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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當(dāng)炮灰男配撅起sao屁股【雙】在線閱讀 - 29 心碎之夜

29 心碎之夜

    上杉右一攥著匕首,現(xiàn)在它的刀刃是戴鞘的,二分之一藏在衣袖里,這會所有最低消費(fèi)限制,他花了大價(jià)錢才能進(jìn)門,根本不是他平時(shí)會來的地方。

    雖然meimei梨花風(fēng)光過一時(shí),但是成年后,各家過各家,上杉右一不可能去占meimei經(jīng)濟(jì)上的便宜,只有迫不得已,才會找梨花周轉(zhuǎn)資金。

    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梨花遇上渣男,自我貶低,精神敏感,成了娛樂圈有名的瘋婆子,往后的日子,都要靠他這個哥哥救濟(jì)。

    右一對meimei沒有怨言,兄妹本來就該互幫互助,比起父母、愛侶,反而他們才是相伴最久的親緣,梨花陷入人生低谷,右一就陪她度過,梨花意外懷孕想要生孩子,右一也表示支持,他總以為等這坎兒邁過去,梨花就能回到正軌。

    不管別人怎么怵梨花,覺得她成了瘋瘋癲癲、糾纏不放的癡女,但是在右一眼里,梨花還和小時(shí)候一樣,天真可愛,是全鎮(zhèn)最漂亮的小梨花。

    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塵作塵,土作土,竹之內(nèi)三賢甚至連她尸體都不看一眼,跟x國的集團(tuán)太子混的風(fēng)生水起,女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別人的水深火熱、痛苦煎熬,和他們沒關(guān),他們好像是住在天宮上的,冷冰冰地睨著人間疾苦。

    右一今天,差不多花了小半積蓄在這會所辦理了會員,他剛裝修好小房,身上錢不多,可謂大出血,雖然右一是個精打細(xì)算、不愛浪費(fèi)的人,但是這一回一點(diǎn)也不心疼。

    竹之內(nèi)集團(tuán)派了律師來找他,給他一筆豐厚補(bǔ)償金做封口費(fèi),右一沒拒絕,三賢玩梨花玩得太順手了,梨花不求索取,被他拋棄后一無所有,他是幫她拿的,那些錢被他存在一張銀行卡,就放在梨花的骨灰盒上。

    竹之內(nèi)認(rèn)為他是最好對付的那種、見錢眼看的人,很快就把他忘了,這樣很好,他就可以悄無聲息潛進(jìn)三賢玩樂的場子里,給他來個一擊斃命。梨花不是想要他,他給她辦到。

    右一制定的計(jì)劃,是等三賢喝酒喝到內(nèi)急,從包間門里出來,他跟上他,下手,如果這次沒法和三賢獨(dú)處,他就等下一回,再下一回,竹之內(nèi)三賢在明,他在暗,他一定要干成這件事,竹之內(nèi)三賢跑不掉。

    右一靠在對面,隱在凸起的墻柱里守株待兔,他嘴上的煙快燃完了,煙灰沒有撣過,積了很長一條,虛虛地彎下來,隨時(shí)都可能斷掉,墜落,弄臟地毯。

    門開了,里面藍(lán)綠光泄出一道,晃得人眼珠疼,又旋即關(guān)上,出來的不是洋洋得意、衣冠禽獸竹之內(nèi)三賢,而是個穿和服的小美人。

    右一瞇起眼看他,梨花有件類似的黑底紅花和服,當(dāng)年紅紅火火的時(shí)候,她穿著這身參加了年度歌會,端莊又瑰麗,艷壓群芳。

    和梨花的長發(fā)不同,小美人留著蓬松微卷的黑短發(fā),即使右一對梨花有親meimei濾鏡,也得承認(rèn)他比梨花更精致,精致到要不是他臉上有淚痕,表情氣鼓鼓,頭也不回往洗手間的方向沖,右一要以為他是會所擺來做裝飾的人形。

    右一喝過酒,而且氣血上頭,成了全新的人,害羞靦腆在這會都不存在了,他對池霖開口:“為什么哭了?”

    池霖心中滿溢著難過、憤怒,所以這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他一點(diǎn)也不在乎,何況也不懂j國語言,無視他繼續(xù)走。

    右一看著池霖,又想起梨花,梨花常跑夜場,去女人堆里找三賢,求他不要外遇,低三下四,每每都是落魄而歸,連圈內(nèi)人都拿她做笑柄。

    夜場的女人只會笑,怎么會哭,那是動情了,就和梨花一樣。

    右一雖然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是失去至親,也需要慰藉,他拉住池霖的衣袖,衣料質(zhì)感好到離譜,不是廉價(jià)的樣子貨,池霖要么真的和梨花一樣,是千金名流來這揪人,要么他的老板太寵他,為他花錢如流水。

    可是真的寵他,怎么會叫他哭呢?還帶他來這種地方?

    右一聲音帶著憐惜,不知道是對池霖說,還是對梨花說:“不要哭了?!?/br>
    池霖扯出衣袖,因?yàn)闆]地兒發(fā)泄,便拿這個冒出來的陌生人當(dāng)替罪羊:“你為什么要煩我?!沒人要我了?。∥衣牪欢銈冋f話,不認(rèn)識你們的字,我沒地方去了??!”

    右一有點(diǎn)驚訝,原來不是j國人,想來是跟著那位林少爺來的,他學(xué)過x國語言,只是交流不太順嘴,現(xiàn)在總算理解了池霖的困境。

    右一cao著生澀的口音詢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池霖發(fā)完火,只有深刻的無力感,他搖搖頭,倦怠地回答右一:“池霖?!?/br>
    右一看了包間一眼,再看回池霖身上,他一定是酒喝多了,否則怎么沖動到脫口而出:“我?guī)阕??!?/br>
    池霖紅著眼眶:“為什么?你也想cao我嗎?行吧,我給你睡,你帶我走。”

    右一因?yàn)榧逼?,外國話講得更不利索:“我我,我沒有,我沒有要——”他說不出“cao”這字,“我不要你的身體,你相信我,我?guī)阕??!?/br>
    池霖狐疑,滿臉寫著“不相信”,右一沒再多說,他又看向包間,眼中的仇恨噴涌:“你等我辦完一件事,一定帶你走?!?/br>
    池霖突然看到他手里藏著的匕首,他在南區(qū)看人械斗,都是這么拿小刀,要捅人時(shí),用拇指剃掉刀鞘,刀身從袖管里滑出來,再抓住刀柄,猝不及防往人肚子里、心窩里,一通亂扎,扎完一哄而散,街上只剩個尸首,因?yàn)榇蠖嗍乔焚~的窮光蛋,有時(shí)警察也懶得管,會曝尸好幾天才給收走。

    右一看著就是要去扎人的。

    右一看到池霖因?yàn)榘l(fā)現(xiàn)自己藏的匕首臉上流露出恐慌,感覺很罪惡,他本性向善,朋友非常多,但是邪念一起,復(fù)仇心切,變成了駭人的恐怖分子。

    池霖害怕地后退開,直到背抵上墻,右一沒有要攻擊他的樣子,池霖立刻溜走了。

    應(yīng)接著,一個個頭修長挺拔的男人推開包間門,右一正撞上他陰晴不定的墨黑色眼瞳,正是新聞里與三賢作伴的林氏少爺,他穿著低調(diào),但無處不彰顯貴氣,包括他的長相、表情、氣質(zhì),都是金錢堆里打磨出來的矜貴。

    林禹沒搭理他,右一也明白這種公子哥不會把尋常人放在眼里,不過讓他驚訝的,林禹正跨步往池霖逃跑的背影追,他可沒想到這種人居然也會追別人。

    不過這樣一來,池霖的金主就塵埃落定,真的是林禹。

    右一討厭林禹,用仇視來形容更準(zhǔn)確,他還記得林禹在現(xiàn)場表現(xiàn)得多么冷酷,就算面前死上一百個梨花這樣的,也不會在他心里掀起一點(diǎn)波瀾,右一是有想法,給三賢林禹一人捅幾刀,這些人,流了血,才知道疼吧?

    可林禹肯降下身段去追池霖,三賢從未挽留過梨花一次,是不是林禹也許和三賢不同?

    右一望著林禹追到進(jìn)出口的影子,心想:是池霖救了你一命,不然,剛剛我大可捅你,把你拖進(jìn)洗手間隔間,再來個竹之內(nèi)三賢,既然是一起玩的,那么就作伴下地獄。

    右一沒再管林禹和池霖,他又隱藏進(jìn)墻柱的陰影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包間,是蟄伏在黑暗里的猛禽。

    林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和一個未來的通緝犯擦身而過,他追到門口時(shí),已經(jīng)跑起來,顧不上形象,池霖沒一點(diǎn)心眼,連常識都短缺,他要是一個人在這外國城市亂跑,林禹都不好說他活不活得下來。

    池霖發(fā)現(xiàn)林禹追過來了,逆反心理上頭,他聽到林禹怒不可遏地呵斥他停下來,他當(dāng)耳旁風(fēng),甚至往馬路中心跑。

    林禹真慌了,這里車流量大,池霖只要繼續(xù)跑,不可能不被車撞。

    現(xiàn)在林禹什么也思考不了,只想把池霖抓回來,深切后悔沒有第一時(shí)間抓住他,撒潑就撒潑,丟人就丟人,好過讓他被撞死!

    他還差池霖五十米,要一秒鐘以內(nèi)拽住絕對不可能,但是超出一秒,那輛客車就會撞過來!

    “池霖!別跑了!!”

    池霖不是真學(xué)梨花尋死去,他就是不想見林禹,隨便瞎跑,可這身衣服意在限制女人動彈,池霖穿它運(yùn)動,重心滿處飄移,林禹突然聲如洪鐘,要知道林禹從來不大呼小叫,真把池霖嚇到,重心一偏,他雙腿被裙角裹著,順其自然地摔了跤。

    池霖手心膝蓋躥火,還沒反應(yīng)著爬起來,有雙手力道過猛地卡住他腋下,把他拖離原地,客車即刻從摔跤的地方呼嘯而過,池霖倒在一人懷里,和他一起精疲力竭地大喘氣。

    要是有人及時(shí)把林禹跌坐在馬路邊、抱著發(fā)瘋情人的狼狽樣拍下來,再傳上網(wǎng),絕對要炸,好些明星想仿出高貴優(yōu)雅,都照著林禹的模板學(xué),林禹怎么可能會狼狽?

    但是林禹當(dāng)前已經(jīng)破罐破摔了,真有人拍,盡管拍去,他什么也不想管,抿緊嘴,胸口起伏,他將池霖的手捉起來,看到手心的擦傷,咬牙陰狠道:

    “你想尋死么?!”

    池霖回過神,他掙扎起來,這回林禹不會放手了,將他手腕攥得生疼。

    “你讓我走!!”

    “走去哪?”

    池霖答不出所以然,他悲憤,當(dāng)初信任林禹,去天涯海角也跟著,現(xiàn)在卻成了林禹要挾他、讓他無處可逃的陷阱。

    雖然沒作用,但是池霖依然堅(jiān)持不懈地在林禹手里扯自己的手腕,憤然道:“我就是叫里面那個殺人犯把我殺了,我也不要當(dāng)你二奶??!”

    林禹只當(dāng)他胡言亂語,他不敢松開池霖,怕池霖跑,用手臂牢牢拎住他,站起身來。

    林禹伸手?jǐn)r了出租,拎著池霖坐進(jìn)去,池霖甚至想開門跳車,林禹慌忙抱緊他,收住他的手。

    池霖又動彈不得,他別開頭,咒罵:“我要死了!讓我死了!你別煩我??!”

    “夠了!”

    “不夠!我不要跟你回去!你放開我!”

    司機(jī)雖然聽不懂語言,但是這出鬧劇不需要語言相通,林禹覺得池霖再這么喊下去,司機(jī)得請他們下車,迫不得已捂住池霖的嘴。

    池霖唔唔唔地罵不出聲了,林禹抽口氣,這小混蛋在咬他,下口很狠。

    林禹讓他咬,到了家,他捂著池霖的嘴拎他進(jìn)門,剛松手,池霖沖去大門,打開門要跑,林禹一手摁攏門縫,池霖想從他身下溜走,林禹耐心消耗殆盡,池霖鬧得太過了。

    林禹又抓住池霖手腕,把他扣在門板上,壓著他,瞪著他:“夠了,你覺得你能去哪?離開我,你打算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

    池霖臉上因?yàn)榧ち疫\(yùn)動、情緒沖動紅暈了大片,額發(fā)都濕了,他呼哧呼哧地喘氣,突然鎮(zhèn)定下來,看著林禹的眼睛說:“我找男人睡我,讓他給我吃,給我喝,給我——”

    林禹臉上血色都散去了,額角青筋鼓動,池霖沒能說完,林禹壓著池霖強(qiáng)吻他,手里拆解腰封,他惱火給池霖搞了這身行頭,很難扒干凈,竟然干脆把腰封上的繩結(jié)扯個稀爛。

    束緊衣裙的腰封一落,林禹就扒掉他外裙,只剩一件潔白的素衣,林禹想抓起他大腿,池霖扭著腰躲,嘴也從林禹唇下掙開,尖叫著:“我不給你cao?。》砰_我?。 ?/br>
    林禹完全被激怒了,衣冠禽獸正如斯,池霖不讓他吻,他就吻他脖頸,種印子,素衣的衣襟散開了,露出胸脯,池霖又沒穿胸罩,不知道為什么,也成了讓林禹發(fā)怒的點(diǎn)。

    “唔——不準(zhǔn)!不準(zhǔn)!嗯啊——你不準(zhǔn)摸我奶子!”

    池霖這般罵,rufang已經(jīng)被林禹揉得亂七八糟,他又被林禹擒住嘴,無盡地掠奪,一只手輕車熟路地伸向下體,想拽掉他內(nèi)褲,池霖忙夾緊腿,不讓林禹得逞。

    可林禹太會玩人了,手指伸進(jìn)內(nèi)褲里揉他yinjing,拇指磨著他的傘頭,池霖這么sao,怎么忍受得了,不忿的嗚咽也變了味,等林禹食指并中指擠進(jìn)他逼縫,池霖仰起頭發(fā)著抖呻吟。

    林禹趁他松懈的功夫,把他的逼揉了幾下狠的,池霖幾天沒解sao,根本是他掌中物,林禹順利地分開他大腿,盤在腰上。

    池霖已經(jīng)習(xí)慣性摟住他脖子了,林禹也習(xí)慣性含住他奶尖,用舌尖,指尖弄他,叫他潰堤破防。

    林禹把性器弄出來,拽開池霖襠部,插進(jìn)xiaoxue,里面泡滿了yin水,cao得人上頭。

    池霖再怎么著,也掩飾不了身體的yin蕩,甚至不計(jì)前嫌,瘋狂叫床,他潮吹了好幾次,一般來說林禹該射了,但是這回不同,林禹還在cao他,jiba沒有一點(diǎn)頹勢。

    池霖忍不住吻他,用逼吸他,不zuoai就會死一樣,林禹的jiba終于顫起來,guitou干穿宮口,真正地內(nèi)射。

    林禹射完,依然一下一下地插著,只是頻率變慢,池霖吸著鼻子,做著婊子,最后一次問他:“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林禹停住了,這鬧劇始末忽然一股腦在記憶里重演,恥辱羞惱沖暈了他,他拔出jiba,cao完評價(jià):“我喜歡你的逼。”

    整裝完畢,摔門就走。

    池霖萬念俱灰。

    林禹站在門外,給何卓打了電話,讓他來看著池霖,在何卓趕到前,林禹代為“門禁”,池霖打開過一次大門,看到門外立著林禹,又咚地關(guān)上。

    旋即屋里響起踢里哐啷的巨響。

    池霖在砸他的收藏!

    林禹卻沒有發(fā)惱,他靜靜地站著,砸吧,狠狠砸,幾千,幾萬,幾十萬,給你砸。

    池霖看著瘋狂,只有林禹自己清楚,他比池霖還失控,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失控,他本意帶池霖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結(jié)果被池霖?cái)[一道,氣他半死,還發(fā)瘋撞車,讓他心有余悸,回家說狠話刺激他,激得他差不多算強(qiáng)暴了他。

    林禹以前沒干過的事,今天干了遍,這些指向一種結(jié)論——

    池霖問的沒錯,他確實(shí)對他動感情了。

    林禹沒法接受這種結(jié)論,太可笑了,他需要出去冷靜,把停在會所那的車開回來,權(quán)當(dāng)給他和池霖一個緩沖的時(shí)間。

    池霖砸了大片,滿地狼藉,索然無味。

    因?yàn)樗@番撒潑鬧出的動靜,行人都繞開這條街走,房間內(nèi)外都一片死寂,何卓已經(jīng)接了林禹的“班”,在外面守著他,怕他再來一波新的歇斯底里,并不敢進(jìn)房來。

    茶幾上他的手機(jī)屏幕亮起來,幸得池霖不愛玩它,忽視了它,讓它剛剛幸免于難,而昨天池霖為了學(xué)習(xí)【情婦】【二奶】兩個詞,給它充過電,是以現(xiàn)在恰好收到信息,看到信息,打開信息。

    池霖心中一跳,居然是渣爺發(fā)來的。

    【銀夏廣場,下車往噴泉那走,等你?!?/br>
    池霖身體顫著,直接撥過去,渣爺很快接了,背景音真是嘈雜的廣場人群。

    “你可不可以帶我回家?求你了,帶我回去吧?”

    渣爺什么也沒問,簡潔明了:“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