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身形懸殊，沈懷書那物事卻不比他小，今夜這姿勢還是第一次用，田壯頭埋進(jìn)枕頭里，眼睛被蒙住，身后的刺激就更明顯。私密之處被強(qiáng)制撐開進(jìn)入，沈懷書做了充分的準(zhǔn)備，其實(shí)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疼，是他自己，心里難過，又餓得難受，生出了些委屈，漸漸哭得就不對了。

    沈懷書剛進(jìn)了一半，見田壯哭得嗚嗚的，也就沒了心思。田壯感覺到他停了，又怕自己惹他不開心，使勁咽下哽咽，屁股撅得更翹，嘴里也馬上道歉。

    “少爺，我錯(cuò)了，我不哭了，您繼續(xù)吧?！?/br>
    “你這么怕疼？”沈懷書俯下身來，把他的臉從枕頭上翻過來。

    其實(shí)是餓的。

    田壯這么大的個(gè)子，怎么能怕疼，可真實(shí)原因說出來更丟人，他只敢在心里嘀咕。

    “不疼。”

    “那是哪里不舒服了？”沈懷書躺下，掀被子蓋住兩人，躺到田壯的胸口。他體寒，夏天腳都是冰涼的，跟田壯睡在一起后，總是不由自主的就靠近他取暖。

    “沒有……不舒服。”田壯吸一下鼻子，看著沈懷書靠近，把他摟緊了一些。

    “少爺，要繼續(xù)做嗎？我這次會(huì)忍住的?！?/br>
    “下次吧，不著急?！鄙驊褧匆谎鬯?，換上一個(gè)安撫的眼神，田壯聽完垂下眼點(diǎn)點(diǎn)頭。

    他的肚子開始咕咕叫，田壯怕沈懷書聽見更生厭，到了時(shí)間還沒等丫頭過來催，他就自己先逃了回去。

    到了自己的小屋，肚子已經(jīng)一聲響過一聲，他氣急敗壞，握起拳頭打了自己肚子兩拳。怎么就這么不爭氣，說不定都是跟少爺在一起的最后一個(gè)晚上了，又被自己搞砸了。

    他餓得睡不著，躺在炕上看著窗外想到的都是這些日子跟少爺相處的點(diǎn)滴。

    想得太入神，門響了好幾聲田壯才回過神來，他從被窩爬起來，拖拉著鞋過去。抽了門栓，沈懷書帶著一身寒氣一下?lián)溥M(jìn)他的懷里。

    沈夫人囑咐過他好多次沈懷書不能受寒，如今已是深秋，夜里又下了霜，沈懷書穿著狐毛披風(fēng)，人還是在他懷里凍得哆嗦。

    田壯見此，馬上給他解了披風(fēng)把人塞進(jìn)自己捂熱的被窩里，又托著他手給他搓熱了，才開口問。

    “少爺，這么晚了，又這么冷，您來干什么？”

    “給你帶東西?！彼f著，把帶著的干凈包袱打開，里面是幾個(gè)大饅頭還有冒油的雞腿，被他一路揣著過來，竟然還是溫?zé)岬摹?/br>
    “這個(gè)是……”田壯眼睛都直了，不自覺的開始咽口水。

    “我都聽見晚上你肚子叫了，興許是下人的伙食不好，你吃不飽吧，這是我廚房做的，你嘗嘗?！鄙驊褧昧藗€(gè)雞腿舉到他面前，田壯聞著那噴香的味道再也忍不住了，吃的狼吞虎咽的。

    “你慢點(diǎn)吃?！币娝豢跉獬赃@么多，沈懷書又好奇又擔(dān)心。

    “少爺，你不生氣嗎？”田壯很難過，可肚子餓得他嘴又停不下來，他只能一邊吃，一邊含糊開口問他。

    “為什么生氣？”

    “我晚上沒伺候好你，現(xiàn)在還這么能吃?！碧飰涯闷鹱詈笠粋€(gè)雞腿，盯著沈懷書。

    “你這么大的個(gè)子，吃多點(diǎn)也正常。至于晚上的事，我們還有很多時(shí)間，也不急在這一時(shí)?！?/br>
    “沒有時(shí)間了，夫人不是要把我趕走嘛?！碧飰呀K于吃完了，嘬完手指擦擦嘴，開始醞釀眼淚。

    “聽誰說的？”沈懷書皺眉，看樣子今晚去他屋里前他就聽說了，估計(jì)沒吃好飯也是這個(gè)原因。

    “他們閑聊我聽到的。”

    “母親改變主意了，我說想讓你留下?！?/br>
    “真的嗎？”田壯聲音一下高亢起來，咧開嘴笑。

    “真的，你以后好好吃飯，就安心留在這里?！?/br>
    “謝謝少爺?！?/br>
    正事說完了，沈懷書開始打量田壯的這間屋子。又小又黑，除了土炕，剩余一副老舊桌椅，還有木架上支一個(gè)面盆就是全部的東西了。夜晚起風(fēng)，順著破了油紙的窗欞吹進(jìn)來，異常的冷。沈懷書往田壯身邊縮了縮，雙手交叉搓了搓胳膊。

    “馬上入冬了，要不讓管家給你換個(gè)地方住吧，我竹園后面有個(gè)放雜物的屋子，收拾收拾也比這里好。”

    “小人體熱，不冷的，少爺別費(fèi)心?！?/br>
    “要是住得離我近一點(diǎn)，你每天晚上還能多陪我一會(huì)，你不想嗎？”沈懷書歪頭，笑著看田壯。

    “小人……也想多陪少爺?！薄　澳蔷瓦@么說好了，我馬上讓管家著手收拾?！?/br>
    家丁每人晚上分不了幾根柴，炕下火已經(jīng)滅了，那點(diǎn)余燼帶來的暖氣夠田壯睡到明天早上，卻驅(qū)散不了沈懷書身上寒氣，怕沈懷書又給凍壞了，田壯率先提出來。

    “少爺太晚了，小的送您回去吧，這里冷，您不能受凍?！薄∩驊褧侵鴼恻c(diǎn)頭，田壯下炕把他衣服裹緊了，然后把披風(fēng)系好，才跟他一起往外走。

    帶來的油燈早滅了，他們兩個(gè)人摸著黑深一腳淺一腳的一起走。看著沈懷書走一步咳一聲，田壯心里擔(dān)憂，試探著問：“少爺，要不然小的抱您走吧，快一點(diǎn)?！?/br>
    “好?！薄√飰寻雅L(fēng)在沈懷書身前合上，然后托著他的背手卡在他的腿彎，一下輕松就抱在了懷里?！∷皖^看一眼縮在自己懷里的沈懷書，語氣低下來。

    “少爺，夫人老爺都說，小的是您的有緣人，過來沖喜，您就能無災(zāi)無病，怎么都這么長時(shí)間了，您這咳疾還不見好?！?/br>
    “話雖如此，你是來當(dāng)我的男妻，但是我們……如今還沒真正同房吧?！鄙驊褧鹆硕核男乃迹f話間一直盯著田壯看他表情。

    田壯擰眉一想，確實(shí)也是這樣，這些日子他們在一起，他用嘴，用腿，用胸伺候他，跟沈夫人給他看得那些圖冊不一樣，好不容易今天晚上要進(jìn)入正題了，又因?yàn)樗亲羽I草草作罷。

    自己本來就是來沖喜的，受人恩惠，自己卻啥都沒干成，他有些羞愧，紅著臉跟沈懷書保證：“少爺，明天……明天晚上，我一定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