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不賣rou。我草民,名為令屠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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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本就白嫩的臉也變得泛紅,他扭過了頭看向車簾外。本來對我的好印象似乎已經(jīng)變?yōu)椴荒蜔┑纳袂椤K麑ξ业膽B(tài)度轉(zhuǎn)變我并未多加在意,在我看來這再正常不過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加意。就這樣一路沉默著到了太學(xué)里。 我也就不再多待,直接就一下跳了下車?,F(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太學(xué)的門口了,這個時間門口的馬車是停了許多,最打眼,最矚目還要看當(dāng)朝太子的駕攆,上面的車簾子上就繡滿了金紋,才有些垂下的珠子,在光照下尤為閃眼些。 他本人已經(jīng)下了馬車,就站在旁邊看著我這邊。我挑了下眉,徑直走了過去,做了個揖。后面跟著的四皇子也匆匆過來,忙呼:“見過皇兄。” 大概是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我看得出他臉上的表情也并不那么陰鷙狠厲,反多了些溫柔小意之感。他也禮儀性地點點頭,示意我們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行禮,不用在意這些虛禮。我們既是太學(xué)的學(xué)生,不過都是夫子的學(xué)生罷?!?/br> 我抬起頭,嘴角不自覺地帶出笑,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這句話的虛偽。旁邊的四皇子尚還低著頭,顯然并未把太子這番話當(dāng)真,只是放下了行禮的手,看起來很是聽話恭順的樣子。我側(cè)頭看了看,見他這樣子也并不覺得詫異,只覺得他有些許可憐。 我將頭偏轉(zhuǎn)回與太子對視,彎了彎眉眼:“皇兄,今日來得早極,想必昨晚睡得很香吧?!碧拥难弁⒊?,那雙黝黑的眼與我直視,仿佛要將我吸入。太子臉上溫柔笑意就沒有收起來,雖則表情略有些不快,到底還是不與我多計較。他伸出手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唇,那唇微紅,看向我的視線雖沉卻也有些別樣的情緒。 “香得很。小七前幾日送的熏香味道好聞極,日日佐之入睡,效果極佳。”太子別有深意的眼神在我的臉上徘徊了許久,終于轉(zhuǎn)身進了太學(xué)門。大概是因為門口站著我們?nèi)换首拥木壒?,其他學(xué)子都不敢上前來,只是遠遠地看著,或是恭敬地站在一邊不發(fā)一言。 見到太子進去了,我也就緊隨其后,四皇子也開始動起身,跟上了我們進入。那些高官子弟見到我們進去,才開始動作移動。就在我走的時候我仿佛突然感到了一陣視線,那視線如此熾熱并似曾相識,我下意識地轉(zhuǎn)過了頭去,那是藏在眾人背后卻依然讓我無比熟悉的一張臉。 我克制不住地皺起了眉頭,我微微張了張唇,想要喊出那個曾讓我同情最后卻讓我深惡痛絕的名字。那人與我視線對上后,就又隱在眾人之中了。太學(xué)的學(xué)子太多,加上大多會帶上一個小廝,那人的數(shù)量就更多了。我想要去尋找卻也沒有再看到。 走在我后面的四皇子倒是與我對上了視線,但他對我倒沒什么好臉色,反倒是開口催促我:“七弟磨嘰什么呢?倒是走呀?!蔽椅⑻袅讼旅迹瑢λ脑挍]做多余反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也不當(dāng)這個礙路的人。 因為兩世的太子并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令屠也就沒了進宮的理由了嗎?我暗想著,不自覺地看向坐在窗邊的太子的身影。學(xué)政正手拿著本書冊,搖頭晃腦地念誦著書上的句子,很是陶醉。對于下面學(xué)子們的昏昏欲睡,他雖知道,但也不會輕易去呵責(zé)。 太子那雙眉生得便十分優(yōu)越,毛發(fā)濃密,顏色深黑,雖不夠婉約,但卻多些凜冽陽剛感。我仔細看著發(fā)現(xiàn)了他右臉上有顆黑痣,就在耳邊,不過鬢發(fā)微遮住了,看得不大真切。但我卻記得清楚,這顆痣絕不會出現(xiàn)在方承瑱身上。 太子也很百無聊賴,他的食指在木桌上屈起微微敲了幾下,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注視,立刻轉(zhuǎn)過頭看著我。我的目光與他的視線對上。他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突然變化,但也沒有什么不悅的情緒,相反,似乎有些高興的模樣。他的眉毛舒展開來,唇角的弧度也不那么假那么刻意,反倒有幾分真情實感起來。 我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了頭,想要當(dāng)作沒做過方才的舉動。太子就那么托著下巴看著我,我只余光瞥到他,手下提起筆胡亂地將學(xué)政說的話抄寫下來。太子見我這樣,倒也識相地沒再繼續(xù)盯著我,又轉(zhuǎn)過了頭看向窗外。 我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如此驚慌,但也不把這事當(dāng)作事,只當(dāng)作自己是被前世那個太子給影響的。 …… 學(xué)政講了一上午的課,就是朗誦了一上午的書。坐在下面的學(xué)子都有些疲乏了。終于散課,宮人遞給我水杯,我喝了幾口,又吃了幾口糕點,就準備著出門走走,去見見莫堯文。莫堯文的教室離我并不遠,但也要經(jīng)過些走廊。走在走廊上的人不多,但大多都是生面孔,這些生面孔里我也沒有見到熟面孔。 想來又有幾分道理,畢竟令屠想來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畢竟兩個相貌如此相似的人,萬一我一個暴怒不就賜死了他。我這么想著,卻也沒想到一下就看到了他。實在是湊巧。我這么想著。 我不過就是經(jīng)過走廊之時往開著的窗里看了那么一眼。竟然一下就看到了令屠被人欺負的場景。令屠被人綁在椅子上,那張與我極像的臉就那么抬起來看著我。我微皺起眉頭,見他看向我的目光微亮而又突然暗淡。 他沒有說任何話,但他那雙眼卻是最像我的。我心下暗惱,這人永遠如此,將自己擺在最底層最可憐的境地然后讓人去將他解救。他若沒那張臉……我的臉這時候應(yīng)該是沒有任何情緒。我不禁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 這一世,太子甚至對有這么一個人都不在意,也不再如上一世那般暴躁易怒。令屠也不過是根據(jù)這個世界觀的自然發(fā)展而來到這地方。他卻然是最可憐的那一個。至少,其他人想逃還會有機會逃離這個世界的cao縱,而作為主角受的存在,他向來是逃也逃不掉的。 我本準備當(dāng)作沒發(fā)現(xiàn),預(yù)備離開的腳步也還是停了下來。他畢竟也是命不由己。我回過頭來,看著里面只穿著里衣卻被勒得緊緊的令屠。里面似乎也有人在做些什么,但是似乎對方對令屠有幾分不知名的忌憚,沒對他做更多過分的事情。 令屠見我又過來看他,眼神又亮了幾分。不知道是否因為沒有經(jīng)歷過前世的那些事情,所以他身上的氣質(zhì)也比之前世鄉(xiāng)土氣息更重些。我將窗框推開,直接撐著窗框跳了進去。跳進去的時候我盡量控制聲響,但還是發(fā)出了動靜。 這動靜我雖然覺得并不大,但是里面的人出來卻很快。他隨意地穿了件衣物就出來了。竟然是上一世與莫堯文偷窺過的那個男人,不過不是宋學(xué)政,宋學(xué)政這一世也沒有再見過,似乎一切都與上一世全不相同了。 我自恃身份,也不會去打聽一個學(xué)政的存在。我就站在被綁著的令屠面前,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有些茫然,顯然也很愕然于我的出現(xiàn),他身上胡亂批的衣服也掉了下去,露出他沒有遮掩住的地方,那東西丑陋深黑,挺翹著它的頭顱。 我冷笑一聲:“什么下賤的東西?竟然惡心到要白日宣yin?”那男人皮膚向來是比尋常人要黑些,聽我講話竟是直接跪了下來,手忙腳亂地將已經(jīng)掉在地上的衣物慌忙拿起來遮住自己的身體。嘴里說著:“見過七皇子,七皇子說得對,草民下賤,草民惡心……草民……” “……”我的眉頭緊緊皺起,實在是感到一陣的反胃情緒?!皾L遠點。”我伸腿一踹他,將他踹倒在地,他赤裸著的上身留下了我踹的腳印,灰黑色一塊顯得尤為醒目,他卻連擦也不敢擦。只是緊緊攏住衣服低著頭似乎不敢與我對視。我走了幾步往里面掩映著的房門用手一推。 里面似乎沒有人,我冷哼一聲,估計是剛才聽到動靜所以跑了。我轉(zhuǎn)身又出來,伸手將令屠身上的繩子解開。令屠一邊揉著身上的紅痕,一邊有些怯意地盯著我看。明明比我大兩歲的年齡,怎么看起來仿佛比我還嬌弱些。 我別過頭,并不想在這味道極重的地方逗留。直接往那緊閉著的門走去。我用力推了推發(fā)現(xiàn)竟然根本推不動。我惱怒地用腿踹也踹不動。旁邊的令屠連忙一把拉住我:“七……七皇子,那個人有鑰匙……請……別動怒,別氣壞身子?!彼穆曇粼街v越小聲。 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毛躁,于是轉(zhuǎn)身一把將他按住,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他臉上的軟rou捏得掐了進去,我控制不住地勾起一抹譏笑:“一個賣rou的惡心家伙。怎么有資格碰我。”我一甩手就將他甩開了。 我斜一眼那在地上跪著的人開口道:“開門?!?/br> …… 我沒有再多看一眼那亦步亦趨地跟在我旁邊的令屠。他沉默了許久,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我,終于發(fā)出了如蚊子的聲音:“我不賣rou。我……草民叫做令屠白?!?/br>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