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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谷齋中沒什么客人,一如既往的冷清。玉秋進(jìn)門后也不扭捏,略過打算上前的伙計,直接喚道:“泰老板?” 柜臺后一旁的房間門打開,泰老板推推眼鏡,看清門口的人,臉上掛起笑容:“周六太太,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是來幫……周先生取東西?” 玉秋招呼身后的本杰明進(jìn)來,這才回應(yīng)他:“不不不,是我聽少爺有提起欠谷齋前些日子出了新玩意兒,如今周家有一位貴客,平素也愛找些樂子,我便帶他來此,想招待招待,還請?zhí)├习濉屛覀兪??!?/br> 泰老板往他身后一看,看到本杰明時愣了愣,旋即收起詫異,立刻熱情地保證:“六太太看得起我們這小店,泰某自然不會讓太太失了面子?!?/br> 他向本杰明伸手:“鄙人姓泰,是這欠谷齋的老板,不知這位先生怎么稱呼?” 本杰明被正中間的裸女玉雕吸引了注意力,聞言回神,邊伸手邊沖泰老板淺淺一笑:“格林,叫我格林就好?!?/br> “格林先生您好,不知您對什么類型的感興趣,是要送人還是自用?” 本杰明摸摸下巴,猶豫片刻后仍對他的提問沒有頭緒,笑道:“嗯……泰老板可以介紹,我現(xiàn)在沒有想法?!?/br> “好的,那我先帶格林先生看看我們店中一些較為受歡迎的首飾吧,不管是戴還是用,客人們都很滿意……” 本杰明看過幾只盒子里的物件,很快便清楚了這店中是做的什么方向的生意。泰老板巧舌如簧,極其擅長講解推銷,加上欠谷齋的玉料上乘、雕刻精細(xì),本杰明被迅速挑起了興致,主動開始向泰老板詢問。玉秋趁兩人沒注意到他,拉過一旁的伙計小聲安排好,要是本杰明看中什么,只管記在周家的賬上,隨后靠近侃侃而談的兩人,在一旁安靜做個跟班。 泰老板戴著手套,把一只盒子打開,兩個指頭小心地把里面的細(xì)金鏈撥開,還未解釋用途,本杰明就驚喜道:“哦!這是——”他轉(zhuǎn)頭看向玉秋,“萊恩的禮物,玉秋,你收到了嗎?” 玉秋毫無防備,被問及的瞬間就紅了面頰,視線都不知道該放哪里了:“少爺們,委托泰老板,仿制了一套……” 本杰明激動地用母語喃喃自語了一通,隨即拍手慶道:“太棒了!我很喜歡這個,價格,請告訴我,我可以買?!?/br> 泰老板有些猶豫:“這……實不相瞞,金鏈裝需得量身定做,以達(dá)到最佳的上身效果,價格倒是其次的,這定做的時間……” 玉秋打斷他的話:“泰老板,加急費不是問題,最快什么時候能做好?” 泰老板看了玉秋一眼,咬咬牙:“一周。” 即使加急,這套東西要花費的時間也不算短。玉秋拿不準(zhǔn)本杰明離開的時間,只好穩(wěn)住心神,問道:“本,時間足夠嗎?若是來不及,就讓文祿他們寄給你。” “當(dāng)然來得及?!北窘苊饔淇鞈?yīng)下,“那么,什么時候開始測,現(xiàn)在嗎?” 泰老板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要是格林先生方便的話——” 本杰明轉(zhuǎn)頭看向玉秋,眼神帶有詢問之意。玉秋微微一笑:“自然,我們的行程都是為了你服務(wù)的,請你隨意?!?/br> 本杰明跟隨泰老板去了房間里,鋪中更加冷清。玉秋在濃春樓呆了多年,這些奇巧yin技他司空見慣,對鋪子里擺放的東西并沒有太多好奇。意興索然,他便尋了角落擺放的椅子坐下等候。 [br] 桌上除了套茶具,還有一本封面看起來和欠谷齋玉料有關(guān)的冊子,眼下無事,玉秋便拿到面前翻開,只是一眼,他就發(fā)覺映入眼簾的商品展示圖里有極其眼熟的東西。 即使印刷的黑白圖案有些模糊,玉秋也迅速辨別出那是一支形似桂枝的簪子,頂端的桂花和葉子是用兩種顏色的玉石拼接而成的……玉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摩挲起紙面。 他有過這個模樣的簪子,是周錦宗送的。 當(dāng)時穗兒媽特意將他打造出了個響亮的名聲,那些老爺們遞來的禮物里不乏一些做工精美價格昂貴的,但刻意為了迎合他“玉牡丹”之名,形狀多為牡丹花。唯獨周家二爺,歡愛后送了他一支仿桂的玉簪,。 他在濃春樓里長大,見過太多不得善終的例子,明明有那么多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他還是控制不住動心了…… 他現(xiàn)在都還記得裝簪的盒子上刻著一句詩,只可惜,不論藏得再好,穗兒媽也能從他們房里把這些“賞錢”搜出來。想到這,玉秋神情有些黯然:不知道這支簪子,是不是已經(jīng)被穗兒媽賣掉了…… “夫人,您有什么看中的嗎?” 伙計的聲音忽然在一旁響起,玉秋回過神,心中一動,指著那張黑白的印刷圖:“這簪子,是哪里的款式?” 那伙計伸頭一瞥,嘿嘿笑道:“夫人,這也是在我們這里定制的。欠谷齋雖然主打的是閨中助興,但論雕刻師傅們的手藝,那也是不會輸給任何一家大師的,純做首飾,也是……” 見他喋喋不休,玉秋忍不住出聲打斷:“那我想要一支和這圖上一樣的,需要多少錢?” “呃……這,”伙計面露難色,尷尬道,“不瞞夫人,這簪子上桂花的玉料,實在是不好找,當(dāng)初是……啊,是周家二爺,是他提供的玉料!那玉料自然漸變,做的桂花是蕊深瓣淺,特別好看……呃,您要是只想要款式一樣的,咱們這店里現(xiàn)在就能讓您付個定金,命人去做,但要和那支簪子一模一樣,恐怕……有些難度了?!?/br> 玉秋垂眸聽他說完,默然片刻后輕笑道:“那就不用了?!奔词鼓苷业酵瑯拥挠窳?,做出來的,也不是他想要的那一支了。 思維跳到周錦宗身上,玉秋心情低沉下來。他們已經(jīng)有許久沒見了,廿二……那天可正好是周錦宗的生辰,先不說人能否趕回來,他已經(jīng)被安排了必須陪本杰明看戲,那他先前準(zhǔn)備的東西,是一點都用不上了……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是無奈的,但盡數(shù)作廢,倒也可惜了。 本杰明沒給他太多感慨的時間,很快就測量完身體上的數(shù)值,從屋中出來了。玉秋迅速斂好心緒,起身過去做好跟班的責(zé)任。 很快,本杰明又看上了一串瑩白的玉珠,珠子個頭有拇指大,整齊放在黑色的盒子里,圓潤可愛。玉秋聽著泰老板講解用途,發(fā)覺這居然與周承明曾送給自己的那根珠鏈?zhǔn)峭惖?,頓時臉上有些發(fā)熱。本杰明對珠子里的小機關(guān)很感興趣,沒法接玉秋的異樣,聽完泰老板的介紹,二話不說就決定將它一起買下來。 本杰明經(jīng)驗豐富,使用過不少國外獨特的道具,泰老板正為產(chǎn)品的新穎性苦惱,同他很是有話聊,這一通交流下來,兩人幾乎成了忘年交。欠谷齋很得本杰明的喜歡,這第一天大半的時間,都被花在了這里。 晚上道別的時候,本杰明也不客氣,直言希望明天的安排能比今天還出色,令玉秋壓力陡增…… [br] 一票難求,周康毅為了戲票絞盡腦汁,托關(guān)系賣人情,好在有與周家聯(lián)系匪淺的熟人愿意割愛,條件要待明日再議。 事情迎來轉(zhuǎn)機,周家餐桌上的氛圍都好了不少??紤]到玉秋多費心神,周文祿還特意讓葉婆子做了安神助眠的藥膳,規(guī)定這幾日不能找玉秋胡鬧,讓他早些休息,免得累傷了心神,其他人自無不允。 不過是陪人聊天散步,比起以前那些晝夜顛倒的日子輕松太多,玉秋對他們這樣小看自己的體力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知道這是因著心疼自己,便暗暗將煞風(fēng)景的話都隱下了,乖乖服從安排。 只是……玉秋猶豫半晌,眼瞅著就要撤桌了,才向周文祿問到:“大少爺,廿二……二少爺,能趕回來嗎?” 周文祿聞言笑笑:“或許吧,錦宗今早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往巡寧這方來了。” 那這時間也太緊了,不太可能趕得上……玉秋心里嘆息:今年這次的長壽面,果然還是先別做了吧,免得人還沒回來,直接浪費了。 “真可惜啊,”周康毅想起上次書房里玉秋坦白的計劃,有些幸災(zāi)樂禍,“二哥這日子真不巧,要是慢了一步,恐怕會錯過一份驚喜呢?!?/br> 周文祿道:“哦?這么說,小姨娘還給錦宗準(zhǔn)備了東西?能說給我們聽聽嗎?” 玉秋低頭喝了口湯,赧然道:“大少爺,別問了。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趕不回來,我也就不浪費東西了。欠下的,之后……我再想辦法補給他就是了?!?/br> 周康毅哈哈大笑:“小姨娘,也不用你想辦法,二哥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他自然有法子管你討,你安心就等著便是!” 周康毅毫不避諱,一通話下來弄得玉秋面紅耳赤。玉秋囁嚅了幾下嘴唇,卻說不出狡辯的話,最后抿了抿唇,埋頭喝湯,不再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