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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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湘跟著燕少趕過來之后,燕少就自己進(jìn)去了。 現(xiàn)在,倉庫里面還有一個男人。顧湘能隱約聽見兩個人用不太大的聲音交談。顧湘不想偷聽兩個人的談話內(nèi)容,便一直用指甲輕輕扣著槍身制造噪音。 而就在剛剛燕少終于出來了,竟然…懷里抱著一個男人……… 但別說是抱著一個男人,就是抱著一頭母豬出來,顧湘都會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給燕少開車門。 車后門被打開,燕禹把傅寒笙直接丟進(jìn)車?yán)?,轉(zhuǎn)身坐進(jìn)了副駕駛。 顧湘推了推眼鏡沒說話,自己坐進(jìn)了駕駛座。 汽車發(fā)動,顧湘低聲詢問:“地點?!?/br> 還沒等燕禹說話,后座的傅寒笙便插了句嘴:“月亮湖小鎮(zhèn)17號樓。” “……”顧湘沒有說話,用余光瞄著燕禹,觀察他的反應(yīng)。他記得燕少很不喜歡在說話的時候被別人插嘴。 結(jié)果燕禹并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 “…你指路?!毖嘤砉戳斯创浇?,之后就干脆閉目養(yǎng)神。 顧湘又推了推眼鏡,忍不住透過倒車鏡端詳這個身世不明的男人。光線昏暗,那眼角旁的一顆朱砂痣也依舊清晰。 令他驚訝的是,這個人他認(rèn)識,不過他沒有理由出現(xiàn)在這里。顧湘默默記下這個地址,該調(diào)查的事情他一項都不會落下。 傅寒笙轉(zhuǎn)角處會用清朗的聲音為顧湘指路,除此之外車上再沒有人多說一句話。 那輛比斯開藍(lán)的urbo在黑夜里飛馳而過。 “是這兒了?!备岛险f。 顧湘聞言靠路邊停了車,燕禹和顧湘道別,傅寒笙也跟著下車了。 “上來坐坐吧,燕少~”傅寒笙的笑容已經(jīng)可以用yin蕩來形容了。當(dāng)然沒人知道他藏在唐裝下的心臟狂跳著,那種即將美夢成真的感覺妙不可言。 希望燕禹一會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千萬不要被嚇到。 燕禹今天沒喝酒。結(jié)果就這么吃了陌生人的糖,還即將被騙上陌生人的床。 事情進(jìn)展順利得傅寒笙都覺得實在蹊蹺。不過他也不多想。 及時行樂最重要。 等燕禹進(jìn)了屋,傅寒笙關(guān)上了門。 他的下身本來坐了一趟車都安分下去了,這會兒又脹得他耐受不住,外加尿意也洶涌澎湃。 不過原本對著男人的照片擼一發(fā)的計劃,可以完完全全地更改一下了,所以傅寒笙并沒有先去一趟洗手間的想法。 燕禹站在他家玄關(guān)處,在他面前彎腰脫鞋。傅寒笙在男人身后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臉。 真疼…不是做夢…… 燕禹寬肩窄腰長手長腳,脫了西服外套后,被西褲緊裹著的緊實翹臀就那么在傅寒笙面前晃。 同樣是西裝,貴賤高低傅寒笙看不出個所以然。別人穿了就那么回事。但燕禹穿著,就是讓傅寒笙想撲過去把人家cao尿。 燕禹拿著西服外套,往前走了兩步,就靠在了墻上。 燕禹不暈,他特別清醒。 “…看樣子,我今天要當(dāng)風(fēng)流鬼了嗎?”燕禹抬眸看傅寒笙,眼神復(fù)雜,“先jian后殺…聽起來是蠻刺激的死法?!?/br> 但傅寒笙可不管什么復(fù)雜不復(fù)雜,他現(xiàn)在只想狠狠疼愛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 不過,傅寒笙的惡習(xí)就是無論如何嘴上不饒人。 “燕少說笑了。如果傅某當(dāng)真有把燕少jian了又殺的本事,也只可能是jian了又jian。傅某對燕少,疼愛還來不及,怎么能忍心殺掉呢?” 這話說得真是有點讓人惡心了,燕禹又抬眼看面前一臉癡迷的人,心想好在這人長得賞心悅目…… “燕少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咱都可以進(jìn)屋慢慢聊。一會兒這藥效徹底上來,傅某這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想把燕少抬到床上可是著實不易啊,到時候萬一不小心傷了燕少的好皮相,傅某著實是承擔(dān)不起啊?!?/br> 傅寒笙開了臥室門,站在門內(nèi)笑瞇瞇地看著燕禹。他這一晚上笑得快要臉抽筋了。但是沒辦法…就是合不攏嘴。 結(jié)果燕禹還真的,自己晃晃悠悠地走進(jìn)來了。 “啪。”燈開了。 燕禹也愣住了。 這是傅寒笙今天第一次看到燕禹那張撲克臉上流露出這么明顯的… 驚訝的表情。 傅寒笙的新房,大約130平米左右,兩室一廳算不上氣派,但一個人住可以說是寬敞得很,主臥更是大得離譜。 他的臥室,裝橫簡單,黃色燈光柔和溫馨,唯獨那四周墻壁上貼著掛著的東西不那么尋常。 墻壁上釘著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棉繩麻繩皮鞭蠟燭手銬口球眼罩…以及跳蛋假yinjing按摩器飛機(jī)杯…… 這還只是燕禹一眼掃到并且能快速辨認(rèn)出的很小的一部分……… 這還不算什么讓燕禹特別震驚的。 寬敞的臥室的四面墻上,上面貼滿了,燕禹的照片… 大大小小形形色色,有接受采訪的視頻截圖,有參加各種商業(yè)活動的合影留念,有狗仔偷拍的高糊照片…… 還有最大的,貼在床前的一個幾乎等比例的海報。燕禹記起來了,那是自己唯一一次沒抵擋住廣告策劃那邊的小丫頭們的軟磨硬泡一哭二鬧三上吊,為合作的服裝品牌當(dāng)了一次形象代言。 他記得那天他到拍攝現(xiàn)場才知道,那居然是一個內(nèi)褲的代言… 海報里的燕禹,坐在一張鋪著黑色綢緞床單的KING SIZE的大床上,渾身上下僅穿著一條灰色的低腰平角內(nèi)褲,一條腿支在床上,一條腿垂下,肆意袒露著胯下那一大包。 燕禹膚色偏淺,體毛也不濃密,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和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身子,讓他隨時隨地地散發(fā)著強(qiáng)烈的雄性荷爾蒙。而五年前的燕禹,比起現(xiàn)在又多了一份青澀和柔和的感覺。 燕禹坐在床上,和那張自己一度無比想銷毀的海報里的自己面面相覷,有點想笑。 “燕少長得可真好看?!备岛暇o貼著燕禹坐到了床上,“我?guī)缀趺刻焱砩隙家獙χ菑垟]一發(fā)?!?/br> “…這絕對是我聽過夸我的話里最惡心的一句?!毖嘤硖稍诖采狭?。 傅寒笙忍不下去了,伸手就開始扒燕禹的衣服,把人跟剝粽子似的從外套和西褲里折騰出來。燕禹穿著襯衫領(lǐng)口大開,領(lǐng)帶也松松地掛在脖子上,內(nèi)褲半退,看著比全裸還讓人招架不住。 雙手在那飽滿流暢的肌rou上游走,傅寒笙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又開始急躁地扯自己身上的唐裝,脫干凈了就扯著領(lǐng)帶把人扯起來,朝著那溫?zé)岣稍锏谋〈娇辛松先ァ?/br> 直到味蕾感受到血液的腥甜,傅寒笙才松口變成了吻吮。 燕禹伸出舌頭回應(yīng)了自己的吻,這讓傅寒笙一陣驚喜,但也讓接吻經(jīng)驗其實并不算豐富的傅寒笙大失方寸。 舌頭,被燕禹卷著強(qiáng)硬地拽進(jìn)對方嘴里,傅寒笙只好大張著嘴用自己的嘴唇包覆著燕禹的唇瓣,他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牙磕在了燕禹的嘴唇上。 拿不回舌頭的主動權(quán),傅寒笙因為舌頭被用力吮吸而分泌的大量津液順著下巴淌下去,有的甚至滴落在燕禹的胸膛上。 好像對他的舌頭玩膩了,燕禹把它頂回了傅寒笙的嘴,又把自己的舌頭擠了進(jìn)去,肆意地侵略著傅寒笙的口腔黏膜。 這一吻傅寒笙無疑是占了下風(fēng),但他仍然摟著燕禹的頭方便對方靠近自己。他寧可張嘴張到下顎發(fā)酸被燕禹舔吻,也不愿意推開懷里的男人。 況且,他的手可是沒閑著,在燕禹的胸肌腹肌上流連忘返。現(xiàn)在則是一只手掐著燕禹左胸上的rutou不住地捏擠拉扯,另一只手摸上了對方半硬的分身粗魯?shù)貝蹞嶂?/br> 那東西徹底支棱起自己的大腦袋,炙熱的溫度和雄偉的尺寸讓傅寒笙臉頰發(fā)燙。因為反復(fù)被刺激,那顆小紅豆也高高挺起,被傅寒笙放肆地搓揉到腫脹。 而燕禹的手臂無力地垂著,看樣子并沒有抗拒傅寒笙的能力。 等兩人終于分開后,都是粗喘著平復(fù)呼吸。 “…舒服嗎?奶頭和jiba都硬了呢~”傅寒笙說著,兩只手分別在燕禹胸口和胯下捏了一把。 燕禹半垂著眼不搭話,伸出舌頭舔掉被傅寒笙咬破的嘴角上的血跡時,后者眼睛都看直了。 傅寒笙修剪得十分圓滑但是微長的指甲,在那根roubang冠狀的頭部和包皮連接的位置來回sao刮著。那明顯是個經(jīng)不起蹂躪的部位,身下的人一陣輕顫,呼吸也雜亂不堪。 “…燕禹…我喜歡你……”傅寒笙舔夠了男人的下巴,軟著嗓子說。 燕禹明顯愣了一下。不是帶著刺兒的“燕少”,傅寒笙叫他的名字,讓他的心臟莫名悸動。 燕禹覺得長得這么好看的人,還留著在男性中十分少見的及腰長發(fā),自己如果見過,就算不記得名字也會記得這張臉。 他承認(rèn)自己有一點好奇,這個男人是在哪里見到了他,又是怎么喜歡上自己的。但是現(xiàn)在不是什么提問的好時機(jī)。 他現(xiàn)在更想要的,是性愛,哪怕是他在下面。 “…你不是說要對我jian了又jian,怎么慢吞吞的?”燕禹湊到對方耳畔低聲說。 燕禹的聲音對傅寒笙來說比什么春藥都好使,這一路他好不容易習(xí)慣了,然而現(xiàn)在,那染了情潮的沙啞,讓傅寒笙覺得自己的腰又要直不起來了……不過,身上早都脫干凈了,傅寒笙忍耐著沒有失禁。 “…我根本沒有想過真的有一天…能把你帶到這里…”傅寒笙用兩只手握著兩個人的性器湊到一起相互磨蹭著。 “…你是第一個…被我領(lǐng)回家的人?!备岛夏呛Φ穆曇?,夾雜著濃重的情欲,聽得讓人心癢。 “看得出來?!毖嘤硖ь^看了看四周自己的照片,沒忍住回了一句。 “這屋子里所有的東西都是為你準(zhǔn)備的?!备岛侠^續(xù)說。 “…………”燕禹閉著眼睛,喘息著不說話。 “雖然我快忍不住想抱你了,但是機(jī)會實在難得…… “我想把這些都嘗試一遍~” 傅寒笙光著身子下了地。 燕禹看起來手腳都用不上力,癱軟在床上,深邃的黑眸隨著傅寒笙的移動微微轉(zhuǎn)動。 那人高挑精瘦,皮膚白皙光滑,纖細(xì)的腰身和飽滿的翹臀讓燕禹看著就覺得下身脹得更疼了。 雖然這一墻的東西看起來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但對于燕禹這種人來說,他仍然能對這個剛見面不到一個小時的年輕男人提起興致。 真正掌握主動權(quán)的人,并不是你啊,發(fā)情的小貓咪。 趁傅寒笙背對著他,燕禹那本應(yīng)癱軟無力的手抬了起來,摸了摸嘴角的傷口,笑得讓人膽寒。 衷心希望,你真的只是一個瘋狂暗戀著我的變態(tài)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