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那個混蛋把米奇的臉切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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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端著個蛋糕盒跑到江湖面前,遞過去笑嘻嘻說: “別皺著張臉啦,看,師父為了給你賠不是給你買了你最愛的米奇蛋糕,你快看呀,多可愛啊,讓人忍不住一口就吞了呢?!?/br> 江湖兀自生氣,只象征性地扭頭看了一眼,就又轉(zhuǎn)過頭去吸鼻涕。 吳德見狀伸手捏了一把江湖濕淋的鼻頭,道: “你看你,鼻涕掛下來都不知道擦,臟死了?!?/br> 江湖“啪啪”兩下打在吳德手背上,怒目道: “別他媽碰我!滾!” 吳德一邊嘟囔一邊拆開蛋糕盒,把蛋糕端出來,江湖用余光瞥見一個碩大的巧克力做的米奇頭就在離他不到一米的桌子上擺著,雖然發(fā)誓還是要繼續(xù)生吳德的氣,但是已經(jīng)不自覺地咽下口水。 吳德又看了他一眼,道: “你真不吃啊?你不吃我吃???” 江湖還是固執(zhí)地扭著脖子不理他。 “好好好,那我先吃了,別說師父不讓你啊?!?/br> 于是手起刀落,江湖聽見殘忍的“咔嚓”聲,他忍不住往蛋糕上瞅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吳德從中間把米奇頭劈成了兩半——他看見這一幕感到心都碎了大半。 “你為什么要這樣切!”江湖跳起來喊道,“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腦子是不是月球表面!我cao死你啊姓吳的!” 吳德大惑不解,裝著無辜道: “怎么啦,你吃蛋糕不得切開嗎?” “……你他媽就應(yīng)該橫著切,這樣切出來的所有米奇都是完整的?!?/br> 吳德見江湖不再像驢一樣倔著不理他,于是拿個小盤子挖下米奇一只耳朵,遞到江湖面前笑說: “師父知道啦,下次都聽你的,來,快吃生日蛋糕。” 吳德不停地追問江湖蛋糕好吃嗎好吃嗎,江湖被問得煩透了,糊了吳德一臉奶油,道,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 “好吃,但是一想到你那么切蛋糕,我就好想弄死你。” 吳德笑得直打嗝,江湖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是一想起自己被吳德坑害的種種經(jīng)歷就覺得確實好笑,但他是笑不出來,只覺得吳德可惡極了,如果有一天這個老騙子的種種劣跡被曝光,再也在人前抬不起頭來才好,到時候就是他江湖一雪前恥的時日了,那這些天被吳德算計的種種也不算虧。這樣想著心里平衡了許多,但剛平衡了沒多久他就又失去了平衡——因為吳德喝多了酒靠倒在他身上在那兒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囈語不止。 “cao你大爺?shù)?,你給我滾蛋,重死了?!苯箘艃喊褏堑峦赃呁?,但是推不動,那老狐貍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悶熱的夏天,兩人身上都淌著黏膩的汗,像被烤化的膠水一樣緊緊粘粘著,江湖推了一會兒就放棄了,他覺得吳德八成也是故意黏上來的,他也懶得白費這個力氣抵抗他。于是兩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沒說幾句就要罵臟話,大抵都是罵對方,江湖指責(zé)吳德的為老不尊,吳德反說江湖為幼不敬,根本不像個徒弟。江湖沉默一會兒,嘆氣道: “我他媽的真是命苦,都逃出家了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跟狗似的被你溜來溜去的,煩人?!?/br> 吳德便離開江湖的背,不知是醒著還是醉著,聽江湖說他命苦,于是要張羅著給他算命。江湖瞪了他一眼道: “就你個江湖騙子?得了吧,小爺不戳破你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吳德不管,硬是抓著江湖的手翻過來調(diào)過去的看半天,像個專業(yè)的算命先生那樣時而驚訝、時而若有所思、時而故作深沉地嘆氣,然后湊到江湖跟前跟他道: “你看,乖徒,你的人生是這樣,你生命線夠長,但是太窮沒錢,活也是白活。不過你事業(yè)線有一絲轉(zhuǎn)機,你要是把握住機會,將來有發(fā)財?shù)臅r日呢!再看你這個感情線,唉,徒兒,你的感情線太過曲折坎坷,最后也不一定能善終,所以說,你——” “草泥馬,所以說個屁!”江湖不滿地踹了吳德一腳道,“所以說怎么了?你又賣什么關(guān)子?” 吳德賤兮兮地一笑,隨后上前捏了捏江湖柔軟的屁股道: “所以說我都讓你上了那么多次了,你啥時候讓我上一回?。俊?/br> “做夢!死變態(tài)老頭!”江湖急了,上手就掐著吳德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來回折騰,吳德被撓得渾身亂顫還不忘認(rèn)真跟江湖說: “所以說嘛,你感情線既然那么坎坷,不如以后就跟了我算了,咱倆就是夫妻肺騙,行走江湖,好事成雙,和和美美,多好?!?/br> 江湖罵道: “做你的大頭夢去,小爺才看不上你這老滑頭呢!我年輕吃得開,找你這么老的不是虧了?也就偶爾cao一cao你還行,其他的,哼,呸!你想都不要想!” 吳德聽他這么說也皺眉道: “我有多老?不就比你大五歲嗎?小混蛋?!?/br> “姓吳的,你年紀(jì)輕輕就如此厚顏無恥,倚老賣老,謊話連篇,我還不知道你了?我以后的愛人,肯定樣樣都得跟你反著來,你信不信?不信我揍死你??!” 吳德笑道:“小屁孩,別做無用的掙扎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臟了,不是處男了,人家其他人不會要的你,你不如就從了我吧,嗯?” 江湖咬唇道:“不是處男就不是!那我也不會跟第一次做的人在一起!我知道你覬覦我rou體,但是你別想太美!小爺?shù)撵`魂是不會屈服的,呸!” 吳德罵道:“你小子,說什么不會跟第一次做的人在一起,可不就是帶著個jiba到處插的人渣嗎?” 江湖道:“你污蔑誰呢?我到處插誰了?不就插你嗎?再說,我插你那是訓(xùn)練技術(shù),萬一以后我媳婦不喜歡我床技怎么辦?我不得拿你先練練啊?哼?!?/br> “你床技很好,真的?!?/br> 話鋒一轉(zhuǎn),只見吳德笑盈盈地,忽然上前勾住江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 江湖被吻得懵了,直到吳德柔軟的嘴唇快要融化在他唇齒間,他才想起一把推開吳德擦嘴——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做的意思,而如果不是為了zuoai而接吻而是因為別的,他絕對是拒絕的。他不滿地拉下臉道: “你又發(fā)什么瘋?我剛不是說了我今天不做嗎?沒有那個心境。” 吳德還是死皮賴臉地纏到他身上,雙臂環(huán)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胸前道: “我知道今天不做嘛,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就我一個人,有時候怪寂寞的,現(xiàn)在有你陪著我也好,你可千萬別有一天突然跑了丟下你師父啊,那可是有辱師門的事情?!?/br> 江湖道:“狗屁師門,不就你我嗎?少裝蒜,做個人。” 吳德調(diào)情似的把右手五指伸入江湖的指間縫隙中反扣起來,叫江湖甩也甩不開,笑說: “你我不就夠了嘛,要是心里還有別人師父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br> 江湖一口咬在吳德手上叫他松開,道: “怪他媽惡心的,滾滾滾滾滾!……” 吳德沒皮沒臉地嘻嘻笑著,一手繼續(xù)扒拉江湖的腰一手摸索著潛入江湖的上衣中,衣服被卷起,江湖雪白的胸肌暴露在吳德罪惡的雙手中,他不疾不徐地揉捏江湖的rufang,手指在他腹肌上畫出一些小房子的輪廓,一面笑說: “江湖小寶,你看你身上好多小房子,我要是能變小在上面跳來跳去的就好啦?!?/br> 江湖感到身上被吳德觸碰的每一寸肌膚都火燒一樣,像是要融化,又像是在跳舞,他在他身邊強裝鎮(zhèn)定終成徒勞之舉,但他仍然憑借強大的意志力強忍著,罵道。 “神經(jīng)病,別揉了,快滾?!?/br> 吳德不理他,繼續(xù)絮絮叨叨地說: “我呀,我小時候可喜歡跳房子了,老在病房里跳房子……在潔白的醫(yī)院里,跳房子很有感覺,不光是自己開心,病人也喜歡這樣的聲音,鞋踩在瓷磚地上,啪嗒啪嗒,跳來跳去,能給死寂的病房添點喜氣,真的,我以前是大家的活寶,是快樂之源,你可別不信?!?/br> 江湖冷漠地看著他,道: “你有什么毛病,在最需要安靜的病房里跳房子?那不得把你揍個半死拖出去喂狗嗎?” 吳德繼續(xù)說: “怎么會呢,我跳房子的那個房間病人不多,只有我mama和其他幾個病人,隔幾天就推出去一個,隔幾天就又少一個。有一個大叔,前一晚還津津有味地看我跳房子玩,夸我跳得好呢,第二天就被推出去啦,我問我mama,大叔被推到哪里去啦?mama說,是被推到有很多鮮花的地方。我就信了。我那時候還是小小的一個,爬上床都費勁,為了討我mama開心,我不跳房子的時候,就拿油畫棒畫了小狐貍的面具戴在臉上跳來跳去地唱歌,我mama就在病床上也笑得很開心。mama說: 我們家的寶貝真可愛?!?/br> 江湖又打斷他,道: “你他媽又騙我?你不是說你媽跑德國去了嗎,你這人嘴里到底有沒有實話?你是撒謊成性連呼吸都在撒謊嗎?靠?!?/br> “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啦?!?/br> “好好,那你接著編,后來呢?你媽說,我們家寶貝真可愛,然后呢?她就丟下你跑到德國去了?” 吳德一個側(cè)身倒下去,正好枕在江湖盤起來的腿上,仰頭笑得清脆。 “我mama臨走前一天的時候還說,寶貝,你什么都不需要為mama做,就留在我身邊就好啦。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這樣我會很安心……” 吳德說到這里,忽然正經(jīng)起來,回頭看著江湖道: “徒兒,你也是,你就留在我邊就好了,什么都不需要為我做?!?/br> 江湖氣不打一處來,揪著吳德的頭發(fā)提起來,道: “滾你媽!天天叫我給你洗襪子內(nèi)褲給你做飯打掃家的不是你?還他媽什么都不用做,放你娘的狗屁!” 吳德沒有回答,他的眼睛含著狐貍一樣狡猾的笑意,是挑釁也是調(diào)戲,就那樣盯著江湖,要把他盯穿。江湖本來還想同他對罵一番,但是被那雙眼勾走了魂,他的心不受控地砰砰直跳,卻依然以最后的理智一遍遍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相信這雙眼睛,這是雙騙子的眼睛。就是這貨白嫖不給錢,讓自己丟了新找的工作,就是他騙自己去褲頭山喝jiba湯,讓自己惡心了好久,就是他騙自己吃了地獄辣的火鍋,鼻血流得止不住,就是因為他…… 江湖的思緒萬千,還沒來得及把所有吳德的惡劣形跡整理清楚掰著指頭計算一二,就看到吳德把手撐在膝前,緩慢起身靠近他,然后聽見他在他汗津津的耳邊輕聲吹氣道: “我今天喝得太醉了,都忘了跟你說,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