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琛也沒幫人洗過澡，還是這種不太聽得懂話的喪尸，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先是把水打開，試著跟陳默說：“你先脫衣服吧，會自己脫嗎？”

    陳默直愣愣地站著，看著他。

    “……好吧?！比~一琛認命地嘆氣。

    真是絕了，讓向來只會被照顧的自己屢次反過來照顧的人，也就陳默一個了，真的是所有世界的例外。

    葉一琛走到陳默身前貼近，剛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擺要往上拉，就被一雙手臂圈住抱緊。

    鼻尖嗅到灰土味，葉一琛皺起鼻子：“你干嘛呀？放開！”

    他的聲音有點大，這倒是讓陳默聽懂了，乖乖放開了手，注視著他的眼中浮出幾分不易看出的疑惑和委屈。

    “我又不是要抱你……真是的?！比~一琛嘀咕著，把衣擺往上一掀，瞥了一眼他青白色的肌膚和比之前要緊實健碩的腹肌，“抬手，這個聽得懂吧？”

    陳默緩緩抬起了雙臂，像是投降的姿勢。

    葉一琛掂起腳把他的衣服脫掉，低頭看向他下身的褲子。

    褲子沒系皮帶，只需解扣，葉一琛輕松地解開，隨著拉著褲頭往下褪的動作往下蹲，再抬頭看見陳默還舉著手，忍俊不禁，“好傻啊你，好了，把手放下吧。”

    陳默放下手，低頭看著蹲在自己身前要給自己解鞋帶的葉一琛。

    葉一琛沒留意，努力地給他不知道怎么結成死扣的鞋帶解開，忽地頭頂被一揉，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抬起頭看陳默，陳默又用掌心在他毛絨絨的頭頂上揉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刻，葉一琛有種自己被當成小狗摸了的即視感。

    見陳默還要摸，葉一琛氣得在他的手上呼了一巴掌：“不準摸！”

    他這一下力氣不輕，愣是在陳默的手背上留下了幾道指印.明明那么多強大異能者都沒能傷到他分毫，不閃不躲地被葉一琛打了，他居然還捧著手，露出一副像是可憐的表情。

    葉一琛哼了一聲：“活該?！?/br>
    動作粗暴地把剩下的衣物脫掉，到最后一層布料時他把小臉扭到一邊，紅著耳朵也脫掉了，然后把陳默推開一點點，把花灑拿下來，給他兜頭一澆。

    陳默沒什么反應，成了落湯雞后連眼都不眨，淋下來的水到他眼睫上匯成了一小面水簾，流到透明色的眼眸里也沒有什么痛感似的。

    葉一琛擠出宿舍里剩余的洗發(fā)露糊在陳默頭上，他踮著腳很快就腳酸了，浴室里有水，他差點滑了一下。陳默反應極快，保護他的意識刻在骨子里，及時用手掌扶住了他的后腰。

    “你倒是彎下腰呀，我夠不著！”

    陳默彎下腰來，葉一琛還是覺得不方便，罵罵咧咧地出去找了個板凳讓陳默坐著，這樣陳默的腦袋剛好在自己的胸前，洗頭很方便。

    洗發(fā)水搓出一堆泡泡，葉一琛說：“你的頭發(fā)好長，要不要剪掉一點？”

    陳默沒說話，也不聽懂，就是看著他。

    葉一琛用手背把他臉上沾到的泡沫擦掉，端詳著被水浸濕后更加分明的眉眼，那墨色的眉和眼睫襯著水色的眼瞳，是異于常人的好看和俊美。

    “嗯……等下還是找把剪刀給你剪剪頭發(fā)吧?！比~一琛摸了摸他輪廓深邃的眉骨和鼻梁，帶著點感慨說，“要是你以前在讀書的時候自信點，說不定還挺受歡迎的?！?/br>
    陳默眨了眨眼，嘴唇動了動，也沒說出個什么。

    葉一琛也沒期望他會回應，轉手擠出沐浴露給他洗上半身。

    “為什么成為了喪尸身材比以前還要好啊……”葉一琛戳戳他的胸肌，自言自語，“其他喪尸都是肌膚潰爛還有尸斑什么的，你除了肌膚顏色變了點，好像其他都跟人類一樣?！?/br>
    說著他忽然想起什么，“對了，給我看看你的牙?！?/br>
    葉一琛用手去掰他的嘴，沒用什么力氣，陳默很乖巧地任由他擺弄自己，順從地張開嘴巴，露出牙齒。

    整整齊齊的白牙間，多了四顆長一些的尖牙，就像是野獸或者吸血鬼。

    葉一琛用指腹小心地摸了摸，嬌嫩的肌膚差點被刺破。他收回手，認真道：“你可不能咬我，更不能吃我，知道嗎？”

    這句話陳默似乎是聽懂了，舔了舔牙齒，重重點頭。

    葉一琛摸摸他的腦袋，把花灑舉到他頭頂，給他沖頭上和上半身的泡沫：“低頭。”

    被他按了一下頭頂，陳默就沒再抬著頭一直看著他，平視著他的前胸處。不知為何，他驀地開始磨牙，發(fā)出嘎吱嘎吱聲。

    “你在干什么？”葉一琛聽到這詭異的磨牙聲一哆嗦，生怕陳默饞了要對自己下口，用食指指尖抵著他的眉心一推，讓他挨得越來越近的臉退開，“你為什么磨牙？不準磨了?！?/br>
    陳默又磨了下，舌頭在嘴里頂來頂去，似乎在舔尖牙，含糊地說：“……癢?！?/br>
    “是因為不刷牙吧？不講衛(wèi)生的臭喪尸，活該你牙齒癢，就不怕爛掉？”葉一琛捏起他的臉頰，“洗完澡再給你刷?！?/br>
    把頭發(fā)和上半身清洗完了，葉一琛拉著陳默讓他站起來，給他洗下半身。

    一邊給他的腿上沐浴露，一邊嘆氣。

    自己簡直像個老媽子……

    他也不太會伺候人，給人洗澡搞得自己臉上手臂上也有泡沫，衣角和褲腳也濕了。嬌氣的他沒忘自己有傷，盡量讓傷口避開了水。

    他蹲在地上涂沐浴露，柔軟的掌心順著腿上移，視線也跟隨著，余光不可避免地看到某處。

    跨間的巨物不知何時勃起，高高地挺著，幾乎快貼到小腹處塊塊分明的肌rou上。

    葉一琛：“……”

    為什么都成為又笨又傻的喪尸了還能對著他硬。

    在他的目光下，陳默的性器就像是有生命力，很是興奮地跳動了兩下。

    葉一琛垂下頭，想當做沒看見，但是陳默這時候“叛逆”起來。

    “葉……琛……”陳默用著嘶啞的聲音艱難地組織字句，“難、受?！?/br>
    “難受叫我有什么用啊……”葉一琛耳朵有些紅，小聲嘀咕著，敷衍地給他搓了兩把沐浴露，站起來用冷水給他沖，“你、你怎么連洗冷水澡都能這樣，真的是很沒禮貌。”

    陳默哼唧著，像只不高興在撒嬌的大犬。他又開始磨牙了，磨得比之前還要更用力，時不時舔舔嘴，還會發(fā)出吞咽口水的聲音。

    如同一只野獸在饑渴。

    “你……”葉一琛見他一邊如此，一邊用著那雙透明瞳孔盯著自己，有些發(fā)怵，“你別這樣了?！?/br>
    他也不是不相信陳默，只是……對于喪尸來說，吃人是一種本能，要抵抗這種本能應該是相當辛苦的。更何況自己挨他那么近，聞見味了就跟狗聞見骨頭一樣會饞的吧。

    陳默說：“難、受。”

    葉一琛吸著氣，沉默半晌，語氣軟下來：“好了，我?guī)湍悖銊e難受了?！?/br>
    ……

    花灑被放回了墻壁掛架上，葉一琛怕自己被淋到，關掉了開關。還有剩余的水珠滴下來，發(fā)出很小的滴落聲，回響在浴室里。

    沒有熱水的浴室里，在這炎熱的夏天用冷水一澆，溫度本該降下來一些，但是葉一琛一貼上那跨間之物，就覺得掌心發(fā)燙。

    明明……喪尸應該是冷冰冰的，沒有體溫才對。

    葉一琛動了動手指，就著滑溜溜的水，緩慢地taonong了幾下。

    陳默直挺地站立著，沒有多余的動作，也沒有表情，看著有些木楞，但是性器在葉一琛那柔弱無骨的手中卻興奮極了，馬眼翕合著吐出少許液體，盤虬的青筋鼓脹，尺寸在淺淺的幾下taonong中就又變得更大一圈。

    一只手根本不夠用，葉一琛將兩只手都握上去，手掌心一會兒就磨得發(fā)紅發(fā)痛，手指指根發(fā)酸。

    才幾分鐘，葉一琛就累了。

    成為喪尸后的陳默好像比之前還要硬，也持久得嚇人，葉一琛給他弄得想哭，換手來，求著他：“你快點行嗎？我好累?！?/br>
    他抽空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陳默盯著他，臉湊過去，鼻尖貼著他的臉頰，似乎在聞他身上的汗香，也有可能在嗅聞因他不經(jīng)意的擦拭動作留下的味道——從yinjing上沾染到的。

    “嘎吱嘎吱——”

    因為安撫才停下的磨牙聲再次響起。

    這個動作暗含著欲求不滿——葉一琛的手部動作沒能滿足到他。

    葉一琛累得要死，手也慢了，吹吹手心又繼續(xù)：“你再等等?！?/br>
    變笨的喪尸這時候又不聽話了，乖巧放置在身側的手挪到他的腰后胡亂摸著，手指抓到他的臀部。

    “唔。”葉一琛扭著腰躲了一下，抬眸瞪他一眼。

    喪尸好像一下子打通了什么，過往經(jīng)驗很好地幫助了他，手指在本能下摸到葉一琛的大腿，隔著褲子去揉他的腿心。

    葉一琛嚇了一跳：“你！你放手……挪開！”

    其實，在用手給陳默紓解時，接觸到炙熱的性器，這具身體好似被感染到了，也偷偷有了反應，腿心已經(jīng)濕了一小塊。

    面對于腦子沒那么靈光的陳默，羞恥心變得更重了，葉一琛面紅耳赤著去拉他的手。

    “我生氣了！”

    陳默磕磕巴巴地說：“難受……琛……琛，難受……”

    葉一琛打掉他作亂的手：“用手給你弄已經(jīng)不錯了，你別想了！”

    陳默收回手，改為抱著他，用嘴唇在他臉上蹭來蹭去，他像是還知道親吻的含義，但是吻得亂七八糟的。

    他抱得很緊，那力道里帶著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感。

    聲音不復從前那般，但某些東西從未變過，濃厚的、深沉的、guntang的……像是溫柔無聲的夕陽在流淌，含糊不清地說著。

    葉一琛費了點勁才聽清。

    他在一遍遍重復地說：“好想你?！?/br>
    葉一琛一下子就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