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他像摸貝貝一樣撫摸著季時飛的頭發(fā),嗯,發(fā)質(zhì)十分柔軟看得出是經(jīng)過精心養(yǎng)護的??粗媲败浫鯚o助的季時飛,跟一條可憐的小狗簡直一模一樣。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想到那一次季時飛算計他強jian他被李瀾淵打的時候。 那真是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洛晨肯定自己是個直男,他有好幾位女伴。 而季時飛更不用說了,花花公子的形象早已經(jīng)人盡皆知。 偏偏此刻他的模樣令洛晨起了興趣,而他真的就這樣說了出來: “既然你來求我,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不如就把那次你在李瀾淵面前算計我的事情變成事實。這樣也不枉我無緣無故被打一拳啊?!?/br> 一聽到這句話季時飛整個人好似被冰塊凍結(jié),好半天,他才從牙縫中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來: “我不是gay?!?/br> “好巧喔我也不是,你往我身上潑污水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今天呢?” “李瀾淵他知道你不是,我那時……” 季時飛還試圖解釋,他以為洛晨在意的是自己的名聲。 “脫吧,我在等你的態(tài)度?!?/br> 洛晨直接打斷他的話,季時飛果然腦子不太靈光,長得一副女人相偏偏還是個男兒身。 這下季時飛終于懂了,洛晨不過就是要羞辱他,今天除非他不再需要洛晨的幫忙,要不然他走不出這間屋子。 季時飛手指顫抖著往襯衫的扣子解去,每一下都似用盡了最大的力氣,臉上的表情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此時的洛晨本來應(yīng)該叫停了,可是他還想等,等季時飛到底能忍到什么時候。 一直到季時飛起身將唯一的底褲脫下,洛晨也沒有叫停,而那一句本來應(yīng)該是穿上衣服的話也變成了: “過來?!?/br> 另一邊,李瀾淵當(dāng)然不知道季時飛現(xiàn)在正經(jīng)歷著此生怎樣的煎熬。他掛掉電話回到沙發(fā)上坐下,莫小濤也坐在他旁邊,觀察了一小會兒才開口問道: “哥,出什么事了?” “樊奕出車禍了。” 這一點李瀾淵根本沒有打算隱瞞莫小濤,他想的永遠是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幾天之后他就要打臉了。 “啊?嚴重嗎?” 莫小濤腦海里一下子浮現(xiàn)出他生日那晚,跟在沈流金旁邊的那個黑衣男子,居然出了車禍。 “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不管?!?/br> 既然李瀾淵都這么說了莫小濤自然不會再去深究什么,他快速將剩下的東西收拾完。看了看時間往廚房走去: “哥,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都愛吃?!?/br> 李瀾淵眼睛依舊盯著電視屏幕,這句話實在是將莫小濤夸獎到了,他興沖沖的沖進了廚房,第一次在新的地方做飯他肯定得好好表現(xiàn)! 晚上二人一起看綜藝節(jié)目跨年,第二天就是元旦節(jié)他們哪里也沒去湊熱鬧,就待在別墅里過了好幾天的二人世界。 再后來就是繼續(xù)該上班的上班,該學(xué)習(xí)的學(xué)習(xí)。莫小濤的駕駛證已經(jīng)拿到可以兩人一起上下班,他現(xiàn)在重心都在學(xué)習(xí)上健身房也很久沒去。所以他的體重一直維持在一百五左右,不過他的身高倒是長了一點點。 這晚李瀾淵有應(yīng)酬已經(jīng)提前跟莫小濤打了招呼讓他早點回去休息,自己可能要等到凌晨才會回去。 凌晨兩點他從飯店里出來正好看到幾個社會青年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搶劫,地方好像是喝醉了任他們在他身上收剮財物。 李瀾淵一眼看出那個亞麻頭發(fā)的男子正是沈流金,他不發(fā)一語將幾個流氓趕走,并且還拿回了沈流金的錢包和手機。 他將人帶到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沈流金顯然是喝了很多酒,整個人都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李瀾淵將他的頭擺正讓他看著自己,可是沈流金眼神渙散根本對不上視線。 “沈流金,看著我!” 李瀾淵大喊一聲,這一下倒是另沈流金有些意識了。 他看著面前的男子,看了半晌才撲進李瀾淵懷里,哭道: “小淵,你幫幫我?!?/br> “好,我?guī)湍恪!?/br> 沒有一句多余的責(zé)怪,李瀾淵就這樣應(yīng)下了這句承諾。 第二天,整個瀚海都接到總裁的緊急通知,暫緩上市,全力進軍化妝品行業(yè)。 這簡直跟一個笑話似的,科技行業(yè)做化妝品?不跟打鐵的來燒菜一樣,驢唇對不上馬嘴嘛! 幾個資歷比較老的員工一看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他們第一時間去了總經(jīng)辦找李瀾淵。 不管怎樣,李瀾淵就是不說出具體原因,他只給了一個承諾: 給我三年時間,瀚海必定上市,還是以現(xiàn)在十倍的價值上市,不相信我的都可以另謀高就,該有的補償一分不會少。 既然總裁都這么說了,大家哪里有不跟隨的道理,都是一起打下的江山,何況李瀾淵的實力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一個星期之后,瀚海發(fā)布收購令,以瀚海全部的資金收購創(chuàng)維公司,這簡直是在以自己的所有財力填補創(chuàng)維的大窟窿。 除了麗水那棟別墅,李瀾淵還將自己名下的所有房產(chǎn),地產(chǎn),投資轉(zhuǎn)賣,為的就是有更多資金幫助創(chuàng)維。 這一舉動簡直驚動了s市的整個商業(yè)界,連他大哥都忍不住打來電話: “你小子到底搞什么鬼?就為了沈流金那家伙,這么多次你就不能長長腦子?” “哥,你放心,瀚海之前就是跟家族企業(yè)分開的,不會牽連到你們那邊?!?/br> “我是這個意思嗎?知不知道爸爸這幾天看新聞是什么反應(yīng)?” 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也沒有其他意思,瀚海就是晚幾年上市,我相信我會做到的?!?/br> “那就好,有什么困難跟我說,我也還有一些私產(chǎn),只是不能讓你嫂子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吃個飯,你這大半年都不回來一次是幾個意思?媽都念叨好多次了。” “我知道,等忙完了這陣,還有,哥,我談戀愛了,沈流金已經(jīng)是過去式,你別再提了?!?/br> “過去式你還幫他?” 聽到這里李瀾淵閉上了眼,道: “最后一次,而且被牽扯的不止創(chuàng)維一家公司,我不能袖手旁觀?!?/br> 或許就是這個理由吧!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什么時候把男朋友帶回來看看吧!家里也不指望你傳宗接代了?!?/br> 就他年輕時鬧的那些事,家人對他只有一個要求,平安就好。 “嗯,等忙完這一陣,還有,哥,今年過年我可能也回不去了,接下來我都會非常忙?!?/br> 接下來果然如李瀾淵說的一樣,他幾乎忙到只剩下睡覺的時間了。 這一點莫小濤是深刻體會到,因為他又開始給李瀾淵送飯了,而且這飯還是直接從學(xué)校的廚房做出來的。 他一直都不知道李瀾淵的公司到底出了多大的事情,只知道整個公司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連助理小劉每天都見不著人影。 這天中午莫小濤正跟李瀾淵在辦公室吃著飯,他們正聊到春節(jié)過年的事情。 今年的春節(jié)來的早一些,二月三號就是,算來就十幾天時間了。 “你過年不用回家嗎?” 李瀾淵吃著碗里的飯菜,問道。 “之前為了省錢都沒有回去,算來都兩年多了。” “那你今年還是回去跟家人一起過年?!?/br> 李瀾淵心想著莫小濤這么久沒回去了,肯定想家里想的緊。 實際上莫小濤根本沒什么感覺。 “那哥你過年呢?” 莫小濤并沒有過多解釋自己家里的情況,反問道。 “公司這邊忙不開,過年我都會在公司?!?/br> “這么忙?。恳惶旒俣疾环艈??我聽說公司收購了什么創(chuàng)維,是出什么事了嗎?” 莫小濤從劉小微那里還是聽到一些事情,不過他根本不知道創(chuàng)維什么公司,也不是瀚?,F(xiàn)在在經(jīng)歷怎樣的磨難。 李瀾淵正要回答,這時門口卻走進來一個人。 “你們在吃飯嗎?那我等一下過來。” 來人正是沈流金,他現(xiàn)在負責(zé)整個創(chuàng)維內(nèi)部接洽問題,相當(dāng)于是創(chuàng)維的負責(zé)人了。 “沒事,我正好吃完了,你到會客室等我一下,我洗個手就過來。” 李瀾淵放下碗筷往旁邊的休息室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莫小濤。 沈流金看到莫小濤本來有些顧忌的,不過要是不打個招呼就走也有點不太好,所以他還是大方的開口: “小濤,你好,我叫沈流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了?” 莫小濤當(dāng)然記得他,只怕他是除了李瀾淵之外唯一一個就算燒成灰莫小濤也會認得的人。 “你好,記得的?!?/br> 莫小濤也放下碗筷,連忙握上沈流金伸出的手。 “聽瀾淵說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真為他高興,看得出來你很愛他?!?/br> 這句話讓莫小濤臉紅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你放心,我跟瀾淵就是合作關(guān)系,再說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很愛我的另一半?!?/br> 沈流金說出這句話就是想莫小濤吃一記定心丸,他看得出眼前這個小孩太沒有安全感了。 聽到這里莫小濤才想起來樊奕的事情,他關(guān)心了一句: “你愛人,他還好嗎?” 沈流金臉上的微笑淡了下來,他有些苦澀的道: “不太好,前幾天才出ICU,現(xiàn)在24h都要專人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