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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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嫣兒你為什么不說話一直哭呢?是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我給你報仇!”蘇子卿擔(dān)憂地看著流著眼淚的慕容嫣。 被慕容凌冷處理半個月后,悲傷過度的慕容嫣終于挺了過來,想起自己的備胎蘇子卿。 蘇子卿相貌不俗,雖然沒有皇兄那樣貴氣的威儀,但也稱得上風(fēng)流瀟灑的貴公子,尤其那一雙多情的鳳眼,被深情凝望時,就感覺自己是他世上最愛的人。 蘇子卿的身份也不差,托孤大臣丞相獨(dú)子,母親林氏的哥哥是武林盟主。 蘇家位高權(quán)重,聲望很重,外加妻室能號令江湖豪杰,朝廷民間也沒有人敢動蘇家一根毫毛,而蘇明一死,這些權(quán)勢都將被蘇子卿繼承。 慕容嫣越想越難過,她癡迷皇兄多年,卻被皇兄厭惡嫁給一個斷袖,哪怕是嫁給一直喜歡自己的蘇子卿也好呀。 而且蘇子卿風(fēng)度翩翩溫文爾雅,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經(jīng)常搜羅奇珍異寶討好自己,自己也不討厭他。 慕容嫣眼淚流得愈發(fā)兇了,哭得臉上的脂粉都花了,紅白交織,格外狼狽,蘇子卿看見了,想給慕容嫣溫柔擦拭眼淚的動作一頓,不著痕跡的縮回了手,家里寵他太甚,讓他有一點(diǎn)潔癖。 不過慕容嫣哭得格外凄楚的樣子還是讓習(xí)慣性喜歡她的蘇子卿心疼不已,聲音愈發(fā)柔和,充滿耐心地哄著慕容嫣。 慕容嫣想起新婚第一天清晨見到駙馬的身軀上被皇兄摧殘出來的愛痕,無比委屈的抽噎道:“……皇兄如此絕情,竟然將我嫁給一個斷袖。” 她被慕容凌警告不能透露此事,只能抓住寧淵是個斷袖的把柄狠踩。 蘇子卿語塞,他總不能把天子暴打一頓吧,只得附和慕容嫣的話:“這太過分了!一個斷子絕孫的斷袖竟然有膽子尚得公主!” 慕容嫣忙不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癩蛤蟆想吃天鵝rou,該給他吃些苦頭!” 蘇子卿說干就干:“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算賬!” 兩人默契的忽視了寧淵之前的拒婚,達(dá)成共識。 蘇子卿來找寧淵的時候,寧淵正在花園里湖心亭,憑欄看書。 原身是靠科舉入仕考中探花,雖然成了無法執(zhí)政領(lǐng)軍的皇家吉祥物,但寧淵還是把原身留下的讀書筆記和儒家經(jīng)書都仔細(xì)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文里的大夏朝雖然只談情/欲,但寧淵認(rèn)可“我思故我在”的思想,即便這個世界在寧淵眼中是虛假的,但從某種意義上來也可以說是真實(shí)的。 這樣一來,寧淵就不得不完善自己的知識儲備,力求能融入這個古代世界,畢竟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駙馬,但也是探花。 寧淵腦子里記住的那點(diǎn)唐詩宋詞雖然可以拿出來裝逼,但自身文學(xué)素養(yǎng)不提高,露了陷貽笑大方是輕,萬一被信鬼神的古人當(dāng)做妖孽附身燒死就慘了。 寧淵手里的剛讀到一半時,突然就被人抽走。 他一臉茫然地抬頭看向不速之客。 “你是?” 蘇子卿看清他的臉先是一愣,本來要羞辱寧淵的話頓時忘記說了。 這斷袖駙馬…………怎么生得一副燦若春花的皮相。 蘇子卿陰狠不善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寧淵想起家仆們碎碎念慕容嫣今天把男二蘇子卿請到公主府幽會的消息,咽了口口水 忐忑不安:“是蘇公子嗎?公主并不在這里,你可以去鳳梧院找她?!?/br> 剛從鳳梧院趕來的蘇子卿被寧淵的話堵得不知道說什么。 見蘇子卿一直不說話,寧淵有點(diǎn)害怕很慫道:“我不會打擾你們,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br> 蘇子卿臉一黑,寧淵開口捅破蘇子卿和慕容嫣之間的jian情,讓蘇子卿很心虛,惱羞成怒的他也想起自己是受嫣兒囑托來欺負(fù)寧淵的。 理不直氣很壯的蘇子卿冷笑一聲,一腳把寧淵踢進(jìn)湖水里。 寧淵被踹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蘇子卿的人設(shè)不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嗎?怎么一言不合就踹人呀? 蘇子卿把寧淵踹下水后,雙手抱臂看著在水里掙扎狼狽不堪的寧淵無動于衷。 完全不會水的寧淵在水里奮力掙扎求生,可是被無邊無際的水包裹著,無法逃離??謶肿寣帨Y失聲,無法呼救,他的力氣和體溫都在快速流失。 始作俑者蘇子卿像看戲的觀眾一樣,冷漠旁觀,他甚至享受寧淵狼狽恐懼的樣子,像是找見一個好玩的東西,期待以后玩弄欺凌他的快感。 反正嫣兒不喜歡自己的新駙馬,無權(quán)無勢的寧淵在蘇子卿眼中什么也不是。 蘇子卿經(jīng)常在慕容嫣看不見的地方釋放心中那股暗黑的暴虐欲/望。 蘇子卿看了一會兒,直到寧淵身體的力氣徹底流失,一點(diǎn)一點(diǎn)被水淹沒頭頂,他才脫去外衫下水撈人。 寧淵此刻正緩緩墜入湖中青幽的水下世界,那些令人窒息恐懼的水都柔順起來,柔柔的安靜的包裹著寧淵,寧淵的發(fā)髻散落,長長的青絲像水草一樣上下漂浮,寧淵又吐了個泡泡,他已經(jīng)呼吸不到空氣,像是重回母親溫暖的zigong,寧淵忘記一切,忘記時間,也忘記求生。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內(nèi)心卻安詳自由的,疲憊不堪的身軀都融化在水中,靈魂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水面,陽光折射進(jìn)水里的斑駁光影落在寧淵平靜的臉上。 下水的蘇子卿看見寧淵這幅的樣子不知怎的心里害怕極了。 他不明白其實(shí)生命頹靡的樣子也極具美感,沒有什么比事物消逝的瞬間更令人惋惜,無法把握才是最折磨人心的方式。 而人性的幽暗,既追求光,也追求死。 蘇子卿并沒有想弄死寧淵的意思,他只是認(rèn)為慕容嫣受了委屈,也覺得欺負(fù)寧淵的感覺挺快意。 他很后悔,他沒有想到不會水的寧淵溺水后的樣子會像guntang的烙印狠狠在自己的心口上灼了一下。 蘇子卿慌張不安的把寧淵從湖里救出,寧淵的長發(fā)披散著,有幾縷凌亂的發(fā)絲粘在寧淵的臉頰上,看起來虛弱極了,緊閉著眼睛,嘴唇發(fā)白,呼吸微弱。 蘇子卿心里慌得不行,給寧淵渡了幾口氣,就喊附近的家仆過來幫忙。 這事驚動了慕容嫣,等慕容嫣趕到時,昏迷的寧淵已經(jīng)換了衣衫躺在床上,醫(yī)師給寧淵把脈,蘇子卿在旁邊緊緊盯著。 知道蘇子卿把寧淵推下水的慕容嫣心里一喜,隨后又覺得于心不忍,把蘇子卿喚到一邊不安道:“你干嘛把他推進(jìn)水里呀,現(xiàn)在都初冬了,水里寒涼,他剛剛生了一場大病,我只是不喜歡他,又不是想要他的命?!?/br> 本來心不在焉的蘇子卿一愣:“他生了一場???” 慕容嫣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有些頭疼:“他本就是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連弓箭都拉不開,哪里經(jīng)得起三番五次的折騰?!?/br> 蘇子卿聞言更后悔,知道自己過火了,連忙說:“我家里最近剛好請了江湖聞名的神醫(yī),讓他來給駙馬調(diào)理一下/身體吧?!?/br> 慕容嫣雖然困惑為什么蘇子卿把人折騰得個半死又噓寒問暖起來,但還是同意了。 寧淵很討厭慕容凌,因?yàn)槟饺萘璨活櫵囊庠副浦⒘四饺萱獭?/br> 他也討厭慕容嫣,因慕容嫣莫名其妙針對他。 他又有了一個新的討厭對象,就是男二蘇子卿。 什么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呸!衣冠楚楚的偽君子! 寧淵真的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他一退再退,可主角們總是欺負(fù)他,他突然理解原身的不擇手段,或許無論是原身還是自己,都背負(fù)著角色光環(huán),就像小怪獸永遠(yuǎn)要被正義的奧特曼打敗。 白發(fā)蒼顏的醫(yī)師正在給他把脈,敏銳的察覺到默不作聲的寧淵內(nèi)心壓抑而痛苦,他沉聲道:“年輕人,情緒是很多疾病的根源……” 寧淵嘴角扯出一絲微弱的弧度,眼神依舊沉靜而郁郁。 “他為什么總是這樣憂郁呢?”這是蘇子卿不知道第幾次說這句話,旁邊的慕容嫣暗自翻了白眼。 自從蘇子卿把寧淵推下水后,這蘇子卿常常不請自來,看一看寧淵。 慕容嫣頭幾天還以為是蘇子卿心虛,后來就不這樣覺得了,再心虛也用不著每天連著來幾趟,畢竟相府離公主府很近,也不至于一看就大半天吧。 慕容嫣忍不住磨后槽牙,忍不住想,你干脆住公主府天天陪著他好了! 蘇子卿一怔,還仔細(xì)想了想,瞬間手足無措,有些結(jié)巴道:“……這樣不太好吧?!” 慕容嫣一頓,自己怎么把話說出來了?? 她皺著臉氣鼓鼓道:“書上說君子常懷憂嗎?”慕容嫣生硬的把話題轉(zhuǎn)到蘇子卿之前的問題。 蘇子卿見慕容嫣不聊自己搬到公主府的事也沒有蠢到追問這件事,反倒輕笑道:“原來在嫣兒眼中,駙馬也是個君子?!?/br> 儒家說的君子懷憂,憂的是社稷黎民,慕容嫣也知道寧淵不是在憂國憂民,她也是下意識亂講的。 不過,慕容嫣也沒有反駁蘇子卿的話。 她畢竟是個女孩,心總是軟和一點(diǎn)的,她討厭寧淵是個斷袖,討厭寧淵被自己喜歡的人睡了。 但寧淵憂郁的樣子其實(shí)挺激發(fā)慕容嫣的母性,讓慕容嫣對寧淵逐漸有種莫名的憐愛。 慕容嫣喃喃道:“其實(shí)他長得也好看,雖然女氣些,他為什么不笑一笑呢?笑起來應(yīng)該更好看才是?!?/br> 慕容嫣這樣的話也沒讓蘇子卿倒醋瓶,他看著寧淵沉靜的側(cè)臉,也不由自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腦子里開始幻想寧淵燦然一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