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起了吧。”

    頭頂傳來冰冷的聲音，殷恰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嚴(yán)絲合縫的姿勢讓粗大的yinjing在他體內(nèi)含了一夜，膝蓋酸軟得發(fā)疼，殷恰勉力撐起身，xue內(nèi)穢亂的yin液立刻順著腿根滴落在床單。

    顧沉飛看不下去眼前這幅yin靡的景象，蹙眉撇過頭，“鬧夠了吧，鬧夠了就把我放開。”

    昨晚殷恰按著顧沉飛不分輕重地又干了兩回才肯罷休，像是小孩子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果，急得吃撐了也不肯停下。

    最后他迷迷糊糊睡著在顧沉飛身上時，顧沉飛的yinjing還在他體內(nèi)硬著。

    “喂！”顧沉飛無語地頂了他一下，身上人只是顛了一下，咂咂嘴睡得香甜。

    細(xì)軟的黑發(fā)在他胸前掃過，身上的腦袋微微晃動了一下，身下的欲望立刻脹大了一圈。

    顧沉飛無奈地嘆了口氣，自己支起腿小幅度動作起來。

    殷恰渾身的重量都攤在他身上，腳銬手銬的禁錮讓他動得艱難。他皺眉瞥了眼身上的人，這罪魁禍?zhǔn)椎故菢返米栽?，睡得跟死豬一樣還不忘在睡夢中發(fā)出饜足的哼吟。

    顧沉飛就這樣艱難地抽插著，時間仿佛成了剮他的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浴室水聲不斷，殷恰卻不回答他的話。

    水流沖刷著yindao內(nèi)壁，輕微的刺痛提醒著他昨夜的yin逸，殷恰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急什么，還愁等不到婚禮那日嗎？”

    “你——！”

    鐵鏈被弄出錚錚的響動，殷恰卻笑臉盈盈地捧著牙杯走到他身邊坐下，“我?guī)湍闼⒀姥剑瞎??！?/br>
    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霎那，殷恰含笑的眼眸陰沉下去。門鎖咔噠一聲扣上，鑰匙流暢地滑落進(jìn)口袋中。

    腳鏈更換了長度，每天再送個飯吃喝拉撒不成問題，殷恰撇了撇嘴，熬到婚禮那天總死不了。

    他打開手機，即使是一秒的跳動也在歷史記錄上留下了痕跡，最后消失的地點是在……Harlem，　New　York　City……

    腦海中的記憶一閃而過，他匆匆跑下樓。

    “什么人？說！”

    黑色賓利在地下車庫停下，少寒才松了口氣就對上殷恰的質(zhì)問。

    “想讓我做事又不讓我知道，哼，你們算盤打得倒好?！?/br>
    “殷先生別為難我?！?/br>
    “少寒，”殷恰冷冷一笑，靠倒在座椅上翹起腿半瞇著眼看他，“你要知道，無論你們與不與我說，我都已經(jīng)被卷進(jìn)來了?！?/br>
    壓迫感逼得少寒心頭一緊，殷恰嚴(yán)肅起來竟能學(xué)得他哥的三分模樣。

    “是十七街的人?！?/br>
    哈林區(qū)……十七街……星星點點的線索忽然織成一張巨網(wǎng)，殷恰跑下樓飛奔到茶幾前抓起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少寒！有沒有人親眼見殷素上那架飛機？有沒有？！”

    殷恰緊緊扣著茶幾邊緣，咆哮得渾身都在顫抖。

    “司機送殷總到停機坪就離開了，能見到他上那架直升機的人……應(yīng)該都死了。”

    “喂，喂？殷先生？……殷恰！”

    電話被扔在茶幾上，殷恰癱倒進(jìn)沙發(fā)里，聽筒傳來的聲音逐漸模糊，只剩嗡嗡的耳鳴刺激著神經(jīng)。

    殷素還活著，他確信。

    只有殷素死了十七街才有殺他的理由，如果那個定位真是殷素，那只能說明他在，而十七街的人不知道。

    殷恰抓起茶幾上的聽筒，發(fā)狠地朝座機砸了下去。聽筒毫無意外地滾落，發(fā)出一串忙音。

    他仰望著吊頂狂笑，忽又捂住臉嗚咽啜泣起來。現(xiàn)在是該哭還是該笑？殷恰的目光穿越臺階落到樓上緊鎖的房門處。只差那么一點點了，就一點點……

    電話嘟嘟嘟響個不停。殷恰緊咬下唇，雙手合十地?fù)沃^，無人知曉他此刻內(nèi)心的掙扎。他又抬頭往那個方向望了眼，嘆出一口長氣再度按下座機上的快捷鍵。

    “給我訂去紐約的機票，對，就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