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H有)
“不……跟蹤……是不對的……” …… “沈文同學(xué),你沒事吧?有什么事不要全部藏在心里,沒什么坎是過不去的,不要想不開啊……” 明明是很溫柔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如沐春風(fēng),但是沈文卻只能把它與沉入水中的冰冷與壓抑相聯(lián)系,可惜他卻回憶不起這個他應(yīng)該感到熟悉的聲音的主人是誰。 “溺水的滋味很不好受吧,還是活著最好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在你身上發(fā)生第二次。” 溺水的滋味……在跳下去之后,水漫過頭頂,整個人都被水?dāng)D壓著,緊密貼合而不留有一絲縫隙,因為靜止不動會讓他上浮,會讓他獲救,所以他往上推水,讓自己下沉,慢慢地,他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而身體卻越發(fā)沉重,他使不上力氣,身體好像停止了運作,他用最后的力氣抬頭睜眼,陽光真好啊,他的意識定格在了這一句話上。 “好好休息吧,只要好好休息,過去的那些都會被治愈的?!?/br> 他躺在柔軟的布料上,下面混合著彈簧和棉花,順著他的形狀向下凹陷,有些重量的被子蓋在他身上,嗯,是個很適合睡覺的地方,就像他最后看見的那束穿透水面的光一樣,雖然是冷白色,但是總覺得是帶著舒適的溫度的。 “睡吧,睡吧,等你醒來……一切就都變好了?!?/br> …… “嘶……這是什么?” 沈文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神似保溫杯且極有科技感的,飛機杯,對自己室友的行動力不由得感到有些頭大。 “這當(dāng)然就是,飛,機,杯!”柳河顯然在為自己解決問題的創(chuàng)意解法而感到自豪,“我可是對比了好幾家,就數(shù)這家最好,而且外觀完全看不出來它的用途。” “但是,我是要送給別人作為賠禮的誒……”沈文拿起這個飛機杯觀察了一下,確實偽裝做的不錯,不對,他是在正經(jīng)討論怎么給別人送賠禮的,怎么就拐到這里來了。 “我給你說一件事兒,你可別說出去,”柳河突然湊近把沈文嚇得后退了幾步,“你躲什么,正所謂隔墻有耳,我得說得小心一點,這才對嘛,就是你想要去賠禮道歉的那個魏斌,他收藏有一些展現(xiàn)人體美的圖片?!?/br> “那,這還不如送偽裝好的寫真集,而且,當(dāng)代大學(xué)生,誰沒看過那些東西,因為這個就送別人飛機杯?這也太夸張了點?!?/br> 沈文點開某購物軟件,然后又退了出來。 “那些圖片可不一樣,而且我聽到了一些傳聞,哎,倒也沒什么,就是這些綜合來看,飛機杯就是最優(yōu)解,再過分的,我覺得我們就得被請去喝茶了?!?/br> 柳河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出促使他得出結(jié)論的決定性證據(jù)。 “或許,我們可以選點正常的禮物,比如,地球儀?” 沈文翻著各種提供參考意見的軟件和網(wǎng)頁:“球鞋什么的,感覺魏斌同學(xué)似乎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或許可以試試一些精巧的機械結(jié)構(gòu)……總之就算他真的有奇怪的愛好也不能直接送?!?/br> 柳河苦著臉轉(zhuǎn)身走向了自己的床位,卻忘記把他精挑細(xì)選的飛機杯拿走了。 而沈文正流連于不同的禮物間難以作出決定,也沒注意到飛機杯還在自己桌上,直接就癱床上準(zhǔn)備隨便選個擺件就睡覺了。 對于沈文的寢室來說,睡到最后一刻才起床是常態(tài),因此第二天早上,他們?nèi)珜嬍叶妓搅酥皇J宸昼娚险n。 而在匆忙之下,沈文把放桌上的飛機杯誤當(dāng)成水杯拿走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啊——為什么會有早八這種反人類的上課時間,早上就是應(yīng)該睡到十點過再起床去吃午飯的,哈,不行了,我跑不動了,紀(jì)檢部那些家伙,他們愛查查,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柳河罵罵咧咧地切換為散步模式,沈文見狀也停了下來,他跑得也有些累了。 “今天完全沒時間吃早飯了,嗯,水的話,只能等到一會兒到教室了再接,只來得及把水杯塞包里就沖出來了?!?/br> “早飯?我好久都沒吃過了,每次都是和午飯一起吃的,啊,我想起來,我昨天東西落你那里沒拿回來,算了,也沒什么,反正一個寢室?!?/br> 柳河的話讓沈文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但是現(xiàn)在檢查他往包里塞了什么既沒用又麻煩,所以也就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一直走到教室。 …… 最后沈文悲劇地發(fā)現(xiàn)他不好的預(yù)感還是應(yīng)驗了,他拿的是飛機杯而不是自己的保溫杯,雖然今天早上塞包里的時候手感不太對,但是因為太著急了也就沒在意。 他來到教室的時候只剩倒數(shù)第三排有空位,于是他只能將就坐在那里,現(xiàn)在是下課時間,很多同學(xué)都出去透氣了,透過窗戶還可以看見那些在戶外散步的人,所以沈文的尷尬并沒有被太多人注意到。 魏斌……一個他覺得他應(yīng)該很熟悉的名字,在說出這兩個字時,沈文都會感覺到發(fā)自靈魂的顫栗,在看到魏斌的臉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心臟好像都漏了一拍。 他本來是可以控制的,這原本并不會引發(fā)特別劇烈的反應(yīng),就像他能夠很好地克制自己對水的恐懼一樣。但是魏斌突然靠近了他。 魏斌當(dāng)時是要去后臺準(zhǔn)備上場表演,在那天晚上,學(xué)校舉辦了給新入學(xué)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準(zhǔn)備的迎新晚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魏斌正好和沈文擦肩而過,在魏斌靠近的一瞬間,沈文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瞬間抽干了周圍所有的空氣。 于是他做出了一個求生的本能反應(yīng),他很用力地把魏斌推開了。 這導(dǎo)致魏斌在看起來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雖然沒有造成嚴(yán)重的傷勢,但是一些擦傷是難免的。據(jù)魏斌說,他還感到有些眩暈。 雖然魏斌一再保證自己沒事,沒有受到嚴(yán)重的傷害,但是沈文仍然感到十分愧疚,于是他決定給魏斌賠禮道歉。 …… “唔……” 沈文記不太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失去的意識,他只記得自己發(fā)現(xiàn)魏斌異常的行為后,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 他雙手被極有彈性的布條捆在身前,整個人靠在墻邊,保持著跪坐的姿勢,腿部的皮膚隔著一層褲子布料和冰冷光滑的地面接觸,而他的眼睛則是被系上了黑色眼罩,無法判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雖然可能有些無理取鬧,但是沈文的直覺十分篤定地告訴他,這次的綁架一定與魏斌有關(guān)。 沈文并非沒有好奇過為什么自己會對魏斌反應(yīng)如此之大,但是在發(fā)現(xiàn)這樣探究除了給自己徒增痛苦之外并不能起什么實際作用后就放棄了。 不知道他包里那個沒來得及拿出來的飛機杯怎么樣了,額,如果弄丟了的話,還是去問問柳河在哪里買的賠他一個吧,這也算是無妄之災(zāi)了。 正在放空大腦胡亂思索的時候,沈文感覺到一只極為有力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另外一只手似乎想要用食指戳進來,他緊咬牙關(guān),卻被那只捏住他下巴的手捏住雙頰,被迫張口。 這樣的疼痛讓沈文感到有些熟悉,直覺讓他開始害怕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 “嗯……不……唔……” 他想要說話,但是那只在他口腔中不斷攪動的手指卻一直四處作亂,他無法再正常吞咽唾液,它們只能順著嘴角,順著那根手指流出然后滴落。 應(yīng)該慶幸自己衣物尚且完好嗎,沈文有些樂觀地想到。 然而,很快他就失去了繼續(xù)樂觀的想法,他穿著的襯衣扣子正在被一顆顆解開,靠著腰帶才好好穿在他身上的寬松款型褲子被褪下,他感覺到有些冷。 那只沾滿唾液的手從他的頸側(cè)擦過,從喉結(jié)一直涂抹到鎖骨,低于沈文體溫的指尖從他體表劃過就像是在描摹他的輪廓,這種冰冷的感覺讓沈文想起了以前的一個惡作劇,在冬天的時候把手伸進朋友的頸后,會凍得他一激靈。但是現(xiàn)在這種顯然不同,沈文覺得這像是再給他系上繩索,而這種挑逗的動作本身又帶著鮮明的情色意味。 被脫光衣服當(dāng)然算得上是壞消息,但是好消息還是有的,那就是他可以說話了。 “請問,嗯——為,唔……” 沈文能感覺到自己被一個人壓制在墻角,在他發(fā)出聲音的時候,那個人先是把手伸進他的最后一條防線,平角內(nèi)褲里,然后捏了一把沈文的臀部,接著,不知從哪里又拿出一個布條團成一團,塞進了沈文的嘴里。 那個可惡的家伙并沒有把沈文的衣服完全脫下——事實上綁著手也沒法完全脫下——他只是把衣服脫到臂彎。 隨后沈文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抬起,整個人好像被對折一樣,雖然他有在努力用手往前推試著抵抗,但是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的他這樣做也只能起一些“我已經(jīng)盡力了”的心里安慰作用。 沈文當(dāng)然知道即將會發(fā)生什么,這些在他的痛苦中閃現(xiàn)的污穢片段,無一不在提醒著他,他有著一個不堪的過去,雖然他已經(jīng)忘記了一大半,但是,現(xiàn)在他的記憶正在不斷復(fù)蘇。 而后身上的人將已經(jīng)發(fā)硬的guitou抵在沈文下身的xue口,一挺身,大半根沒入。 被異物入侵的感覺當(dāng)然不會好受,內(nèi)臟對切割等疼痛并不敏感,但是卻對溫度變化和拉扯疼痛十分敏感。所以漲大的柱身迫使直腸的褶皺都展開的感覺沈文能十分清晰的獲知。 而肛門的皮膚上有著極為敏感的痛覺神經(jīng),它被撐到有些透明。 沈文的雙腿環(huán)在那人腰間,或許是覺得這個姿勢很不方便,于是那個人把沈文猛地抱起離開墻面,于是沈文唯一的支撐點就只剩下負(fù)距離接觸的那個部位。他現(xiàn)在就像是電視劇里那些吃了軟骨散的人一樣使不上力,能夠勉強環(huán)在腰上已經(jīng)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因此他被迫吃下更多,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兩個鼓脹的睪丸拍擊在他的臀瓣上。 然后那人走動了起來,伴隨著步伐的起伏,那根對于沈文的直腸來說有些粗大的性器也隨之進進出出,有時還會頂?shù)紾點,讓沈文有一種電流流過的酥麻感,就這樣走了不知多久,終于來到了床邊。 在這個過程中,沈文因快感和痛感而流下的生理性眼淚已經(jīng)完全浸濕了黑色眼罩。 這個過程和沈文那些僅剩片段的記憶相比還算是溫柔體貼,既沒有用上道具,也沒有讓他自己做出難堪的行為。 被他的唾液完全浸濕的那團布條被拿走了,他的背部隔著襯衫的布料緊貼床面,他的腿彎被壓到他肩膀上,而他后xue的性器則真正開始施放欲望。 抽出再插入,頂端一次次地撞擊到敏感點,身體的本能讓沈文的性器也挺立起來緊貼著腹部,頂端分泌著無色的黏液,但是沈文像是在較勁一般,死死咬住嘴唇想要不漏出一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