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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總攻】馴服計劃在線閱讀 - 雷雨將至

雷雨將至

    “你們認識?”白雁在夜梟的嘴唇近在咫尺的時候輕輕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再靠近分毫,“三公主的那個仆從”,看夜梟眼中滑過的稍許茫然,白雁提醒道。

    “之前在拍賣行,他幫過我?guī)谆??!币箺n的心里陡然滑過一絲酸苦和不悅,掩飾地垂下眸子,不讓這種消極的情緒展現(xiàn)在白雁面前。

    行啊,感情拿的還是深情男配劇本。

    白雁不爽地暗自磨了磨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頓時就從阻止夜梟的靠近變成了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兩人的呼吸瞬間交纏在一塊,纏綿地卷起今日略帶土腥味的一小撮空氣。

    他自上而下俯視著眼前人幽深的眸子,不期然在其中看見自己滿滿的倒影,白雁勾起唇角,總算滿意了一些,緩緩放松了對夜梟的桎梏——

    下一秒,夜梟的眸子閃了閃,飛快地領悟了其中的含義,附身而上,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堅定又渴求地吻上他的主人。

    康格蘭的天氣永遠是這樣不冬不夏,不春不秋,涼爽卻不刺骨的風永遠帶著泥土的氣息和白玫瑰的花香,飛揚的窗幕訴說著風的痕跡,他們在細膩的風雨中接吻,晦暗不明的日光在他們交纏的呼吸上徘徊,在如晦風雨中混雜上一絲陽光調的暖香。

    他很好聞。

    他真好聞。

    他們同時這樣想著,在雙唇分開的間隙住視著彼此,黏著的目光中似能道盡萬千心緒,又好似只是單純的注視而已。

    “要下雨了。”無需偏頭向外張望,只靠鼻子就能聞到這股子風雨欲來的氣息。

    “是啊?!币箺n呢喃著再次湊近,偷偷蜷起腳趾,用以壓抑自己心中滿溢的情緒,他快要被白雁迷得喘不過氣來,只能在呼吸交纏的間隙汲取賴以生存的氧氣。

    康格蘭氣候十分穩(wěn)定,全年大抵是就是陰天加細雨的組合,晴天屈指可數(shù),狠戾的風暴也幾乎不會來臨,可在白玫瑰盛開的時節(jié)卻也會降臨那么幾場雷雨,不合時宜地打落一地花瓣,是摧殘也是歷練,是嬌嫩花朵的劫難,也是涅盤重生的機緣。

    康格蘭人只會把雷雨稱作“下雨”,至于無邊絲雨則只是他們日常的一部分,并無緣獲此“殊榮”。

    黑沉的云幕低垂著與遠方的天際相接,可怖的風暴在這厚重的云層中無聲醞釀,低氣壓逐漸籠罩住整個人間。

    暴風雨將至,他們在接吻。

    ******

    康格蘭的雷雨其實很講禮儀,像個彬彬有禮的紳士,真正降下風暴前還需通過云卷云舒的微妙變化來作措辭得當?shù)念A告函,天色雖不美,可真正的雷雨卻不會立即降臨。

    而這段暴風雨前最后的寧靜無疑就是賞花的最后機會,平日里已經(jīng)很受偏愛的安吉麗娜白玫瑰由于被冠上了“最后”、“摧毀”這樣殘酷的字眼,也更加被青睞和憐惜,所以第二天的宴會照常舉辦,除了為尊貴的王子公主接風洗塵之外,還多了個賞花宴的由頭,愛好附庸風雅的貴族們別說下雨,下刀子怕是也要趕來。

    “我尊敬的王子殿下,尊敬的公主殿下。”老莫頓伯爵在艾什王子紅寶石戒指上的吻拉開了這場晚宴的序幕。

    艾什王子是最受貴族們關注的人,康格蘭和王都遠隔山林,雖然不是什么無法穿越的天塹,但也使得許多本地貴族終其一生可能都沒見過王族,此時自然對他充滿了好奇。

    但是身為康格蘭大公的白雁所獲得的關注可半點不比艾什王子少,原因無他,誰叫他實在是太神秘了,幾乎從不在本地貴族面前露面,反倒是他的事務官的臉在康格蘭境內的知名度倒還比他本人高一些。

    “尊敬的康格蘭大公,您真是英俊,真不知道您未來的夫人會是怎樣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呢?!焙惸取げ┝帧獊碜圆┝殖堑呐泳舨椒タ羁畹刈叩桨籽忝媲埃诒芯埔簱u曳出的光影中淺笑著說道。

    按理說白雁這位尚未娶妻的大貴族身邊不應只有這么一位佳人才對,可貴族小姐們自然有屬于她們的“潛規(guī)則”,所以別看博林子爵此時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其實她可是從眾多貴族小姐們中殺出來的唯一的勝利者。

    海倫娜·博林,去年剛從父親那承襲爵位,主要勢力范圍在康格蘭南方,家族供奉了許多藥劑師,藥劑產(chǎn)業(yè)很出名......

    關于這位子爵的種種情報在白雁腦中一閃而過,他雖然很少參與這些貴族的聚會,可這不代表他對他們一無所知,恰恰相反,他早已經(jīng)通過手底下人遞來的情報對他們的情況爛熟于心。

    白雁擺出一個公式化,但很優(yōu)雅的笑容:“博林子爵,久仰。”

    “大公閣下知道我?”海倫娜·博林用扇子遮住嘴巴,一副半真半假地受寵若驚的表情。

    白雁這回沒說話,只含笑舉了舉酒杯。

    海倫娜·博林忍不住整個人湊上來,撩了把頭發(fā)道:“水晶瓶和不死鳥若能結合,博林家族將呈上世代的忠誠?!?/br>
    水晶瓶是博林家族的紋章。

    年輕的子爵美艷的面容在面前放大,白雁卻向后靠了靠,避開了海倫娜嬌艷的紅唇,也避開了一同襲來的濃烈香氣。

    太熏人了。

    白雁心里暗自皺眉,心里不期然想起了另一個人的味道。

    “子爵您說笑了?!焙瓦@些貴族周旋沒什么意義,白雁心里覺得膩味,笑著道了聲“失陪”,就放下酒杯離開了這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的宴會廳。

    而另一邊,夜梟一個人在露臺吹著風,方才看見美麗曼妙的女貴族和白雁說說笑笑,讓他不知為何就有點煩悶,他畢竟只是個奴隸,無論怎樣好像都沒有光明正大地陪在他身邊的資格,更沒有獨占他的權力。

    他再次忍不住地想透過人群,偷偷看一眼他的主人,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尋找間手下意識地在一旁的桌面上拂過,人沒找到,卻摸了一手的灰。

    夜梟捻著手指,面無表情,然而下一秒,他卻像察覺到了什么一般,猛然回頭盯著安然擺放在露臺一腳的桌子。

    不知名的黑色灰燼順著桌布的紋路,在桌角形成了一個隱蔽的符號,這不是世界上任何一種文字,也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象形符號,甚至于尋常普通人看了也不會在意,只當是臟東西不小心粘上去了。

    然而夜梟卻再清楚不過,這...這是暗網(wǎng)專屬的聯(lián)絡符號,是老師的標記,是專門寫給他看的!

    西,車,23。

    這就是那一行符號所表達的所有信息,旁的人就算能耐大到能破譯出暗網(wǎng)的特殊符號,也不能理解這其中的含義,而夜梟這個從記事起就生活在暗網(wǎng)組織內的職業(yè)賞金獵人卻在看到的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約見的地點。他的上級,也是他的恩師,格雷芮爾夫人,要在這個地方見他,就在今晚。

    夜梟輕輕揉搓著手指,看著灰黑色的灰燼由于過重的大氣濕度怎么都搓弄不掉,而是在指尖形成了一層骯臟的黑泥,他似是大夢初醒,恍惚間想起自己確實有另一種身份,他與這個陰暗、混亂的地下王國的聯(lián)系就如同這手上的黑灰一般,如附骨之蛆般怎么都擺脫不掉,哪怕他被變賣為奴隸,成為了康格蘭大公的所屬物,只要他還有用,他就還是“夜梟”,也必須是“夜梟”。

    他握緊了拳,以拳心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抵御脊背陡然迸發(fā)的寒涼所帶來的戰(zhàn)栗。

    夜梟還是去了。

    莊園西邊專門畫出了一片地方停放貴族們的馬車,他們的馬已經(jīng)被牽去馬房照料,所以在黑沉沉的夜晚下,一輛輛黑色的方形剪影靜靜矗立在空地上,活像一臺臺棺木安靜地沉睡。

    夜梟莫名覺得喘不上氣,可能是因為雷雨前的低氣壓,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

    第二十三號馬車是一輛棕黃色桑格麗紋馬車,在許多馬車中間并不算十分華麗,但也說不上寒酸,并不引人注目。

    “夜梟。”里面已經(jīng)端坐了一個女人,看來是專門在這里等他的。

    “師父。”夜梟低著頭,進了車也不坐下,站在女人跟前,幸好貴族們用來赴宴的馬車大都寬敞,這輛中不溜的馬車頂也有能將將能讓他站立的高度。

    “坐?!备窭兹馉柵渴撬膸煾?,從夜梟記事起就一直教導他,方方面面,說是夜梟某種意義上的“母親”也不為過,這個女人永遠喜歡這樣脊背挺直地坐著,略有些長的菱形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法令紋,昭示著她已經(jīng)并不年輕了。

    夜梟坐下,依舊低著頭。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接近了康格蘭大公,甚至成為了他女兒的老師......”說著,她停頓了一下,從她的語氣中夜梟奇異地品出一種不太贊同的感覺,似乎言外之意是放他這么“危險”的人在女兒身邊實在是太不謹慎了。

    暗網(wǎng)什么任務都有,什么懸賞都接,相當葷素不忌,可格雷瑞爾卻有自己的原則,她從不動孩子,這樣的原則自然也“傳承”給了他的徒弟們,他們都不會對孩子下手。但作為對這個“規(guī)則”一無所知的康格蘭大公,白雁就這樣任由夜梟這樣的人接觸自己的女兒,格雷瑞爾表示不能贊同。

    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夜梟也不抬頭,只是默默聽著,他們的相處方式總是如此,格雷瑞爾女士很有能力,但也非常嚴格,哪怕是她親手帶大的夜梟,也必須要守規(guī)矩。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嘗試完成那個任務?!币粋€黑色的小瓶被格雷瑞爾女士用兩根手指捻著穩(wěn)穩(wěn)地放到他面前,里面的液體甚至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晃動。

    格雷瑞爾女士帶了一雙長及手肘的女士手套,臨到手肘的位置有些了一些褶皺,應當是坐著的時候不小心蹭出來的,畢竟她一貫的坐姿是上半身筆直地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這樣手套刮到腰部的衣物產(chǎn)生褶皺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夜梟沒接那個瓶子,而是有些出神地分析著女人手套上一個無上大雅的褶皺,好似這就是此時這個世界上最重要不過的事情。

    “夜梟”,格雷瑞爾女士的聲音遠說不上是蒼老,只帶著一絲中年女人特有的磁性,她頓了頓繼續(xù)道:“抬頭?!?/br>
    夜梟一震,抬起頭來,像是終于從深海的漩渦中掙脫出來,帶著一絲大夢初醒般的迷茫,他接過了格雷瑞爾女士手中的瓶子,他自然知道師父口中的“那個任務”指的是哪一個,暗網(wǎng)懸賞榜上常年掛著康格蘭大公的懸賞令,是個天價,但他們甚至連這個人的長相都得不到,完成懸賞自然是天方夜譚,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夜梟極力掩飾自己的眼神,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其中閃動著的光芒還是被格雷瑞爾捕捉到。

    格雷瑞爾女士見多識廣,但她也想象不出自己的徒弟被賣身為奴后被康格蘭大公買走,身為低賤的連最低等的仆從都不如的泄欲工具和康格蘭大公相處兩個月不到,居然內心就已經(jīng)動搖到聽到要對他不利就已經(jīng)心痛到恍惚這種離奇的情節(jié),在她的印象里,她的小徒弟堅毅、高傲,是她手中最雪亮的一把刀,根本想不到這種抖M情節(jié)會發(fā)生在他身上,所以她自然地認為是這個可憐的孩子已經(jīng)被白雁虐到精神恍惚了。

    人面獸心的康格蘭大公,真會演戲啊,人前做足了姿態(tài),人后卻也和尋常貴族一樣不堪!格雷瑞爾女士心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夜梟小時候的樣子,對眼前的徒弟不由得就有了一絲憐惜。

    一錯眼,終于在黑暗中注意到夜梟脖子上的項圈,眉頭皺得更深。

    竟然這樣折辱人!

    她終于有一絲心軟,像是小時候那樣輕輕摸了摸夜梟的頭發(fā),她身量高大,站起來只比夜梟稍矮一些,此時做這個動作倒不如何費力。

    “你受苦了”,這個嚴厲到不近人情的女人只有面對她最小的徒弟時才會稍稍軟和一些態(tài)度,頓了頓,像是思索了一番后,她又道“羅格我已經(jīng)懲罰過他了?!?/br>
    師父手心的溫度似乎隔著手套和頭發(fā)傳達到了夜梟身上,聽到“羅格”這個名字,夜梟顫動了幾下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望進格雷瑞爾女士那雙深棕色的雙眼里,他又頓住了,最終垂下眼,什么都沒有說。

    格雷瑞爾女士的溫情總是非常短暫的,幾乎算得上是夜梟的童年限定,所以她柔軟的態(tài)度只維持了短短一會兒,便恢復了冷硬的態(tài)度說道:“今日晚宴,我會看著你完成任務。”

    但今晚的格雷瑞爾似乎有些變了,竟然破天荒的用不那么嚴厲的語氣第二次開口道:“任務成功后,組織里仍有你的一席之地?!?/br>
    手指緩緩扣緊了手中的瓶子,這短暫一生中的種種記憶浮上夜梟的腦海,如師如父,更某種意義上兼職了“母親”角色的格雷瑞爾不僅是教他技藝而已,自己的這條命如果不是面前的這個人,已經(jīng)不知道丟了多少回了,他曾經(jīng)也真心實意地認為組織會是他永遠的歸宿。

    暗網(wǎng)是個稍顯松散的組織,并不強求成員的忠心,可夜梟對師傅的忠心卻無可置疑。

    至于白雁......真是奇怪,那人明明是自己即將要毒殺的對象,夜梟卻不期然又回想起他。

    他是武功彪炳,風光霽月的康格蘭大公,而我永遠只能是個陰影里的夜行生物而已,與黑暗的關系打斷骨頭連著筋,是永遠抹除不掉的。

    我們...本就行在了不一樣的兩條道路上,夜梟苦澀地想。

    “...是”,黑暗中,他聽見自己答道。

    夜梟下了馬車,才發(fā)現(xiàn)背后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但由著飽含水分的夜風一吹,倒也不怎么冷。

    云層更低了,低且黑,黑得好像要將月亮星辰全部吞噬其中,光看一眼,就能想象出怎樣的驚雷在其中醞釀。

    不遠處是大公的府邸,卻是燈火通明,觥籌交錯,賓客往來的熱鬧聲響好似對即將到來的雷云渾然不覺。

    夜梟面無表情地將格雷瑞爾女士交給他的瓶子收好,慢吞吞地向宴會廳走去。

    晚宴,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