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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六章 喜糖

第二十六章 喜糖

    藺昂回來先去父親那里報平安,安定侯細(xì)細(xì)問了寧樂和孩子的事兒。等藺昂一一答完,天色已晚?;氐椒恐邢肫鹬秸f的話,自言自語道:“他待我以誠,便以全部情意相付,既已認(rèn)定,何必糾結(jié)于他是否只喜歡我的身子,又何必在今日便為明日分離傷悲呢?”

    心中執(zhí)念放下,藺昂從岑英送的箱子中翻出心儀的石料,坐在書桌前思量修改,直到月偏了才定好樣子。他挑出刻刀,看著漸漸成型的印章,突然莫名想他。

    ——也不知這東西他會不會喜歡,但以他的性子,就算不喜歡也不會明說。

    ——但若他見了這個,一定會明白我的心意,或許會笑得很好看。

    等到他將碎屑輕輕拂去,印樣完成時,月已西垂。藺昂將石頭洗凈擦干,試印了幾下,覺得不甚滿意,重新拿起刻刀修修改改,天邊逐漸有了隱約的曦光,遠(yuǎn)處的梆子聲和著雞鳴響起來。

    像是做完了什么大事,藺昂將石頭包好裹在綢緞盒里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放在懷里。一切收拾停當(dāng)天色已明,不一會兒便有人叫早膳。

    因著今日是大寒,桌上均是應(yīng)景的八寶飯并雞湯等吃食,安定侯看他眼中隱約有些紅血絲,便問道:“昨夜是不是也高興得沒睡好?”

    藺昂剛一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淺笑道:“還好?!?/br>
    安定侯道:“今日你有什么事么,若是得空便跟我一塊兒去毅國公那兒看看?!?/br>
    藺昂有些猶豫道:“好,不過今日是彥學(xué)的生辰,先前說好了要去祝壽,待會兒我先陪父親過去,下午再去他那兒便是?!?/br>
    “哦,也好,周侍郎先前予我的好靴子實在是稱心,既是生辰我也當(dāng)回份兒禮?!?/br>
    “父親放心,我已備好了,連同jiejie那邊的喜禮一起。”

    “好,那咱們待會兒先去你jiejie那里,周侍郎那里既然定下了你也不可負(fù)約,到時直去即可?!?/br>
    “是。”

    剛過晌午周放便帶了府上做的壽桃餑餑過來,主家不在,荔枝得閑照例找周放取了餑餑,誰知周放一見她將她拉到一旁僻靜處,搞得荔枝莫名其妙:“周放哥你怎么了?”

    “少將軍今日不在府里么?”

    “嗐,我以為你要跟我說什么呢,少將軍和侯爺一大早便出門了。”

    “父子倆一起出門?”

    “是啊,昨兒個府上喜事,我們大伙兒都得賞錢了呢,看,我還給你留了幾顆糖?!崩笾ο沧套痰剡吙叙G餑,邊從荷包里掏出幾顆糯米紙包的榛子酥糖遞給他。

    “你不知道,昨天……”荔枝剛要跟他說說昨日的熱鬧,看見周放神色奇怪,問道,“周放哥你怎么了?”

    周放盯著手里的糖呆愣了片刻,想起之前荔枝說藺昂議親時的話:“到時候,咱們可有喜糖吃呢?!?/br>
    他“哎呦”一聲緩過神來回道:“哦,沒事沒事,我先走了?!?/br>
    “哎!”荔枝看著他急匆匆往外走的背影喊道:“我還沒給周大人祝壽呢?!?/br>
    周彥學(xué)看著桌子上散著的幾顆糖,過了半晌問:“她是這么說的?”

    周放在旁邊嗯了一聲,突然聽到他輕輕笑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周放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撓著頭出去。

    周彥學(xué)坐在桌邊,慢慢將糖紙剝開,把幾顆糖全部咬碎咽下。外面管事敲門說幾位客人都到了,他臨出門收拾了一下笑容,又是那個美姿容的侍郎大人。

    他年輕,又不是整壽,官場不常往來的收了賀禮便罷,只邀了幾位親近好友相聚,其中有天南地北的舊相識,也有久居京城如郭蘭森等,總之是十分相熟。跟在身后的周放見他如常笑鬧,反倒心中隱隱有些擔(dān)憂。

    藺昂跟父親去毅國公府拜訪,自午間被留下吃了團(tuán)圓飯后,又被叫去老國公床前陪話。毅國公久臥在床,安定侯又不常出門,兩個老相識久違相見,話題格外多,長輩在藺昂不好徑自退場,硬生生拖到日頭開始西沉才得以脫身,打馬急往周府趕。

    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有嬉笑之聲,藺昂踏進(jìn)門時卻突然安靜下來,只有郭蘭森開心地站起來招呼道:“鳴野兄,你來了!”

    藺昂看著其他幾人面生,略略點(diǎn)頭示意,然后朝周彥學(xué)微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生辰吉樂?!?/br>
    周彥學(xué)沖他笑了笑,起身向其他幾位朋友介紹道:“這位是藺昂將軍,安定侯之子。”

    眾人恍然道:“久仰久仰,國之棟梁?!?/br>
    如此寒暄幾句坐下,幾人繼續(xù)著剛剛的話題,茶香雨酒、雪月風(fēng)花,俱是些文人意趣,藺昂無一精通,只坐在一邊,靜靜聽著插不進(jìn)的話,偶爾看看周彥學(xué)緩解心里莫名的焦躁。周彥學(xué)一邊笑迎著朋友的談話,間或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

    藺昂旁邊坐著的是一位著青衫書生模樣的人,趁著其他人闊談時側(cè)身低聲問他道:“藺將軍想必不太自在吧,聽我們?nèi)绱笋??!?/br>
    藺昂搖搖頭認(rèn)真道:“沒有,這些事上我知之甚少,聽著也是長見聞?!?/br>
    青衫書生沖他一笑,眼角綻開些細(xì)紋,稱得臉上顯出一股醇熟的味道:“將軍倒不像是文卿的朋友?!?/br>
    藺昂好奇問道:“他的朋友該是什么樣子?”

    “喏,”書生嘴一努示意他看正在說話的幾個人,“文卿看起來好熱鬧,他的朋友大多都是我們這種逍遙自在的閑人,仗著雜七雜八雅事俗事都懂點(diǎn)兒就胡說八道的人,呵。但實際上他跟所有人往來都很淡,一年兩封書信到頭了?!彼匦麓蛄苛艘幌绿A昂,直言道,“我看將軍并不是這樣的人,但他似乎跟你比跟我們相交都深。”

    藺昂抬眼看了周彥學(xué)一眼,正撞見周彥學(xué)的目光,像燙到一樣一觸即分。周彥學(xué)看到他這個樣子更加會錯了意,心中一痛,臉上的笑幾乎掛不住。

    “鴻書兄!你跟鳴野說什么呢?”郭蘭森突然問了一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我們……”

    “我們在說,用冬雪釀來年的青梅酒會不會別有滋味?”祝鴻書不疾不徐地回道,“不過今年雪少,也不好采吧。”

    在場的恐怕只有周彥學(xué)知道藺昂不沾酒,這話純是胡謅的,不過他還是提議道:“青梅眼下沒有,不過院子里梅花倒是開得正好,若有興致,不妨一賞?!?/br>
    眾人應(yīng)和,周放看到主人顏色,識趣地引眾人往后園去。藺昂與周彥學(xué)跟在最后,故意與前面拉開幾步距離,小聲跟他道:“抱歉,今天有事耽擱了。”

    周彥學(xué)神色淡淡,看著前方道:“無妨?!?/br>
    藺昂隱約覺得他今日有些疏離,猜測是因為有外人在,便不再親近搭話。

    周府因為背靠著皇弟孝王爺?shù)母?,兩府后院相連,之前王爺重修園子時把多出來不規(guī)整的一畝多地送給了周府,周彥學(xué)便讓人專門辟出來種樹。春桃夏柳秋桂香,都很有生機(jī),但一到冬天大多草木凋零,除了常綠的松柏,就只有梅花鮮妍,風(fēng)一吹過暗香浮動,偶爾還有些落英繽紛的意趣,讓冷沉沉的冬日徒增生機(jī)。眾人多是些風(fēng)流墨客,見了此景技癢,顧不得冷,紛紛結(jié)伴往湖畔的亭子去鋪紙磨墨,準(zhǔn)備賽詩作詞。

    藺昂剛要跟上,衣袖被輕輕一扯,周彥學(xué)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跟我來?!彪S即牽著他往遠(yuǎn)離人們的林子深處去,直到幾乎聽不到人聲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