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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公子扶蘇(父子)在線閱讀 - 章七上冠劍列朝,鎖問本心(三)

章七上冠劍列朝,鎖問本心(三)

    此間發(fā)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起因是丟失了一件王族絕密的物品,可又因為傳送的非官府直線,而是由猗頓商社傳送,事情就變得復(fù)雜起來。

    具體經(jīng)過頗為戲劇性:猗頓原沒想到名下的商品都有人敢劫,更讓人詫異的盜賊主動自首了,因為東西被人搶了,而東西被找到后咸陽令都驚了,誰能想到得普普通通的銅箱里裝的居然是官府的絕密之物。

    須知王族天字密件,失者罪可滅族。

    此案事關(guān)重大,范靖不敢斷,速報呈到廷尉案上,意外引來了扶蘇,當即提審了兩個要犯。

    一看堂下跪著的兩人,扶蘇樂了,敢這么無法無天的除了這兩人也沒旁人了。

    范靖主審,扶蘇旁觀,但覷著扶蘇的態(tài)度范靖心下便有了底,此案交由殿下去斷,自己甘愿做個陪襯。

    扶蘇繃著臉,“越秋,越澤,兩個混賬。你們誰也先說?”

    聽著語氣熟悉,兩師兄弟抬頭一看,頓時一掃沮喪,來了精神,一個說你偷了我的,一個說他搶了我的,所以才偷的,爭吵得好不熱鬧。

    扶蘇數(shù)了一遍扇骨,示意范靖。

    范靖一拍驚堂木震懾了二人,“一個一個說,吵鬧不休把這里當成什么地方了?你先來?!?/br>
    越秋忙道:“大人,這箱子是我撿來的,可不知為何被他搶了去?!?/br>
    越澤急忙反駁,“大人,他要不偷我的東西,我也不可能搶回來啊,我搶回自己的東西不犯法吧?”

    “你的東西?”扶蘇大樂,“言舒,給他們好好看看屬于他們的東西到底長什么樣子?!?/br>
    白谞抱起案上一方三尺長寬的青銅匣子放到堂下,兩人看到印泥上的官方大印和絕密的字樣,臉色大變,急忙矢口否認這不是他們的東西。

    “錯了錯了,這不是我們的?!?/br>
    “言舒,把原箱子給他們看看。”

    “是。”

    扶蘇問:“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兩人的供詞頓時變得非常統(tǒng)一,堅持聲稱沒有見過,也不認得箱子上的標記。

    扶蘇冷笑,“還嘴硬呢,范大人,這案子該怎么斷?”

    范靖傾身恭謹?shù)氐溃骸暗钕抡J為呢?”

    扶蘇謙遜道:“我不會斷案子,沒經(jīng)驗,不過嘛,對付這樣的地痞無賴得用點非常手段,言舒?!币缓仙茸?,眸色變冷,“打,什么時候招認什么時候停手?!?/br>
    “殿下英明?!卑鬃犈牧伺氖?,左右立刻將上前捆住兩人,揚起板子就打。

    才挨了一下越秋就大叫:“我招,我立刻就招?!?/br>
    扶蘇并不滿意,“越鳴骰,你要有點骨氣,好歹挨上個百千十下再招啊,免得你出去以后說范大人把你屈打成招。”

    范綏:“?”他說話了嗎?

    越秋好微偷,越澤好搶些不值錢的東西,兩人不貪財,只圖個樂子,純屬腦子不正常的貨色,半斤對八兩。如今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扶蘇決定給他們個教訓(xùn)。

    “范大人繼續(xù)審,東西我?guī)ё吡?,這人嘛……”扶蘇壓低了聲音道:“關(guān)上個十天半月的,養(yǎng)好了傷就放了吧,小懲大誡,既然東西不經(jīng)官府的手,就和他們無干了。這件事不必聲張,大人可知?”

    范靖同樣壓低了聲音,“下官明白了?!?/br>
    為避嬴政耳目,扶蘇特意托猗頓原不惜花重金請公輸錯先生打造了一件禮物,因此物的特殊性,自然不能走官府了,不然能直接送到嬴政的面前,到時候這東西是用到誰身上還真說不準。

    可沒想到居然耗費了這么長時間,扶蘇本是想著禮尚往來,嬴政送他一個金籠,他該回以同樣令其驚喜的禮物才是。

    現(xiàn)在嘛……不知還有沒有必要送了。

    夜幕降臨,皎月清輝,冷鋪長街。

    一點宮燈如風中燭火忽明忽暗,嬴政獨行至步蘭殿,制止了守夜的宮人,徑直進了內(nèi)殿,撩開層紗,扶蘇內(nèi)臥而眠,被子滑落到腰際。

    幫扶蘇拉高被子重新蓋好,嬴政在床邊坐了下來,月光從窗欞照射進來,他的臉上沒有表情,沉沉的注視著扶蘇,木塑似的一動不動,看了許久。

    忽而伸手摸了摸扶蘇的側(cè)臉,食指輕點了點軟軟微翹的唇角,向下輕滑,反復(fù)摸了一遍頜骨和脖頸的線條,伸進了寢衣里。

    觸手滑膩的皮膚有點涼,嬴政正欲抽手,睡沉的扶蘇豁然睜開眼睛,扣住了他的手臂,翻身坐起,被子被掀開的瞬間,另一只手抽來時還帶出了一道銀光。

    金屬的碰撞聲清脆響亮,嬴政只覺右手腕一涼,低頭一看一個銀晃晃的鏈子鎖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頭連接到了床頭。

    嬴政的反應(yīng)比扶蘇預(yù)料中的平淡多了,他僅僅看了眼手腕上多出來的東西,重把目光移到了扶蘇的臉上,淡淡地問:“這就是去咸陽獄取回的東西?”

    “父皇果真是神通廣大,所有的事情都瞞不住你的眼睛?!狈鎏K不滿淡淡扯了扯鏈子,冷笑:“還覺得驚喜嗎?為你準備的。”

    嬴政用自由的手的掐住了扶蘇的下巴,欺身上前,語氣平淡,隱約有笑意,“小狡童,你是不是想把朕的兩只手都鎖上?”

    “你提醒我了。”扶蘇猛的將嬴政撲到,利落的將另一條鏈子扣到了嬴政的左手上,結(jié)合處有個靈巧的機關(guān),被束縛的人掙扎得越厲害就會收縮纏繞得越緊。

    然而嬴政絲毫掙扎的意思也沒有,極是配合,干脆往床上一躺,雙手交扣托在腦后,好整以暇的望著扶蘇,“然后呢?王兒該脫朕衣服了嗎?”

    扶蘇一愣,被他驚到了,“我為什么要脫你衣服?”

    嬴政調(diào)侃道:“深更半夜,你誘朕前來,還把朕鎖在床上,不做點什么不浪費了你的心意嗎?也辜負了今晚的月色?!?/br>
    “咳,我沒那個打算,我是想和你好好談?wù)?。而且什么叫我誘你前來的,分明是你自己偷偷摸摸溜進我宮里,欲行……”

    嬴政笑著接,“欲行不軌?”

    扶蘇為防被他繼續(xù)帶偏,踢了他一腳,鈴鐺叮當作響,他不悅的又踢了一腳,“父皇,我沒和你開玩笑。”

    嬴政盯著他的腳踝,淡黃色的褻褲卷高露出的小腿白得泛光,細而精致的腳鏈圈住了同樣漂亮精致的腳踝,一顆銀色的鈴鐺和小巧的玉珠搭在凸起的踝骨上,很搭配。

    “看什么呢!”扶蘇瞪了嬴政一腳,把雙腳塞進了被子里。

    嬴政眼里劃過惋惜,表情未露出來,閑閑的問靠著墻坐著瞪他的扶蘇,“就這么談?”

    “對?!?/br>
    “好吧,依你,你想談什么?”

    扶蘇無法啟齒,換了個姿勢,嬴政的目光逐漸變得熱切,緊張的壓迫感又來了,扶蘇改變主意,“我不想談了,你回去吧?!?/br>
    嬴政拽著鏈子晃了晃,“你還鎖著朕呢,朕如何走?”

    扶蘇二話不說起身下床,“行,那我走?!?/br>
    “等等?!辟焱裙醋》鎏K的小腿,故意將他絆倒,摔自己身上也不在意,笑著說:“王兒何故這般吞吞吐吐,想說什么直說就是,朕又不會責怪你目無尊長,以下犯上。”

    扶蘇撐著床鋪起身,嬴政阻撓將他逼回去,“小狡童怕什么,朕會吃你嗎?”

    還真有可能。扶蘇猶豫再三,慢吞吞地問:“父皇半夜來我宮里是想做什么?”

    嬴政回答得十分干脆,“朕睡不著,想抱著你睡,不行嗎?”

    “可我想一個人睡?!?/br>
    “小狡童,你不是也沒睡著么,是等朕呢,還是錦被孤寒,難以入眠?”嬴政語意曖昧,表達露骨,調(diào)笑意味十足。

    扶蘇捂臉,真心實意地感嘆:“父皇,臉是個好東西,奈何你偏不要,可見有眼無珠,不識珍寶?!?/br>
    “怎么會呢,朕只有一個珍寶,那就是你啊?!辟痖L腿碰了碰扶蘇,“王兒要一晚上都這樣么?”

    扶蘇道:“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我就給你解開?!?/br>
    “洗耳恭聽?!?/br>
    扶蘇艱難啟齒,“日后,我們可不可以少做點那種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你,你現(xiàn)在想的那種事情?!狈鎏K飛快的看一眼嬴政已經(jīng)起感覺的腿間,扭開了臉,臉頰發(fā)熱。

    “你是指上床?”嬴政笑著好商量地問:“那你覺得怎么做才算合適呢?”

    “一……一個月一次?”

    “一次做一個月?”

    扶蘇震驚,“父皇?你瘋了?”

    嬴政正色,反問他,“王兒,你老實說,你真的很介意?不愿意和朕親密?”

    “不是不愿意,就……就覺得不好。”扶蘇說不清,而且作為承受的一方,他還會疼,誰會喜歡找苦頭吃呢,又不是有病。

    再者說嬴政每次做都很兇,開頭說得多好聽都白費,該失控的時候一定會失控的,他都有點怕了。

    嬴政竟認真的和扶蘇討論起來,“除了疼,沒有別的感覺了嗎?”

    扶蘇臉紅到了耳朵根,“反正,反正就是不要多做。”

    嬴政勾了勾唇,令人意外地道:“行,父皇答應(yīng)你,可以解開了嗎?”

    “你真的答應(yīng)了?”

    “嗯。”

    扶蘇將信將疑,摸出了精巧的鑰匙打開了小鎖,“那你說話算話?!?/br>
    “朕說話從來都算數(shù)?!?/br>
    嬴政揉了揉手腕,如鎖定了獵物的雄獅撲了過去,輕而易舉的絞住了扶蘇的雙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扶蘇不可置信,反應(yīng)不過來事情的發(fā)展。

    嬴政低笑道:“但是朕給你上一課,永遠不要聽信一個男人在床上給你的承諾。”

    扶蘇氣惱自己輕信他,“……所以你真是個混蛋?!?/br>
    “那朕確實要做點混蛋事情了,不能白白浪費了你費這么大力氣找來的好東西?!?/br>
    嬴政摸到扶蘇的腿間,柔軟的物體和他自己的硬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直被忽略的事實浮出了水面。

    扶蘇可能一直沒有開竅,被動的接受著情感的給予,又或者他的感情和嬴政的不是同一種,至少他不會只要看著就能有感覺。

    “王兒,你還是不懂,但沒有關(guān)系,朕會一點點教給你。朕愿意和你做這些事情和自身的欲望無關(guān),也不是純屬的無關(guān),但最主要的是,朕很喜愛你,喜愛到必須要做的地步?!?/br>
    “可……”

    “噓!一切都只是因為是你而已,你莫非真的以為父皇和誰都是這樣子的嗎?”

    嬴政眸色沉沉,輕咬著扶蘇的耳尖,沉聲道:“所以,剛才你與朕做的約定,作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