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些暗。時佩的眼睛適應(yīng)了暗淡的燈光之后，就開始好奇地打量起周圍。

    這里怎么都看起來像是一個酒吧，不過卻沒有尋常酒吧的嘈雜喧鬧，人們在四下的座位里悠閑啜飲，穿得像是來赴一場社交晚宴。座位呈圓周排列，正中間是一個舞臺，四周架設(shè)不同角度的攝像頭，還懸掛幾面均勻分布的顯示屏幕。

    時佩后悔沒穿正裝，正要抱怨，卻看到舞臺的燈光突然亮起。

    “噓——”賀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表演要開始了?！?/br>
    一束追光打在舞臺正中央。先進(jìn)入視線的是一個和來賓差不多打扮的西裝男性，只是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他左手執(zhí)鞭，右手繞一卷長長的鏈子，牽著一條——不，是一個人。

    他緩步走上舞臺，身后的一個青年頭發(fā)純黑，劉海在額前服帖地垂下。他脖子上緊扣著鎖鏈，被男人牽著，亦步亦趨地膝行至舞臺中央，又手腳并用爬到架設(shè)的黑色的絨布臺子上，伴著鈴鐺的叮叮響聲——那小巧的銀色鈴鐺掛在夾住rutou的夾子上，將乳rou墜出絕妙的弧度，染上點(diǎn)點(diǎn)殷紅。

    “啪”，一聲鞭子的脆響在空中炸起，似乎在催促?！∏嗄臧Q一聲，繼而小聲嗚咽著什么。而男人并未給他喘息的空間，又連續(xù)抽了幾下，鞭痕立即在臀部和腿根顯了顏色。于是他終于忍著痛擺好了姿勢——手抱著腿彎，雙腿高高抬起，把紅腫的臀部和菊xue展示在觀眾面前。

    很快有人推上一個鐵制的架子，上面似乎擺著本次表演所需的各種器具。男人放下鞭子，又拿起一個注射器——里面之前就裝好了滿滿的白色粘稠液體。他抵上青年的xue口猛然注入，時佩看到躺在臺子上的人連腿部周圍的肌rou都在拼命收縮，但液體還是溢出來，滴在黑色的墊子上格外顯眼。

    戴著手套的一雙手一邊揉弄著青年的前端，一邊拿著一根假陽具緩緩送入。原本微弱的呻吟聲逐漸化成變了調(diào)的高亢。男人將陽具整根直直地插入再拔出，咕嘰的水聲響起，還未排凈的潤滑劑順著來不及收縮的xue口一股一股涌出。近乎殘暴的抽插讓青年的全身都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他流著淚射了精，全落在了自己的臉上。接著大張開嘴，吞咽著濺進(jìn)口中的粘稠，拼命用舌頭舔舐殘存的jingye，帶著哭腔叫，“謝謝主人...”

    觀眾席中起了些小小的sao動——時佩看見，他身旁原本結(jié)伴而來的兩位男士，只剩一位還坐在座位上。另一個人的西裝已經(jīng)脫下，襯衫也被解開，幾乎半裸，跪下去用嘴銜著對方褲子的拉鏈——他原來沒注意到，那跪著的人脖子上還戴著精致的皮質(zhì)項(xiàng)圈。

    他大概了解了這“藝術(shù)展”是什么了。

    賀云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他蠢蠢欲動的下體：“接下來還有好看的呢?！?/br>
    “主人”拍了拍青年的臉頰以示安慰，他們繞舞臺一周爬行，然而“小狗”的手腕又被綁住了，只能用手肘和膝蓋挪動，他在顫抖，背部優(yōu)美的線條繃緊，鼻尖都沁出汗水，可是一雙乖順而依戀的眸子卻濕漉漉地仰視牽著他的人，帶著欲念和渴望。

    他們走到舞臺側(cè)，時佩才看到天花板上垂下的幾條麻繩?！”荤備D束縛的雙手高舉過頭頂，接著用紅色繩子綁住四肢，男人做得細(xì)心而專注，仿佛包扎一件貴重的禮物。

    很快青年的一只腳尖墊地，另一條腿被彎曲著凌空吊起。后庭繼續(xù)被注入大量的潤滑液，再被毫不留情塞入一個金屬肛鉤。

    他被吊得越來越高，整個人身體都僅憑肛鉤和手腕上的繩子在支撐，青年痛得慘叫，身體繃緊著泛紅，不敢掙扎，生怕鉤子越來越深，而臺下的掌聲卻逐漸變響。

    “主人”耐心等掌聲消失，就牽著繩子讓他的小狗緩緩降落。他抽出肛鉤，將一串水晶拉珠一端塞進(jìn)xue口，一端系住青年的腳趾。又換一根較為細(xì)的竹條，輕輕抽著光裸的腳面，像是在撓癢癢。青年忍不住躲閃，牽動了那拉珠，伴著乳白的潤滑液一起涌出。他yin蕩地呻吟，又哀憐著祈求，吐出的詞句全都模糊不清。

    隨著最后一顆水晶珠被牽出，觀眾席掌聲雷動。繩子松開，他無力地伏在地上，然而眼睛依然盯著自己的主人，閃著崇拜而狂熱的光芒。

    “你帶我來這到底要做什么？看色情表演？我沒心情陪你看這些。現(xiàn)在就走！”

    賀云把手機(jī)伸到時佩面前示意他看：“用了自己的照片，可網(wǎng)名是亂取的吧?！?/br>
    他看著已經(jīng)有點(diǎn)陌生的應(yīng)用界面，忽然想起了些什么——之前隨手注冊了個同性交友軟件，頭像還用的是手擋住五官的側(cè)面照?！〉?cè)滩蛔『鸵恍┤说奈垩苑x語對罵，氣憤之后覺得約炮自己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分分鐘給卸載了...

    當(dāng)時，還鬼使神差地選了個SM的選項(xiàng)...

    “你的手很好看，耳朵也是。”賀云慢悠悠道，“我一開始是這里的兼職調(diào)教師，后來...慢慢學(xué)了一些管理技巧...調(diào)教過這么多人，沒有一個比那張照片漂亮的。找了這么久，沒想到這次就遇見你了，”他溫和的聲音帶著點(diǎn)誘哄，“我的技術(shù)絕對是這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會讓你很爽的...”

    “誰跟你說我是M？”時佩的音量高了好幾度。

    “難道不是？我看人很準(zhǔn)的...”賀云愣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之前未說出口的話，猶豫著，“我上次說沒有男朋友，但是...”

    “難道說...有一個小M？”

    “...姑且算是這樣?！?/br>
    “那好吧，”賀云遺憾地說，“SM也講究個你情我愿。這俱樂部全是自愿參加，要是真搞出什么強(qiáng)搶民男這種事我也經(jīng)營不下去了...”

    他頓了頓，“不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

    “閉嘴?！睍r佩一字一句地說，“現(xiàn)在回去。之后再提這個，你的俱樂部明天就倒閉?！?/br>
    雖說，賀云實(shí)在不算什么好東西，今天的表演倒有點(diǎn)意思。

    自己這么和他說，賀云真以為自己也是那個圈子里的？如果自己把楚衡...調(diào)教成那個樣子，搖尾乞憐，誰都可以上的樣子？那他的jiba就不干凈了。還不如割掉。

    但是...如果可以只對自己那樣子...再恭順，乖巧一點(diǎn)，再聽話一點(diǎn)...再yin蕩一點(diǎn)...

    時佩似乎明白了他總是有無數(shù)氣憤和煩悶想發(fā)泄的理由——楚衡的有些情緒他似乎得不到，可又其實(shí)很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