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尿液與jingye混合的潮濕地板上喘息。

    yinjing已經(jīng)安分下來不再吐水，垂落在腿間戰(zhàn)栗著。

    眼前布條被解開，看見的第一樣?xùn)|西是手機(jī)攝像頭。

    “笑一個?！鼻嗄昕粗聊徽f。

    他喘息著，驚懼地扯開嘴角笑了笑。

    青年的神情發(fā)生變化。

    “……你可真是丟人啊。”

    青年按滅手機(jī)屏幕，將他從地上抱起來，扶到浴室里。

    溫?zé)岬挠陱幕⒙湎隆?/br>
    青年為他沖洗了雙手。

    像魚喝到水。他累得昏睡過去。

    －

    青年把一串新鑰匙放在了門口的鞋柜上。

    傍晚青年回來的時候，問他有沒有出過門。

    他搖了搖頭。

    青年笑了起來：“膽小鬼?！?/br>
    似乎相處越久，青年發(fā)笑的樣子就越多了。或許青年原本就是一個很愛笑的人。

    他被按在椅子上，坐在客廳中央。

    青年拿出一條毯子圍住他。

    “來看看我的手藝?！边@樣說著，青年展開一套裝在皮革袋中、專業(yè)無比的金屬剪刀，“可惜吧?！?/br>
    可惜？

    他抬起頭看向青年。

    “很久沒用，都快要出現(xiàn)銹斑了。沒辦法，畢竟我到底也沒有成為美發(fā)師嘛。以前在家里時還經(jīng)常拿出來玩，不過現(xiàn)在就……”青年聳了聳肩。

    青年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

    青年的手指非常溫柔地拂過他半干的發(fā)絲。

    “我做的西點也很好吃。以前還一度想要出國進(jìn)修?！鼻嗄曜猿鞍阈ζ饋恚澳愦蟾艧o法想象？我以前也是以為自己擁有無限人生未來、天真爛漫的孩子，被人夸獎‘聰明’，會開心很久。因為不是長子，所以可以說是被寵愛著長大的。你呢，陳源，你家里怎么樣？有兄弟姐妹嗎？”

    他想要搖頭，青年看出了這動向，伸手把他的腦袋固定住，同時剪下腦后的一縷頭發(fā)。

    “獨(dú)生子啊……”

    比起獨(dú)生子，倒不如說是意外出生的累贅。

    “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br>
    “不知道？”

    “……真的?！?/br>
    “對了?！鼻嗄贽D(zhuǎn)換話題，“我已經(jīng)去醫(yī)院取了你的體檢報告。很幸運(yùn)哦，過著那種亂七八糟的生活，但是除了營養(yǎng)不良造成的貧血以外沒什么毛病。我還很擔(dān)心會查出來陽性HIV，那我可就對不起七叔了。”

    原本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事。

    然而被宣布身體健康，還是很自然地感到幸運(yùn)。

    青年撫掉落在他鼻梁上的碎發(fā)，他聞到煙草的氣味。

    “三十二歲。嗯，對我來說你是個大叔了?！鼻嗄晷π?，“不過平心而論，還很年輕，完全沒必要自暴自棄。不要再碰酒了好嗎？”

    看出他有點頭的動向，青年再次伸手扶住他的下巴。

    剪刀裁剪發(fā)梢，發(fā)出清爽的唰唰聲響。

    －

    那天晚上，他在門口聽到了貓咪的叫聲。

    他站在玄關(guān)處，過了許久，那聲音也沒有停。

    他回頭看向青年。

    青年盤腿坐在播放廣告的電視前翻閱一本菜譜。

    他張了張口，到底沒有出聲。但青年把書籍扣在一邊，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他朝門口走去，重重打開門，長長嘆了口氣，彎下腰把那只喵喵大叫著的貓抱起來。

    沒有錯，就是之前那只小貓。

    黑色與白色摻雜的毛發(fā)沾滿泥水，跛腿，又添上斷了一截的尾巴。

    “好家伙，記性不錯?！鼻嗄暧弥腹?jié)敲敲它的腦袋。

    青年再次給它洗澡、涂抹消毒水，并給它煮了一條小黃魚。

    在那之后，也再次將它放在門外。

    為什么不收養(yǎng)它呢。想這樣問。

    是自己占據(jù)了這只貓原本可能擁有的溫暖房間嗎？想這樣問。

    －

    有天青年回來時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肩膀到胸口纏著滲血的繃帶，襯衫拎在手上，外套臟得變了顏色——這顯然是令他無法忍受的。

    青年脫了衣服坐在沙發(fā)上，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又塞回去。

    青年在這里從來不抽煙。

    他剛剛睡醒，站在房間門口張望了一會兒，才慢慢走出來。

    “吃過東西了嗎？”青年朝后仰，倒著看向他。

    他默默點頭。

    中午和晚上都有因為饑餓而進(jìn)食。這對他而言幾乎可以算是新奇的體驗。

    而這當(dāng)然得益于公寓主人良好的生活習(xí)慣。

    青年喜歡做菜，也喜歡將東西收拾整齊，一般會把多余的飯菜分門別類盛在保鮮盒內(nèi)，放進(jìn)冰箱，依據(jù)時間順序由上至下排列……這是他最近才意識到的又一關(guān)乎自己生活質(zhì)量的瑣事。

    “那就過來干活?！鼻嗄陮λf。

    就像招呼自己的寵物過來，讓他取悅自己。

    “坐到我身上?！鼻嗄晷χf，“我想你現(xiàn)在稍微重一些了，讓我?guī)湍惴Q稱看?！?/br>
    他已經(jīng)逐漸遺忘眼前的青年與第一天那個可怕的施虐者是同一人了。

    畢竟這個青年雖然有著奇特的灰色觀感和詭異的紋身，但他那么年輕，偶爾笑起來時還顯出稚氣。

    仿佛一切是他蒙著眼睛產(chǎn)生的幻覺一般。

    “別磨磨蹭蹭。簡單說就是叉開腿，坐下來，讓我開心開心。”青年勾住他的褲腰，把他扯向自己，解開皮帶，“不要磕到我的傷?！?/br>
    他撐住沙發(fā)靠背，膽怯地緩緩放下身體。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病態(tài)瘦削，也是個骨架沉重堅硬的男人。

    要在不把青年弄痛、不把青年激怒的情況下討他開心，對于他來說無異于酷刑。

    他磨蹭著膝蓋，脫掉褲子。

    最近頻繁的性事讓他變得非常敏感。赤裸的腿根觸及褲子布料，光是那種刺激就讓他受不了。

    習(xí)慣總是能夠讓人完全扭曲自己。近來他甚至很少產(chǎn)生排斥感了。

    他逐漸習(xí)慣這樣的生活，逐漸不再感到痛苦。習(xí)慣大約是人類唯一共有的禮物。

    實話說，他不太明白男人青睞自己的哪一點。

    或許是溫順。

    或許是方便。

    或許他的口味就是如此。

    “確實稍微長了些rou。”青年笑著說，手掌貼合他的腰線，“還成，沒讓我太失望?！?/br>
    他聞到青年身上的血腥味。

    他探手從沙發(fā)靠枕下摸出一管快要用完了的潤滑油。

    青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在目光審視下給自己的后xue做潤滑，這種狀態(tài)所帶來的羞恥感超乎想象。

    膝蓋分開在兩側(cè)，還要勉力撐起身體，用手指在后xue內(nèi)拉扯。他一只手撐在沙發(fā)椅背上，已經(jīng)顫抖不已。

    青年在那件曾經(jīng)另有他主的襯衣領(lǐng)口處緩緩地呼吸，視野所及處是他的鎖骨與脖頸。

    青年看到他脖頸上還未完全退去的齒痕，輕輕吻上去，逐漸加重力道，吮吸，舔舐。

    “你的心跳，好快?！彼粏〉统恋募m纏。

    “啊……”

    他的手試圖在青年肩上搭一會兒，又在觸及繃帶時慌張地松開。

    他現(xiàn)在太過輕易地被這些把戲打動，渾身燥熱，動情時無法自控地渴望觸碰。

    他太久沒有與人愛撫、擁抱過了，太久沒有得到寵愛與溫柔。

    這樣的人最容易墮落，會對痛苦和煉獄甘之如飴，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下賤可鄙。

    青年攬住了他的腰，將他攏近自己。

    他拉開青年的褲鏈，哆嗦著，急迫地坐下去。

    “唔……”他繃緊了雙腿，掙扎著再次將身體抬起來。

    青年從喉底哼出一聲，顯然也被他過緊的腸壁夾得夠嗆：“不要急匆匆地去做自己討厭的事——欲速則不達(dá)，你mama沒有教過你嗎？”

    “對、對不起……”

    這時他又發(fā)現(xiàn)自己把手按在了青年被繃帶包裹的肩膀上。

    青年深深吸氣，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壓下的重量挪開。

    青年忍耐著疼痛，皮膚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水。那些從側(cè)頸蔓延到側(cè)頰的銀灰色鱗片紋身閃閃發(fā)亮。

    銀灰色的眼睛里轉(zhuǎn)著陰晴不定的金屬光澤，像蜥蜴和鱷魚。

    看到他手足無措的神情，青年用力挺了下腰，這下頂?shù)盟ドw一軟，整個人癱坐下去，再次被性器狠狠捅到深處。

    “給老子好好干啊你。”

    青年微笑著，用一種耐心的眼神望著他，就像一個合格的馴養(yǎng)師在教育小狗。

    “我不行……不行……”

    聽到自己低啞可怕的聲音，他恨不得轉(zhuǎn)身就逃。但他不敢逃。

    “你氣到紅了眼睛也沒用。”

    青年調(diào)侃他時總是看起來挺高興，但隨后就顯出厭倦的神色，嘆了口氣。

    “行了，我后悔了，逼你做任何事都只會讓我更加煩躁，沒什么樂趣。你還是只管趴著讓我cao就行?！?/br>
    他掙扎著，試圖讓自己動起來。

    放松肌rou和忍耐疼痛，對于他這樣毫無自制力的人來說實在太過困難。

    但他總算開始動了，而且很急，幾乎感到腸壁被拉扯出身體；被打出泡沫的潤滑油沿著男人的yinjing朝下流淌。他很輕易地體會到了快感，同時因為痛苦呻吟不已。

    “你這樣我是不會很快射出來的?！鼻嗄臧欀肌?/br>
    “……”他閉上眼睛。

    他無能為力，痛苦萬分，仿佛站在刀鋒上后退不能、前進(jìn)不得。

    這時候他突然聽到門被敲響了。

    很急促并且毫不遲疑地響了好幾聲。

    沙發(fā)背對著玄關(guān)，而他坐在青年身上，因此他抬起頭就可以看到未被燈光照亮、模糊黑暗的門口。

    “別管?！?/br>
    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動，也打斷了青年準(zhǔn)備將他翻下去的念頭。

    青年似乎覺得有趣起來了，轉(zhuǎn)而握住身上這人可憐巴巴的yinjing。那半挺起來的玩意兒頂著他的腹部，悲慘地滲著水。

    然而敲門聲變得更響，隨后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門鎖擰動的聲音。

    他帶著些許懼意，攀住青年沒有受傷的那邊肩膀，想要從他那兒得到一些明確的指示。

    青年則面無表情。

    在門被打開一道縫時，青年冷笑了一下，帶著怒意扭頭說道：“霾，我說過你不能用這種方法進(jìn)任何一道門。”

    “可是你不給我開——”

    那道氣勢絲毫不落下風(fēng)的少女的聲音猛然止住。

    她的手正把一條鐵絲收回口袋。

    因為她看到了他，看到了赤裸身體坐在那兒的男人。

    那女孩大概十六七歲模樣，而且一看就知道與青年是兄妹。

    暗灰色的頭發(fā)，皮膚，氣息。

    這是他在這套屋子里見到的第一個來訪者。

    少女就那樣站在那兒，過了一會兒，撇開頭鄙夷地發(fā)起笑。她一會兒拂開半長的頭發(fā)，一會兒扯動圍巾，最后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抽起來。

    “雯哥，你倒是很厲害?！?/br>
    她沒有后退，一邊抽煙，一邊朝前走兩步，靠在墻壁上，眼睛盯住他，他連忙閃躲開視線。

    少女的笑聲與青年極其相似。

    “我差點以為那位‘大律師’又回來了。”

    “別這樣說?！?/br>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姘頭，和霽哥吵架？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哎呀，當(dāng)初是誰讓我好好學(xué)習(xí)，別和霽哥的朋友一塊兒玩的？你可真是‘好榜樣’?！?/br>
    少女冷冷看著他們。

    他難以想象這是怎樣一副場面。

    青年終于嘆起氣來：“你先出去等會兒，成不？”

    少女笑了一聲。

    “行行行。”她把煙頭按滅在白色的墻壁上，轉(zhuǎn)身走出去，關(guān)上門。

    青年轉(zhuǎn)回頭，拍拍他的背。

    “讓我快點完事。”

    說著，便把他掀倒，拉起他的一條腿靠在沙發(fā)背上，往他的身體里狠狠捅進(jìn)去，將他的腰插得發(fā)軟。

    經(jīng)過剛才那場突如其來的羞恥極刑，性欲已經(jīng)下去了，他像個玩偶一樣被青年cao弄，青年草草在他身體里射出來，站起身去浴室。

    他躺在沙發(fā)上喘息著，感到頭暈?zāi)垦！?/br>
    他雖然斷酒近乎兩個月了，努力維持著正常生活，但仍然虛得厲害。如果在被青年折騰時高潮射出，會眼前發(fā)黑，之前甚至有昏過去幾次。

    門外的少女大概聽到了洗浴聲，于是開始“砰砰”敲門。

    他沒有辦法，極力拉扯幾下衣擺，顫顫巍巍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褲子穿好，給少女開門。

    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會是什么鬼模樣，頭發(fā)凌亂、面色蒼白且發(fā)著汗，后xue和臀縫濕漉漉地往外滲出jingye和潤滑劑。

    “呵，雯哥這脾氣。”少女已經(jīng)又點了一根煙，她抬起一條眉毛冷笑，皺著鼻子，“cao男人被看到不要緊，但弄臟了一定要洗澡?！?/br>
    說著走進(jìn)來。

    “你看起來倒是可能很討女人喜歡?！鄙倥庀聡黼S手搭在椅背上。

    這是句聽起來有些奇怪的話。

    “不過雯哥也是該換個口味了。不，不對。”她搖搖頭，又朝他看了幾眼，扭過頭靠在餐桌旁，“說到底還是太像了……”

    他注意到少女脖頸上也有那種銀灰色的鱗片紋身。

    與青年不同的是，那些鱗片只在她的側(cè)頰露出幾條銀線，因此剛才被圍巾一裹便看不見了。

    “別在這屋里抽煙?！鼻嗄陱脑∈易叱鰜?。

    “是是是?！鄙倥褵煱丛谧雷由蠝绲簟?/br>
    “你肯定不是單單來看望我的。”

    青年用毛巾擦著濡濕的頭發(fā)。他給肩膀的傷口換過了繃帶，不再透出血色，多少使得他看上去也沒有先前那樣狼狽疲憊了。

    “怎么，你也和霽哥吵架？”青年問。

    女孩不說話。

    青年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別在這兒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