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擦不掉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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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才五天不見,你這身上怎么就一股咖啡味兒了,你個移動糖精也有翻車的時候?”范朗叼著根棒棒糖翹著二郎腿,坐在機車上耍帥地一條腿劃過空氣,落在地面上發(fā)出聲不著的踢踏聲,說話時故意湊近了學生會會長的脖頸,聲音放低了落在人耳邊刺激著?!? 蘇祤現(xiàn)在最聽不得有人說這個,一聽就覺得后腰和某個部位都發(fā)著酸,他抬眼瞪了一下好友沒打算理他。范朗就笑著停了車兩步走到他面前,下意識抬手就要攬著他肩膀往里面走。 若是平時,蘇祤都習慣了范朗這些小動作了,畢竟抑制劑和阻隔貼對他來說習以為常,但剛被標記的omega可受不了這個。所以范朗剛抬手還沒碰到他了,蘇祤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直接向右側竄出去好幾步。 反應過來后自己臉都綠了,僵硬著脖子就看見范朗滿臉的壞笑,這才來了句:“離我遠點兒,剛過特殊時期,想讓我告你性sao擾嘛?” 范朗完全不在意,樂樂呵呵地湊過去又嗅了嗅,然后眼前一亮就半曖昧地領悟了:“不會吧,你那么聽你話的弟弟,還有這種大快人心的時候呢?你居然還同意了,不會是徹底標記成結了吧。雖然說你對你弟弟不錯,你們家的狀況來講這也不是什么問題,但你一向在這種事情上有分寸,應該不會容許你弟弟鬧……” 范朗安慰的話說到一半,就看見發(fā)小越發(fā)僵硬的臉色,也徹底沒聲了,某種想法在腦海里成型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占據(jù)了整個大腦。 他抬著指頭半天才點了點蘇祤肩膀,聲音都揚起了不少:“蘇祤,你這點兒分寸都沒有了?居然真的標記了!你知道標記清洗和摘除腺體有多疼嗎你就不顧后果的成結了?” “我當然知道,你敢不敢再大聲一點兒?”蘇祤上前匆忙捂住他的嘴,把人往前一拉就深深吸了口氣,覺得今天的太陽都有點兒毒辣過頭了。 范朗沉默半晌:“你弟弟逼迫你的?你要知道,alpha想反悔是件多容易的事……” 蘇祤皺了皺眉,想起來小兔崽子在他每次半夢半醒間小心翼翼環(huán)著他的舉動,改了口風:“沒?!?/br> 范朗勸說的話生生止住了。 蘇祤低頭斂了眼中神色:“沒,他個半大的孩子,還能逼迫得了我?可能是沖動了吧……” 范朗嗷一嗓子就開始教訓他,蘇祤只聽了個開頭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都忘了,然后就在想,不就是清洗標記嗎,能有多疼。等過段時間放假了,就趕緊去弄,還能有好長時間的恢復期,反正……也不可能留著不是嗎? “真沒強迫,”蘇祤把話在嘴里彎彎繞繞了好幾回,舌頭都有些心虛地打了轉,“再說了,我當他是親弟,不可能。” 說完,他抬起右腳晃晃悠悠左右半天才落到地上,手里捧著個檢查名單的小本就往教學樓小門口走,別在胸口前裝樣子的筆都被本子蹭的墜了地,偏偏心事重重的人沒有半點發(fā)覺。 范朗哎呦一聲,就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腳跟剛離地,那只漂亮的鋼筆就啪的一聲直接身首分離了。 范朗就看見學生會主席身子一僵,心里道了句不好,這才突然想起來這筆倒還是有點兒來歷的。 最開始蘇祤那個弟弟還不太親人,后來也不知是怎么了,蘇祤這性子居然肯花時間費心思哄著他,弟弟又不太愿意說話,弄得大家一直以為蘇祤一廂情愿的。結果蘇祤分化那天,他家弟弟紅著耳朵尖去宿舍找他,就扔下這么一支鋼筆和一管墨水,話都不說就蹦蹦蹦跑下了樓。 蘇祤這人嘴上說他弟弟害羞,小孩子送的禮物看著開心就好,結果口嫌體正直地每天別在身上用,用的沒墨了就自己重新買個水繼續(xù)。 這下好了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 弟弟成了第一個標記他的alpha,還弄碎了送給他的唯一的東西。 范朗想說點兒什么,就看見那人蹲下身迅速把東西撿了起來,頭也沒回地更像是隨口說了句:“墨水弄地上了,我去找個東西擦一下。這筆好像……確實用了太久,該換了。” 那人走的很急,飛起來一樣的步速,范朗就沒見過他這副樣子,都快看見殘影了。地上那一灘墨黑色的漬在鮮明的白色涂鴉上顯露出來,幾乎和未干的畫融為一體地快去擴散著。 范朗眼睜睜看著那團污漬擴散著侵襲著那片晃眼的白,邊緣蔓延出的線條像是團侵略性極強的病毒,有力的攀爬著在純白的油漆上。 擦不掉了吧 范朗想,好像真的擦不掉了。要是不重要的話,怎么就每天非要別在胸口前讓誰都看見的炫耀,又怎么會鋼筆飛了尖也死也不換的倔強。 他看著那人馬上就要逃離這片區(qū)域,消失在面前的影子說:“蘇祤,別擦了,就算墨水擦沒了,就變成一團灰了?!?/br> 那人一手扶著門把手,推開那扇仿佛可以救命的門:“不試試,怎么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