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夏早上是被后面給痛醒的，艱難地從晏歸八爪魚一樣的禁錮里逃脫，匆匆套上衣服就跑下樓，拉上行李箱就準(zhǔn)備打車回去，看著付款頁面的三位數(shù)rou痛，但心痛還是沒敵過屁股痛。

    想罵晏歸，但好像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把頭擱在車窗上出神，師傅提醒他這樣靠著容易把腦袋抖暈，邱夏嘴上隨口謝了一句，心里倒還想車開快點，把他再都抖暈點。最好把滿腦子漿糊翻滾攪動，從里面掏出找了很久的答案，一個他不敢知道答案的答案。

    下車有點暈，但是沒吐，小孩略微失望，不舒服的感覺一直吊在胃部，連著底下都一起抽痛。家里被收拾得很干凈，瓷磚的地面擦得反光，映出邱夏的面容時他猛地回過神沖進(jìn)了廁所，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完就打開了花灑。

    他知道，賀瀾安很愛干凈的。

    已經(jīng)是初秋，濕透的面料貼著皮膚時不可避免地讓他打了個冷顫。邱夏洗了很久，把臀間干涸的精斑用手指扣凈，用力揉搓下體，前面的性器軟嗒嗒地垂著，花xue被暴力碾磨擰揉，干得只能用水潤滑。洞口腫起來了，從外面輕輕一碰都疼，邱夏仿佛自虐般手指強(qiáng)行插進(jìn)清洗。

    不知道洗了多久，赤腳走出來時水順著腳踝滴在瓷磚上，他又低頭看了眼。

    還是被一眼看穿。

    明凈的地面照出了在泥土里打滾的他，是玩得滿身塵埃的壞小孩，明知藏不住還要藏，心里又祈禱大家長不要生氣。

    邱夏整個下午都像被抽走了靈魂，盤腿坐在沙發(fā)上往嘴里塞薯片，一口接著一口，直到電影里響起爆炸聲才把他震回一點點反應(yīng)。

    邱夏坐在小花園里一張張地畫賀瀾安——睡覺眉頭會輕皺、工作會一臉嚴(yán)肅、哄人會笑得很溫柔……可是一個多月沒見到了，五官的比例都畫得有點失真。

    邱夏煩躁地扯起自己頭發(fā)，把這些失敗品都揉成團(tuán)丟在腳邊，又畫起身邊熟識的人，晏歸聽課的側(cè)臉還有沈問之站在講臺的側(cè)影都描得很像，像得讓他心虛趕忙揉得更緊扔遠(yuǎn)了些。

    日暮余暉把畫紙底色染成煙熏玫，云霞從筆尖溜走，暮色頃刻便來。

    門口電子鎖的滴聲響起時，邱夏飛奔過去拉開門抱緊賀瀾安，沒有準(zhǔn)備的人往后趔趄兩步，愣了愣隨即失笑著回抱。

    “怎么又不穿拖鞋。”賀瀾安松開手想進(jìn)去，但胸前的小孩還是緊緊埋著不放，推都推不開，他揉亂邱夏的頭發(fā)，“怎么了？”

    小孩蹭了蹭，甕聲撒嬌：“想你了。好想你?！?/br>
    賀瀾安笑著把人輕環(huán)住，由著邱夏掛在他身上，輕聲跟他講在外地的趣聞，小孩只是偶爾簡單應(yīng)聲。

    賀瀾安拉開柜子往里掛衣服，親了下邱夏額頭，問道：“寶寶呢？在學(xué)校怎么樣？”

    懷里的人輕抖一下：“還行?！?/br>
    “沒受欺負(fù)吧。”賀瀾安退后坐到床上，讓邱夏跨在他的大腿處，掐著他軟嫩的兩頰開玩笑地問，“看起來一臉委屈的樣子，是誰讓我們寶寶不開心了？”

    你，邱夏想，是你捧了一份沉甸甸的愛給我，讓我無從消化，無從適應(yīng)，無從相配，時刻又害怕你知道我有多壞而收回。

    他盯著賀瀾安的臉出神，用視線把記憶里模糊的眉眼又重新印上，想著下次不會畫錯了。

    邱夏突然親了上去，奶貓一樣舔著賀瀾安的唇縫，賀瀾安愣了一秒就溫柔地回應(yīng)，壓著小孩亂擾的舌頭輕輕打圈，讓這頭撒氣急躁的小獸漸漸平靜。

    襯衣的扣子被解到胸口時，賀瀾安抓住他亂動的手，有點無奈：“我先去洗個澡。”

    “我?guī)湍?。?/br>
    賀瀾安意外：“不用，寶寶先休息會兒?！?/br>
    邱夏兩腿纏住他的腰甩了幾下：“我想一直看著爸爸?！?/br>
    “撒嬌精?！辟R瀾安拍拍他的小屁股，站起來把人托住慢慢往浴室走。

    邱夏說看就真的一直在看賀瀾安，踮著腳給彎腰的男人洗頭，小心地避免泡沫濺進(jìn)眼睛里。用浴球打出沐浴露泡沫后就放在手心從上到下給賀瀾安抹滿，跪著細(xì)致地清洗半硬的性器，故意堆了點泡沫在rou冠上，湊近輕輕一吹，綿密的沫散成小滴落在小孩干凈的臉龐，幾滴還掛在眨動的睫毛上。

    賀瀾安捋了幾下硬挺的roubang，心癢地?fù)狭藫闲『⒌南掳?，聲線有點低啞：“今天怎么這么乖。”

    邱夏仰頭親了下男人的恥骨：“一直都很乖?！?/br>
    抱著人跌進(jìn)大床時小孩又主動趴下去給他口，賣力得過分。賀瀾安忍不住打趣他：“技術(shù)進(jìn)步了啊?！?/br>
    努力吞咽的小孩聞言頓住，喉結(jié)不明顯地滑動一下，垂下眼睫嘗試深喉。邱夏今天過分地主動，還硬要面對著看他，叫聲比走之前還要sao，還要大聲，xiaoxue討好地收縮。

    他拉起賀瀾安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顫抖道：“要爸爸摸。”

    賀瀾安把小團(tuán)的奶包握在手心揉捏，舔舔頂端紅艷的果兒，笑問道：“寶寶是不是做錯事了，嗯？”說完重重地頂了一下，深處的腔口都被撞出小縫，男人還繼續(xù)逗他，“所以用這里討好爸爸?！?/br>
    邱夏拉下他的脖子吻上去堵住說話的嘴，害怕的心跳怦怦加速，還沒作好選擇的小朋友害怕被男人裁決。

    賀瀾安側(cè)著插進(jìn)去時聽見小孩抓緊被單，突然輕聲問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一些會讓你不高興的事、我是說如果…你會懲罰我嗎？”

    男人咬了下他耳朵，從后面環(huán)住小孩的小腹，摸著被頂出的隱約曲線，嚇道：“會打你屁股?！闭f完作勢輕拍了一下，臀rou輕輕顫動，微妙的痛感讓xiaoxue不自覺地緊縮一下。

    “真的？”邱夏的語氣里明顯透著意外和驚喜，“不會把我丟回去不要我嗎？”

    “舍不得?！?/br>
    賀瀾安射在最深處時沙啞的低喘混著這句話讓他耳熱，guntang的jingye從層疊花唇里流出，痙攣失神的小孩沒注意被男人翻過了身。

    賀瀾安從頭頂輕輕地一路向下親，家里鼠尾草味的洗發(fā)水讓他莫名愉悅，但心里不由得深想小孩今天反常的舉動。

    不安的癡纏擁抱，患得患失的問題，還有前段時間他自己的胡亂猜測。

    賀瀾安閉了閉眼，覺得自己還是明天打個電話再問問小孩學(xué)校的事，先暫時放下猜測。

    剛說服安慰自己完畢，嘴唇就停在了邱夏的后頸。

    一枚淡紅的印痕輕飄飄地燎燃他心里那點猜疑的火苗。

    大火燎原，曠地里唯一的人勇敢又愚蠢地舉起滅火器，絕望又帶有一絲希望。

    “秋天了還有蚊子呢。”他低聲輕喃，“下周回去的時候買個滅蚊器和蚊帳，晚上記得關(guān)紗窗關(guān)門……”

    賀瀾安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像說給邱夏聽，更像說給自己聽。

    又做了兩次，邱夏迷迷糊糊閉上眼時感覺到旁邊的重量突然一輕，過了一會兒他才勉強(qiáng)翻身，下床輕輕打開臥室門，從縫里看見賀瀾安站在花園里打電話，掛了以后又撿起自己沒來得及收的紙團(tuán)展開。

    邱夏的心被提到嗓子眼，祈求他不要拿到有些紙團(tuán)，但賀瀾安拆開的動作幾乎都一樣，每一張停留的時間也差不多。他把滿地的紙團(tuán)都拆開了，表情和動作似乎還是如常，邱夏下意識松口氣，或許賀瀾安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只是單純以為他在描人像。

    賀瀾安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次沒幾秒就掛了，然后披了件薄風(fēng)衣，在夜露初凝的早秋半夜。

    出門了。

    邱夏忐忑不安地睡下，整晚都半夢半醒，翻身抓空的另一邊沒有一點溫度，今晚的枕頭默默吞下太多很咸很咸的淚。

    直到天色微熹他才睡去，而賀瀾安也輕輕開門回來，帶著滿身酒氣，沉著臉站在玄關(guān)查看前幾天門口的監(jiān)控。

    和家政說的一樣，放假的頭兩天都沒有回來。

    賀瀾安自嘲地笑了一下，摸出手機(jī)給對方發(fā)了條短信。

    「你猜對了?！?/br>
    爾后關(guān)閉，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臥室，蹲在床邊看邱夏睡著的樣子。

    小孩的臉頰上還沒褪去最后那點嬰兒肥，微張的嘴唇都泛著水光，任誰看都天真單純得惹人愛，誰也不知道他是在怎樣的環(huán)境下把人救出來帶回家的。

    賀瀾安抬起手懸在空中，頓了許久還是嘆著氣摸了摸垂在小孩眼前的劉海，然后拿出一盒小熊軟糖倒進(jìn)床頭柜上的空瓶里。

    這是他在團(tuán)建小島上意外發(fā)現(xiàn)的，和小孩最開始說的“褪黑素”外觀很像，本來開心地買下準(zhǔn)備哄寶寶說是吃了同樣熟睡的“藥”，結(jié)果最后卻是偷偷地裝滿，然后無聲地祝他睡個好覺。

    到底是小孩子，有些事不該去想也不該去做，做了又不敢承認(rèn)。賀瀾安盯著邱夏的眼睫毛，伸手拂了拂，眼底暗色涌動，湊近輕吻一下便退開。人現(xiàn)在還在他面前，確實是舍不得，但有時候小孩確實得好好管教。

    不過一次兩次就夠了，多了就沒意思了。畢竟早已過了不計成本全情投入的年紀(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