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貍,直說喜歡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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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母親死后,戚卿舟高燒不斷,昏昏沉沉一直在做夢。 一些奇怪的夢,他就如一個局外人,看著自己在舅舅一家的明里暗里奪權(quán)下求生,看著母親曾經(jīng)的愛慕者、唯一扶持他的恩人在他十五歲那年“意外”去世,看著自己逐漸帶上虛假的面具,明明對皇家厭惡至極又被迫在戰(zhàn)事危急時被召回御敵,然后看著自己因孤立無援被俘、自裁身亡。 清醒后戚卿舟在床上躺了半月才漸漸恢復(fù)。身子一好就托人悄悄請了名醫(yī),把自己的吃食藏了一部分拿去檢驗,竟查出來和夢中一模一樣的慢性毒藥。戚卿舟這才知那不僅僅是夢,他曾含恨而死如今又回到了母親去世的時候。 憑借對舅舅一家種種舉動的先知,戚卿舟聯(lián)手恩人、花了整整兩年終于讓那家黃鼠狼滾出了吳地。 戚卿舟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孩。 雖說記憶太多,有些部分不甚清晰,可他對面前的人竟然毫無印象。正盯著看,沒想到七歲的稚童睜圓了一雙眼抬頭看他,戚卿舟微愣,移開視線。 “賜座?!?/br> “給小公子備上茶點?!?/br> 容霽跟在祁穆辰身邊走著,他們?nèi)瞬⑽丛跉J王府呆太久。雙方一番恭維話車轱轆來回說,寧大學(xué)士恰到時機地介紹了兩個孩子——假身份寧德佑二兒子的庶子寧穆辰和伴讀寧容霽,又呆了一盞茶功夫就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寧德佑車轎先行,容霽與祁穆辰并肩坐在后一輛上。 從京城到江南,再到被迫接受新的姓氏,哪怕是外族假的。容霽能感覺到男主越發(fā)沉默,渾身透露出一股沉寂與無力。 “阿辰......” “......阿霽,我可以相信你嗎?” 容霽心頭一顫,buff起作用了。也可能是男主尚且年幼,又是孤立無援的弱小狀態(tài),格外容易敞開心扉。 “阿辰,我希望你能信我,無論如何?!?/br> 黃龍六年,寧氏長子、次子皆因辦事不力遭罷免,分別于三月、七月返鄉(xiāng)回吳。同年臘月,寧大學(xué)士及二子開辦私塾以支撐家庭,因其聲名在外,一時間學(xué)子絡(luò)繹不絕,帝不置可否。 黃龍七年元月,帝賜寧大學(xué)士湖筆端硯兩套,其意在讓寧氏一族從此安心當(dāng)個私塾先生、不再從政便可保幾世無憂,寧德佑得御賜之物后長嘆一聲,轉(zhuǎn)月便臥床不起。同年五月,寧德佑最后一次身著正裝,大辦宴席,當(dāng)眾宣布寧氏自孫輩起三代內(nèi)皆踏實求道,不考功名,舉眾嘩然。消息傳入京城,帝聞之大悅,贈玉鎮(zhèn)紙一對,親自賜字“育才報國”“明德務(wù)本”。 黃龍八年二月,寧德佑終究沒能熬過這個春天。這一年祁穆辰十七歲,容霽十五歲,戚卿舟十八歲。 黃龍十四年,祁穆辰為了不牽連僅剩的親人,毅然與寧氏一族斷絕關(guān)系,帶著容霽輾轉(zhuǎn)至蜀地起兵。蜀地遭壓迫的民眾紛紛響應(yīng),僅月余,連拔三城。 黃龍十五年,叛軍首領(lǐng)祁穆辰公開自己身世,為父親故將軍祁長勝喊冤,故將軍舊部及不滿昏君的人同樣揭竿而起,叛軍一時勢不可當(dāng),直搗黃龍,劍指皇都。 熟悉的日子來了。 原劇情里正是明天,戚卿舟與祁穆辰開始了半月僵持。 容霽忘向城門,神色莫辨。 這十五年,他陪著男主一步步培養(yǎng)勢力、建設(shè)軍隊,一點點培養(yǎng)人才、拉攏商賈、聯(lián)絡(luò)官員,還要再分出心神關(guān)注男主的身心健康。雖然疲憊至極,但一切發(fā)展也都在計劃之內(nèi),祁穆辰總算是一直沒有變得偏執(zhí)。 唯一不對勁的就只有戚卿舟。 在一步步發(fā)展中,總有些人見祁容二人都還年輕,或刁難一二或占些便宜,再者蔑視一笑百般阻撓。前者倒還好,為了大計忍讓些許就是,可后者著實讓負(fù)責(zé)打交道的容霽疲憊不已??赏贿^幾天,那些眼高于頂?shù)募一锞苟贾鲃由斐隽碎蠙熘ΑH蒽V知道自己沒那么大魅力與能耐,幾番探查的結(jié)果,這轉(zhuǎn)變的背后次次都有戚卿舟的身影。 戚卿舟既然是暗中協(xié)助,完全可以隱去自己所有參與的痕跡,偏偏又讓容霽察覺。加上幾世的感情,若說不明白戚卿舟的意思,容霽倒也沒那么愚鈍,但那人身份特殊他不能隨意見到他,欽王又未曾明面上召見自己一次??赡侨吮车乩锇荡甏攴瓑Φ氖虑闆]少干,害的他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處處得幫著掩護,讓容霽著實頭疼。 更何況容霽總覺得這個戚卿舟不對勁得很,就像是他這樣有劇情金手指。奈何原劇情對戚卿舟用的筆墨實在少得可憐,經(jīng)容霽調(diào)查,除了一位原劇情中應(yīng)該死了的、如今卻活的好好的謀士之外,與原來的走向沒有任何出入之處。 “草民以為,欽王殿下應(yīng)當(dāng)趁著月色早些入城而不是在這里貪涼?!?/br> 容霽今夜莫名心煩,與祁穆辰知會一聲便爬上山頭坐下吹風(fēng)。十多年將后背交給對方,祁穆辰如今對他完全信任,只揮揮手就讓他出來了。當(dāng)然也是因為對他武功的全然放心,明日便要對峙的敵軍將領(lǐng)出現(xiàn)在這里都無他人知曉。 “如此月色如此美人怎能辜負(fù)?倒是容小公子,數(shù)月不見,脾性越發(fā)霸道了。” 戚卿舟輕笑,挨著容霽坐下,也不說月亮是個美人,還是特指身邊的美人。這些日子因他無法離開吳地太久,容霽又跟著祁穆辰來回奔波,兩人未見已有十月有余。他未說出口,但當(dāng)然思念的緊。 “明日便是兵戎相見,欽王殿下不如回去好好部署一二。”容霽又補充,“是十月又七天?!?/br> 戚卿舟笑容擴大,“本王一向只當(dāng)你我是友非敵,容小公子一番話直叫本王寒心啊?!?/br> 容霽睨他一眼,“草民愚笨,竟看不出欽王殿下有何寒心之處?!毙Φ倪@么開心就別裝模作樣了! “容小公子莫要自謙,照如此評判,天下也再無智者。更何況......也確實只有小公子才懂本王的心?!?/br> 容霽心猛地一跳。自從他滿十六,這老狐貍就一直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一句話迂回試探得能繞上三個彎,也不知哪里來這么多心眼,現(xiàn)在竟有這種直球...... “小公子一定明白本王其實一直不支持當(dāng)今皇帝吧?!?/br> ...... 容霽面無表情。嗯,很好,還沒開打,敵方首領(lǐng)叛變。 并不承認(rèn)有期待落空的失望呢。 老狐貍,直說喜歡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