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遮我眼,烈日灼我心,唯有你將我從無邊無際的荒漠中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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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晏司祁出現(xiàn),到下跪求婚,不過短短三分鐘的時間里,宋虞已經(jīng)完成了從擔(dān)憂到疑惑,到震驚,再到呆滯的一連串轉(zhuǎn)變。 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寫滿了不可思議。 “答應(yīng)他!” “答應(yīng)他!” 周圍起哄的聲音喚回宋虞的神志,緋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蔓延上他的臉頰,于是他又完成了從呆滯到羞臊的過渡。 他還坐在馬上,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晏司祁,慢吞吞爬下馬,站到男人面前。 “宋虞,嫁給我。”晏司祁又重復(fù)了一遍。 他黑眸深邃,眼底翻騰著濃烈如火的愛意。 一向善于言辭,口舌伶俐的晏司祁,在如此隆重的求婚現(xiàn)場,卻只會重復(fù)一句簡單的“嫁給我”。 并非是他不想說,也不是他想不出更多更浪漫的誓詞,只是此時此刻,再多甜言蜜語、再多海誓山盟,都抵不過這三個字——嫁給我。 嫁給我,我的財富和地位便屬于你。 嫁給我,我的溫柔與寵愛便賦予你。 嫁給我,我的生命與自由便獻予你。 黑夜遮我眼,烈日灼我心,唯有你將我從無邊無際的荒漠中救出。 我的光明,我的愛人,我的一生所求。 ——求你嫁給我。 宋虞低頭看著晏司祁,看著這個矜貴疏冷的男人跪在地上,看著他淡漠鋒銳的眼神溢滿溫柔,他舉著戒指,期盼地看著自己,像捧著一顆虔誠真摯的心。 宋虞抿了下唇,露出個羞澀又驚喜的笑,“我愿意?!?/br> 晏司祁的眼神一瞬間燦亮如星,握住宋虞的手,將戒指戴上手指,然后站起身,將宋虞緊緊擁入懷中。 “噢噢噢噢噢!” 朋友們高聲歡呼,將手中的禮花噴向空中,投影屏幕不知道什么時候打開了,開始播放一個視頻,一張張二人的合照伴隨著舒緩動聽的音樂浮現(xiàn)在大屏幕上,在高中、在大學(xué)、在古鎮(zhèn)、在海邊……。 從高中校服,到大學(xué)私服,再到二人第一次穿西裝,他們的面容也從青澀稚嫩的少年,變化成如今成熟英俊的男人。 不變的是二人始終緊握的雙手,還有晏司祁永遠(yuǎn)看向宋虞的眼神。 這不僅僅是一張張照片,還是二人相依相偎,走過的七年時光。 當(dāng)照片播放完畢,屏幕傳出一個清亮的男聲。 “晏司祁,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七年零一百七十天,我馬上22歲了,可以說我人生的三分之一都是和你一起度過的,但我仍舊不滿足于此,我貪心地想要更多。我不知道我能活到多久,但我想余生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你在身邊。晏司祁,你愿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 被晏司祁擁抱著的宋虞聽到這段話神色一怔,接著就聽見晏司祁在他耳邊說:“我愿意?!?/br> 宋虞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羞惱,推開晏司祁,不滿地小聲道:“怎么你求婚還用我準(zhǔn)備的視頻???” 晏司祁揉揉宋虞的腦袋,低聲輕笑,“我喜歡聽?!?/br> 是喜歡聽,不是想聽,說明早早就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在看著身旁笑鬧起哄的朋友們,宋虞哪還能不明白自己被擺了一道,分明是晏司祁早就知道他的計劃,聯(lián)合他們一起騙他,逗他玩。 一想到他自以為的驚喜,卻一舉一動都在晏司祁眼皮子底下,宋虞就生出一股氣。 虧他還偷偷摸摸地找時間跑到俱樂部來布置場地,虧他每天像地下黨接頭似的在手機上和朋友制定計劃,這幾天他是提心吊膽,謹(jǐn)小慎微,就怕被晏司祁發(fā)現(xiàn)端倪。 連這個視頻都是晚上被晏司祁干得頭昏眼花以后,趁晏司祁睡著了,躲在被窩偷偷用手機剪的。 想起這些種種,宋虞心疼自己。 晏司祁這個狗東西,看著自己像個小蜜蜂似的到處轉(zhuǎn),然后厚顏無恥地占用自己的勞動成果,來向他求婚。 呸!這人屬蓮藕的,心眼兒忒多了! 宋虞越想越氣,轉(zhuǎn)身就走,手腳笨拙地往馬背上爬。 還是晏司祁托了他一把,才沒讓他掉下來。宋虞臉又紅,抓著韁繩驅(qū)使著白馬離開。 留在原地的朋友們面面相覷,晏司祁翻身騎上黑馬,笑道:“我得去道個歉,今天謝謝大家,你們?nèi)ネ姘?,所有開銷都記到我賬上。” 眾人興奮歡呼,小情侶的情趣嘛,他們懂。 宋虞跑得慢,沒走多遠(yuǎn)就被晏司祁追上,用差不多的速度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用余光瞟一眼,男人臉上都是春風(fēng)得意的笑容。宋虞撇撇嘴,心里偷偷罵晏司祁是個腹黑無恥的狗東西。 戒指還戴在中指上,隨著馬的跑動一晃一晃,閃爍著耀眼的銀光。 宋虞忽然很想給晏司祁豎個中指,他看著這枚戒指,慢慢皺起了眉,怎么越看越熟悉? 左手摸了摸褲子口袋,明明換衣服的時候把準(zhǔn)備好的戒指盒放進去了的,此刻卻空空如也…… “晏司祁,你連戒指都用我的!”他扭頭沖晏司祁喊,滿臉的幽怨。 晏司祁挑眉,“不是寶貝特意給我準(zhǔn)備的嗎?” “是給你準(zhǔn)備的,可那是我用來向你求婚用的!” 晏司祁:“嗯,我答應(yīng)你了。” “可是……算了,我說不過你?!彼斡荽诡^喪氣。 晏司祁勾唇一笑,黑馬快跑幾步與白馬并駕齊驅(qū),然后長臂一伸,猛地把宋虞從馬背上拉下,穩(wěn)穩(wěn)地抱到身前。 “??!”宋虞驚呼,嚇得后背冒汗。 晏司祁把他牢牢地護在懷里,“別怕,抓緊韁繩,帶你玩點刺激的。” 說完,晏司祁雙腿用力夾了下馬肚子,黑馬頓時如利箭一般疾馳出去。 風(fēng)從耳邊呼嘯而過,衣服都在獵獵作響,宋虞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側(cè)快速倒退的草地和樹木,心臟像是要從嗓子里跳出來,臉蛋上都泛起激動的潮紅。 “寶貝,怕不怕?”晏司祁問。 “不怕,再快點!”宋虞兩眼發(fā)光,興奮地大喊。 他不害怕,因為晏司祁就在他身后。 這種全然的信任也讓晏司祁感到愉悅,他在宋虞后頸處親了一口,再次驅(qū)使著馬加速。 黑馬如同一陣黑色的旋風(fēng),疾奔而過,只在草地上留下隱約的殘影。 晏司祁帶著宋虞跑了很久,直到太陽西沉,黑馬的速度才慢慢降下來。 傍晚,天邊殘霞如血,深綠的草地也染上一層淺紅。 兩人坐在馬背上,黑馬慢悠悠地邁著蹄子,走幾步就要低頭啃兩口草,周遭的天地都安靜下來。 “晏司祁,剛才太刺激了!”宋虞還沒從那場激動的賽馬中緩過來,臉蛋和嘴唇都是紅紅的,眼睛格外亮。 晏司祁低頭看著他,眼里是如水的愛意,“你喜歡,以后我們常來?!?/br> “嗯嗯!”宋虞高興地點頭。 “那寶貝不生我的氣了吧?” 宋虞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生氣,嘴唇一抿,想要板起臉,又憋不住雀躍的情緒,搞得面部抽搐。 “……那我原諒你吧?!?/br> 晏司祁輕笑,吻一下宋虞的耳朵,“謝謝寶貝,你真大度。” 然后那白皙的耳朵就像溫度計升溫似的,蹭蹭蹭竄上緋紅,轉(zhuǎn)眼就紅彤彤的了。 宋虞低著頭,摩挲著晏司祁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像是不經(jīng)意地嘟囔道:“我明明買的是對戒,還有一只呢?!?/br> 聞言,晏司祁眼里劃過笑意,從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遞到宋虞身前,語氣還要故作可憐,“我還以為寶貝不會給我戴了呢,我都打算自己找個繩子拴起來掛脖子上?!?/br> “誰說不給你戴了?!彼斡菀贿呧粥止竟荆贿叞呀渲柑自陉趟酒畹闹兄干?,尺寸正合適,是他偷偷量的呢。 欣賞了半天,宋虞實在喜歡這只修長好看的手,沒忍住在凸起的指骨上親了一口,“我眼光真好。” 晏司祁表示肯定,“你眼光確實很不錯?!?/br> 無論是人,還是戒指。 宋虞反應(yīng)過來,扭頭,“你好自戀哦?!?/br> 晏司祁一笑,雙手插進宋虞腋下,把人抱起來轉(zhuǎn)了個圈,雙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對面地抱在懷里,一下一下親吻他的嘴唇,“我有嗎?” 嗓音清越磁性,聽得宋虞耳朵發(fā)麻,看著男人俊美無儔的面龐,紅著臉地說:“沒有?!?/br> “真乖?!标趟酒畎粗斡莸难?,加深了這個吻。 黑馬馱著二人在廣闊的草地上散步,直到太陽完全落山,天色幽暗下去。 二人回到馬場起點,白馬早就自己回去了,此刻將黑馬也交給工作人員之后,他們一起回到了酒店。 酒店門口是一片寬敞的草坪,已經(jīng)拉上了小彩燈,燒烤架擺了一排,不遠(yuǎn)處還有篝火,一圈人圍著,邊吃燒烤邊談天說地。 宋虞看見眼睛都亮了,要不是晏司祁拉著,拐著彎就過去了。 “寶貝,先回房間洗個澡,出汗了?!?/br> 宋虞只好答應(yīng),可一進房間,就被晏司祁按在墻上一頓猛親。 宋虞被親得腿軟,還好晏司祁摟住他的腰才沒讓他滑到地上去。 “晏司祁…不是、洗澡嗎……”宋虞雙手推拒著晏司祁的胸膛,又沒什么力氣,只是胡亂地摸,倒像是在調(diào)情。 “嗯,洗,洗好了穿兔子?!标趟酒畎阉斡輸r腰抱起,往浴室走去。 兔、兔子? 宋虞呆滯,晏司祁怎么連他藏進背包里面的小裙子也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