力氣打趣他,笑道:“還早著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顧清輝自然是早就溫習過醫(yī)書的,知道這產(chǎn)前陣痛,不痛上幾個時辰也到不了臨盆,可霜寒每疼一下,便如有一支鐵鉗攫住了他的心臟,攥得他疼得喘不過氣來,恨不能代他受過。 他初到這合歡宮時,聽半夏說那原本的計劃,心里還很是不以為意,如今終于體會到了:十月之前,霜寒分明可以將他擄進宮中,強迫他懷妊生子,最終卻選擇自己來懷這個孩子,那當真是天大的寵愛。 思及此處,顧清輝的喉頭便哽住了,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霜寒看著他這般神情,腹下又是一痛,五指絞緊忍過了疼痛,喘息道:“今天是好日子,怎么喪著一張臉?笑一個來看看?!?/br> 顧清輝自然無有不從,勉強扯起嘴角來,卻是比哭還難看。 霜寒搖了搖握著他的手,忍不住笑道:“罷了罷了,收起來罷!真叫人看不下去。” 如此陪了幾個時辰,眼見霜寒臉色透白如紙,連嘴唇都漸漸失了血色,顧清輝心里更是痛得發(fā)堵,若不是怕影響了霜寒心緒,幾乎就要哭出來。 霜寒哪能看不出這些?只是身上疼得頻繁,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道:“你躺上來罷,靠著我?!?/br> 顧清輝悶悶地“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扶他半坐起身,從他后頭挪進床榻里面去,蜷起身來縮成一團,半靠在他旁邊。 一旁半夏和幾個醫(yī)修見此情狀,互相對了回眼神,有幾個嘴角都禁不住飄了起來,卻也都不說話,護陣的護陣,備藥的備藥,各自忙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霜寒身上痛得更緊,額上冷汗涔涔,禁不住喑啞呻吟起來。顧清輝忙不迭地替他擦著汗,又扣著他掌心,往他身體里送些靈力。 可這生產(chǎn)之事,原本就是內(nèi)里苦痛,即便渡了靈力只能讓他神識稍稍放松些,于身上痛楚減輕卻沒什么助益——真要運功將他體內(nèi)苦楚都撫平了,孩子反倒更生不出來。 盡管顧清輝先前就將那生產(chǎn)相關的醫(yī)書翻爛了,此時卻仍慌作一團,直問道:“他修為如此深厚,為何還是痛成這樣?” 半夏瞥過來殺了他一眼:“這生產(chǎn)之事向來如此,與修為有什么關系?你靜些罷,別讓尊主一頭顧著小的,一頭還要顧著……你這個小的!” 顧清輝被她說得羞愧,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回頭再看一眼霜寒慘淡的神色,又難受得似被人攥緊了心臟。他平日里臉皮最薄,從來不敢當著人面與霜寒主動親近,此刻殿里這許多人,卻也什么都顧不上了,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又是替他擦汗,又是給他攏起額邊濕發(fā),最后心緒大亂之下,竟忍不住親吻了他的唇。 霜寒受了他這一番體貼,激痛之下卻也緩緩綻出一個笑來,道:“小狗崽子,看你如今這般……就知道當初沒看錯人?!?/br> 顧清輝連連搖頭,說話幾乎帶了泣音:“你別分神了,快些把孩子生出來,我替你運功療傷。” 其實這殿內(nèi)高手林立,療傷之事哪里用得著他?只是眾人見他這般情意深重,沒一個去拂他面子罷了。 霜寒嘆息一聲,也想湊近些再與他親近一回,不想正在此時,一陣激痛傳遍全身,竟是痛得周身骨架都要散開來似的。他手上用力,只聽一陣咯咯作響,方才迷迷糊糊意識到,他竟是將顧清輝的五指攥得錯了筋骨。 顧清輝吃了這一痛,反而像是得了寬慰一般,發(fā)覺霜寒意欲松開他的手,便用被他捏錯了骨節(jié)的手更緊地握住了他,神色愈發(fā)溫柔:“別放,我不打緊,你捏就是了?!?/br> 霜寒長出了一口氣,便聽半夏喜到:“呀,這下看見頭了。” 顧清輝神色一動,撐起一點身來,也想往那錦被下面去看,卻被霜寒一拉,道:“你看什么,往后有你看的時候?!?/br> 這話里的意思著實曖昧極了,幾個年輕些的醫(yī)修都禁不住聽紅了臉。顧清輝也知他這話里頭的意思不正經(jīng),卻也顧不得羞,又躺回去抱著他道:“好,我不看,只陪著你?!?/br> 這孩子現(xiàn)了一個頭頂,醫(yī)修們便能開始施術了。一時間殿內(nèi)陣法之光大亮,霜寒身上苦楚亦輕了下來,漸漸整個人都變得無知無覺似的,雙目微合,如同睡去一般。顧清輝見他如此,心下終于也松了下來,攬著他的肩膀靜息等待。 又過了一炷香時光,只聽一聲嘹亮的啼哭之聲,孩子終于落了地。霜寒被這一聲啼哭激醒,雙眼又睜開來,只見半夏從那錦被下抱出個皺巴巴的小娃娃來,念了個清凈訣,將他身上余污除盡,忽而驚訝道:“咦,竟是個小公子?!?/br> 霜寒神色一動,伸出手來:“拿來看看?!币惶矫T,片刻后身上松弛下來,慵懶道:“嗯,還是個金丹?!?/br> 顧清輝抱扶著他,惴惴道:“你想要男孩女孩?金丹青丹?”心里想的卻是這西域之中盡是青丹之人,只怕霜寒還是想要青丹人為后,擔心這孩子會令他失望。 霜寒心道:若我想要青丹之子,還能從仙門中里物色人選么?只是這里頭藏著一層那尚未公開的陣法緣故,此刻人多眼雜,更不好多說,便道:“都一樣?!?/br> 半夏笑道:“這孩子在尊主肚子里乖得很,從前都以為是女娃娃呢,不想竟是個安靜的小公子,倒是……”說著往顧清輝身上瞟了一眼,“隨了某人的性子。” 顧清輝被她說得臉上一紅,卻也有一絲喜意。他亦看向那孩子,見他眉眼都未舒展開,也看不出究竟像誰,又有一點失落,旋即收回視線,向霜寒問道:“你身上還好么?” 此時這流香殿里靈力涌動,所成陣法將靈力悉數(shù)匯在一處,緩緩涌進霜寒體內(nèi),早已將他體內(nèi)傷口悉數(shù)愈合。霜寒懶懶一笑,道:“能有什么不好,歌離她還吹噓只生了半個時辰,如今我這一炷香的功夫,可要打她的臉了?!?/br> 半夏不由辯道:“右護法肚子里可有兩個,您這只生一個,怎么好相提并論呢?” 霜寒一哂,道:“是我忘了,她也是你接的生!罷了,那就不駁你面子,權當一樣罷!” 半夏抿唇一笑,道:“這還差不多。對了,尊主可有給這娃娃想過名字?” “哪能沒有?”霜寒道,“這個孩子,喚作——西昀?!?/br> “西昀?” 霜寒拿起顧清輝的手,在他手上一筆一劃將那個昀字寫下。昀者,日光之意。 “呀,尊主這是,要他做這西邊的太陽呢!”半夏頓時領悟過來。 霜寒朗笑:“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