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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夜雨對床在線閱讀 - Chapter 13 夜雨同眠

Chapter 13 夜雨同眠

    廣東的七月已經(jīng)算是盛夏,酷暑難耐。白天再開摩托車出去玩容易中暑,旭就換私家車來接源源。

    空氣灼熱,從家門口的步行街走到馬路邊短短幾步路源已經(jīng)汗流浹背。大中午最炎熱的時間多數(shù)人為了避暑選擇不出門,馬路寂寥無人。唯一一輛車停在樹下陰涼處。

    源略帶遲疑地走近去,俯身朝車內(nèi)往去。

    車窗降下來,林東旭嬉皮笑臉地說:“小弟弟要跟哥哥去兜風(fēng)嗎?給你買果汁冰。”

    人模人樣的可惜精神有點不正常。

    源皮笑rou不笑,譏諷道:“我去青山你要去嗎?”

    林東旭嘖了一聲:“沒意思。幽默一點嘛。”他把放在座椅后面的果汁冰遞給在副駕駛坐下的源?!懊⒐ぬ},特大杯?!?/br>
    源熟道地插上吸管,把苦瓜檸檬汁遞給正在開車的旭,然后再處理自己的芒果冰。香甜濃郁的芒果味一下子化開酷暑的凄苦。靈魂從炎熱中解脫。

    潮汕地區(qū)接近熱帶,芒果菠蘿熱帶水果隨處可見。不止如此,水果種類繁多新鮮優(yōu)質(zhì)。夏季漫長且炎熱,新鮮水果加冰塊打碎制成的果汁冰成了消暑佳品,街頭隨處可見。

    縱使已經(jīng)是七月,但是畢竟不算最炎熱的時候,風(fēng)至少還帶著涼意。車窗開一條縫好讓風(fēng)灌進來,車載音樂播放著柔和的音樂,空調(diào)呼呼作響,蟬鳴成了背景音。

    林東旭放下冷飲,胳膊肘搭在前中儲物箱上,小臂伸展手掌一攤:“哎呀,手空空哩?!?/br>
    源假裝不懂,淡淡地說道:“手不放在方向盤上,危險駕駛。”

    “我老司機了不怕,這路也就開40。”旭解釋著,頓了頓,說道:“你知不知道很多情侶開車的時候也要牽手。”趁等紅燈的時候,旭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源。

    源轉(zhuǎn)過頭去,不讓旭發(fā)現(xiàn)自己在憋笑。他壓制下聲音里的笑意繼續(xù)糊弄:“哦,這樣,沒見過。為什么?”

    “我也不知道。這樣,你握著我的手,我感受一下,說不定我就知道了?!?/br>
    實在是說不過他,源轉(zhuǎn)過頭來笑著望著林東旭,后者表情無辜地歪了歪頭,瞟了瞟還攤開著的手掌。

    四目相對,林東旭笑著說:“我的手說他好孤獨。沒有一個心地善良的小朋友愿意陪他?!?/br>
    無可奈何,源投降了。

    剛剛拿過冰沙的手皮膚微涼,冰冷之下卻很火爐般的熾熱,一下子相扣的手變得溫?zé)崞饋?。源下意識想往后縮,卻被旭更加用力地握住。灼熱從手掌蔓延到全身,將他整個人點燃。

    “怎么樣?你現(xiàn)在能理解為什么了嗎?”

    “還不錯。”

    抗?fàn)幉涣怂餍岳蠈嵆姓J(rèn),喜悅總是像墨水一樣,僅一滴理智便失去意義。

    旭笑了起來,拉起源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笑容燦爛得像得到棒棒糖的小朋友。

    源沉默著,愧疚從心底涌到喉嚨。

    這段時間源一直有點躲著旭。依舊是終日廝混在一起,也總是下意識地互相緊挨著。觸碰到肌膚的時候源卻總是像觸電一般彈開。

    上次旭在家里過夜,開頭如他設(shè)想的那樣,過程卻逐漸失控,他在快樂中迷失。他沒有料到旭愿意用嘴巴做,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承受不住失去意識。第二天在旭懷里醒來,身上的衣服端整地穿好。

    林東旭跟沒事人一樣還在開玩笑:“真能睡,我手都被你枕麻了?!?/br>
    林書源心生愧疚,望著旭的臉琢磨著言語。交流第一次變得如何困難。

    林東旭笑了笑,吻了吻源的額頭,下了床?!梆I了嗎?瑩姨好像煮粥了?!?/br>
    兩人默契地閉口不談那件事,旭也如平時一般安分守己,除非源主動,不然他都是只動動嘴皮子。源見了他心里歡喜,想到之后的事情卻總是感到害怕。不曾認(rèn)識的新奇和沉浸在快樂中的感覺都讓他心生恐懼。他是想的,然而未知的事物令人惶恐。

    手被緊緊地握了握。

    林東旭打趣道:“想什么呢,愁眉苦臉的。別想了,想也沒用。芒果冰這么甜,你心還是那么苦,不好吧?”

    源回以一個安穩(wěn)的笑容。

    高中以來從來沒有過這么多閑暇的時光。趁著暑假源報了駕校,不用學(xué)車的時候就跟林東旭呆在一起。小城沒有太多可游玩的景點,加之夏季炎熱難熬,更是沒有想去的地方。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是在林東旭家二樓玩玩游戲看看電影。旭大學(xué)里報了暑假網(wǎng)課,大多數(shù)時候抱著電腦坐在一旁看書寫論文。兩人各干各的,偶爾說幾句話。間或抬起頭來四目相對,互相揶揄幾句。

    一開始源還會拿起林東旭的課本假模假樣地看上幾眼。一句話里有好幾個生詞的情況屢屢發(fā)生?;蛘叱S幸痪湓捓锩總€詞他都清楚,連在一起就讀不明白了的情況。源越看越心虛,也學(xué)會趁休息的時候拿起旭的雅思詞典看一看。

    也是那個時候源才意識到國外大學(xué)比想象中要辛苦。林東旭雖然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但是學(xué)習(xí)的時候相當(dāng)認(rèn)真,就算是這樣,好像還是有做不完的作業(yè)。

    源漸漸地也會放下游戲手柄,時??粗?,仔仔細細地在心里描繪著。好像自己并不認(rèn)識他一樣,總覺得陌生。他的理想、他的抱負(fù)、他的欲求,源一概不知。

    源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坐著地板上挨著茶幾看教材的旭。他已經(jīng)很有男人模樣,練英歌舞的手臂粗壯有力,肩膀?qū)捄瘛?/br>
    源咽了咽口水,伸出腳用腳尖戳了戳旭的臂腕:“你平時自己怎么做?”

    “腳不要亂動碰”旭罵了一句,神情不悅?!白鍪裁矗俊?/br>
    “擼管啊?!?/br>
    林東旭的臉黑了,罵人的話仿佛就在嘴邊,他嘖了一聲,閉上嘴轉(zhuǎn)過頭去。

    源跑下來拉了拉旭的衣擺:“我想看?!?/br>
    林東旭咬牙切齒:“你是忘記你上次怎么收場的了嗎?一天到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源感到莫名其妙,雖然有時候自己的突發(fā)奇想確實會讓旭火冒三丈,但是旭這么生氣還是頭一回。好不容易他鼓起勇氣選擇進一步,旭卻又生氣選擇回避,源也跟著大動肝火。

    氣頭之下源口不擇言:“那你也摸摸我的不就好了。我昨天做夢還夢見你摸我的了。我以為這方面互相了解一點就不會像上次那樣了。我總要先習(xí)慣吧。所以只有我想做是嗎?”

    “當(dāng)然不是啊?!绷謻|旭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每次都能忍住??!”他甩下筆,站了起來。“被你氣死了!”

    源連忙抓住他?!⌒衽艿锰?,源只來得急抱住小腿,被固執(zhí)要離開的人在地上拖拽了幾步。

    “不要走!我們慢慢一點一點來。我會習(xí)慣的!我會努力的!就跟小時候訓(xùn)練一樣,我遲早會習(xí)慣的,對吧。”趁旭停下來的時候連忙爬起來把門鎖上,源轉(zhuǎn)頭對一臉防備的旭說道:“我們先來試試接吻最長時間有多久吧?!?/br>
    事實證明只要堅持不懈積極努力,事情還是進展順利的。已經(jīng)實現(xiàn)坦誠相見,下一步也不遠。

    旭這段時間溫順開心了很多,源說什么都不生氣,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認(rèn)真地聽著。像在馴服一頭野獸一樣。源覺得很有意思。

    源現(xiàn)在才后知后覺家中還有其他人是多么尷尬。有時候源從旭的房間里出來正好撞見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林家小妹,或者旭的父母從外面回來到二樓來看他一眼,都讓源心虛。

    這些天來他們還是默契地不提留下來過夜的事情。不知道林東旭又是在堅持什么匪夷所思的原則原則,而源則一半處于心虛,一半因為緊張??傊麄?nèi)杖找娒?,卻閉口不談這件事。每次到了時間旭就開車送源回家。說著有的沒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那么重要,互相道了晚安,回到家中還繼續(xù)用手機互相發(fā)消息,直到躺到床上睡著為止。

    到了月底,經(jīng)歷過幾日悶熱到難以呼吸的日子,源被暑熱折磨得懶洋洋的,不愿意出空調(diào)房。連日接近40度的高溫,在外面一分鐘人就像剛從熱水里撈起來的一樣。好不容易起了風(fēng)天涼了一些,旭又準(zhǔn)備了一頓都是rou的晚餐,才得以把源從家里拉出來。

    源一進了旭家里,就問旭借了一套衣服,舒舒服服沖了個冷水澡,開了罐冰啤酒喜滋滋地玩起游戲。只是天氣太熱,皮膚貼在一起屬于酷刑,源下意識地離旭遠一些。

    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玩旭新買的游戲,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無拘無束從容自在。不知怎的源想到酒池rou林的商紂王,又覺得商紂王應(yīng)該不如他快樂,畢竟那個時代沒有空調(diào),一百個美人也不如一個真心實意喜歡著的青梅竹馬有意義。

    于是林書源得意忘形流連忘返,全然不顧旭三番幾次回家的提醒,吃了宵夜玩到游戲通關(guān),喜不自禁地朝旭炫耀。然后源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旭面如土色,才想起來旭一整晚都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源打游戲,連話都很少講。

    林書源有些過意不去,試探性地詢問:“你是不是在生悶氣?”

    “沒有?!?/br>
    源湊近過去想要貼到他懷里,旭僵了僵,伸手抱住了源。

    “我今天很開心啊。你不開心嗎?”

    “開心啊。”旭回答得有氣無力,依舊沒有看向他。

    源一時感到無所適從,朝后躲了躲,他摸了摸耳朵,感到不好意思了。他支起身子,以一個跪坐的姿勢后退了兩步。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兩點了啊,我是不是該回去了……"他甚至不敢去看林東旭。

    林東旭默不作聲地背過身去,拿起放在茶幾上的車鑰匙。他站了起來:“走吧。我載你回去?!?/br>
    他們沉默著一前一后地下了樓梯。外頭狂風(fēng)大作,樹葉亂飛,好幾個花盆被吹倒在地。

    “怎么這樣?”

    旭拉開了車門,冷冷地回道:“今天臺風(fēng)。凌晨登陸?!彼D了頓,抬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澳悴粫遣恢腊??”

    源尷尬地笑了笑。他看到旭的臉?biāo)⒌匾幌潞诹?,一下子坐進車?yán)铩T催B忙拉住旭的車門不讓門關(guān)上。

    “我今天就在這里睡。不回去了。我明天再回去。”源感到頭暈?zāi)X脹,酒精在大腦里起作用了,他感到身體從頭到腳燃燒起來。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一個借口?!皩α耍阋埠染屏?。酒駕不好?!?/br>
    “沒關(guān)系啊。走小路就好了。我送你回去,上車吧。”林東旭也死死地抓著門想要把門關(guān)上。

    源惱羞成怒,用力地拉開門:“快下車!”他把旭從車?yán)锢鰜怼?/br>
    林東旭懵了。他愣了愣,拉著源轉(zhuǎn)頭朝門外走。“我陪你走回去。”

    源拼命掙扎:“我想留下來?。 彼X得自己腦子要炸開了,憤怒和悲傷涌上心頭?!澳悴幌胛伊粝聛韱幔浚 ?/br>
    “我不想你只是為了哄我開心留下來!”

    源愣了一秒,酒壯慫人膽,下一秒他抓著旭的手往樓上跑。

    到了二樓旭想要拉著他去客房。

    源緊緊地握著旭的手,堅決地說道:“我在你房間睡?!?/br>
    兩人沉默著一前一后上了樓上,十指相扣,手心發(fā)熱,淌出薄薄地汗。

    洗過澡后全身舒爽,簡單地吹過頭發(fā),發(fā)尾依舊是濕的。

    等著旭的時間里,源跪坐在床上,卻又覺得太拘板,躺下之后又更覺得不像話。開一盞小臺燈過于昏暗,他按了白熾燈的開關(guān),覺得太亮堂了,又關(guān)上了。他站起來,扯開窗簾,狂風(fēng)暴雨也沒有月光映照,屋外呼嘯狼藉,過于吵鬧,源又把窗簾拉上。倒是安靜了一些,但是未免過于安靜。浴室的水聲聽得一清二楚。

    他聽見水聲停了,急忙在床沿坐了下來。聽見開門聲源才轉(zhuǎn)過頭去瞧。

    旭沒有穿上衣,一邊用毛巾擦頭發(fā),一邊喝水?;椟S的小臺燈顯然夠用,勾勒出他身體的肌rou線條。源咽了咽口水,心砰砰直跳,心想著還好沒有開燈,又氣旭悠哉悠哉實在可恨。

    源故作鎮(zhèn)定,接過旭遞過來的礦泉水瓶,一面說些有的沒的。

    “思佳去廣州上雅思課了啊?!?/br>
    “對啊?!?/br>
    “那她什么時候考試?”

    “下個月?!?/br>
    “考完就回來了吧?”

    “對啊?!?/br>
    “她雅思考得好嗎?”

    “不知道,應(yīng)該比我好?!?/br>
    “她跟你去一個學(xué)校嗎?”

    “對啊?!?/br>
    絮絮叨叨的,好像一停下來他們就會像一葉扁舟被海浪卷走。

    “她英語很好嗎?”

    旭不回答了。

    “她跟誰一起去上雅思課???”

    “自己去。住酒店。一個人。上課地點就在酒店對面過個馬路就到。我送她去機場的?!毙窨缟砼郎洗?,一把把坐在床沿的源拉了過去。

    源倒在他懷里,頭昏腦脹:“我又不跑?!?/br>
    旭笑了一聲:“你最好是?!?/br>
    他緊緊抓著旭的衣服下擺,好像抓著狂風(fēng)暴雨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源鼓起勇氣,抬起頭湊近了些,舔了舔旭的唇。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旭的吻,被觸摸的時候也不在害怕。懷著忐忑的心情拖了衣服,伸吻著順勢躺到在床上。

    “剛才洗澡的時候我有洗干凈?!被璋档墓庾屓耸ダ碇牵孟裨谧鰤粢粯?,源也稀里糊涂地全都老實交代了?!斑@兩天我在家,想你了,我就自己做了,用手指。”他伸手去摩挲著,隔著布料觸感粗糙,聽見旭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就在耳邊一聲喘息,比窗外風(fēng)雨飄搖更撼動源的心?!皯?yīng)該很好適應(yīng)??梢钥煲稽c放進去,你就不會那么難受?!?/br>
    被旭吻得神魂恍惚,又聽見旭問他:“怕嗎?”

    源搖了搖頭。也不清楚到底是指臺風(fēng)還是指別的。

    “你在我身邊,我不怕?!?/br>
    小時候刮臺風(fēng)屋外狂風(fēng)怒號窗戶框框作響,地動山搖好像要把房子刮走,源害怕得一晚上沒睡,給旭打電話要他過來。

    事實上他已經(jīng)沒那么怕臺風(fēng)了。現(xiàn)在最讓他害怕的,是旭認(rèn)真起來的樣子。

    常年握棍連英歌舞的手掌長著老繭,被摸到的皮膚像被火燎到一樣灼熱。跟自己的手不一樣,陌生的觸感讓源糊涂了。旭做得很謹(jǐn)慎,很是克制,一點也不疼。可是源糊涂了,他分不清呼嘯著的到底是風(fēng)還是自己的發(fā)出的嗚咽了,怎么會混在一起,他實在是迷糊了。他覺得風(fēng)吹到房間里來了,要將一切都打翻,混亂不堪,到底是床還是在風(fēng)里搖曳的床啊。

    可是他一說“不要”旭就停了下來,暴風(fēng)雨中的平靜讓人惶恐,源又央求旭。三番幾次,抓心撓肝的,源受不了了,只好緊閉上嘴。緊緊抱著旭,像是在雨夜里抱著唯一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