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執(zh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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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后,蕭恒還是賴在床上不動。 明明是他主動的,但事成之后還是有些羞于面對柏棐航,畢竟他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從未預想過有天會被別的男人上。 現(xiàn)在身上酸得厲害,又被柏棐航近似寵溺地對待著,便又生出些想落淚的沖動來?;蛟S被寵愛著的總會有任性的資本,換作剛回到柏棐航身邊的時候,再給蕭恒幾個膽子也不敢當著人的面耍性子。 柏棐航本想等蕭恒哭完再說話,誰知后者哭得越來越厲害,將整張臉都蒙進了被子里,只剩頭頂?shù)膸卓|黑發(fā)隨著身體一抖一抖的。 記憶中的蕭恒明明是最自持的,可能會因為欲望而哽咽,也可能會因為疼痛而流淚,但從不會因為情緒上的失控而哭得停不下來。 聯(lián)想到昨晚蕭恒朋友的話,柏棐航察覺這其中或許發(fā)生了別的事情。他將蕭恒抱到自己懷中,對方赤裸而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刺眼的紅痕,背后的蝴蝶骨清晰可見,再往下就是流暢的腰線和深邃的腰窩。 柏棐航趕緊止住自己往下的視線,輕聲哄道:“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能和我聊聊嗎?” “嗯?!笔捄銖谋话貤捄綇谋蛔永锢鰜砥鹁陀X得很不好意思了,他從來不適應在他人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哪怕那人是柏棐航。 沒一會兒,他就抬手擦了擦眼里的淚珠,“我沒事了,主人?!?/br> 此時糾結的人成了柏棐航。他一直都懂得和sub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不去過分追究他們的私人生活,既保護他們的隱私,又可以省些煩心事。但蕭恒顯然是不同的那個,他的麻煩柏棐航還是很愿意管一管的。 “有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如果你愿意的話?!?/br> 沒猶豫多久,蕭恒就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我爸媽離婚了?!?/br> 柏棐航無聲地張大了嘴,不知該說什么好。他的父母雖然沒離婚,但也沒什么區(qū)別。兩人一個在美國,一個在歐洲,當初的婚姻也不過是家族聯(lián)姻,現(xiàn)在全都樂得自在。柏棐航自小感情淡薄或許就來自于此,小時候還會因此難過,上了初中后就釋然了。畢竟他父母給了他花不完的錢,還有一個光明的未來,跟大部分人比,他是幸運的那個。 這份沉默倒恰好給了蕭恒說下去的勇氣。“其實我知道他們還是愛著彼此的。但是我父親,他家里一直看不上我媽,覺得她只是個教書的,沒給他們帶來什么好處。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想讓他們知道我媽對這個家還是有用的,至少他的兒子能幫他們做很多事?!?/br> “但昨天我才知道,我媽幾年前就得了抑郁癥,每天要靠安眠藥才能睡著。她都是為了我才留在那個地方。前幾天她又被我爺爺罵了,一時想不開割腕了,差點沒救回來?!?/br> 柏棐航代入視角想了一下,一個普通的教師在一個人多如麻的大家族里,恐怕每天都活得抬不起頭,富麗堂皇的房子就和牢籠差不多,還有時不時過來嘲諷你一頓的親戚。 他也聽出,蕭恒的難過不是因為父母的離異,而是自責讓mama在痛苦中煎熬了許多年。 “不要傷心。你mama一定是很愛你,不想讓你難過,才會堅持這么久?!?/br> “嗯。”蕭恒點點頭,他母親當時也說了同樣的話。只是也說不想再繼續(xù)這樣的生活了,想一個人出去靜一靜,等真正冷靜下來再聯(lián)系他。同樣,他也不想再待在那個規(guī)矩比天高的家里了,“主人,我不想在原來的公司上班了。我能去您那兒嗎?”或許是怕柏棐航拒絕,他又加了句,“不行的話,我待會就去找工作?!?/br> 柏棐航笑著薅了把蕭恒的頭發(fā),“當然可以。不過我公司里也不缺什么人,就給我當個跟班吧。” “還有...我的房子,也不想住了?!?/br> “行,去收拾行李,搬過來吧?!?/br> - 雖然柏棐航說自己還是不適應戀人的身份,但蕭恒卻覺得他們就是在戀愛。 沒用幾天蕭恒就住進了柏棐航的臥室。他們一起起床,吃早飯,然后在銀漢研究接下來的活動,或是在四明調研顧客的要求,再一起回家,看部電影或者進行一場輕松的調教。 一切都是他向往中的樣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一起,不會被旁人打擾。 過了兩月,他們坐飛機前往江南的一座小鎮(zhèn)。 那是蕭恒母親,陳云闌的故鄉(xiāng)。 離開了都城后,陳云闌在一所小學重新當起了語文老師。她曾是一所重點高中的語文組長,但離開這個行業(yè)十幾年,再回去教高中便是有心無力了。 蕭恒是在教室門口看見陳云闌的,她穿著一身素雅的羊絨大衣,之前一直挽著的頭發(fā)披在身后,笑著給學生們講李白的。 蕭恒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母親的臉上露出這種純粹的笑了。 她早就看見了門外站著的兩人,但等下課鈴聲響才走出教室,笑著和蕭恒打招呼,“小恒,好久不見了,這位是?” “啊...這是我的...”蕭恒昨天被柏棐航慫恿著買了機票,腦子一熱就飛過來了,都沒想好說辭。 還是柏棐航自我介紹道:“您好,我是蕭恒的男朋友?!?/br> 陳云闌絲毫沒感到驚訝,反而笑得更開心了,“是小恒的男朋友啊,第一次見,我都沒準備什么。要不去我辦公室聊吧?” “好的,您帶路吧?!?/br> 蕭恒覺得腦子暈乎乎的,好像踩在云朵上??粗愒脐@的背影,他偷偷問柏棐航,“主人,您怎么說是我男朋友?” “不喜歡嗎?” “不是...”蕭恒趕緊搖頭,“就是您還沒跟我表白呢...” 柏棐航挑眉,“我怎么記得你早就跟我表白了?” 蕭恒一想,好像的確如此。他早就把喜歡這件事說了無數(shù)次,甚至把它當成了一種習慣,也接受了永遠保持現(xiàn)狀的未來,男朋友這個詞變得不再那么重要。只要那人是柏棐航,那么是什么都好。 沒想到柏棐航竟然把他的妄想變成了現(xiàn)實,就在這平凡的一天中。 冬日的太陽沿著教學樓的欄桿照射進來,兩人靠得越來越近,直到兩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柏棐航原本有一個家,家里只有他一個人;蕭恒原本也有一個家,只是它縫縫補補,最終還是轟得一聲坍塌了。 但他們還是找到了彼此,今后的歲月也會一直攜手走下去。 愿與君執(zhí)手,余生共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