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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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轉(zhuǎn)暗,桐柏枕著雌蟲的頸窩沉沉的睡著了。 西里凌亂的散著一頭黑發(fā)側(cè)躺,勁瘦的腰肢被雄蟲的一只胳膊禁錮,筆直的長腿微微張開夾著桐柏的兩雙腳丫子。 一床迤邐。 “好夢,我的小雄子?!?/br> 西里輕輕吻了吻桐柏的嘴唇。 燭火被房梁上阿爾亞的內(nèi)勁掃滅,屋內(nèi)一片靜謐,暗紅色的冪烙幽幽的一明一滅的流淌著。 桐柏埋在被窩里,側(cè)旁就是雌蟲溫溫?zé)釤岬捏w溫。 一夜好眠。 一絲天光掃過屋內(nèi),昨日的風(fēng)雪暫且停歇,暖融融的冬陽給這凜冽的冬季添了份生機。 桐柏探出頭,朦朦朧朧的揉了揉眼睛,蹭了蹭抱著的雌蟲,緩慢的一張一合著眼皮,迷茫的又縮進了被子里。 西里看著小雄蟲的一系列動作,將桐柏?fù)屏顺鰜?,伺候著穿衣洗漱?/br> 尚未清醒的雄蟲,聞到親昵的氣息,嘟囔了一句西西,便如同娃娃一般碰一下動一動,乖乖的坐在床上,頭一點一點的。 直到被西里壓倒把舌頭伸進了嘴里舔上顎。 桐柏?fù)淅庵情_一門心思求歡的雌蟲,端起來了成年雄蟲的架子。 “這次的破壁點在哪?” “在皇室,我這邊有封密函,是皇族親王的私信?!?/br> “雄蟲?” “也許?!?/br> “我來。亞,準(zhǔn)備進宮?!?/br> 桐柏對一腿曲起側(cè)坐在房梁上的阿爾亞招呼了一聲,拉攏住寬大的帽衫遮了遮臉,向外走去,西里落后半步一同前往。 一路的殿宇錯落分布在山林中,到是十分合乎蟲族的習(xí)性,來來往往的雌蟲和亞雌皆停下手頭的工作問好,桐柏一一漠視,他不關(guān)心這精巧的復(fù)古建筑,也不關(guān)心這里亞雌和雌蟲侍從別致的服侍與問候行為,能量幻化,一切都是虛妄。 找到破境的核心,才是蟲族領(lǐng)將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要點。 西里走了一路,身為雌蟲,他比自小在帝都長大的桐柏更加清楚的察覺到眼前這些并非同類,并且他們投向自己的目光帶著熟稔的關(guān)心,說不定這次碰到的是在會議上討論過的宇宙殘留生命體,那阿爾亞…… 【雄主,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阿爾亞蟲體。】 【能量團破滅,自然歸位。】 【是】 雄蟲能感覺到阿爾亞的本體狀態(tài),既然桐柏不急,那就放著,總歸不會出什么大事,空殼的蟲體可不好招惹。 兩只在宇宙食物鏈頂端的蟲子生而具有不自知的傲慢。 行至空曠地,桐柏將自己的精神絲打碎,破散的碧綠色熒光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重新架構(gòu),兩雙透明的翅膀精巧而華麗,不比雌蟲猙獰的殺器,小雄蟲的翅膀看起來薄薄的一層。 西里同樣展開了自己的骨翼,阿爾亞的翅翼是錚錚的白骨,西里的骨架上卻覆蓋了一層淡藍(lán)色水膜,煽動間更是能聽到輕微的波浪拍岸的嘩嘩聲。 桐柏拓展開精神力的范圍,龐大的翅膀瞬間揚起,扇動無數(shù)落葉,抱出隱匿在一旁的阿爾亞,三人向皇宮而去。 感受到懷里蟲的動靜,桐柏難得關(guān)心了一句, “怎么了?” “………雄主” “嗯。清醒了?” “雄主…” 皺著眉看向阿爾亞緊閉的雙眸,桐柏?fù)Q成一手摟腰,一手拽下了那黑色面紗。 【西里,阿爾亞的蟲體在附近?!?/br> 【是?!?/br> 西里詫異的聽著雄蟲臨時更改的命令, 將帥指令,豈能說改就改。 這可不常見。 落后半步的雌蟲瞥了眼被抱著的主雌臉上堪稱艷麗的緋紅。 桐柏閉上眼,細(xì)細(xì)感受著精神絲的指引,向那個方向飛去。 剛一落地,就聽到了熟悉的聲線,桐柏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晚一步落地的西里自然也聽到了院內(nèi)的對話。 “孤是怕你不愿?!?/br> “我自然愿意!” 西里感受著桐柏少有的怒氣,上前一步,一腳踹爛了正門,黑色尖利的指爪瞬間洞穿了前來阻止的物件的咽喉,在血霧中擰斷另一個不自量力的攔路者的喉系。 在踏入正廳的瞬間,無數(shù)的暗器從四周而來,在觸碰到西里蟲殼時發(fā)出金屬劇烈碰撞的刺耳聲響,鋒利的箭頭彎折著角度無力的紛紛落在地上。 A+級的骨骼密度,足矣應(yīng)對異族的咬合力,徒手對戰(zhàn)星際殺獸的雌蟲不解的睨了眼地上散落的一堆堆東西,專心護著身前的雄蟲向里飛去。 硬闖他人府邸。 一點道理都不講。 冷風(fēng)隨著被大開的大門肆意刮進暖烘烘的內(nèi)屋。 桐柏踩上外門的橫木,身后的翅翼絲絲縷縷的流動著深綠色的暗痕。 來者不善。 屋內(nèi)人穿著黑色錦袍,蛟龍張揚,膝側(cè)跪坐的俊美白發(fā)雌蟲失了凌厲的雙眸嫵媚而又靈動,是桐柏未曾見過的模樣。 主雌縱使在自己身上情動不已時也從未這般嬌美如亞雌過??扇缃瘛瓍s在這個不明身份的蟲子身旁露出這副任蟲宰割的柔弱。 很好。 桐柏身后翅翼破碎著恢復(fù)了藤蔓的模樣在身后搖擺,拽拉著榻上雌蟲的腳踝硬生生的在冰冷的地上拖行到了自己身前。 “你是誰!” 百般掙扎的雌蟲的意愿被雄蟲一腳踩滅。 西里看了眼桐柏懷里抱著的阿爾亞,抬手制止了準(zhǔn)備救蟲的可活動物體。 “放開他,有什么愁怨沖本王來?!?/br> “雄蟲,你雌父有沒有告訴過你,雄蟲管教家雌,你沒有插手的資格?!?/br> “本王是這天朝的太子,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王自是有資格救回自己的奴妾?!?/br> “奴妾?” 堂堂蟲族的預(yù)訂王君,被稱為奴妾?! 真是好大的膽子! “西里,這只雄蟲”,桐柏垂著眼皮,朝那個方向揚了揚下巴,“按帝國律法,該當(dāng)何罪?” “殿下,他不是雄蟲。” 西里嗅了嗅手里握著的東西的氣味,爪子卡進了他的肌膚,汩汩的血液順著根根指節(jié)的進入冒了出來。 接著,他挑了挑眉道: “異族不遜,論罪當(dāng)宰?!?/br> 正當(dāng)這時,一群早已隱藏在暗處的皇室暗衛(wèi)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看起來較為柔弱的桐柏。 卻在靠近桐柏身側(cè)之時,腦內(nèi)一陣尖銳的蟲鳴沖擊而來, 王上級別雄蟲的精神波攻擊,一輪足矣。 桐柏轉(zhuǎn)向唯一有意識的不知名物種。 “什么物種?” “……什么?…” “我問你是什么東西!” …………… “人類?你看著辦?!?/br> 桐柏示意西里將一群人帶走,處置隨意。 “至于這個…” 親了口懷里難受的阿爾亞,順便一腳踩上了地上雌蟲殼豐滿的臀部,桐柏甜蜜蜜地笑了笑: “我?guī)ё摺!?/br> 西里瞅了眼地上略顯狼狽的雌蟲殼,又看看自家雄主被刺激的已經(jīng)任性起來的模樣,想了想,湊上咬住了桐柏抿緊的唇,低聲喚著:“雄主…” 能量幻化。 沒必要。 心里本來十分惱怒的桐柏,斜了眼剛發(fā)現(xiàn)的新種族,顯形的藤蔓在西里身上胡亂蹭了蹭,最終還是撈起來地上的蟲殼,甩給了西里。 “走?!?/br> 西里提著阿爾亞的領(lǐng)子,跟著繼續(xù)向?qū)m殿的方向飛去。 離去的隨意一撇,讓死里逃生的人類指尖冰涼。 那是視若無物的漠視。 【人類?遇見過嗎?】 【未曾,異族大多數(shù)都是低等類,很多甚至生性暴虐,并未開智?!?/br> 【西,這次離開,第三軍團逐漸轉(zhuǎn)移主軍力,探索附著星系為主,攻占拓寬領(lǐng)域為輔,如何?】 【是。相關(guān)事宜我和阿爾亞進行交接后,一并匯報?!?/br> 【可?!?/br> 【雄主,附著星系難測…】 聽到西里未禁話語中的勾引意味,桐柏將兩指插進懷中仍舊目光煥然的蟲的嘴里,勾弄著里面的舌頭。 沉默了片刻… 【西,你覺得,主雌這段時間,如何?】 【阿爾亞護主不利,神志有損,自當(dāng)嚴(yán)懲?!?/br> 西里晃了晃手里自從被提升到空中便面色蒼白的蟲殼,面無表情的開始詆毀同僚。 【我想…招回阿爾亞】 這哪是懲罰… 分明是自家小雄蟲思念心上人了。 【雄主,回帝星侍奉是阿爾亞的本職?!?/br> 【…………】 罷了。 將精神絲探入阿爾亞的腦海中,一邊汲取著他記憶中的路線,一邊溫養(yǎng)著懷里眉目緊皺的蟲的精神海。 在抵達(dá)目的地的時候,身著黑衣的雌蟲已經(jīng)自覺從桐柏懷里下來跪著了。 “亞,任務(wù),斬殺皇族親王?!?/br> “是。” 跪在地上黑色身影毫無疑慮的消失在原地。 “雄主,皇族親王并非雄子,我去輔助?!?/br> “嗯。” 既然原以為的雄蟲身份不再成立,自己親自登門也不再必要。 殺了也便殺了。 家雌在場,雄蟲正面迎敵,到是可笑了。 用精神絲捆著阿爾亞蟲殼的桐柏趁能量團破碎前的時間,不再顧及的解析起來了這個空間的構(gòu)成規(guī)則,以求最大化的分析新出現(xiàn)的開智物種。 縱使被這幾只雌蟲經(jīng)年累月慣的傲慢嬌氣,桐柏依舊也有著身為雄蟲的責(zé)任。 感受到周圍能量的晃動后,便將手邊一路上一直不知道想什么臉色越來越白的雌蟲殼抱了過來。 熟悉的恍惚,周圍空間開始出現(xiàn)裂痕,絲絲縷縷的黑色紋路覆蓋了整片視野,一切顏色都在極速褪去,白光閃過后就是廣袤的宇宙圖景,桐柏實體漸漸破碎,精神絲沉入阿爾亞體內(nèi)。 “阿爾亞,這次栽了吧?” “雄主說什么了?” ……… “雄主說…讓你回帝都。” 西里聽著阿爾亞那邊短暫沉默后的輕笑,啪的斷了星網(wǎng)的連接。 第三軍團的參謀長默默看著眼前那些兵崽子們崇拜的團長大人怒摔終端暗罵, “能當(dāng)上主雌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