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大功告成回皇城,勝言橫插一道拆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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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應(yīng)桀醒來時天已大亮,他還穿著昨日夜宴的華服,只覺渾身酒氣卻通體舒展,忍不住在床上伸了個懶腰。手指碰到一冰涼堅硬的東西,伸手撈來一看,是枚刻著“雨”字的墨玉玉佩。王應(yīng)桀面上笑意漸濃,想著昨日顛鸞倒鳳之后,如雨那小子竟踉踉蹌蹌起身,抽出了佩劍,揮劍斬下幾縷青絲綁在自己的玉佩之上,月下美人目光清冽,雖已被心上人破了瓜,卻有著從未曾失去的圣潔之感,王應(yīng)桀一時看得入神。 “王爺,世上有哥哥那般為了權(quán)勢奮不顧身的人,便也有我這般認準一人便癡心不改的人,不論以后……如何,我的心都隨著這玉佩一起陪伴在你身邊。” 如雨手指緊握墨玉遞與王應(yīng)桀,小王爺默默注視著他,既沒有開口,也沒有伸手。 諾桑的雙兒像諾桑的沙漠一樣,被烈日灼燙得滾熱。他看著王應(yīng)桀潭水樣深幽的眼睛,想到他明明一副放浪不羈的模樣,卻又偏偏再三推拒他的表白,說著“不要成為我的噩夢”之類不著邊際的話…… 他應(yīng)當(dāng)也有許多心事吧。 如雨像只小野獸,抱住王應(yīng)桀的脖子就啃,怒道:“你再不收下,我還親你!” 王應(yīng)桀終于笑了,伸手接過他的玉佩,也握住了纖長有力的手:“如雨,若我以后要你去殺人如何?” 如雨心驚,卻堅定道:“那便殺個痛快,難不成下了地獄,油鍋只炸我一個?” “哈哈哈哈哈,王子言之有理,小王拜服?!?/br> 說罷,將人攬入懷中,再入花叢。 王應(yīng)桀正美著,忽聽耳畔一陣冷笑,扭頭瞧見夏醇正站在屋內(nèi),一臉漠然地望向他。 “王爺心情不錯。”夏醇換下了昨日的朝服,一身素凈的白衣十分亮眼,身上還是股子淡淡的清香,和王應(yīng)桀這種醉鬼完全不同。 “見到阿醇,如何能不好?”小王爺慢悠悠從床上爬起來,略將衣服整得體面些,一臉宿醉地倚靠在床邊上:“也不曉得昨日是為誰擋酒,頭痛得厲害?!?/br> 聽他如此說,夏醇終于不再故意冷臉,見慣了這人一身風(fēng)流,犯不著再為了這些事同他生氣。夏醇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解酒湯遞過去:“謝過王爺昨日拔刀相助,小的以碗湯相報?!?/br> 王應(yīng)桀張大了嘴。 “做什么?” “喂我?!蓖鯌?yīng)桀胡攪蠻纏死皮賴臉的樣子把夏醇逗笑了,只得舀起一勺熱湯為他吹了涼氣,再喂到嘴里。越看他越覺得無賴又幼稚,夏醇道:“聽皇城人道,王爺為人專橫,怎么如今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對旁人專橫,在喜歡的人面前萬萬不敢?!蓖鯌?yīng)桀說得極不害臊,“捧著含著,都怕人家厭惡我,還怎么敢耍脾氣?” 夏醇耳尖微紅,卻還要與王應(yīng)桀犟嘴:“聽來王爺像是受了不少委屈?!?/br> “自然,心里苦得很。” 夏醇笑容溫柔明朗,叫看見的人心情也不由得大好。 “喝完了湯洗漱一下,我們拜見過諾桑王之后便要回皇城了,莫耽誤了時辰?!?/br> “這便要走?”王應(yīng)桀糊涂腦子,昨夜只記得云雨之事,忘記了正事辦妥也應(yīng)當(dāng)回皇城復(fù)命,路途遙遠,又要花上好些日子。 “舍不得便留下吧?!毕拇即蛉さ?,“在哪里游手好閑不都是游手好閑?” “你舍得?”王應(yīng)桀問得半真半假,夏醇微微一笑,卻沒有再回答。 時至今日,兩人也算一切盡在不言中。 王應(yīng)桀今日心情實在不錯,便痛痛快快地梳洗潔凈,同夏醇換了朝服一起進諾桑王城同主人告辭。他其實還藏著點別的心思,昨夜如雨將貼身玉佩相贈,今日告別之時,他便要同諾桑王提親,帶著那個心心念念著他的傻小子一同回皇城。 如雨雖貴為王子,但自小行為出格不守規(guī)矩,才識相貌皆不如哥哥,想必諾桑王本也不指望他能繼承什么,嫁給王爺也算合適。王應(yīng)桀盤算得當(dāng),卻未對旁人說起這件事,優(yōu)哉游哉地同夏醇一同進了王城,當(dāng)真是個藏心事的好手。 一進大殿便瞧見如雨正站在諾桑王身邊,見他來時也是難掩滿面歡喜,隨即瞧一眼身邊的哥哥,默默地低下了頭。 他總歸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勝言。 勝言王子冷眸低垂,依舊是一副心如明鏡卻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便如那生機勃勃的天鵝被人折斷了翅膀,只剩下凄苦決絕之美。 忽而抬眼時,與王應(yīng)桀對在一起,大王子似笑非笑,竟叫閱人無數(shù)的王應(yīng)桀也看不透他。 王應(yīng)桀與夏醇施禮,告知諾桑王他們要告辭回皇城復(fù)命,不日便有贏取的官員到來,請勝言王子靜候。 不過禮貌客套,王應(yīng)桀早已聽得倦了,雙手插袖,手中握著那枚墨玉,只待時機。 “王爺,王爺。”忽聽得清脆的聲音喚他,王應(yīng)桀又看到了勝言面上不明所以的笑容,心下不知為何有許多彷徨,聽那勝言道:“王爺應(yīng)當(dāng)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吧?” “是,瞞不過王子?!蓖鯌?yīng)桀取出袖中墨玉,雙手奉上,“小王對如雨王子一見傾心,請諾桑王成全。” 諾桑王果不其然一副大喜過望的模樣,他喜的是從來不受重視的小兒子竟也能做交換的籌碼,天子王城,有幾分真心。 如雨眼眶微紅,嘴角含笑,自然是滿心歡喜。 便聽一旁的大王子輕聲道:“諾桑王城不比皇城富貴,嫁與王爺是他的福氣,但王爺也不能委屈了他?!?/br> “那是自然……” 勝言眼神冰冷,卻如一個疼愛弟弟的哥哥般故作深情道:“若能做王爺?shù)恼蓿菜闼母饬?。?/br> 王應(yīng)桀心中狂跳,忍不住冷笑,原來如此。 如雨笑容收斂,看看王應(yīng)桀,再看看夏醇,心里頭一陣驚慌不知所措。 王爺沉默了半晌,他聽得身旁的夏醇一聲輕輕地嘆息,扭頭看時,夏醇卻低著頭瞧不見半點表情。王應(yīng)桀盯著他一直瞧,似要將夏醇的心給瞧個明白。 勝言波瀾不驚的神情,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美麗又瘋狂。他有抱負有野心,但也有聰明絕頂之人泯滅天下的狠厲,他給了王應(yīng)桀選擇的機會,溫柔鄉(xiāng)還是萬丈淵,王應(yīng)桀選了,他便要讓他不痛快,管他什么王權(quán)皇權(quán),管他什么哥哥弟弟,他說到做到,便是有趣,便是要瞧瞧旁人的為難與不痛快。 王應(yīng)桀抬頭不懼與他對視,拱手道:“小王已有正妻,怎能再娶?” “混賬,你竟要納我弟弟做妾?”勝言什么都知道,語氣平淡地連做戲都不屑,話語間卻叫在場人人都心驚膽寒。 如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小王與如雨……” “王爺這話,是叫諾桑,王,城,受,辱,叫,王,子,受,辱?!眲傺愿吒咴谏希垌⒋?,一字一句句句誅心。 他輸了,又贏了。 回皇城的隊伍起駕,王應(yīng)桀騎在馬上,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韁繩,臉上卻是瞧不出什么的。 如雨站在諾桑王城的城墻上目送他,想喊又不敢喊出聲,便只能目送著,像是云卓仙女送別了她愛的男人。 馬車的簾子輕輕掀起一個角,夏醇秀麗的面龐露出了一半:“應(yīng)桀……” 王爺?shù)纳碛坝﹃枺叽笥止陋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