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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愛不可言在線閱讀 -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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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自己的家,白微歷來是沒什么喜歡的感覺。

    小的時候,曾經(jīng)看見母親帶不同的男人到家里來。后來漸漸長大,也許是母親多少顧忌了影響,白微沒有再碰見過這種事,但是潛意識里早已經(jīng)將這個家與「家庭」分別開來。

    家,就只是幾個空間,隔開你,隔開我,各自睡。

    不過現(xiàn)在,站在這扇門前,白微心里倒是泛起一點(diǎn)點(diǎn)和以往不太一樣的感覺來。

    想到結(jié)束,也會想到開始。他的一生就是開始在這個家的女主人的肚子里。

    啊,還好結(jié)束不會在同一個地方……

    白微搖搖頭,拿鑰匙打開了門,恰然看到方嵐站在門里,面帶錯愕地瞪著門外的人。

    「咦?」

    顯然方嵐并不是有意等在這里,也不是正巧準(zhǔn)備給他開門來的,她說,「微微回來啦,感覺有好久沒見了呢。」

    「嗯。」白微對此無可感慨。

    從以前開始,兩人的時間就經(jīng)常錯開,就算身在同一座房子里,也常常會「多日不見」。

    「嗯?」

    方嵐的視線滑到白微身邊,雙眼輕瞇起來,「這是微微的同學(xué)……不對,是朋友嗎?」

    這個人,以年紀(jì)來看,作為兒子的同學(xué)顯然是大了一點(diǎn)。不過以兒子過去的交友經(jīng)歷,倒還不曾有過一個看起來這么有派頭的朋友,似乎家世很好的樣子,長得也相當(dāng)不賴……

    「媽!」白微禁不住低喝道,被方嵐那種眼光弄得很尷尬。

    「啊?呵呵?!狗綅剐πΓ栈亓艘暰€。

    其實(shí)她不是有意無禮,只不過是多年以來的習(xí)慣,看到不錯一點(diǎn)的男人就會職業(yè)化地進(jìn)行審視。

    「不好意思,我可能是還沒睡醒呢,糊里糊涂的?!?/br>
    方嵐隨口說著,往旁邊讓開位置,「什么都不說了,進(jìn)來坐吧?!?/br>
    兩人進(jìn)門之后,方嵐去倒了兩杯茶水,放在沙發(fā)中間的茶幾上。

    「那你們慢慢聊吧。」方嵐說,「微微,那我先……」

    「媽?!?/br>
    預(yù)感到方嵐要說什么,白微驟然截過話,「你吃飯了沒有?」

    「嗯?還沒。」

    「那,在家吃吧,我來做?!?/br>
    「???」方嵐錯愕了一下,失笑。

    因?yàn)楸pB(yǎng)得當(dāng),加上化妝效果,已經(jīng)四十歲的方嵐笑起來依舊明艷動人,看樣子也不過就三十出頭而已。

    「我的微微啊,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

    她擺擺手,搖頭,「不用了,我約了人,正要出去吃,你們自己……」

    「不要去。」

    白微從沙發(fā)里站起來,神色復(fù)雜地攥起拳,「不要再接觸那些人……」

    「嗯?說什么傻話呢?!?/br>
    方嵐笑笑,臉上掠過一抹無奈,「我不工作,難道我們兩個去喝西北風(fēng)嗎?真是的,傻小子?!拐f完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媽?!拱孜⒓奔睂⑺白?,「不要去……別再去了!」

    最后突如其來的一聲低喝,令方嵐愣在那里,眼睛茫然地眨了幾下。

    正想問白微突然間這樣是怎么了,原本坐在白微旁邊的慕容也站起身,走過來,從衣服里拿出一張支票,遞到方嵐面前。

    「這是五百萬。」

    迎視著方嵐驚疑不定的目光,慕容淡然地說,「聽說伯母對紡織品頗有研究,可以考慮在市區(qū)繁華地段購置一間店鋪,自作商用?!?/br>
    「……」

    方嵐看看那張支票,再看看慕容身后也是滿臉詫異的白微,她眼中的驚疑漸漸散去,臉色倏然變得肅重起來。

    「我出生在小地方,沒見過多少大場面,也許懂得不多,但我不是傻子?!?/br>
    她緩慢地沉聲說,「無功不受祿。這位先生,平白無故拿出這么一大筆錢來,如果你是想把我的兒子當(dāng)成奴隸什么的買去,我作為母親,絕對不會同意?!?/br>
    「媽?……」比起慕容的舉動,方嵐如此的回應(yīng)更令白微詫異萬分。

    總是把錢掛在嘴邊、愛財如命的母親,面對這么多的、或許是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竟然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

    方嵐給了白微一記清亮的眼神,臉上的肅重忽地擦去,幾分輕松幾分深邃地微笑起來。

    「雖然我的微微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但將來可是有無限的升值空間,我還等著他給我享清福呢。」

    「……」白微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連視線也有點(diǎn)抬不起來了。

    就連母親所從事的職業(yè),也不曾讓他感到這么的慚愧。而此時慕容站在這里,更是讓他無地自容。

    慕容沉默幾秒,拿出一張卡片,疊放在支票上方,向方嵐遞過去。

    「這是我的名片?!?/br>
    慕容說,「這五百萬作為預(yù)約金。令郎將會是敝公司出色的設(shè)計師?!?/br>
    「這……」

    方嵐不禁啞然,瞪著對方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她猶豫半晌,終于伸出手,將名片連同支票一起接到手里。

    「好吧,我會好好考慮。至于這筆錢,我先保留,如果我覺得微微的情況與你所說的有不符,我會讓他把錢帶去還給你,你看這樣可不可以?」

    「可以。」慕容頷首。

    「那好,那就這樣了。」說完,方嵐笑著向白微揮揮手,轉(zhuǎn)身,離開了家。

    到底,還是離開了。就算做了那樣的約定,但在約定實(shí)現(xiàn)之前,一切都還是維持現(xiàn)狀。

    白微看著方嵐的身影消失在關(guān)閉的大門外,幾度想要去將人追回來。越這樣想,就越是焦躁,卻越是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間,黑洞般的頹喪和失落,從頭頂蓋了下來。

    他轉(zhuǎn)身走到自己的臥室里,在床沿坐了下去,手肘撐在腿上,抱住頭顱。

    在以前,他的臥室是整座房子里,唯一能讓他感覺比較平靜的地方。但在眼下,這里只是讓他更加沮喪。

    他在這個地方做過什么?除了散漫的無所事事,睡覺,發(fā)呆……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可曾做了什么?到最后是不是也就這樣而已?

    「如果想哭,哭出來?!拱殡S著這句話語,一副輕柔的指尖落在白微頭頂。

    哭?

    一剎那間白微幾乎想大笑出來。他有什么好哭的?他有什么資格哭。

    他抬起頭看向站在面前的人,不知怎的控制不了語氣,惡聲惡氣地說:「別妄想了,我不會哭,更不會在你面前哭。」

    說完就是一陣懊惱,他這是在做什么?隨便逮一個人就發(fā)泄嗎?

    簡直歇斯底里。

    他皺了皺眉,別過頭不想再面對慕容的目光,下一秒,下巴卻被慕容握住,扳了起來。

    緊隨其后壓下來的雙唇,讓他的腦袋里空白了好一陣子,然后「轟」地一聲爆炸。

    「你走開!」

    他猛地將人推開,睚眥欲裂般的雙眼狠狠地瞪著慕容,低吼,「不要碰我,別再碰我了好不好?」

    說著想要站起來,想離開這里,卻被慕容按住肩膀用力一推,倒了下去。

    緊接著慕容就覆蓋到他身上來,捉起他的雙手扣在頭頂上方,用單手固定住,騰出了另一只手,將自己的領(lǐng)帶扯下來。

    「你……」白微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慕容將領(lǐng)帶拿到上方,在他手腕上綁了一個緊緊的結(jié)。

    「你干什么?放開我,快放開我!」白微嘶吼著極力掙扎,但最終還是被慕容將他的手綁在了床頭柱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

    開始解起腰帶的手讓白微猛然一陣心驚,眉頭隱隱顫了起來,「住手……不要碰我,我說不要碰我!」

    無論白微怎樣叫喊,慕容一概置若罔聞,將白微的褲子全部剝離,上衣也撩高,一直卷到手腕處。

    在白微迭聲重復(fù)著一連串的「不」字中,慕容伏下了身,將他還柔軟的分身含進(jìn)口中。

    「啊!」白微大叫一聲,既是因?yàn)樯眢w承受的刺激,也是因?yàn)樾呐K被劃了一刀般的痛楚。

    「不要,不要……」他搖著頭,一再一再地重復(fù)這兩個字,逐漸哽咽的聲音,視野也因?yàn)殛囮嚢l(fā)熱的眼眶而模糊起來。

    不要這樣……為什么要這樣?明明知道他現(xiàn)在的狀況,怎么能仍然這樣做?

    他不明白,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胸腔內(nèi),層層情緒蠕動翻攪著,驚異、困惑、恐懼,甚至產(chǎn)生了一絲恨意。

    為什么?他已經(jīng)有太多太多事情理不清,為什么這個人還不肯讓他獨(dú)自清靜,非要這樣來逼迫他不可?他自己怎樣都算了……

    「你放了我,不要碰我……我求求你,別再碰我……」他低啞地連連哀求。

    都是徒然。

    靈活而執(zhí)著的舌尖在他的分身上輾轉(zhuǎn)流連,從根部直到頂端,再下來時,竟然頂進(jìn)了那兩個軟囊當(dāng)中,然后張口含住,舔舐著吮吸起來。

    「唔……」

    分身終究是克制不住地腫脹起來,白微毫無辦法。明知道這不應(yīng)該,明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然而面對這個男人,他再怎么掙扎,也注定無力抗拒。

    「唔嗯……」白微呻吟,或者更象是悲鳴。

    分身再次被慕容含住,上下舔弄得比之前快起來,快感也越發(fā)地強(qiáng)烈起來。然而快感越強(qiáng)烈,白微就越是驚恐倉惶。

    他忍不住扭動腰部,想將分身從對方口中抽出來,然而他試著動了動,沒有絲毫能成功的跡象,反而是分身被牙齒刮到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不禁讓他擔(dān)心這樣會讓自己流血。

    流血也不要緊,問題是,流血的部位在那人口中……

    他只好放棄這個主張,無計可施地只能反復(fù)哀求:「夠了,別再繼續(xù)了,我求你,放了我吧……真的夠了,不能再做下去了……」

    哀求的話語說了再多,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副狡猾的舌,繞著他已火熱賁張的莖身轉(zhuǎn)起圈圈,舌尖不時從鈴口用力地摩擦著蹭過去,剛剛滲出的一絲yin液就此被舌尖卷走。

    「嗯……啊……」

    白微呻吟得更激烈,或者說是悲鳴得更慘烈,「不行……不要,真的不要……」

    象是為了堵著他的話語,慕容將手指伸進(jìn)他的嘴里,慢條斯理地攪弄著他的舌頭,讓他再也說不出像樣的話來,只能發(fā)出意義難辨的嗚咽。

    過了一會兒,那手指終于撤了出去。白微神情恍惚地張著嘴巴,嘴角邊一根細(xì)細(xì)的銀絲,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溢了出來。

    毫無準(zhǔn)備地,兩根手指從后xue門口穿刺而入,白微渾身猛地震了一下,幾乎慘叫出來。

    竟然連這里也……

    「不……唔……」

    借著他自己的唾液作為潤滑,那兩根手指還算順暢地突破了內(nèi)部,一直來到深處,指尖岔開來,將狹窄的rou壁也撐開來,一次次向外擴(kuò)張而去,再回來,突然找到某一點(diǎn),不輕不重地戳了上去。

    「哈??!……」這次白微是如假包換的呻吟,yin亂的氣息滿滿地浸透在聲音里,幾乎滲出一絲媚意。

    到了這種地步,無論白微怎樣想,怎樣不想,都已經(jīng)是注定了的結(jié)果。

    最后分身前端被用力一吮的瞬間,他釋放了,汩汩的熱流竄過輕輕抽搐著的莖體,在頂端噴發(fā)出來。

    包裹在分身之外的濕熱隨后離去了,白微無力地喘吁著,突然,激情未退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他瞪大了雙眼往下看去。

    「你……你瘋了嗎?!」他猛地大吼出來,若不是雙手被束縛,他真的會撲上去狠狠揍人,把這人揍到吐血而亡為止。

    這個人,竟然……吞下去了,把他的東西,全部都……吞、下、去、了!

    「你這個瘋子,瘋子……給我吐出來!去衛(wèi)生間吐出來!你這個混蛋,瘋子,大白癡!」白微咆哮著,身體死命地掙扎起來,一只腳終于從慕容的壓制下掙脫出來。

    隨即,慕容就摟住他的腰,將人整個抱起來,抱到了床頭抵靠的墻壁邊,把他翻轉(zhuǎn)過去。從身后覆蓋而來的重量,將他的額頭壓得抵在了墻上。

    他跪在那里,雙手在床頭柱上動作著,想把綁在那里的領(lǐng)帶解開,但是被慕容發(fā)現(xiàn)了他的打算,將他的手扣起來押到胸前,然后壓過去,將他牢牢控制在墻壁與自己的身體之間。

    「不,不行……快停下,停下!……」白微嗚鳴著,已經(jīng)聲嘶力竭。

    他感覺到后庭抵上來一個散發(fā)高熱的堅硬物體,并不稍作逗留,就那樣突破入口,一下頂了進(jìn)來。

    唾液的潤滑效果尚可,加上算是有稍微擴(kuò)張,沒有特別痛的刺痛,從甬道外圍一直推進(jìn)到深處。硬挺而碩大的rou刃,將內(nèi)壁滿漲到極限。

    「唔……」

    白微悶哼一聲,半張臉也已經(jīng)被迫貼在墻壁上,雙手緊緊攥起了拳,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人……你這個瘋子,你真的這么不想活了嗎?不想要命了,就這么想死嗎?你想死是不是?……」

    頓了頓,痛苦地瞇緊眼睛,「就算你真的要尋死,也拜托你不要用這種方式,不用利用我……不要因?yàn)槲摇共灰λ?,死不瞑目…?/br>
    「你會活下去?!谷缤蛔x了心似的,耳邊落下這樣的話語,一如往常的淡漠沉靜。

    白微不禁瞳孔緊縮,接著又感覺到,輕貼著耳朵的唇開始游移往下,來到頸窩,沉緩均勻的呼吸在這里灑下陣陣熱氣。

    「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拐f出這一句,慕容驀地張口咬下去。

    「唔……」白微痛哼出聲,頸上的刺痛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程度。他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被咬破的地方有血流出來。而后,被慕容吸了下去。

    「慕容?你……」

    白微深深吸著氣,牙縫里擠出沙啞不堪的聲音,「為什么?到底為什么……」

    連連問著,從之前就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熱意,終于匯成水流,沿著臉頰滑了下來。

    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嗯啊……」

    沒有給他任何解答,身體隨即承受的沖撞,不容轉(zhuǎn)圜地剝奪著他的意識。

    一手按著他的肩膀?qū)⑺粼趬ι?,一手抓住床頭,身后的人一次次不厭其煩地撞擊而來,挺進(jìn),拔出,挺進(jìn),越來越猛力,逐漸加快的頻率,他有點(diǎn)吃不消了,然而身體也只能跟著這樣的節(jié)奏而不斷搖晃。

    體內(nèi)深處泛起的戰(zhàn)栗直擊腦髓,終于連最后一點(diǎn)思考能力也失去。

    迷蒙的意識中,只隱隱約約記得了幾個字。

    「活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