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那個喪尸王是陳默
書迷正在閱讀:將軍淚、師弟成魔之后(雙/甜)、純愛開車人的合集、beta的自我修養(yǎng)、高嶺之花只想爽、衛(wèi)青撩人日記、穿成守寡的美人師娘后、【哨向】給你摸摸量子獸(NP/雙性)、囚龍、獨屬于你(BDSM)
剛過中午,博陽拿著用糖水簡單制作的冰棍,在烈日下小跑著。 他走到別墅門前,敲敲門,沒人來開,所以就喊了幾聲:“葉一琛,你在家嗎?葉一琛——” “博陽。” 軟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博陽一愣,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又聽見一聲,才反應(yīng)過來后退幾步,看到倚在二樓陽臺欄桿上的葉一琛。 也不知道是這陽光太刺眼,還是葉一琛容貌過盛,白亮的肌膚接近透明,發(fā)絲落著光,漂亮得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博陽覺得自己的眼睛被晃了一下。 葉一琛用手遮太陽的力氣都沒有,聲音也不大,低著頭和博陽說:“你進來吧,門沒鎖?!?/br> “哦……” 博陽試了下,別墅的大門確實沒有關(guān)嚴(yán)實,他一拉就開了,繼續(xù)往樓上走。 屬于葉一琛的臥室對面有個房間的門大敞著,博陽隨便瞥了一眼,然后整個人驚呆了。 他走近幾步,看著屋內(nèi)可怕的景象。 床鋪亂糟糟的,有一半拖在地上,上面如同繪圖一般布著干涸的發(fā)白的液體,還有個禮盒掉在地上,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被打翻的。 博陽走上前,又看到床上面散落的各種情趣用具,很難不想像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激烈的性事。 聳動鼻尖,能嗅聞到空氣里飄蕩的幾分甜腥味。 融化的冰棍弄濕了手,博陽被冰得一激,回過神后快步到對面房間里去,果然見到趴在床上的葉一琛顯然被折騰得不成人樣,比之前見還要過分,直接罵出口:“cao,江思遠他就是個衣冠禽獸吧?” 葉一琛聽了倒笑起來:“嗯,確實?!?/br> 博陽把冰棍遞過去,葉一琛又嫌棍子上黏糊糊的,也不想起來,稍微撐起一點,就著博陽的手吃。 涼絲絲的冰棍讓他舒服地瞇起眼,像是只被撓了下巴的貓咪。 博陽看著他的粉舌舔弄在冰棍上,耳朵一紅,挪開視線,再開口時聲音干巴巴的:“咳……那個,我知道了點事,來找你說。” “嗯?”葉一琛的嗓音懶洋洋地上揚。 博陽揉了揉酥麻的耳朵,努力把心神拉回到正事上,擺正了臉色說:“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尸潮的事嗎?” 葉一琛:“嗯?!?/br> “然后我今天從同班同學(xué)那里聽到,尸潮是因為出現(xiàn)了喪尸王?!?/br> 葉一琛一愣,也想起自己在食堂偷聽的事,從床上坐起來,接過博陽手里的冰棍,自己吃著:“然后呢?” 不需要親手投喂,博陽輕松許多,正色道:“那個喪尸王很難對付,有自我意識。” 這個葉一琛是知道的,沒有什么意外。 “雖然他不像是正常人類那樣,僅是稍微開了智的動物,但基地派過去的異能者一個都沒能成功完成任務(wù),要么長久不歸,要么回來的都是重傷的下場,群攻也沒有辦法?!?/br> 葉一琛咬著冰棍,有些擔(dān)憂:“我們在基地里也會有危險嗎?” “這個……應(yīng)該暫時不會吧?!辈╆柹裆兞俗儯曇魤旱酶?,“更重要的事是,那個喪尸王一直蹲守在我們學(xué)校后門,模樣看起來才成年,就像是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他前面的頭發(fā)有點長,遮住了半張臉,視力很差,眼睛是半透明的……” 葉一琛怔怔地聽著,神色越來越茫然。 博陽忽然轉(zhuǎn)了話題,問:“葉一琛,你還記得陳默走之前,穿的是什么衣服嗎?” “我……”話題跳躍得有點快,葉一琛想了下說,“我記得,是一件黑色T恤,和……嗯,褲子我不記得了?!?/br> “也是一條黑色褲子,白色的球鞋?!辈╆柦釉挕?/br> 葉一琛一頭霧水:“?” 博陽:“那個喪尸王,穿著也是這樣的?!?/br> 葉一?。骸澳闶钦f,那個喪尸王……是陳默?” 被遺忘的冰棍悄然融化著,濡濕了葉一琛的手臂,弄臟了床鋪。 葉一琛只覺大腦一陣嗡嗡作響,好半天,才找著自己聲音似的,磕磕巴巴問:“可、可是……他怎么會?這個……你聽說的是可信的嗎?” “傳言傳得這么具體詳細(xì),又剛剛符合,我……就當(dāng)是信了。” “這樣嗎……”葉一琛呆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天都沒個反應(yīng)。手里沒吃完的冰棍被博陽取走丟掉也沒發(fā)現(xiàn),腦袋里一片混亂,理不清思緒。 外面特征很符合……不管是穿著,還是是視力這一點,確實都像極了陳默。 “你有聽過這些傳言嗎?事實上這件事被壓很久了,內(nèi)部人員是有傳照片資料的,不管是不是喪尸王,嗯……這個稱號可能是別人亂封的,但實力這么強大的喪尸出現(xiàn)事關(guān)重要,時間長了根本瞞不住,基地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其實底下人心惶惶的。”博陽面色沉重,“你不怎么出門,可能不知道基地緊張的氣氛,但單是看江思遠做訓(xùn)練和出任務(wù)的強度,應(yīng)該也能察覺出一點不對勁吧?” 葉一琛沉默,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事實上……他一天天吃了喝,喝了睡,根本沒怎么在意江思遠,還巴不得他不回來呢,回來就沒好事。 “我來跟你說這些,就是……我有個想法。”博陽坐到床上去,挨得更近,聲音低下來,帶著點勸導(dǎo)的意思,“默哥他當(dāng)初是舍命救我們的,恩重如山,不管喪尸是不是他,我都想去確認(rèn)一下。如果不是,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畢竟喪尸王也不是我這種普通人能對付的,要真是……我想,親眼看看他到底留了多少自我和意識,能溝通,我就勸他盡量離基地遠點,這邊已經(jīng)在謀劃著怎么對付他了。我知道我的想法有點天真和沖動,很傻很愚蠢,但是默哥對我有恩,讓我就這么自欺欺人地混著過日子,我良心不安?!?/br> 葉一琛眸光閃爍,靜靜地聆聽著,手揪著衣角。 “在基地過的這段日子里,過得越好我越不安心,還夢見過默哥被喪尸圍攻分吃的慘像。”博陽擦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明明天氣是熱的,可是他渾身發(fā)冷。 陳默會那么犧牲自己,雖然主要是為了葉一琛,但是他確實也是因此才能活下來。在這末日里能在基地里過得這么好,吃得飽睡得暖,是多少人求不來的事。 要不是陳默,他要么餓死在宿舍里,要么死在去找食物的路上。 博陽想了一夜,做了這個抉擇,越說語氣越堅定:“你要是愿意,就來找我,我們可以一起去。” 葉一?。骸啊?/br> “我不強求你,畢竟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你要是留在基地里也好,我自己一個人去確認(rèn)了回來,會把事情一一告訴你的?!?/br> 博陽留下這最后一句話,沒再多打擾葉一琛休息,離開了別墅。 葉一琛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地反芻著博陽的話。 陳默變成了喪尸……還是那么厲害的“喪尸王”。 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他早就默認(rèn)為陳默已經(jīng)不在了,卻又以這樣的可能出現(xiàn)。 記憶中那個在早晨以寬厚高大的背影沉默道別的人,是那么可靠,那么有安全,仿佛站在他身后就什么都不用害怕,是世上最堅固的避風(fēng)港。 也對……那么厲害的陳默,就算被喪尸咬了也能頑強地活下來,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 殘破的越野車艱難地滾著輪胎,進入基地之門。 “砰!” 車門從車內(nèi)打開,終于不堪重負(fù),整扇都掉下去。 一雙被濺了烏血的靴子踹開如同廢鐵的車門,踩在地上,然后步伐急促往里走。 “他媽的這次出去這輛車徹底是報廢了,最近的任務(wù)是真難做啊,cao,車上全是肢體和血?!标犛蚜R咧咧地下車,見到最先下的人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了,喊道,“江思遠,你又走那么快干嘛!” “別喊了,都這么晚了,肯定又是怕家里小男友等急了唄。” “……” 江思遠對身后的叫喊置若罔聞,交接過任務(wù)成果后,回到別墅里。 別墅一樓空蕩蕩,安靜得似無人存在。 江思遠放輕動作,直接在一樓的浴室里洗澡,把一身的血和泥土去除得干干凈凈,然后隨便用浴巾一繞走出浴室。 他一邊上樓,一邊聞了聞自己。 嘖,一股子血腥臭味,怎么都洗不干凈。 這一點讓潔癖的他有些難以忍受,更重要的是葉一琛那么嬌,肯定會抱怨這樣事,借此發(fā)脾氣說不跟他一起睡的。 江思遠不自知蹙緊的眉頭在推開臥室的房門時展開,他沒有開燈,放輕的腳步踩在地板上幾乎沒有聲音,一路到床前。 他掀起被子躺入進去,伸手去摟抱自己想念了一天的人。 葉一琛睡得很香,臉在被子里捂得紅撲撲的,手握成拳放置在臉邊,姿勢像是個軟乎乎的嬰兒,身上散發(fā)的也是嬰兒有的甜香味。 江思遠內(nèi)心暖融融的,用鼻梁蹭了蹭他的鼻尖,又和他貼貼臉,沒有過多的動作,不忍心打攪他的好夢。 勞累一天的身體在此刻徹底得到治愈和放松,時間也慢下來,空氣里漂浮的都是甜蜜的味道。 在外面,他總要面對各種惡心的喪尸和隨時喪命的危機感,只有在這里,才能找回一點人生的幸福感。 哪怕現(xiàn)在小葉還沒那么喜歡他,但沒關(guān)系,他們還有很多時間在一起培養(yǎng)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