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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懷疑科學的真理。 崇臻氣喘吁吁回來,何危翻開筆記本,和紙條對照,觀察寫字的筆畫習慣。他雖然對專業(yè)的字跡鑒定不是很在行,但一般情況他能確定80%,那基本上結果也就大差不差了。 “……這張紙條,可能是程澤生寫的?!?/br> 第20章看不見的“鄰居” 未來域404公寓里空氣沉默安靜,一陣風從陽臺刮進來,崇臻的雞皮疙瘩起得更厲害。 “老、老何,你別嚇人啊,程澤生還在解剖室躺著呢!怎么可能會是他寫的紙條?” 何危對他招招手:“你自己來看,他寫字時‘丿’喜歡帶個尾巴勾上去,還有連筆也很相似,‘氣’這個字是不是一模一樣?” “我不用看了,這是臨摹筆跡,一定是!”崇臻頭直搖,“留紙條的人心思險惡,知道咱們在查這宗案子,所以裝鬼嚇你,讓你知難而退!” 何危沒搭腔,他想到剛剛的監(jiān)控錄像,不像是被做過手腳的樣子。如果這就是原件的話,那這棟404公寓的確存在著一股神秘的力量,結合之前的種種現(xiàn)象,仿佛他是和一個“看不見的鄰居”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老何你在想什么?說話啊!你一聲不吭我這心里毛毛的。” 片刻后何危才緩緩開口:“……沒想什么,我會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br> 崇臻伸手在何危的額頭探一下:“我看你印堂有點發(fā)黑啊,要不去廟里拜拜?咱們辦案子經(jīng)常接冤死的人,萬一被臟東西上身多不好。” 何危感到哭笑不得,對崇臻的提議壓根沒在意。崇臻拉住他的胳膊,認真道:“你還真別不信,原來我也頂天立地從不信這些鬼啊神的,前幾年不是生過一次大病嘛,渾身無力天天發(fā)燒就是查不出原因。后來我尿尿去廟里給我求一個平安扣戴著,哎,好了!這你可是親眼所見啊,真人真事!” “……我感覺你是去西南水土不服引起的,回來之后調(diào)理調(diào)理當然好了?!?/br> 崇臻著急,這人怎么就是不開竅呢?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舉頭三尺就算沒有神明,也指不定存在一些不能說破的東西。 何危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在他眼中,人心可比鬼要險惡多了。倘若的確是程澤生的鬼魂跟著他,那何危也相信他找自己是為了申冤,沒有加害之意。 崇臻走后,何危又仔細看一遍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只要出現(xiàn)電磁干擾的信號,畫面發(fā)生抖動,下一秒房間里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發(fā)生一點改變。比方說沙發(fā)上抱枕的位置、茶幾上忽然出現(xiàn)的烤腸袋子、衛(wèi)生間的水龍頭自己打開又關上等等,何危憑著想象,完全可以腦補出一個男人的正常生活軌跡,仿佛就像是在自己家里,隨意且不受拘束。 他盯著紙條沉思許久,從茶幾抽屜里翻出一桿水筆,在紙條的下方留下問句。 【你是誰?】 ——— 雙胞胎DNA甲基化差異的檢測正在進行中,江潭將第二次尸檢的報告交上來,比前一次的頁數(shù)足足多了一半。 “我把他從頭到腳、該查的不該查的全部查過了,包括他生前受過什么傷、可能得過什么疾病,只要是在身體組織上有呈現(xiàn)的,都記錄在里面,你看一下。” “辛苦了。”程澤生翻開報告,江潭坐在對面,抱著臂,“這點小事沒什么,就是對死者過意不去,我跟他說了,要找就去找你,是你不相信我的技術,讓我重新開膛破肚的?!?/br> “……話不能這么說,不是我不信你的技術,發(fā)生的怪事你都清楚,如果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還費那個勁做什么基因測序?” 江潭張了張嘴,無話可說。經(jīng)過這次前所未有的細致尸檢,他也不得不承認躺在這里的何危和資料差異過大。在他們得到的資料里,何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有十年哮喘史、老實安分的上班族;但從尸體上得到的信息,卻是這人身強體健常年運動,腰部腿部背部有不少于五處的陳舊性傷痕,刀傷槍傷運動傷一樣不缺,讓江潭驚嘆,在役軍人差不多也就這體格素質(zhì)。 柳任雨在一旁做記錄,到后來江潭擰著眉頭已經(jīng)不想說話,都是他對著錄音筆轉述,顯然老師對這種怪事無法作出合理的解釋,索性自閉了。 若說這不是何危也就罷了,可偏偏DNA、指紋全部都能對得上,比對得出的結論就是同一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何危表面是上班族,而私下里卻是從事著什么高危工作,像程澤生一樣,常年摸爬滾打在一線,才鍛煉出這樣一副身體。 他把這個推論告訴程澤生,程澤生摸著下巴,反問:“小潭子,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我怎么知道,我只負責解剖工作,查案是你們的事啊程副隊?!苯逗鋈粌A身靠近,“哎,你有沒有換個思路?” “嗯?” “就是他們兄弟倆,多少年前就已經(jīng)調(diào)換身份,何陸是何危,何危是何陸。去看病的一直是何危才對,但死的是何陸,我這么說你理解嗎?” “我有過這種懷疑,但這一切要等基因測序的結果出來之后再說?!背虧缮嵝训?,“醫(yī)院帶回來的血樣,也放在一起比對,別忘了?!?/br> 案情膠著不前,外圍調(diào)查也沒什么進展。真是見了鬼了,何危那天晚上9點出去,就跟人間蒸發(fā)似的,沒人知 道他去了哪里。他住的地方在老城區(qū),地況復雜人員更復雜,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