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緩和【我們的小屋 想嗎?zuoai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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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冰掰過嚴天垚的臉,強迫和他對視:“爸,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知道你還是無法接受和我成為戀人,也知道你討厭被我碰……對不起,我傷害了你。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我等你,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我的,給我一次機會?!?/br> 嚴天垚的心又亂了,剛才兩人抱頭痛哭,有那么一剎那,他還以為找回了那份遺失已久的父子情。 見對方不說話,嚴冰吐出一口濁氣,嘆息道:“我知道我脾氣不好,我會改的。爸,我想吻你,想瘋了……” 那張臉迅速靠近,四個唇瓣差點貼在一起,嚴天垚立刻用手擋住了嚴冰的嘴,他紅著臉語無倫次:“剛、剛才還夸你來著,你別蹬鼻子上臉?!?/br> “爸……”嚴冰撒嬌似的用臉蹭他下巴,“別忘了你兒子也是個男人?!?/br> 嚴天垚使勁推開他,以刀傷推脫道:“別這樣,我傷口疼?!?/br> 嚴冰舔著嘴角:“就親一下,你說親哪?” 嚴天垚無奈,如果不答應(yīng)這小子肯定又會死纏爛打,“額頭。” “嗯?!?/br> 嚴冰閉上眼睛,柔軟濕潤的唇貼上額頭,他忍不住舔了下,咸咸的,汗的味道。 嚴天垚急著推開他,怕他接著又會提出更無理的要求,沒想到嚴冰親完就說:“我硬了?!?/br> “……” “我去廁所解決一下。”嚴冰跳下床,關(guān)上了廁所的門。 兒子那根,嚴天垚不是沒見過,吃都吃過了,粗細長短口感,他都了解,他盡量不去想這些,就像鎖起當年那段回憶一樣,深埋,不去想。 但廁所傳來了嚴冰擼管的聲音,衣服摩擦的婆娑聲,嘴里發(fā)出的悶哼聲,他似乎擼得很吃力。 嚴天垚聽著如此曖昧的聲音,臉莫名其妙又紅了,一直guntang著,在嚴冰射時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喘息時臉上的溫度隨之升到了最高,他掩面,用微涼的手心給自己降溫。 嚴冰擼完出來,擦著額頭的汗說:“爸,我射了好多?!?/br> 那語氣自然得好像在說“爸,我尿完了”一樣。 “這種事就不用和我說了?!?/br> “嗯,”嚴冰看了眼時間,“可以吃飯了,我去買粥?!?/br> 嚴天垚目送他離開,長嘆一聲,藏在心里的秘密終于說出來了,不得不說確實輕松了不少,可似乎什么都變了,又什么都沒變。 父子倆纏成死結(jié)的心結(jié)松動了,但嚴冰那份執(zhí)著的愛意沒有變。 他以為嚴冰知道他的過去后會罵他臟,罵他賤,然后把他丟在醫(yī)院里自生自滅,可事實卻相反,他倆的心走得更近了,嚴冰吻他額頭時就這么親了上去,親前沒有消毒,親后也沒有擦嘴。 嚴天垚知道兒子確實比一般人愛干凈,但從今天發(fā)生的事上,他也了解到兒子某種程度上的潔癖不是單純字面意義上的“臟”,而是精神潔癖。 他越信任、越愛的人就越不在乎臟不臟,哪怕真的臟了,他也會像對待最純潔的東西那樣寵愛著。 怎么辦呢?嚴冰猜對了,嚴天垚沒談過正兒八經(jīng)的戀愛,以前找老婆也只是為了過日子。他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這種感情。 算了,還是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快八點時,嚴冰買來了粥,他打開熱氣騰騰的蓋子,問道:“能坐起來嗎?” 嚴天垚吃力地雙手撐起來,用力支起上半身,“能,我自己來吧。” 嚴冰打開床上書桌,把粥碗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然后又拿出幾個小菜:“白粥太淡了,不好下咽。” “坐上來一起吃吧。” 嚴冰目測了下這張單人床:“太小了,怕又塌了?!?/br> 嚴天垚收起腿,“坐得下。” 嚴冰坐到嚴天垚對面,他給自己買了炒面。 兩人很久沒有面對面吃飯了,難得氛圍是輕松的——不壓抑、不詭異,就如平常父子一樣,吃著平平淡淡的一頓飯。 可正是在常人眼里唾手可及甚至乏味的平淡,這對父子倆盼了幾十年才第一次擁有。 “你的炒面什么味道?”嚴天垚聞起來比白粥香多了,饞了。 “普通炒面的味道?!?/br> 嚴天垚伸長脖子看著,咽了下口水。 嚴冰淡笑:“外面賣的太油膩了,等出院了我回家做你吃。” “就嘗一根。” 嚴冰使壞,夾起一根面條嗦在嘴里,仰頭靠近他,“給你,吃吧?!?/br> 嚴天垚好氣又好笑,沒理他,捧起碗喝了口白粥壓壓饞勁兒。 一周后,嚴天垚出院了,回到那座瓦房時大吃一驚,還以為走錯了。 嚴冰沒有一直陪在醫(yī)院,第三天嚴天垚能下床后,他飯點才過來,晚上急著回去,就是為了把這間屋子收拾得像人住的。 屋頂叫人來重新翻新了,補好墻面刷上白漆,黑漆漆的天花板重新吊了頂,也是白色的。 晚上,他點著昏暗的小燈,自己混著水泥鋪上奶白色的地磚,貼上白色的墻紙,換上亮堂堂的頂燈,除了新買的床,其他舊家具都被他扔了,買了新的。 重新裝修這間小屋時,他腦中一直想起周濤那個家,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卻溫馨得想哭。他妒嫉,因為沒有。 現(xiàn)在,他不再是憤怒和絕望,他告訴自己什么都會有的——愛會有的,家也會有的,那間溫馨的小屋也會有的。 嚴天垚腳下軟綿綿的,地磚上是毛絨絨的地毯,屋里很暖和——地方小嚴冰沒買空調(diào),買了取暖器也夠用了。 冬天天黑得早,五點已經(jīng)沒了太陽。 嚴冰攙扶著他坐下,“天冷,我準備了火鍋,一起吃吧。” 嚴天垚應(yīng)了聲,看見水池里沒洗的菜,打開水龍頭去洗,流出來的水是熱的,猶如淋在心上,他驚喜地看向嚴冰,嚴冰輕道:“怕你長凍瘡,接了熱水?!?/br> 嚴冰攪拌著火鍋湯底,燉了半天的骨頭湯。菜和rou都端上了桌,兩人默默吃了兩個小時——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相視一笑,繼續(xù)吃,聊幾句天氣,道幾聲情愫,后面的菜園都能閑扯半天。 吃飽喝足,睡覺成了一大問題。 嚴天垚忐忑地洗澡,連衛(wèi)生間都翻新了,雖然還是那樣簡陋,但墻上的瓷磚都亮得發(fā)光。 視覺上是舒服了,可心里煩躁不安,一想起嚴冰在床上等他,他就不自覺的地放慢洗澡的速度。 再洗下去,這個月的水電費要超支了。 嚴天垚穿好睡衣,緩緩走到床邊,嚴冰買了床上電腦桌,正盤腿坐著研究公司重組的可能性。 床上有兩條羽絨被,嚴天垚為了不打擾到他,小心地鋪開被子,睡在靠邊的角落。 嚴天垚躺進被窩時,忍不住又笑了——到處都是暖洋洋的,被窩里早開好了電熱毯,仿佛完全感受不到冬天的一絲寒意。 當初,別墅可比這兒舒服多了,但卻沒能暖到心里。 鍵盤聲持續(xù)到了凌晨一點,嚴天垚的擔心多余了。他從被窩里探出半個腦袋,眼睛亮得像夜貓子:“還不睡?” “你睡吧,別管我?!?/br> “我睡不著?!?/br> “給你讀一段枕邊故事?” “毛病?!?/br> 嚴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半開玩笑地說:“男人嘛,養(yǎng)老婆累點無所謂。” 嚴天垚一時語塞,漲紅著臉:“我是你爸!” “行行,我爸?!眹辣笱艿?。 以前嚴天垚從不管嚴冰,不管是上學還是創(chuàng)業(yè),今晚看他坐在那里紋絲不動,皺著眉頭的樣子,深深了解到兒子一路走來的不易。 他想了會兒說:“明天我就去干活了,云雅兒那邊一個月能賺一千五,加上七七八八的零工,兩千能有。不用負擔房租,夠我倆日常開銷了。” 嚴冰摘下眼鏡揉著酸澀的眼睛,抬頭看向嚴天垚時的眼神變了,就像老板審視員工那樣,嚴肅地問道:“有外債嗎?” 嚴天垚猶豫,嘟囔著:“不多……我自己還……” “不多是多少?” “兩、兩千多?!?/br> 嚴冰瞟了他一眼,拿出兩千現(xiàn)金:“明天去還了?!?/br> “……” “還了?!眹辣僖淮螐娬{(diào),語氣愈發(fā)嚴厲。他這人就這樣,玩起來瘋,不是人起來連渣都不如,可嚴肅起來一板一眼比誰都頂真,要不然也做不了嚴總。 嚴天垚收下錢,塞進枕頭底下,想著如果去理發(fā)店全職,能不能和老板娘談?wù)劊粋€月拿個四五千,盡量減少兒子的負擔。 嚴冰終于蓋上電腦,卷起被子躺下了。他往嚴天垚那邊挪了挪,問:“想嗎?” “什么?”嚴天垚和他四目相對。 “zuoai?!眹辣f完臉上露處標志性的壞笑。 嚴天垚把頭縮進被窩,翻身背對他。 嚴冰隔著被子抱住他,“老實說,想嗎?” “不……” “如果是女人呢?” “有、有那么點。” 嚴冰的手鉆進他被窩,在他屁股上狠狠掐了下:“不準想女人?!?/br> 嚴天垚蜷縮起身體,把他的手轟出被窩,被子邊兒壓得嚴嚴實實的。 嚴冰促笑,道了聲晚安,轉(zhuǎn)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