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巴黎野玫瑰(2)
書迷正在閱讀:松間月明、心肝兒那個甜、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長了個批[穿書]、all暗、褲子掉了【快穿】、藥物困局、水仙(ABO)、總裁的鄉(xiāng)下男友、小sao貨和他的悶sao大哥哥、掰彎一個鋼鐵直需要幾步?
Vogue封面模特Dougss 建國之后禁止成Dougss G家新寵 新秀模特or預(yù)選超模? 人間妖精Dougss …… 數(shù)不清的詞條登上了微博熱搜,都離不開一個名字—— Dougss. 國內(nèi)本月的封面模特,既不是影壇頂流,也不是秀場名人,只是國內(nèi)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模特,甚至在之前,一本國內(nèi)的雜志都沒有拍攝過。 但這一張封面實在太過驚艷。 “唯一與春天合拍的存在方法,看來只有狂喜。任何其他的方式都與這個宜于靈魂生長的季節(jié)不搭調(diào)?!?/br> 在穿著G家落花裙的模特眉眼里,沒有人能忽視那種狂歡一樣的欣喜與喜悅,那種像是春日百花一樣的美好—— 但更無法令人忽視的,是他喜悅之下,那種似喜實悲,百花散盡的痛和傷。 并不顯眼,卻又那么深重。 暮春這兩個字眼里,所有被美好所籠罩的悲傷都在這條落花裙、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模特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fashion土狗:嗚嗚嗚,他真的好漂亮(小心心)】 【噴樓上一臉春藥:為什么這種大美人我的狗眼以前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D哥好好康!!】 【餅餅要變帥:只有我一個人注意G家的這條裙裙也超美嗎?看了封面之后感覺不切實際的夢想又多了一個?!?/br> 【潮人白可可回復(fù)餅餅要變帥:不實際的夢想是指買G家高定,還是指抱得美人模特歸?】 【飛魚_FF回復(fù)潮人白可可:我賭一包辣條,這位D哥一定是受,美人受那種?!?/br> 網(wǎng)絡(luò)上對封面模特的討論越演越烈,但不管網(wǎng)友怎么扒,愣是沒人找得出這個模特的背景來。 而這時候,一個身在法國的時尚博主殺出來,爆了一條相關(guān)消息,在兩天內(nèi)沖過所有詞條,登上了熱搜榜前十—— 法國名模Dougss回國發(fā)展 法國名模?這稱譽未免太高了。謝樂之看到手機上這四個字,笑了笑,也太看得起他: “栗姐,這是你買的營銷號?” “不是,”栗虞放下手里的工作,看了一眼謝樂之手機上的微博界面,朝他會心一笑,“這算是你在法國的粉絲吧?!?/br> 法國的粉絲? 謝樂之挑了挑眉,這兩年他在法國參加的秀場雖然的確上的了排面,但都是經(jīng)過了沈如之精心挑選—— 那些品牌無論是品牌核心還是設(shè)計師本人都更強調(diào)在時尚里突破禁忌,張揚個性,所以大多數(shù)是設(shè)計師的私人品牌,高端卻小眾非常。 能在法國得到一個時尚博主身份的粉絲,他還真是出乎意料。 謝樂之翻了翻這個博主的帖子,里面關(guān)于他在法國的內(nèi)容的確很詳盡,而且很多照片除了來自品牌官網(wǎng),還有許多都是觀眾角度。 能拿到這么多設(shè)計師個人品牌入場券的人,應(yīng)該也不僅僅只是一個時尚博主這么簡單。 他問栗虞:“這位是什么來頭?” “沈家二小姐?!?/br> 哪個沈家,自然是不言而喻。 博主和三爺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讓他有些吃驚,但倒也不算意外。 畢竟沈家這一輩的活人,除了沈如之之外,也就只有沈二小姐沈辭雀了。 沈大爺死于車禍,沈二爺死在賭場的亂斗,沈四爺參與謀殺沈大爺判了死刑—— 小一輩的要么是在國外猝然病逝,要么就是在國內(nèi)惹禍上身,只有沈二爺?shù)乃缴蜣o雀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成為沈家唯一的千金。 麻雀變鳳凰,辭雀,這個名字取得好,想必沈辭雀的生母和他的母親一樣,有著比天還高的心氣兒,也有著比紙還薄的命。 “沈家的生意你也知道,原本并不在時尚圈這一塊兒;但耐不住三爺掌權(quán)之后沈二小姐喜歡,就讓她試著玩了玩兒。” 栗虞笑了笑,拿了份文件出來。 后面的話她不說謝樂之也明白,沈二小姐試著玩了玩兒,就玩進了時尚的頂流圈子,如今京城里頭的時尚金融鏈可有沈二小姐的不少份額。 謝樂之接過文件,看了一下,是本月的工作安排。 “這個月咱們先拍幾個國內(nèi)高銷量的一線雜志,再拍幾組個人寫真發(fā)到社交平臺上,接下來你要拿下上面這個品牌的代言,之后會有一個時尚雜志專訪以及綜藝嘉賓……” “等下,這是一個月的工作量?” 謝樂之瞪著文件上那些群蟻排衙的字,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能被卷死在國內(nèi)時尚圈里。 “法國只是讓你歷練歷練,拓展開人脈而已,國內(nèi)這么大的市場,蛋糕多,吃蛋糕的人當然更多,想要在尖端時尚圈站穩(wěn)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那三爺……” “這是三爺?shù)囊馑??!?/br> 謝樂之挑眉,翻了翻手上的文件,心想怪不得昨晚那人給他股份給得那么干脆,這是把他接下來一個月都安排明白了呢。 不過他算了算時間,距離謝家的股東大會的確還有一段時日,這段空余時間來忙模特事業(yè)也還算時間充裕。 只是這個月怕沒什么時間背著沈如之干點點小動作了。 “別瞎琢磨了,”栗虞說,“我可不管你跟著三爺要干什么別的,工作上的事你可得給我放心上。” “行。” 謝樂之點頭。 …… 蘭猗院這一個月大概是沒機會去了。 謝樂之從第一天開始就忙的幾乎是腳不沾地,還要一邊拓展關(guān)系和各路妖魔鬼怪周旋。 這時候他突然無比想念那些和沈如之在巴黎度過的日子,男人為他擋去了遞來酒杯,也擋去了冗雜的工作和許多不必要的勾心斗角,為他留下童年都不曾體會過的巴黎的夕陽—— 絢爛美好,暈開了回憶里的一片余光。 “Dougss,再喝一杯,來?”中年男人笑瞇瞇地舉起酒杯,朝他遞了遞。 “不用了張總編,”謝樂之強忍著喝醉酒帶來的眩暈感和惡心感,扯了扯嘴角,罷手道。 栗虞也過來,替謝樂之擋酒:“我們家這小祖宗酒量實在不行…… “不行就多練練啊,以后圈子里面酒局那么多,是吧?今天不喝,明兒可就沒機會喝了?!?/br> 謝樂之握著酒杯的手被突然握住。 那只肥大臃腫的手掌,帶著粘膩的汗水,謝樂之無法想象,這個人用這只手摸過多少人的身體。 “不好意思,張總編,”謝樂之嘴角一僵,不著痕跡地抽出自己的手,“酒量不佳。” 這場酒局本來不在安排之內(nèi),只是國內(nèi)幾個雜志的總編還有品牌方一起邀請他,栗姐又查過在座這幾位——他們以前的確沒什么前科。 可是沒想到,隔壁包間竟然跑進來另外一個雜志社的總編,且不說以前沒見過,以后的合作里也沒有這人的安排。 謝樂之完全想不到世間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但他得保持矜持:“我不太舒服,張總編,先失陪了……” 話音剛落,不去看身后那個中年男人氣得發(fā)青的臉,他推開包廂門就走了出去。 包廂里面有洗手間,所以謝樂之專門出去的原因不言而喻。 會所裝修得很漂亮,但他喝了酒,跌跌撞撞走到洗漱臺的時候,胃里還泛著酸水,哪里有功夫欣賞會所的裝潢。 好難受。 謝樂之俯身從水龍頭里朝臉上撲了一捧水,水滴順著發(fā)梢滴落在白瓷盥洗池里,眩暈的腦袋從混亂的世界里逐漸蘇醒。 “阿樂。” 謝樂之抬眼,看向鏡子,自己的身后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怎么會看見他? 是酒還沒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