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瑞把試卷翻了又翻，手抓住桌角挨過隋聞?wù)苣沁?，肩膀堪堪相碰?/br>
    “好難啊…你教我吧。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江瑞閉著眼睛亂點。

    “你以為你在點菜嗎，還這個那個?！彼迓?wù)馨淹频揭贿?，江瑞攤著，笑眼看他?！八砸馑际菍憣α耸沁\氣好，不是你在裝。哪個可能性更大一點？”

    “是運氣好?！苯鹪诘紫律斐鍪郑瑩卧谒迓?wù)艿囊蚊?。“我十七歲生日，你要不要給我慶祝？”

    忘了剛才看到哪頁，隋聞?wù)鼙嬲J著段落每行開頭，說：“不是會有很多個人為你送上祝福嗎？不缺我一個?！?/br>
    無人的教室里能聽到鐘零件運轉(zhuǎn)的咔噠聲。

    江瑞無言地盯著隋聞?wù)?，張開嘴，臉停在隋聞?wù)苎劬o法聚焦的位置。

    差一點就能碰上。

    隋聞?wù)軟]躲，問：“干什么？”

    “不知道。突然好想咬你?！?/br>
    心好像要跳出胸腔外，耳朵只能聽到心跳聲。坐回去，江瑞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把試卷對折。

    ‘是不是被隋聞?wù)軅魅玖??！?/br>
    －

    五月三號，送到江瑞家里的包裹都堆在了門口。不停歇的電話和信息讓他很煩躁。

    晚上的宴會也令人頭疼，生日宴會的皮子下是各個集團的商業(yè)交流。阿諛奉承的臉和父親在背后按著的手逼出他的笑，沒有必要記住的名字占據(jù)著江瑞記憶的空間。

    好想隋聞?wù)堋?/br>
    喝了點酒，猶豫消失了。江瑞重啟手機，熟練地輸入數(shù)字，在接通后，對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說：“隋聞?wù)?，你帶我逃跑吧?！?/br>
    江瑞待在陽臺，一個omega推開玻璃門，羞澀地盯著他，嬌俏的小臉都是紅暈，似是已經(jīng)有所準備，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飄。

    “江瑞，祝你生日快樂。我是Aman的……”

    “噓?！庇喙馄车剿迓?wù)茉趪鷻谕獾纳碛?，江瑞抬手讓他噤聲?/br>
    他的表情頃刻變得不同，漂亮的臉都是喜悅。

    “拜托你幫我保密?！闭f完，江瑞攀上陽臺跳了下去。

    “啊？——”沒做完自我介紹的omega驚恐地向下望，江瑞已經(jīng)消失了。

    在陰影處，隋聞?wù)莒o靜地等著江瑞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呀，隋聞?wù)堋！?/br>
    江瑞張開雙臂把他抱到懷里。隋聞?wù)芟胪崎_，聞到江瑞的酒味，他又拍了拍江瑞的背。

    “那我們走吧?！彼迓?wù)苷f。

    “去哪？”

    “帶你逃跑?！?/br>
    兩個人體力都很好，一路跑上了山頂。像玩鬧似的，但是真實發(fā)生了。

    周圍幽黑一片，山下城市高樓的燈光就像一條金燦的銀河。

    江瑞扶著欄桿，呼吸急促。隋聞?wù)芾洳欢砹艘痪洌骸霸谶@里死了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吧?！?/br>
    “？……”

    隋聞?wù)艿谋澈缶褪浅蝺舻脑铝?，泛著光?/br>
    原本隋聞?wù)苎劬κ鞘裁炊紱]有的。

    江瑞卻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我……”

    話消失在了寂靜里。

    隋聞?wù)芪巧狭私?。剛開始本意是雙唇輕輕相觸，江瑞反應過來，抱著他的臉撬開了隋聞?wù)艿淖?，深入進去舔舐。

    吻了很久才分開，隋聞?wù)苁持覆吝^自己的嘴唇，對江瑞說：“生日快樂?！?/br>
    “送你個吻?！?/br>
    全身好像在燒，洶涌的情感快要把江瑞淹沒。

    “好像人被吻會開心?！?/br>
    江瑞笑著瞇眼：“你要是對誰這樣做，我會讓他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