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困獸和飼主間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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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的冰塊被攪動著發(fā)出夏天里最有涼意的聲音,金燦燦的檸檬茶在陽光下非常奪目。可即便這兒的休閑設施再舒服愜意,鐘晴也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連手里鐘慕光特意給他帶的書都不香了。 被帶走前明明跟萃姐說好的第二天還會回去工作,可他已經(jīng)被鐘慕光關在鎮(zhèn)上這家賓館快一周了…… 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被藏了起來,所有能夠付錢的東西也一并不見了,他這才知道鐘慕光是認真地把他軟禁了…… 鐘晴翻遍了他能找到的行李,發(fā)現(xiàn)鐘慕光真地把他在最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看得嚴嚴實實的,都不由得在心底夸一句:“他是知道我已經(jīng)后悔了,所以才做得這么周全嗎………………………………” 沒錯,他后悔了,是真的非常非常后悔 前幾天不是他不想去,而是真的,下不了床…… 鐘慕光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拉著他翻來覆去地搞,不管他是乖巧還是抗拒還是甩臉子,最終的結局都是他癱在床上或者鐘慕光的懷里,真的有心無力…… 不得不承認的是,從認識的第一天起鐘晴就非常著迷鐘慕光優(yōu)雅持重的姿態(tài),那種好像即便天塌下來都會沉著冷靜地應對的樣子,只要想起來都會讓鐘晴蕩漾好久。 誰能想到這么一個在外面一身傲氣,連扣子都系得嚴絲合縫的紳士,在床上是那么狂野和放縱,就好像千年的jiba成了精,渾身都散發(fā)色欲熏天的妖氣。 尤其是在這段對著抓回來的小養(yǎng)子重新宣誓主權的時期,鐘晴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賦予了什么奇怪的18禁魔法,要不然鐘慕光怎么能隨時隨地對著自己發(fā)情? 如果不是鐘晴連哄帶求加誓死抵抗,他現(xiàn)在估計還會被按在房間的各種角落侵犯。鐘慕光的魔爪甚至都伸向了客房以外的區(qū)域,鐘晴現(xiàn)在路過賓館的衛(wèi)生間、更衣室和私人影院還是會瞬間移開視線…… 想到這里,鐘晴“喵嗚”地一下捂住了又開始guntang的臉,唉現(xiàn)在怎么光是想一想都會覺得很對不起賓館的工作人員們。 “對不起,在你們正兒八經(jīng)的公共區(qū)域做色色的事情了……” 面對鐘慕光這樣強烈的發(fā)情期癥狀,鐘晴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只是從前大多數(shù)都發(fā)生在度假期間或者節(jié)日前后,大概會發(fā)生多久他心里有數(shù);現(xiàn)在,對方一邊滿口答應著會放他回鐘情居上班,一邊把他關在賓館里沒日沒夜沒命地cao個半死…… 媽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他才怪呢?。。。?! 鐘晴把臉埋在趴在桌上的臂彎間,瘋狂無聲嘶吼!再這么下去,他可要精盡人亡了,他可不想因為縱欲過度然后死掉然后裸體著登上當?shù)厣鐣侣劙““。娗缭谶@一片也多少認識些人的?。?! 氣惱嘀咕了許久,鐘晴還是無奈地抬起了頭。 想起被拿來當把柄的鐘情居眾人,心頭的憤懣燃得再旺也只能暫且忍耐了下來。 鐘慕光出現(xiàn)后給鐘晴最大的感覺就是:鐘慕光好像哪里不一樣了,可又說不清楚是哪里。想了想現(xiàn)在的處境,鐘晴覺得為了日后能順利脫身,他得知道鐘慕光到底錯亂到什么程度了,于是他便一直偷偷地觀察著鐘慕光的一言一行?! ?/br> 多年的相處下來,鐘晴也可以說是最了解鐘慕光的人。所以哪怕鐘慕光最近日常的時候百依百順,zuoai的時候體貼賣力,在書房工作的時候優(yōu)雅知性,都沒能瞞過鐘晴這雙早就發(fā)現(xiàn)事實的眼睛。 不工作的時候哪怕沒話找話也要跟鐘晴一直聊天; 對于鐘晴要用的每一樣東西都不停地詢問是不是符合鐘晴的喜好; 哪怕不說話不zuoai也必須讓鐘晴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 晚上睡覺時非要抱著死也不松開手,只要試圖掙脫對方都會瞬間醒來重新抱回來 …… 這一切的精心呵護都是在掩蓋鐘慕光因為鐘晴的離家出走而變得極其敏感焦慮沒有安全感的內(nèi)心,哪怕男人以為自己足夠成熟就能隱藏得很好,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在他這個曾經(jīng)深愛他的養(yǎng)子眼里都跟直接告訴他沒什么區(qū)別。 現(xiàn)在的鐘慕光,是受不了半點刺激的。除了鐘晴,他沒有重視的家人,又剛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因此這個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養(yǎng)子,他就是拼上性命也要留住,所以他是真的豁得出去,也是真的什么都敢做。 他就像一顆不穩(wěn)定的炸藥,如果狀態(tài)好,可能永遠都不會炸;可如果不小心惹急了,肯定會拉所有人狗帶……想來他也是怕自己這樣嚇到鐘晴才一直強顏歡笑,他要永遠做小奶貓心里最能夠依賴的人,他不可以瘋。 我先順著他一些,等他情緒穩(wěn)定一些再做打算也好。 這樣想著,鐘晴決定再等等,等過了一周,他一定要和鐘慕光認真談談,他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鐘慕光玩弄在鼓掌之間的少年了。 無故曠工了這么久, 鐘情居那邊不知道怎么樣了?萃姐這邊他不擔心,只是大山老師的風濕犯了,正是需要他的時候,沒有他在不知道工作會堆積成什么樣子 ……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是時候跟鐘慕光攤牌了。 他用假裝午睡的這段少有的可以自己獨處的時間思來想去了很久,最終想好了一套軟硬兼施的說辭。 此刻他看看窗外的黑夜落幕,城鎮(zhèn)里點點燈火如同花團錦簇,照耀著這個已經(jīng)沾染上他們彼此氣息的小屋有一點溫馨,有一點浪漫。這樣有些迷離的時間點,正是鐘晴總結的鐘慕光最好說話的時間段。 在地毯上走來走去了半天,連深呼吸帶喝水,鐘晴終于做好了思想準備,鼓起勇氣打開了臥室的大門。 隨著門徐徐在眼前打開,正坐在沙發(fā)上處理著文件的鐘慕光果然聞聲抬頭,沒有錯過一秒鐘晴帶來的聲音,而下一秒,他那雙原本平靜的桃花眼里瞬間綻放出了許久未見的燦爛光彩,笑盈盈地說:“小晴,睡得怎么樣?” 鐘晴被看得小臉一紅,忙背過手停止了腰板清了清嗓子,繼續(xù)用那種不咸不淡的態(tài)度答道:“還不錯?!睂嶋H上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下色欲熏心的自己,時至今日還會被鐘慕光的美色所惑,差一點亂了陣腳。 鐘慕光殷切地把身邊被文件埋起來的位置清了出來,可抬頭卻發(fā)現(xiàn)鐘晴已經(jīng)坐在了他側(cè)面的單人沙發(fā)上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自己。 鐘慕光的眉間滑過一絲痛苦,可很快就被笑意掩蓋了,他十分溫柔地問道:“小晴,是有什么要事情要找我商量嗎?放心吧,不管什么事情,爸爸都會滿足你?!?/br> 鐘晴神態(tài)自若,穩(wěn)如老狗,非常鎮(zhèn)定地開啟了這段對話:“鐘先生,我知道你一直是這么善解人意,你能理解我的難處真的太好了。是這樣的,我原本跟卓遠山老師約定的工期是直到大學開學前一周,現(xiàn)在還有好些時候,我不能再這樣曠工了。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怕把我放回去后一走了之。放心,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畢竟大山老師和萃姐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會像你之前對我那樣棄他們于不顧的?!?/br> 這段話一出,鐘慕光原本就強撐得搖搖欲墜的笑意,就瞬間崩塌了,那表情就好像什么在啃噬他的內(nèi)臟,讓他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甚至有些扭曲,可他并沒有立刻爆炸,而是低下了頭猛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用全部的定力穩(wěn)住心神一樣。 良久,就聽見鐘慕光低著頭,聲音像是劃了痕跡的唱片一樣艱澀地傳出來:“小晴,之前忽略你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們一定要這樣講話嗎?” 即便看不見表情,鐘晴都能從那具偉岸的身軀里感受到悲傷的情緒,像是有不屬于這個空間的黑暗一齊匯聚在男人身上。鐘晴一顆心徹底揪了起來,生怕這樣會惹得鐘慕光發(fā)瘋,可他也絕對不想再做一個奴顏媚骨的玩物。 想到這里,他狠了狠心,用冷硬得像深山里的風一樣的聲音回道:“鐘先生,不管是我走前還是此時此刻,我們到了這一步都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喜歡上了別人,也許現(xiàn)在我們還能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地方度過我高中的最后一個暑假。” 鐘慕光瞬間抬起了頭,表情又是焦急又是氣惱,一向毒舌又凌厲的他,居然像是千般語言堵塞在胸卻無法好好地組織起來的混亂模樣。 而男人這樣的自責和痛苦,正是鐘晴想要看到的,他心里一陣讓自己都害怕的痛快,而這些對于接下來他的索求也是必須的,于是少年便不動聲色地就這樣等著鐘慕光回答。 鐘慕光伸手拿了一杯東西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光是這一下鐘晴就看出了那是白蘭地,更別提這個房間已經(jīng)充斥著淡淡的酒香很久了。 被酒精平復了的鐘慕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帶著一副可憐又兇狠的表情認真地打量著如今對著自己露出小尖牙的養(yǎng)子,那模樣就像是對于自己已經(jīng)失控了的所有物的無奈。 鐘晴一開始是有些被嚇到的,那種鋪天蓋地的氣場死死地壓制著他,像是恨不得把他撕碎一樣。 看他知道,一旦自己慫了,那就再也站不起來了,于是他強挺著腰板,勇敢地回瞪了回去。 果然,見鐘晴毫無懼色毫不妥協(xié)的樣子,鐘慕光只能用帶著刺的慘笑沉思了許久許久,最終還是收斂了要壞掉的目光,陷入了一種深深的憂郁:“是啊,我都忘了,我的小晴,從來都不是普通的孩子?!?/br> 他停頓了一下,用那雙飽含深情的琥珀色雙眼望著鐘晴,再次艱難地開口:“小晴,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相信我了,可是我還是要不停地告訴你,我愛你,你哪怕一輩子不相信我也沒關系,我會用我的一生去向你證明,前提是,我絕對不會放開你?!?/br> 這樣的決絕,這樣的堅定,這一刻的鐘慕光,像是一個果敢的戰(zhàn)士喊出保家衛(wèi)國的口號一樣,對著心愛的男孩發(fā)出來自心底的誓言。 那一刻,鐘晴幾乎真的被震撼到了,那種心跳都被那些只言片語牽動著的感覺,讓他十分慌張,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動搖了。 于是他撇開頭,顫抖的聲音幾乎是掩飾不?。骸澳歉矣惺裁搓P系,即便是此刻,你也還在拿我的朋友師長威脅我,你的那些話,我是一個字都不信的?!?/br> 忽然,鐘晴感覺有個龐然大物猛地沖向了自己,嚇得他忙伸手一擋,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落入了一個混合著冷森味和白蘭地味道的懷抱里。 鐘慕光強硬地拽開抵抗著他身體的手臂,三下五除二就把鐘晴結結實實地抱進了懷里,那懷抱的分量,就仿佛生怕失去維系生命的養(yǎng)分。 見自己已經(jīng)是這個姿勢了,鐘晴干脆放棄了掙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抱了。動作一靜止,撫慰心靈的體溫和觸感讓他心里一暖,此時即便他看不見鐘慕光的表情,卻還是能從男人的聲音里聽出可憐兮兮的撒嬌:“小晴,對不起……如果不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追回你,相信我,我沒有想傷害誰,我只是,只是想要你……” 話說到最后甚至還帶了一絲哭腔,任誰聽了都忍不住心軟的那種。 到了這個地步,鐘晴一個字都不敢說了,因為他害怕自己一旦張口,就會是“好的”“別哭啦”“我相信你”這種他打死也不想回應的話。他多恨這個男人,也就多愛這個男人,時至今日,他也是舍不得看到他難過。 像是感受到了鐘晴肢體的放松,鐘慕光在鐘晴的臉頰狠狠地蹭了一下,然后立刻放開了鐘晴,把自己的桃花眼里含著水晶般的淚的嬌媚樣子展現(xiàn)在鐘晴面前,在鐘晴誠實的杏眼中讀取了心疼和驚艷后,趁熱打鐵地裝怪道:“小晴,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其實我之前就跟萃女士定好了房間,從后天開始我們就可以回去鐘情居,一直住到你不想住了為止了。” 在鐘晴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鐘慕光立刻眨巴眨巴還掛著淚珠的睫毛,宛如嬌花帶雨地說:“其實萃女士和卓先生那邊這幾天我也安排了人幫忙,不過他們肯定都不如你,所以如果你想,明天我開車送你去上班。” 鐘晴,陷入了沉思,與其說是沉思,不如說是震驚。 他原本都做好了,威逼,利誘,扯頭花,撒潑打滾等多種激烈的方案,可沒想到,鐘慕光這么容易就答應了他。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鐘晴就這樣死機了。 見鐘晴陷入了無fuck可說的半認同狀態(tài),鐘慕光趁勝追擊,臉上還掛著淚呢,居然對著鐘晴露出了一個讓天地失色的明麗笑容,讓鐘晴仿佛被帶著甜味的桃花淹沒,被粉紅色的霞霧包圍,讓美顏暴擊攀升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指數(shù),最終老大不小的美人,居然露出一個宛如青春期少年的羞澀表情,扭捏地說道:“我表現(xiàn)得這么好了,小晴能不能獎勵我一個親親?”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少年附體,沒有一樣是存在于鐘晴的知識庫里的。他太過震驚,以至于像鐘慕光剛才那樣無法組織語言,整個人傻愣在了原地。而鐘慕光也不矯情,見鐘晴一副運行過熱的樣子,便大大方方地自己湊了上去領賞。 鐘慕光就這樣順著發(fā)力的方向就把鐘晴壓在了沙發(fā)背上,自己覆上去開始對著那朝思暮想的嘴唇盡情品嘗,從唇珠到舌尖到口腔,他們唇齒相依極盡癡纏,鐘慕光似乎是想用這樣火辣的吻,燃燒掉剛剛發(fā)生的所有不開心。 就在鐘晴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短褲連帶著內(nèi)褲又不翼而飛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最后堅守的力量,當入侵到他體內(nèi)最深處的火熱再次開始猛烈地攻占他的靈魂時,他在失去理智前的最后一秒對自己發(fā)出了靈魂拷問:我是不是,又被牽著鼻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