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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聽過比這更見鬼的事了,如果真有所謂的魔法,那人們還要信仰上帝做什么呢,這讓我的信仰和堅持都顯得是如此可笑,我拒絕相信也并不打算信。 盡管男人身上的一些事看起來是多么神秘而又充滿詭異,無法否認有那么一會兒我真的被騙到了,但過后細細一想那可能都是一些很小的把戲,比如魔術(shù),哦對,魔術(shù),這些有趣且神奇的小把戲,經(jīng)常逗得貴族老爺們驚奇不已。 我也有幸隨著恩師受邀觀看過一些優(yōu)秀表演者的舞臺,不得不說那太精彩了,如果不是那些表演只對特別邀請的人們開放那我可真會成為那兒的???,也算是我無聊生活中的唯一一點樂子。 男人忽然微微側(cè)臉看向我的位置,他抽出了玩弄男孩兒的手,嘴角的弧度開始加深。 我有些心虛的停止了內(nèi)心的嘀咕。 這個無法看清面目的黑袍男人帶著一股令人不由得就會打從心底恐懼的氣息,他偽裝的很好,大多時候他都好說話,溫和,可以說是絲毫不會讓人感到任何不愉快。 但當他看著我的時候,那種陰冷的感覺幾乎瞬間就讓我清楚意識到面具下的眼睛正放在我的身上,那是埋藏在眼底的東西,更瘋狂更危險,露出一絲絲的苗頭來就足以讓人為之心顫。 空氣詭異的寂靜下來,只能感受到輕微的呼吸,還有那存在感異常強烈的目光。 “任何?任何都可以?”打破這死寂的是羅恩,他的語氣帶著遲疑還有些急切。 “是的,相信我。朋友。” 男人不在看我,他的嘴角緩緩勾起,給出了肯定的使人心安的回答,仿佛承諾的是如同明天送你一頓美味早餐這般簡單的事。 羅恩沉默了,他低下頭,拳頭攥緊又放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他猶豫的時候。 “嗤——無膽的小子。”格雷戈里發(fā)出了嘲笑。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就讓我擺脫我那該死的家族?!彼o接著說道。 我不由得凝神看向他,即使在黑袍的籠罩下,也能看出那是一具健壯而肌rou緊實的身體,高大,強壯。 “會的,你會獲得自由?!蹦腥俗旖堑男σ饧由睿冻鲆荒ㄒ馕渡铋L的笑容。 蠟燭的火光照亮暗室里的一切,而隨著燭火的跳動,濃重陰影也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不斷扭曲,舞動。 站在首位的男人慢慢把目光移到了下一個人身上,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個從未講過話身材微胖的人,以至于我對他的印象幾乎一點也沒有。 注意到我們的目光,他囁嚅了幾下嘴唇,“我,我要成成成為學,校里……最受矚目的人,不不會有人再敢欺負我?!?/br> 我愣住了,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那個結(jié)巴男孩兒,我的室友——鄧普斯。 羅恩也瞬間抬起頭驚訝的看去。 我們誰都沒有想過,一個宿舍的鄧普斯竟然出現(xiàn)在這個組織,每個外出的午夜就像被蒙住眼睛,彼此之間無法注意到任何異常,又或者……是否在無意間被下了精神控制。我不禁這么猜測著看向了那個人。 “喔真是讓人心疼的小家伙?!?/br> 男人似乎看了我一眼,又語氣古怪的對鄧普斯說道。 這本該是一句充滿慈愛的話,可這句話經(jīng)由男人嘴里說出來卻聽不出任何溫度,冷冰冰的,更像是一句調(diào)侃。 一種奇妙的不安定感緩緩彌漫,我忍不住搓了搓冰冷的手,在眼角的余光中,艾勒那家伙不斷的沖我擠眉弄眼,事實上我看不到他的眉眼,只有一些細微的肢體動作,比如打著小動作的手勢,以及自以為隱秘的唇語。 他想說什么? 我現(xiàn)在真沒心思跟這家伙開玩笑。 我扭過頭不在看他。 在這一小會兒的功夫,羅恩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 “我要跟mama一起生活?!?/br>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帶著異常堅定的氣勢。 羅恩的mama……從未聽他提起過,也從未聽他提起自己的家人。他一直就像是個活在寵溺里的調(diào)皮男孩兒,只是看起來張牙舞爪嚇人的很。 艾勒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他貼在我的背后,語氣急切的小聲說著,“嘿聽著,你個混蛋。記住我的話,不要說出愿望。” 后腦勺傳來的聲音甚至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我想他可能對我的無視有些惱火。 我沒有給出回應(yīng),因為毫無必要,我可不信如此可笑的事。 “不錯的愿望?!蹦腥讼袷菦]有發(fā)現(xiàn)我們這的小動靜,他拍了拍手,緩緩向著瘦弱男孩兒走去。 迎著犽的目光,男孩兒異常激動。 “我心中的那個人會徹底屬于我,愛上我?!彼鹈鄣拇舐曊f道。 前者腳步頓了一下,發(fā)出了仿佛很好笑一般的嗤笑。 “喔……這可有點難辦了?!睜氲哪樕显俅胃‖F(xiàn)出那種古怪的,甚至帶著一絲惡意的笑容。 “那么,你呢?” 接著,他將臉轉(zhuǎn)向我。 “我……”,在拒絕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 (也許一切都是真的呢?) 一個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一切都是真的…… (溺死的迪倫,割喉的父母。) (真可憐……) (復活他們吧。) 復……活? …… …… 后腰忽然傳來一陣疼痛,艾勒惡狠狠的握著我的腰,他在提醒我拒絕。 “我要知道所有真相?!?/br> 我沒有復活死去的人。 人的生老病死災(zāi)難意外無法避免,當初離開這個世界的人自己又是如何想的呢,他們真的還想再回來嗎,這對他們來說未必會是好的選擇。 我格外平靜,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腰上的手驀然松開了。 即使是假的,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就讓我短暫的寄希望于這可笑的愿望吧,我追尋至今的真相。 死寂的空間里忽然爆發(fā)出邪惡而扭曲的笑聲。 “老天,這可真是太好笑了。”犽蒼白的手搭在面具上,放肆的笑聲從半掩的手掌下傳出。 片刻后,他才停止瘋狂的姿態(tài)。 “好吧好吧,可愛的孩子。一切都會如你所愿。”他的聲音里仍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男人的笑聲并沒有讓氣氛輕松多少,他顯得是那么的怪異,我甚至不清楚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隨著那笑聲的停止,哪怕是最遲鈍的人也能感受到一絲很難用語言描述的緊繃氣氛。 像是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犽看向了我的身后。 “謝謝您,我想……呃,我大概沒什么愿望?!卑盏穆曇粲行┙┯?,他聳了聳肩故作輕松的說道。 “真遺憾?!?/br> 男人輕輕吐出這幾個字,就好像他真的感到遺憾。 但鬼知道那是在遺憾什么呢。 接下來,犽說了一段過于老派的結(jié)束詞以為那場怪異的活動畫上一個句號。 他的語氣和用法仿佛還讓人置身于上世紀,我真的不禁懷疑黑袍下的男人是否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可他的聲音又是那么年輕甚至十分好聽。 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我更好奇那張面具下的臉。 犽說完之后,幾個人陸續(xù)離去,艾勒臨走前憤怒的瞪了我一眼,就像是一秒都不想在看到我一樣,我真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這么生氣。羅恩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沖我比了個勝率手勢,他的身上已經(jīng)看不到先前的躊躇和猶豫了,話語說出之后好像只剩等待結(jié)果的興奮期待。 不過,特別讓我注意到的是,那個男孩兒,犽對他的態(tài)度很特別,既沒有拒絕可似乎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他們仿佛可以隨時調(diào)情,但是當男孩兒想要做點兒什么的時候,犽又會冷淡拒絕,就例如剛剛,在男孩兒想要親吻的時候,犽拉開了他,附在后者耳邊說了什么,那孩子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我跟在男人身后這么想著。 一層層向上的階梯仿佛看不到盡頭。 犽沒有帶任何照明工具,唯一一點亮光只有我手上的黯淡油燈,那僅僅只能照亮一點腳下的階梯,但前方的人卻如同在黑暗中也能夜視,腳步聲很穩(wěn),很規(guī)律,也正是這點才讓我判斷出他正在我的前方不遠處。 我小心的行走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只剩下我的腳步聲了,周圍黑漆漆靜悄悄的一片,等意識過來時,我連忙提起油燈四下照著,當然只是徒勞,那光太小了。 那個男人大概走遠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