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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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慎抱著睡著的何寧,沒過多久,便聞到熟悉的狐妖氣息。 司南喜提著一盞剔透的蓮花燈進(jìn)入,濃郁如粥的邪祟紛紛退散。銀色光芒照亮前方小小的結(jié)界,皮膚雪白的兔妖和沉淪夢境的凡人緊緊抱在一起。 司南喜伸手敲了敲結(jié)界,哂笑:“搞得像是落難鴛鴦似的?!?/br> 藍(lán)慎睜開眼,略帶擔(dān)憂地瞧著懷中沉寂的面容。 司南喜將蓮花燈放在結(jié)界上,默念褚懷嬰教授的咒語,剎那之間,蓮花燈化作千萬星屑,在漆黑之中指引出一條道路。 “跟著這條路出去?!彼灸舷箔h(huán)視四周,淺淡的光芒柔亮了他筆直挺立的脊背,一雙鴛鴦眼在黑暗中發(fā)出詭異神秘的光。 空氣中,竟然有阿爹的氣息。 雖然稀薄,但他絕對不會認(rèn)錯。阿爹的鬼氣……夾雜著陌生的邪祟氣味。 司南喜面色凝重,艷美的臉上浮現(xiàn)擔(dān)憂和憤然。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群妖怪把他阿爹怎么了……?! 為何沒有阿娘的氣味? “你不走嗎?”藍(lán)慎抱著何寧,因為還在結(jié)節(jié),所以必須讓何寧分開腿,胸脯貼著他的心頭,他一只手就能將何寧抱穩(wěn),此刻卻用兩只手托著,表情有些疲倦。 司南喜頭也不回地說:“你也是厲害,這種地方也能辦事。不過我好心提醒你,無論你如何炫耀你對他的占有,也無濟(jì)于事,他和你不是一路的?!?/br> 藍(lán)慎摟著何寧的手臂更加緊了些。 “他也不會因為和你結(jié)了幾次結(jié),就跟了你,他不是一只兔子。”司南喜說完,用指尖撥開黑暗朝更深處而去,悵嘆的聲音仿佛想到了自己,“強(qiáng)制愛,老了套了。” 藍(lán)慎抱著何寧往營帳回,走到半路遇到抱著冷劍的凌何瑞。 “他體內(nèi)的魔氣,需要盡快清理。光是壓制,遲早會將他的心魂侵染?!绷韬稳鸬卣f,“凡人,很脆弱。” 藍(lán)慎不說話,朔朔冷風(fēng)吹動他薄而長的耳朵。 “他只是個無辜人,你沒必要拿他當(dāng)棋子?!绷韬稳鹩值馈?/br> “赤龍,你覺得我會害他?那我告訴你,他確實是我的棋子,不過,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之前,我不會讓他逃出自己的掌心的?!彼{(lán)慎冷冷勾唇,“你還是擔(dān)憂司南喜吧?!?/br> 藍(lán)慎說著便抱著何寧迅快離開,眼中翻卷著對高高在上的龍族的厭惡,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安安穩(wěn)穩(wěn)睡在他懷中的何寧,不知何時悄悄闔上了半睜的眼睛。 ------------------------------------- 邪祟之氣已然在延繁坊內(nèi)流竄,司南家加派人手保護(hù)坊內(nèi)安全。李墨山趁夜將一團(tuán)雪白扛了過來,很快,數(shù)名隱世的大靈師跟隨而至。 司南夜被放在了椅子上,溫潤如玉的面龐含帶疏離的笑,他瞧著連夜扛人的李墨山,嗓音沙啞地說:“墨山,你要找?guī)孜桓绺纾肝乙粋€傷患作甚?!?/br> 李墨山瞧著司南夜,此人只草草披著一件絲綢褻衣,頭發(fā)絲滑xiele一肩,露出的胸膛和大腿上滿是咬痕和吻技。沒錯,是剛剛被辦完了事,含著jingye就給搬來了。 李墨山看了他幾眼,有些不舒服他淺淡的微笑,他故意湊過去,俯視司南夜:“要不躺著?坐著不痛嗎?” 司南夜的臉色果然刷的黑成了煤炭。 他緊緊盯著李墨山,盡力抑制住咬牙切齒的沖動??∫莸拿嫒菪Φ酶訝N爛:“那勞煩你扶我躺著。” 李墨山忍不住笑了,司南夜被那幾個大靈師輪了幾十年也終究將一身傲骨打碎。他正欲將人放下,便有一股冷風(fēng)灌入營帳,一顆靈石啪地打中他的手背。 “小老八,大半夜來拜訪哥哥們不走正門就算了,怎么還把小夜擄走了?”一人盛著清冷的月光而入,肩頭披滿雪花,緊隨他的還有數(shù)名大靈師,帳篷登時靈氣充溢,威壓亂竄。 司南夜微微蹙眉,有些埋怨地瞧著李墨山:“懷嬰呢?!?/br> 李墨山環(huán)視眾人,開門見山說了界壁縫隙的事。豈料幾名大靈師不動聲色,搬出當(dāng)年發(fā)下的再不管蒼生大事的誓言來阻擋。 司南夜冷笑,美人臥在床上,目光冷艷瞧著李墨山沉默繃緊的唇瓣:“墨山,我都說了,他們自私的很。不過事關(guān)我的好大兒,你把刀架我脖子上,威脅他們吧。”說著閉上眼眸,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魏平陽道:“夜兒,才停了軟骨散,你又想癱在床上了是吧?!?/br> 司南夜不在意地擺了擺腳尖,去蹭李墨山筆直的腿。光是這個小小的動作,便讓一屋子的大老爺兒們?nèi)^硬了。 李墨山用劍把那只腳挪開,給了司南夜一個冷冰冰的眼神:“少挑撥離間?!?/br> 司南夜惆悵地?fù)u頭:“我干什么你們都要往壞處想。我是壞人么?你們才是,聯(lián)合起來軟禁我?!?/br> “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還沒數(shù)?!崩钅讲唤o他好臉色看。 褚懷嬰暫時堵住了裂縫,卻治標(biāo)不治本,一進(jìn)屋,看到昔日戰(zhàn)友都聚集于此。他淡淡一笑:“熱鬧……呵呵,小夜也在?” 司南夜報之微笑:“懷嬰,許久不見,你越發(fā)出塵脫俗了?!?/br> 褚懷嬰神色有些異樣:“小夜,你好像……”是比以前嫵媚了很多。 短暫的寒暄之后,褚懷嬰切入正題。仙界遭受妖魔禍亂,從破碎的界壁侵入了靈界。不過發(fā)現(xiàn)的及時,還不至于不可轉(zhuǎn)圜。 褚懷嬰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滲入的魔氣中,有司南泊的鬼氣……” 司南夜聽到大兒子的名字,目色驟然森寒,修長指節(jié)攥成拳頭。聽到這個名字,一屋子的氣氛都凝重起來,畢竟在場諸位,都曾參與誅殺司南泊的計劃。 司南喜趴在簾子后,偷聽。 不過這群大靈師很謹(jǐn)慎,布置了結(jié)界,聽不清。 也不知道在嘰嘰歪歪什么,看起來氛圍很融洽,司南喜不悅地?fù)u著尾巴,這群大壞蛋,要不是他們太厲害,他一定要把這群家伙都?xì)⒐狻?/br> 搖著搖著,尾巴尖猛地一痛,司南喜扭過頭,瞧著一只小兔子咬著他的尾巴。 司南喜一把揪住兔子,竄到一邊,然后疼的只冒淚花:“混球你松口你咬老子干嘛?!” “唔……”藍(lán)慎瞇眼,咬著司南喜的尾巴往某個方向去。 “哈?”司南喜無可奈何,被他拖到了某個帳篷里,進(jìn)去一看,何寧正掐著傅香香的脖子,周圍圍了一群士兵。 “誒!你干什么!”司南喜慌了,瞧著何寧那細(xì)胳膊將傅香香整個人掐著脖子舉了起來,眼底紅的像是燈籠。 “哼哼哼,這么細(xì)的脖子,要是稍微用點力氣,就折斷了呢?!焙螌幜验_唇瓣,發(fā)出瘆人的笑,“小狐貍,你是想要他死,還是活呢?” “你想做什么?”司南喜收斂慌亂,冷若冰霜地瞧著被魔靈附身的何寧,但瞟向傅香香時慌亂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的擔(dān)憂。 “把封印打開。”何寧陰森森地說。 “你先松手!他要是死了,我絕對不會饒了你!”司南喜低呵。 “何寧!”藍(lán)慎幻回人形,緊緊盯著他,“我是藍(lán)慎,你還記得嗎?” “……藍(lán)慎……”何寧一臉僵硬,徐徐望向他,半晌,兩行血淚劃過蒼白的臉,那麻木的面容瞬間猙獰,“哈哈哈哈哈,多虧了你,不然我怎么能輕易控制這副身體呢?噴薄而出的絕望,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松開傅香香,讓他的脖子虛虛卡在五指內(nèi),傅香香急促的咳嗽著,虛弱到雙腿打顫。 “不、不可以……”傅香香望向司南喜,眼底布滿血絲,“別管我……唔!” “看來你很不知趣?!焙螌幖又亓耸种福瑤缀鯇⒏迪阆愕牟弊悠鑫鍌€深邃的凹陷,司南喜瞬間冷汗如雨,呼吸急促:“別傷害他,我解開、我解開就是。” 司南喜望了一眼藍(lán)慎,何寧聞言便抓著傅香香,將人禁錮在身前:“去結(jié)界前。” “司南喜!”傅香香喝到,“你不要做傻事……咳咳!” “沒了你我才要做傻事?!彼灸舷矡o奈地說,“香香你別怕……” 結(jié)界外尚有少量魔氣沒有清理干凈,銀色蓮花圖案封印著豁口。司南喜道:“你先放開他,我人都在這里了?!?/br> 不過,司南喜哪會什么術(shù)法啊。 他想拖延時間,等褚懷嬰來制服這個魔靈。魔靈哼哼一笑,冷不丁地話令司南喜一陣惶恐。 “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會術(shù)法?!闭f著他摁著傅香香的肩頭,一把推進(jìn)了結(jié)界。 “誒!香香!”司南喜驚愕不已,伸手要去抓,就在他露出空門的一瞬間,屁股被何寧狠狠踹了一腳,也蹬進(jìn)了結(jié)界之后。 藍(lán)慎姍姍來遲,褚懷嬰指訣迅快,封印不穩(wěn),這魔頭有些道行,雖然只是弄出一小絲裂縫,不過被萬千魔靈襲擊,很快就要撐不住了。 “何寧!”藍(lán)慎上前,一把抓住何寧即將消失在結(jié)界后的手指,褚懷嬰低呵:“藍(lán)慎,松開——” “嗤——” 光芒消散,藍(lán)慎緊緊抓著何寧的手,身影也消失在了裂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