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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正事,導(dǎo)致篩選腦子里可疑目標(biāo)時(shí)毫無頭緒,可是白言梨也說了,當(dāng)初沒有殺自己選自己做目標(biāo),除了臨時(shí)“見色起意”外還有一個(gè)原因,是因?yàn)榈坨苤袀鞒鰜淼南ⅰ?/br> 也就是說,那位可能存在的妖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也許還很清楚自己正“離家”私自游蕩,連行蹤都掌握到了……行蹤這一點(diǎn),也可能是像白言梨說的,自己太“扎”眼了? 可那時(shí)候哪能想到大陸上還有這么個(gè)人類組織潛伏著?。∪羰侵?,不說低調(diào)點(diǎn)總要防備著。 后悔什么的都晚了,別的不說,皓月組織怎么消滅這種事情輪不找自己cao心,唯一要重視的是帝畿中可能存在的某股勢力。 放出自己的消息給皓月是什么意思?單純沖著自己來? 蒼伐頗為頭疼,每次想到這個(gè)問題他就覺著心累,白言梨雖建議自己多動(dòng)腦,可天性脾氣很難更改,比如就算到了現(xiàn)在,自己依舊反感去算計(jì)猜謀這些。 能夠的話,干一仗,有什么是干一仗解決不了的呢。 大仗小仗,絕對的實(shí)力就是能解決世間一切煩惱的,之所以解決不了,那一定是因?yàn)檫€不夠強(qiáng)。 反思了幾天,蒼伐心中還是認(rèn)定了這樣的看法,他撐著下巴盯著籠頂,對石梯上傳來的腳步聲沒搭理。 “又見面了。”人類從石梯下來后跳到花瓣上靠近花房。 維持自己姿勢的蒼伐終于動(dòng)了動(dòng),他活動(dòng)著肩膀坐正了。 “您好,”還算客氣的行了禮,那人類盤腿坐到花瓣上,“很抱歉打擾您了?!?/br> “是你?!辈[著眼睛看了會,蒼伐認(rèn)出了來人。 “上次匆匆一面,一直很想和您說說話?!蹦贻p男人笑著,甩手將一壺酒隔空扔了進(jìn)來。 蒼伐抬手接過酒壺,打開聞了聞,揚(yáng)眉道:“好酒?!?/br> “您能喜歡真是太好了,”來人容貌普通,身上卻未穿著東府的下仆衣服,男人伸手入懷摸了摸,再掏出壺酒來炫耀道:“這酒是我從甸服一位大妖那偷來的。” 人將酒塞拔了,自顧自仰頭喝了口。 蒼伐將酒放到桌面,面無表情打量著對方,“連你都能隨意入我東府了?!?/br> “也不是那么的隨意,”天璣聳肩,“偷溜進(jìn)來的?!?/br> “誰讓你下來的?”蒼伐不相信關(guān)押自己的地方任何一個(gè)人都能下的來,“白言梨?” 想起之前桃飽飽來說的一通話,蒼伐面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 “好歹我也是,”伸出四根手指頭,天璣得意道:“皓月四把手哎,這么點(diǎn)權(quán)利還是有的吧?!?/br> “你殺了焱淵了?”浮白山那一面,這人差點(diǎn)沒將極淵府團(tuán)滅,且很多年前就曾砍了焱淵一條胳膊,那次自己出面,人回避著沒跟自己交手,可想也知道不會輕易放過焱淵。 “還沒有,”天璣如實(shí)道:“他帶著自己那位家臣也不知躲哪去了,真讓我頭疼。” 蒼伐笑了聲,表情嘲諷。 天璣喝著酒,抬手道:“干一杯嗎?” “我沒興趣跟家畜喝酒?!?/br> “……”搖搖頭,男人站了起來,他在花瓣上打量著花房的擺設(shè),復(fù)雜道:“天樞也真是能搞。” 從他口中換了個(gè)稱呼叫白言梨,蒼伐有一瞬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天璣再嘆氣,“搞得再豪華牢籠也是牢籠啊……” 這話倒是有道理,蒼伐施舍般再掃了他眼。 “就像他再傷害自己,你厭惡他還是厭惡他?!?/br> “你想告訴我什么?” “很多事情沒有那么絕對,不是那么絕對,”話中似有深意,天璣注意到蒼伐面前放著的紙張,他的視力很不錯(cuò),一眼看清上面畫著的符號和文字,“你在研究這個(gè)?” “怎么?”蒼伐將紙張收起。 天璣平靜道:“自己研究能明白幾個(gè)字?你不如讓天樞教你。” “教我?”蒼伐冷笑聲。 天璣拍了拍膝蓋上的灰,盤腿又坐了下去,跟熟人聊天般,“他是我們中最厲害的,你要從皓月中找個(gè)人教你符咒的話,他肯定是最好的師父人選。” 不按套路出牌啊,蒼伐瞇起眼,好好審視這位皓月星主。 和白言梨一樣,身前這坐著的瘦弱人類可以說是皓月這個(gè)組織真正的掌權(quán)者,可對方這態(tài)度,有些微妙。 “其實(shí)學(xué)些符咒也挺好的?!备其N似的,天璣認(rèn)真建議道。 蒼伐變出那彎月亮,試探般說道:“白言梨說妖驅(qū)使不了符器。” “……”淡定從容的人類僵住了,天璣雙手往前撐,脖子一個(gè)勁拉長探出頭,他瞪大眼睛看向蒼伐手中的彎月,眨巴眼,再瞪大,再眨巴眼。 蒼伐蹙眉。 “哇靠!”人類夸張的大叫聲,很用力的拍打了下自己的大腿,沒等蒼伐有反應(yīng),人自己疼的皺巴起臉,“他連這個(gè)都給你了?” “……”蒼伐受不了他一驚一乍的樣子,沉聲道:“給我玩兩天?!?/br> “他怎么不給我玩兩天??”痛心疾首,天璣握拳本欲再捶打自己的大腿,臨了換成捶地,人悲痛萬分道:“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 蒼伐皺眉將彎月收起。 天璣停止捶地,眼巴 巴看著彎月露出的一個(gè)小角,很是渴望的往前無力伸手,悲憤道:“他這是色欲熏心啊,沒救了沒救了沒救了?!?/br> “這符器是什么?”雖早知道白言梨用的一定不普通,可看身前這位的表現(xiàn)……明顯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