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斯安家出來，秦之燁強(qiáng)打精神攔下輛出租車，去了Lawrance的公寓。

    司機(jī)見秦之燁狀態(tài)不對，好幾次試探著詢問要不要送他去醫(yī)院。

    “不用了師傅，我就是昨晚加班太久，氣色不太好。”秦之燁努力擠出一個(gè)蒼白無力的笑。

    來開門的人是方寧，他穿著件肥大的襯衫，很明顯是Lawrance的。也不管是不是壞了倆人的好事，秦之燁往前一栽，倒進(jìn)方寧懷里。

    “燁哥，燁哥？你怎么了？”方寧嚇得變了聲調(diào)，“成哥，你快來！”

    Lawrance聞聲趕來，就見方寧扶著虛弱的秦之燁，搖搖晃晃地快要摔倒。把秦之燁扶進(jìn)臥室，Lawrance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rèn)沒發(fā)燒之后稍微安下心來。

    “小寧，我不太方便，你幫我看看之燁身上有沒有傷，一會(huì)兒我再進(jìn)來?！?/br>
    方寧點(diǎn)頭如搗蒜，叫他盡管放心。

    剛出臥室門，Lawrance就接到鄭斯安打來的電話，開門見山地問秦之燁是不是在他這。

    “你把他弄成這個(gè)鬼樣子的？”Lawrance不可置信。

    鄭斯安自責(zé)萬分，將手機(jī)握得愈發(fā)用力，指節(jié)泛起青白，“是我不好……麻煩你幫阿燁清理一下后面，我怕他會(huì)感染發(fā)燒?！?/br>
    Lawrance恨不得沖上去狠狠打鄭斯安兩拳，“兔崽子，你他媽混蛋！”

    想起秦之燁有嚴(yán)重的低血糖，Lawrance顧不得和鄭斯安糾纏，掛斷電話，連忙從廚房找出糖罐。秦之燁現(xiàn)在的狀況估計(jì)也吃不動(dòng)?xùn)|西，只好先用糖水頂過去。

    方寧從屋里出來，小臉氣得漲紅。

    “怎么樣？”Lawrance迎上去問。

    “成哥，燁哥身上幾乎全是紅痕，腰和胸上最嚴(yán)重，有的都青了。還有后xue，出血了，jingye凝固在外面，我得打盆熱水替他擦擦，再上點(diǎn)藥才行?！?/br>
    Lawrance聽得怒火中燒，但又不能在寶貝弟弟面前發(fā)火。

    “小寧，辛苦你了?！彼p吻方寧的額頭和臉頰，“咱家里各種藥膏都有，我在外面守著，你要什么就叫我?！?/br>
    “那我去照顧燁哥了。”方寧笑著點(diǎn)頭，戀戀不舍地松開Lawrance的手。

    －

    秦之燁做了一個(gè)很長的夢，夢里鄭斯安溫柔地吻他，進(jìn)入他，一遍遍叫他“哥哥”、“寶貝”。

    “斯安，斯安……”

    方寧聽見秦之燁的呢喃，驚喜地望向Lawrance，“成哥，燁哥好像醒了！”

    Lawrance急忙湊過來，就見秦之燁朦朦朧朧地睜開眼。

    看見顏色陌生的天花板，秦之燁問：“我這是在哪兒??？”

    “我，成大剛。你，秦之燁，在我家?！盠awrance心疼又生氣，“你可真是個(gè)傻子?！?/br>
    秦之燁看了看坐在床邊一臉擔(dān)憂的方寧，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啊，一大早就給你們添麻煩。”

    見Lawrance還要開口教訓(xùn)秦之燁，方寧站起來打圓場，“燁哥，餓了吧？成哥說你胃不好，我特意熬了小米粥，煮了雞蛋，你吃兩口，好不好？”

    如果是Lawrance催自己吃飯，秦之燁必然苦著臉說不，他現(xiàn)在什么胃口都沒有，聞見飯香就想干嘔。但方寧圓溜溜的眼睛里滿是期待和試探，讓秦之燁講不出拒絕的話。

    秦之燁對方寧道謝，“半碗粥就好，雞蛋我實(shí)在吃不下。”

    “誒，行?！狈綄幮∨苤鶑N房去，留Lawrance和秦之燁在屋里。

    秦之燁幾次欲言又止，Lawrance實(shí)在憋不住，問他：“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鄭斯安那個(gè)小混蛋？”

    秦之燁不說話，眼圈卻立馬紅了起來。

    “你別哭啊，我不說了不說了，哎呀祖宗，別哭??！”Lawrance急忙抽出紙巾，替秦之燁擦眼淚。

    “是我不好，是我先騙了他。他不是故意對我這樣的，他昨天喝醉了……”秦之燁哽咽，聲音抽抽嗒嗒，可憐得像只落水的狐貍，“他有打電話來嗎？”

    Lawrance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嗯，打了?！?/br>
    秦之燁垂下視線，小聲說道：“你別叫他過來，行嗎？”

    “他還敢來？我打不死他！”

    見Lawrance如此激動(dòng)，秦之燁急著阻止，“不許……也不許你打他?！?/br>
    成大剛雖然長了副小白臉的樣子，但私下總泡健身房，那膀子不說能和健美冠軍媲美，也足足比鄭斯安粗了一圈。

    “行，秦之燁，我給你這個(gè)面子?！盠awrance語氣有所緩和，“但這兩周內(nèi)我肯定不會(huì)讓他見你，最起碼得讓他反省，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有多難過，他才能珍惜。我家客房一直空著，這段時(shí)間你就住這，小寧照顧你?！?/br>
    秦之燁點(diǎn)頭，向Lawrance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你，真的謝謝?！?/br>
    “別跟我瞎客氣?！盠awrance擺擺手，轉(zhuǎn)頭接過方寧端來的粥，放在床邊的小桌上，“你自己吃，行吧？我和小寧還有事兒沒辦完?！?/br>
    方寧嗔怪道：“成哥！你說什么呢？”

    秦之燁羨慕地看著面前的兩人十指相扣，沖方寧大方一笑，“沒事的，我自己就行?！?/br>
    “可是燁哥，你還沒清理呢?！狈綄幮募?xì)，還惦記他后面的傷。

    秦之燁縮了縮后xue，立刻感到一陣刺痛。

    “不要緊，我喝完粥緩一緩就去客房的浴室清理?！?/br>
    吃過飯，秦之燁實(shí)在懶得進(jìn)浴缸，于是打來一盆溫水，脫下內(nèi)褲，把消過毒的洗臉巾浸濕，小心翼翼地在后xue周圍擦拭。

    鄭斯安射進(jìn)來的東西有些已經(jīng)干涸，凝固在xue口，秦之燁不敢用力，等全部清洗干凈時(shí)他已經(jīng)出了滿頭的汗。里面還有殘存的jingye，他戴好抹過潤滑劑的指套，輕輕探入xue中。盡管動(dòng)作極盡克制，還是牽出一陣陣刺痛和瘙癢。

    “嘶……嗯……”秦之燁的手指在xiaoxue中攪弄，一點(diǎn)一點(diǎn)導(dǎo)出xue心里的白濁。

    早年拍戲時(shí)秦之燁也被粗魯?shù)纳衔荒袃?yōu)弄傷過幾次，上藥的流程他早已輕車熟路。只是這次不同，把他cao壞的人是鄭斯安，是他的愛人。

    他再也無法面無表情地拆封，開蓋，用棉簽涂抹一氣呵成。

    導(dǎo)出最后一股jingye，秦之燁無力地癱在床上，臉頰緊貼被褥。這里的東西上沒有一絲屬于鄭斯安的氣味，處處都讓秦之燁感到陌生。

    “斯安，我好痛啊……”

    “你抱抱我?！?/br>
    “你疼疼我，好嗎？”

    秦之燁閉上眼，淚水奪眶而出。

    他知道鄭斯安不會(huì)聽見。

    －

    打車來Lawrance家的路上，秦之燁的手機(jī)摔壞了，被方寧送到專營店售后。免費(fèi)的東西就是慢，昨晚才取回來。

    秦之燁已經(jīng)在Lawrance家住到第八天。只是這個(gè)上午方寧一反常態(tài)，總在他身邊打轉(zhuǎn)，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小寧，怎么啦？”趁著Lawrance去俱樂部處理事務(wù)，秦之燁找到機(jī)會(huì)詢問方寧。

    方寧絞著手糾結(jié)半天，才下定決心對秦之燁坦白。

    “其實(shí)小鄭哥哥這幾天一直都有來。但成哥還在氣頭上，死活不許他上樓，還……”

    秦之燁的心揪起來，“還怎么樣？”

    “成哥還打了小鄭哥哥一拳?！?/br>
    “什么？”

    秦之燁知道Lawrance的手有多黑。前幾年俱樂部剛起步，隔三差五就有來鬧事的人，都是他親自一拳一拳解決掉的。

    見秦之燁著了急，方寧趕緊安慰道：“燁哥你別擔(dān)心，小鄭哥哥躲得及時(shí)，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擦傷。但這都不是重點(diǎn)！”

    秦之燁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對方寧接下來要說的事既期待又懼怕。

    “小鄭哥哥給你發(fā)了很多短信，但前幾天你手機(jī)壞了，都沒機(jī)會(huì)看到。”方寧小心翼翼地觀察秦之燁的表情，“燁哥，你還喜歡小鄭哥哥嗎？”

    秦之燁沒想到方寧會(huì)問得這么直接。

    他還喜歡鄭斯安嗎？

    他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鄭斯安的喜歡啊。

    不想在方寧面前表現(xiàn)得像個(gè)沒出息的賤種，秦之燁故作輕松地反問：“為什么要這樣問我呢？”

    沉默片刻，方寧回答：“因?yàn)槟愕拇鸢负苤匾?，決定著我有沒有必要繼續(xù)說下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