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以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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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先兆2019年11月11日帝都的夏季悄然而至,在酷熱持續(xù)的暴政之下,風雨仍在悄無聲息地醞釀著。 日暮時分,夕陽彷燃盡了這座古老的城市,從巍峨磅礴的皇宮到斗升小民的草廬,都在暗影下失去了色彩。 穿過帝都北郊的森林,便是另一番景象。 黑色的湖水寂然無聲,在湖心島上,高大的錐形黑塔聳立入云,其塔尖之上永遠燃燒著一團藍色的明火。 任何帝都市民走在街上,都能時刻看見這座黑塔,感受它那無盡的壓迫感,一如那團明火監(jiān)視著整片大陸。 古什馬赫,帝國境內(nèi)最大的監(jiān)獄。 由于帝國在立國之初,便焚毀了前朝的全部卷宗,使得大陸上的一切歷史都成了史前史。 現(xiàn)已無法考證,古什馬赫是何時由何人建立的。 可以確定的是,它自建立以來,一直是作為監(jiān)獄存在的---就像一個永遠沉默卻不死的暴君,又如同直插天際的巨大陽具,生來便是為了壓迫所有人。 當然,如此精致的監(jiān)獄自然不是給平民準備的,市井小民畢生沒有機會進去享受。 唯有那些值得皇帝本人勞心費力,而不能直接抹殺的危險人物,才有資格從塔里分得一個單間。 對于這些不能殺又不能放任的危險人物,古什馬赫就是他們最后溫馨的家。 在赫內(nèi)五世統(tǒng)治之初,由于其上位的不合法性,古什馬赫一度容納了上千名要犯,主要是帝國各地的叛亂貴族。 彼時質(zhì)疑皇帝的領主不計其數(shù),尤其是占有五座銀礦的西海大公沙維爾,公然集結其全部封臣,沿著官道武裝上訪。 然而赫內(nèi)大帝畢竟有帝都財閥的支持,削平這些桀驁不馴的貴族并不費力,內(nèi)戰(zhàn)不到兩個月就以皇帝的完勝而告終。 經(jīng)過一年的關押之后,這些叛亂者被悉數(shù)釋放,并且紛紛成為了赫內(nèi)五世的死忠。 于是世人猜測,塔內(nèi)有精于洗腦的黑暗術士,可以改造一切叛亂者的思想,一勞永逸地解決皇帝的煩惱。 而這些被釋放的政治犯,也確實顯露出腦部受損的跡象:盡管聲音和形體都和入獄前毫無而至,卻頻頻出現(xiàn)短期失憶的癥狀,即便是和家人在一起時,也時刻保持緊張,記不得許多生活細節(jié)。 當然,作為政治犯家屬,自己的家人能平安歸來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他們由衷地贊嘆,正是赫內(nèi)大帝的德政,保證了他們家庭的完整。 沙維爾在出獄后,開始寫回憶錄以歌頌赫內(nèi)大帝的恩德,甚至在他中風不能握筆之后,還要每天堅持一小時的口述歷史。 此后,赫內(nèi)大帝順勢廢除了大部分貴族的采邑,將其紛紛合并為行省,由中央指派流官進行統(tǒng)治。 隨著行省化的推進,不可一世的西海大公國在教科書里不復存在,西海方言瀕臨滅絕。 當然,在歷史大勢面前,難免有幾個逆流而上的跳梁小丑。 西海行省成立不到三年,便一連換了六個總督,因為失去領地的舊貴族們躲進礦山,頑強地抵抗前來接收礦山的帝國陸軍,整個西海的財政一直無法恢復。 職業(yè)軍人出身的總督來了又走,始終無法徹底平叛,讓皇帝大為憂慮。 直到第七任總督,煉金協(xié)會出身的知識分子---埃歐廉接任之后,情況才有所好轉。 埃歐廉首先廢棄了七百年歷史的名城---矗立在礦山之間的銀鎏城,把西海首府遷到了當時還是沿?;牡氐某嘟父?。 市民們強忍著背井離鄉(xiāng)的難過,跟著不會一句西海方言的新總督一起建設新西海。 其后,埃歐廉引河水灌入叛軍占據(jù)的銀礦,以摧毀其根據(jù)地和財源---破壞國有資產(chǎn)當然是死罪,但埃歐廉另辟蹊徑,從以赤礁港為核心的海盜貿(mào)易中扣出足夠的利潤,勉強補上了破壞銀礦帶來的損失。 在埃歐廉這種同歸于盡的戰(zhàn)術面前,舊貴族組成的叛軍只得紛紛投降,希望得到與沙維爾前大公類似的寬大處理。 但他們低估了文人出身的埃歐廉,新總督殘忍地處死了叛軍中所有成年人,青少年被賣到了海盜盤踞的荷拜勒群島,只有三歲以下的幼兒被安置在荒僻的米訥維勒,由當?shù)氐臐O戶撫養(yǎng)。 從此之后,廣闊的西海境內(nèi)再無一人可自稱貴族,官僚與平民的統(tǒng)治關系得以穩(wěn)固。 在埃歐廉的仁政之下,赤礁港見證了西海的和平與繁榮。 于是赫內(nèi)大帝人氣飆升,民間出現(xiàn)了自發(fā)組織的少年偶像團體,以宣講大帝語錄或表演大帝圣跡為主要藝術形式,不但在全國巡回,還一度受邀到南方大陸為友邦表演。 從立國以來,從未有過一任君主,能夠得到民眾如此誠摯的擁戴。 在鋪天蓋地的文藝宣傳之下,連薩博勒那些年年內(nèi)戰(zhàn)雞飛狗跳的蕞爾小邦,都知道了西方大國出了個奉行仁政的大圣君,不但貫徹和平政策,對他們的慷慨投資更是遠超歷代君主。 于是,終赫內(nèi)五世一朝,古什馬赫再未迎來任何客人。 直到圣君駕崩,蓋爾文登基,生意慘澹的黑塔監(jiān)獄才迎來了一批新客人。 “996號罪人,你的進餐時間到了?!?/br> 年輕的獄卒慎重地敲著鐵門,把餐盤放到取餐口外。 他早就聽說,996室里面關著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對待他一定要畢恭畢敬。 門上的取餐口被急躁地打開,里面露出一雙滿是血絲的渾濁眼睛,著實嚇了年輕人一跳。 “你見到伊蓮沒有?她過得好不好?” 男人沙啞的聲音十分刺耳,彷佛喉嚨被鐵烙過。 “996號,現(xiàn)在是你的用餐時間?!?/br> 獄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指了指停在取餐口前的餐盤。 “我在問你,伊蓮過得好不好?”996號提高了調(diào)門,眼中開始露出狂躁不安的氣息,“回答我!” 獄卒沒有時間反問他伊蓮是誰,而是開始后退---直覺告訴他,這個精神病要開始拆門了。 果不其然,996號發(fā)出一陣無比凄慘的狼嚎,開始以拳砸門,邊砸邊吼:“告訴我,她過得好不好?。俊?/br> 雖然古什馬赫的設備都是全國第一等,帝煉生產(chǎn)的鐵門斷然砸不壞,但這畫面實在是恐怖。 “讓我來處理996吧,你去負責997就好?!?/br> 一個甜美的女聲在獄卒背后響起,他感到后背被兩團緩沖質(zhì)頂住了,一陣暖意從睪底直接升到了腎端。 “多琳大人...屬下剛才冒犯了。” 獄卒連忙轉身向她行禮,掩蓋自己的慌亂。 作為古什馬赫唯一的女獄長,黑棘之多琳的名號無人不曉。 多琳嫣然一笑,不經(jīng)意地抖動著黑色制服下的大胸器,進而貼近了獄卒的身體,摩擦著他的外褲。 “你看看你,一點先導液都沒流出來,還談什么冒犯...” 多琳靠在可憐的年輕人身上,灼熱的吐系把他的臉噴的通紅,“我沒見過你呢,是新來的么?” “是...是的,我上個月通過的考核,今,今天第七天上崗...” 他覺得自己要癱下去了,下體不知流出了多少冒犯領導的液體,“我很早就仰慕多琳大人了,申請來到古什馬赫工做,就是為了---”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多琳手中冰冷的剃刀卡住了他的喉結,再亂說話便會有割喉之虞。 “獄卒的天職是維護法律的尊嚴,不是為了什么愚蠢的仰慕?!?/br> 多琳的聲線陡變,比她手中的武器還要駭人,將粉絲的心一下子泡進了冰桶里,“你要明白這是在古什馬赫,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的死掉,沒人會在乎你的生命。放聰明些?!?/br> 獄卒顫抖著點了點頭,目送多琳大人收刀回鞘后,才敢吞咽口水。 此時,996號再次用凄厲的捶門聲提醒,現(xiàn)在是古什馬赫的辦公時間。 “這老瘋子,沒有一天消停過...” 多琳抱怨著,把盤起的長發(fā)綁成雙馬尾,轉而囑咐獄卒,“你去給997送餐,觀察他的狀況,之后向我匯報?!?/br> “遵命!” 可憐的獄卒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忙不迭地要從這魔女身邊抽身。 就在此時,多琳環(huán)住他的腰,順手在他已經(jīng)嚇軟了的guitou上捏了一下,再次湊到他的耳邊吹氣:“認真工作,有機會的話,我不介意在工時外和你分享一些故事。” 多琳又切回了甜美的少女聲線,就算明知是假的,也令人無法抗拒。 扔下這個已經(jīng)靈魂出竅的年輕人,多琳踏著大步去整頓996室了。 半晌,獄卒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不知射了多少精,制服上被打濕了一片。 要不還是換個工作吧,脫處前就莫名其妙的死掉,未免太悲慘了---可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率,能被多琳大人破處,也就死而無憾了。 “伊蓮...你終于來了...” 看到多琳出現(xiàn)在監(jiān)室門口,996一下子安靜下來,兩行熱淚無聲地滑落,打濕了臟兮兮的暗黃色胡須,“你不在的日日夜夜里,我沒有一刻不在想念你,想念你的身體與氣息,想念你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想念你...” “好啦,皇兄還是老樣子,一時都離不開人家,” 多琳嘟起嘴,露出青春期少女的可愛神態(tài),“我這就把門打開,讓皇兄狠狠地寵溺我!” 多琳打開門還沒站穩(wěn),996就如同狗一樣跪倒在她面前,拼命地舔著她的長筒皮靴。 盡管已經(jīng)經(jīng)歷無數(shù)次同樣的場面,但是讓一個須發(fā)散亂的油膩大叔這么糟賤自己的皮靴,還是覺的惡心。 996顯然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之中,不斷地把舌頭上挑,最終抵在了她的腿間,鹿皮混雜著經(jīng)血的異味,不斷地侵蝕他的感官。 “皇兄壞死了,每次...每次都想碰人家那里,” 多琳嬌嗔著,假意推開他的頭,“可是母后告訴人家,那里可不能讓外人亂碰?!?/br> “伊蓮,你難道覺得我是外人嗎?”996一下子惶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多琳,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是看著你出生的,陪你走路,陪你認字,為你穿上那些漂亮的衣裙;你的一抹微笑,能讓我開心不知多少天,你的一點愁眉,就會將我置于無邊的痛苦之中!伊蓮,我對你的愛如同---” “別說了,我的傻哥哥,” 多琳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不知道是被感動了,還是憋著笑過于辛苦,“哥哥對我最好了,是這個世界對我最好的人...meimei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身體...” 說著,多琳解開背后的拉鏈,將獄長制服脫下,露出黑色的內(nèi)衣包裹下的絕美rou體。 大概是為了簡化日常工作流程,她在鏤空內(nèi)褲的中間直接開了一個洞,然后迅速被996的舌頭堵住了。 “這是...伊蓮的圣xue...在無際的黑暗里,只有想起你的圣xue,才能讓我勉強活下去...”996瘋狂地舔舐著多琳血跡斑斑的陰戶,被痛經(jīng)折磨已久的女獄長,在這一刻才覺得自己加班還有點價值。 “伊蓮,為我洗禮吧。”996突然躺了下來,仰面對著伊蓮已經(jīng)被舔舐干凈的外陰,“我的罪孽,只有用meimei的愛才能洗滌干凈!” 完了,這老瘋子越來越健忘了。 多琳明明記得上個月剛噴了他一臉圣水,怎么現(xiàn)在又要...或者他信的根本不是就國教,對洗禮次數(shù)其實沒有規(guī)定?還是說,他幻想自己洗禮之后又去不斷地作惡,以至于要一次次強迫自己洗禮?也不知道是妄想癥還是強迫癥,還是兩者兼有。 不管怎么說,當務之急是趕快弄出水來。 多琳也顧不上形象了,把餐杯里的水一飲而盡,嘴上卻還要敷衍著:“哥哥總是那么性急,這可是不行的哦。我也不能隨便為人洗禮...” 尷尬的等待過后,996終于被幻想中的meimei噴了一臉,露出久違的幸福笑容。 折騰了半天,終于能進入正題了,多琳煩悶地想著,從手包里掏出那根十五厘米的偽具。 “meimei不在身邊時,哥哥一定很寂寞吧?” 多琳一邊腳踩996那干瘦的胸膛,一邊舔著偽具的guitou,用口水潤滑,“所以人家特地準備了哥哥最喜歡的玩具,來撫慰哥哥的心...” 說著,她自顧自地拿出帶金屬扣的布條,開始在腰間固定偽具。 本已一臉祥和的996也突然來了電,迅速撐起身子,用被鐵鏈銬住的雙手艱難地脫下破爛不堪的囚褲,背對著多琳露出自己骯臟的肛門。 “伊蓮,我的伊蓮,快讓我感受到你的溫度,你的---呃!” 這下子996求仁得仁,被多琳狠狠地插入,快感終于讓他閉嘴了。 “哈哈,哥哥的腸道里面好柔軟,就好像...你的心一樣?!?/br> 多琳輕聲笑著,加速干著大聲呻吟著的996。 她的腰肢不算強健,但柔韌性極佳,加上卓越的性愛天賦,讓她很快就找到了對方G點,每次都抽插都正中前列腺。 不到五分鐘,996就在對meimei的呼喚中無可救藥的射精了,隨即癱軟在地面上。 多琳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蹲下身,憐愛地撫摸著還在高潮中的996,柔聲到:“哥哥,我的表現(xiàn)好不好?”996只顧著閉眼喘氣,沒有回應多琳。 “吶,哥哥可要按時吃飯哦,不然人家可是會很傷心的?!?/br> 多琳說著,順手打翻了餐盤,淋淋瀝瀝地灑了一地。 996勉強撐起身子,卻不肯俯身吃飯,而是跪坐著看著多琳,一臉不滿的樣子。 “哎,哥哥真的是...” 多琳無奈地要了搖頭,脫下皮靴,扔到對方面前。 想想也是,不聞著meimei的甜蜜味道,怎么能吃的下東西呢?正好,反正那雙皮靴她也不想要了。 看著聞著皮靴狼吞虎咽的996,多琳臉上閃過一絲蔑笑,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囚室,關上了鐵門。 不知道還要伺候老瘋子這樣吃飯多少次。 另外,妹控真惡心。 多琳赤腳走在冰涼的石磚上,痛經(jīng)的惡意再度來襲,讓她有些惱火。 “多琳大人!” 之前的獄卒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和她撞了個滿懷,隨即被正無處發(fā)泄的多琳一腳踢翻。 “有什么事情,慢慢說?!?/br> 踢完人后感覺好多了,多琳看著捂著下體的獄卒,慢條斯理地解開兩側的發(fā)辮。 “997...997他死了!” 獄卒帶著哭腔。 多琳感到一陣眩暈,身子都站不穩(wěn)了,但是年輕的獄卒一點也不敢上來扶她。 畢竟996只是瘋,997卻是死,看來這個月有的忙活了。 996室內(nèi),蓬頭垢面的囚徒兀自吃著午飯,聽到多琳遠去的腳步后,便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輕擦去臉上的油污。 目光落到那雙皮靴上,他厭惡地拾起這雙多琳善意的禮物,扔進了角落。 這小婊子真是越來越?jīng)]耐心了,演技也比以前差。 想到這里,996不屑地一笑。 不過,聽剛才外面的對話,隔壁的埃歐廉似乎成功了。 現(xiàn)在只要等待沙赫芒的消息,我就可以---他一廂情愿地想著,現(xiàn)在的沙赫芒可沒時間想他。 兩個月以來,沙赫芒憑借著為柏特續(xù)弦,而成了總督府的坐上賓,這個收獲可比她親自下場賣yin換來的回報高多了。 由于米絲特拉臨陣逃脫,沙赫芒委托自己收養(yǎng)的礦工之女去執(zhí)行任務。 這個姑娘雖然容貌不及前者,卻有一張完整的膜,讓zuoai時長達一分半的老總督大為滿意。 從柏特那危險的枕邊人的口中,沙赫芒確定了西海行省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不同于埃歐廉的時代,柏特推行的高稅率讓民間怨聲載道,很多人開始在民間刊物上寫什么沙維爾秘史和西海游俠傳,公然追憶大公國時代的美好歲月,還引出了很多冒認貴族后代的泥腿子,也不怕被抓到帝都滿門抄斬。 更妙的是,柏特的目光局限在大城市,尤其是把資源集中在赤礁港,使得鄉(xiāng)鎮(zhèn)的行政能力大幅下降,雖然能靠著鄉(xiāng)民組成的手弩隊維持治安,但村社福利早就跟不上了。 埃歐廉所堅持的婚喪代理和免費教育,一早就被廢除了;現(xiàn)在的西海農(nóng)民,攢不出五塊銀幣都不敢輕易死去。 村社福利的缺失,給了教會可乘之機。 本來西海就沒有多少國教徒,因此一直被中央行省的居民認為是半野蠻人,帝都大主教甚至公開表示:他不愿把年輕牧師派往神不眷顧的地方,明顯是有所指。 現(xiàn)在,沙赫芒改組后的教會卷土重來,在鄉(xiāng)村偽裝成合法的國教組織,一手撫育孤兒寡婦一手普及通識教育,已經(jīng)積累了大量的慕道友。 盡管不能在城市中開展活動,但沙赫芒已經(jīng)卡住了小半個西海的農(nóng)業(yè),她只差一個機會,打通下層與上層的關系網(wǎng),便可以公開發(fā)動叛亂。 公開叛亂看上去很遙遠,但已經(jīng)有人開始吃螃蟹了。 一周之前,幾百個礦工子弟占據(jù)了銀鎏城的廢墟,其首領自稱沙維爾大公的私生子,揮舞著兩把十字鎬追殺監(jiān)工,引發(fā)了治安事件。 這種破事本來不值得總督勞神,但是柏特對大公私生子這個頭銜格外憎惡,他居然親自帶隊平叛,把叛亂者裝滿了五輛囚車,運回赤礁港審判然后處死。 柏特雖然昏聵,但多年以來摸爬滾打的政治敏感卻未衰減,他明顯感受到了威脅。 銀礦中的叛亂,恐怕是個危險的先兆。 他不懼怕任何陸地上的挑戰(zhàn)者,但在海面上,有著令他不容小覷的威脅。 荷拜勒群島。 誠然,沙赫芒對于圍觀死刑沒什么興趣,但她不能阻止米絲特拉帶著熙羅科去見世面。 自儀式之后,姐弟二人便結束了在酒館的打雜生活,正式為教會效力。 幾個月來,米絲特拉奔走于各個教會的秘密據(jù)點,為被收養(yǎng)的孤兒們上課----準確地說,是傳播女尊思想和指導第四愛。 對于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而言,正是性愛觀成型的黃金時間。 米絲特拉本身極具魅力,而且和學生們年齡差距也不大,溝通起來毫無障礙。 熙羅科則陪著jiejie,做了幾個月的助教和教具。 畢竟,第四愛理論再怎么天花亂墜,不落實到腰上也是無法理解的。 問題在于,姐弟二人對第四愛有了一些分歧。 熙羅科雖然從不抱怨,但他覺得jiejie的性技巧毫無進步,每次都一陣亂捅,經(jīng)常找不到前列腺的位置。 更要命的是,她認定了性愛必須以男方射精為結束。 既然無法帶給男方前高,那就只能暴力擼射了。 于是,幾個月之內(nèi),熙羅科累積在學生們面前射了三十次,實在是羞恥極了。 無論如何,米絲特拉的教職任務還算圓滿。 在她和弟弟的努力下,到處都能看到十三四歲的少年被年紀稍長的少女按在桌上后入的美好畫面。 這些少年將會成為教會的中堅,在第四愛主導的新世代中發(fā)揮類似于舊貴族的核心作用。 面對洋洋得意的米絲特拉,沙赫芒對她的工作大致滿意,批準她帶著弟弟休一天假。 于是她無視了弟弟參觀碼頭的想法,執(zhí)意要去看處決叛亂者。 她的想法很簡單,自己的事業(yè)是一連串犯罪活動,難保不會落到被公開處死的下場。 在輪到自己之前,最好還是看看別人怎么死,做好心理準備。 熙羅科無奈地看著她,她明顯不知道死刑在碼頭執(zhí)行,他們要去的本來就是同一個地方。 赤礁港的建筑群承襲了舊時代的風格,紅瓦白墻的尖頂磚樓正是西海人最熟悉的鄉(xiāng)愁。 半月型的碼頭正中,有一片碎石鋪成的廣場,赫內(nèi)大帝的礁像昂然佇立其中。 在其身后,還有一間國教徒的避難所,因為信眾稀少而被廢棄,多年來無人打理,成了熊孩子集會的好去處。 唯獨今天,他們被家長管制在家,天黑前都不能去碼頭。 殺人的場面,實在不值得留在童年里。 避難所的一間懺悔室內(nèi),米絲特拉與熙羅科擠在一起,一前一后摩擦著彼此。 他們一早占據(jù)了這個絕妙的位置,既能看到行刑的全過程,又可以在密閉空間里備課,真是太幸福了。 “我說,熙羅科,” 米絲特拉氣喘吁吁地挺著腰,手不安分地捏著弟弟的rutou,“你真的那么討厭被我干射么?每次上課到最后,你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完全是在挺尸。” “姐...姐,你那根本不是干射了我,而是用手把我弄出來的,” 熙羅科用懺悔臺撐著自己的身子,努力迎合jiejie的抽插,“本質(zhì)上和我自慰沒有區(qū)別,我當然沒什么可---” 話沒說完,他的左臀就挨了一記毒打。 米絲特拉這下惱羞成怒了,開始不講原則地拼命硬干,任由吃痛的熙羅科連連哀嚎。 “真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敢這樣頂撞我,” 米絲特拉一邊抽插,一邊打著弟弟的后背,打得自己一陣陣的手疼,“枉費我那么用心地提升自己的技巧,照顧你的感受,卻只換得你這般冷言冷語,真讓我難過?!?/br> “jiejie,你...你良心真的不痛么?” 熙羅科反正也知道自己要挨一天的打,索性開始絕地反擊。 “你!” 米絲特拉居然被噎住了,一下把偽具拔了出來,反轉弟弟的身軀,面對著他那張討厭的臉。 熙羅科還沒反應過來,guitou上的劇痛就讓他彎下了腰---憤怒的jiejie取出了偽具,開始抽打他一直被冷落的yinjing。 一陣海螺聲打斷了姐弟間的爭斗,隨著囚車碾過碎石的刺耳聲,被判處死刑的礦工們進場了。 姐弟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地退出懺悔室,趴在一道磚縫前窺視著外面。 由于年久失修,通過避難所的磚縫足以看清半個廣場而不被發(fā)現(xiàn)。 以兩個憲兵為一組,死囚們被依次押進廣場,跪成一個巨大的環(huán)形。 伴隨著一陣驚呼,西海行省的行刑官也進入了視野。 此人身材高大,拖著的屠刀看起來就極為沉重。 雖然看不清面容,米絲特拉猜想一定是個滿臉虬髯的大漢。 “諸位,我是今日的行刑官,拉法勒。” 渾厚的女聲傳來,米絲特拉不禁吃了一驚,“以帝國歷代先祖,我即是法律的化身---任何企圖分裂帝國的人,都將受到正義的審判!” 人群中爆發(fā)出一陣稀疏的掌聲,顯然觀眾喜歡這樣言簡意賅的宣言。 畢竟,殺人不需要文化。 拉法勒面向赫內(nèi)大帝的礁像,深施一禮,然后提著屠刀,走到第一名死囚面前。 對方早已面如死灰,又被憲兵按著身軀,無法與拉法勒對視了。 隨著一聲暴喝,拉法勒竟然單手舉起了屠刀,然后落在對方的肩窩上。 死者的頭連帶著肩胛部一并飛了出去,guntang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碎石,旁邊的憲兵也不能幸免,制服被噴的暗紅。 死者的斷面十分整齊,可斜噼的殘忍遠超過斬首,拉法勒真正做到了讓叛亂者不得好死。 熙羅科定了定神,回頭看向jiejie,她那蒼白的面色讓她有些擔心。 “jiejie,要不我們還是回到懺悔室里面,等行刑結束再出來吧?!?/br> 米絲特拉沒有回應,只是失神地看著廣場上的拉法勒,一刀又一刀,不帶感情地把一個個活人變成破碎的兩段尸塊。 處死最后一個死囚,渾身血污的拉法勒取下自己的頭盔,露出暗紅色的秀發(fā),高高舉起死者的頭,發(fā)出一陣低吼。 觀眾們早已忘了鼓掌,機械地看著宛如魔王的女行刑官。 熙羅科很少恐懼陌生的事物,只有面前的人會讓他感到危險。 同樣為人,可cao縱生死者確是平民的天敵。 死刑結束,圍觀人群迅速離去,只留下憲兵開始清理現(xiàn)場。 熙羅科推了推還在失神的jiejie,準備提醒她盡快離開。 突然,一陣由遠即近的拖刀聲刺入了熙羅科的耳朵,他驚恐地看到,拉法勒居然朝著避難所走了過來!十七年短暫的人生,如走馬燈一樣在腦海中閃過,熙羅科努力地讓自己站起來,身體卻怎么也動不了。 回身看著米絲特拉,jiejie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也毫無反應。 此時,拉法勒卻停在了磚縫前,扔下手中的屠刀,不再前進一步。 熙羅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梁,還有...她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