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書迷正在閱讀:天降福瑞、繞床弄竹馬、顧修勾的紅屁股日常(拍攻)、精溢求精合集、催熟效應(yīng)、零零碎碎的小短篇、末世生存、各種雙性0的腦洞存放地(有機會的話會展開寫)、這個部隊我呆定了(總受np)、言聽計從
陸源從酒局里脫出身,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側(cè),開窗通風(fēng),散盡一身的香氛酒氣,混沌的腦子也被冷風(fēng)吹得醒得差不多。 這是L城里幾個舊友給他組的洗塵接風(fēng)局。父親驟然中風(fēng)在病床昏迷數(shù)日,他沒有兄弟,只剩一個獨子。于是陸源從國外剛回來就為各種事務(wù)奔忙,連舊友約他出來喝酒也一拖再拖。 他對招嫖一向興趣缺缺,舊友也知道這點,哪怕在L城最大的情色場所組局,也沒有點人陪酒。 因此當陸源一個人站定抽煙回神時,才聽見走廊里各種曖昧yin蕩的聲音交錯,不時有侍應(yīng)從包間抱出一個個衣衫不整妝容濃烈的男男女女。 一根煙差不多吸盡,陸源深吸一口氣,準備回房接著應(yīng)付朋友時,離他最近的包間門被從里拉開。他漫不經(jīng)心地一瞥,視線瞬間被定住。 抬手開門的是跪在地上的一人,渾身赤裸,嘴里還叼了個狗玩的飛盤,看起來甚至有些滑稽。一頭黑發(fā)蓋住他大半張臉,只依稀剩個棱角分明的下頜。 他剛開門,還沒來得及爬出去,似乎被門里誰踢了一腳,一下喪失平衡,狼狽滾著爬到走廊。 幾個衣衫革履的年輕客人隨即出了門。他們似乎喝了不少酒,吵吵鬧鬧手舞足蹈。其中一個男人從那人嘴里取了飛盤,便隨手擲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明黃的弧線。 那人順著弧線掉落的軌跡四肢著地爬過去,從地上咬住飛盤爬回男人身邊遞回他手上,得到了一次撫摸和踢打。 游戲還在進行。 同行幾個閑得發(fā)慌的客人將飛盤四處亂擲,看著那人跌跌撞撞地跪爬著走廊各處咬著撿回來遞到客人手中。 陸源瞇眼看著他的背影,才看清那人緊實的屁股里還夾著根震動的按摩棒,隨著他爬動一顫一顫,幾次都快掉出來,又被好事人用鞋跟硬生生抵進xue里。 走廊來往的侍應(yīng)和客人都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地從這幾人和那只狗身側(cè)穿行而過。 賀煒從房間出來找到他后,順著陸源的視線望去,瞬間了悟:“啊,忘了和你說了……” 陸源沒在聽,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只爬得疲累的狗。 那人爬行時撐地的手臂都在晃,膝蓋被磨出血印。他悶不做聲地伏地張口,剛想咬住飛盤邊沿,另一側(cè)卻被一只腳踩住。 最開始扔飛盤的男人似乎厭倦了飛盤游戲,拽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拉直脊背,又分外耐心地伸手將他被汗濡濕的劉海撥到一側(cè),一張熟悉的側(cè)臉出現(xiàn)在陸源面前—— 棱角分明,嘴唇薄而淡,鼻梁高挺。他的眼睛正低垂著,睫毛將他大半眼珠子擋住。但是陸源知道,那雙眼睛里是純粹濃烈的黑,仿佛什么都不能在里面留住。 那是程現(xiàn)。 沒有人知道,陸源喜歡程現(xiàn)。 陸源是陸家的私生子,十幾歲才被帶回主家。而程現(xiàn)是陸家傭人的兒子,行為穩(wěn)重,寡言冷淡,整個人鋒利凜冽。 這樣一個人,陸源年少時喜歡得甚至不舍得移開眼,成年禮后靠著一瓶酒催生的勇氣在后院跟他告了白,得到的只是平平的一瞥和一個背影。 下一個月,他和陸源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廷江上了床。 第二年,陸源出國留學(xué)。 第三年,陸廷江在一次綁架中被撕票。 賀煒還在絮絮叨叨地說:“……他被你家老爺子入了黑名單重點關(guān)照了嘛,但是好好有手有腳的一個人,不知道怎么就下海當鴨子了……” 陸源被旁邊的賀煒喚回神智時,程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叫去koujiao了。 看著他熟練地舔弄時,陸源才發(fā)現(xiàn)程現(xiàn)那張淡色的薄嘴唇含住男人yinjing時,竟然沒有絲毫違和。 他舔性器的神情和年少時做題沒有一點區(qū)別,睫毛低低垂著,視線專注。程現(xiàn)工作得很認真,伸出舌頭一絲不茍地從馬眼舔到根部,再慢慢叼住guitou往里含,到達最底后低頭吞吐,喉結(jié)上下滾動。 客人似乎不太滿意,抓著程現(xiàn)的頭發(fā)將他整張臉按進下身的黑色毛發(fā)里,粗暴地將yinjing往喉腔里捅。程現(xiàn)被迫仰頭接受窒息的凌虐。 他眼皮張開,令陸源看清他空茫的眼,通紅的,無助的,蓄滿眼淚的。 在這一刻,陸源想的是,原來讓程現(xiàn)哭,竟然這么容易。 陸源跟著賀煒回包間。 合上房門的一瞬間,男人正好在程現(xiàn)嘴里xiele精。那泡濁白的液體嗆得他臉通紅,縱使拼命吞咽,也有不少順著嘴角流下。他因此被扇了一耳光。 陸源接過誰塞給他的酒杯,被親熱地倒?jié)M酒后,又同周圍人敬了一圈酒。酒下肚讓他身子發(fā)熱,陸源扯了扯領(lǐng)帶,舒舒服服地倚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全是走廊上的那個赤裸的人。 他勃起了。 程現(xiàn)給客人咬出來后,回包間里又被他們灌了一瓶酒進后邊。在他鼓著肚子給他們玩了回虐腹后,客人終于疲累,塞了一把鈔票在他后xue后就讓他走了。 他坐上員工電梯時已經(jīng)是半夜三點多,此時他的同事多半在賺錢,因此休息室里半個人都沒有。似乎最后一個出去的人忘了關(guān)窗,冷風(fēng)灌注了一晚上,房間的溫度低得瘆人,令程現(xiàn)一進門就打了個冷顫。 他沖了個澡把身上的臟東西都清理干凈后就裹上件厚棉襖,泡上碗方便面。等熱湯入肚,腹部的灼燒感才緩了一點后,程現(xiàn)開始數(shù)錢。 那群少爺下手沒輕重,但出手闊綽。 他不會討好人,長相身材都不是現(xiàn)在流行的柔弱款,除卻一開始來不懷好意的舊相識出于看熱鬧點他伺候以外,此后生意就越來越冷清,哪怕他可以接受的東西越來越多,點他的人也愈加稀少。 程現(xiàn)數(shù)完錢,認認真真地把鈔票疊好,塞進棉襖里側(cè)的口袋里,開始吃面。 熱氣糊了他一臉,讓他有種溫暖放松的實感。他佝僂著背,一邊扒拉著面條嚼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今天在走廊上見到的熟人。 這位少爺還是一臉的好欺負樣子,看他的眼神同那些見他落魄便來踩湊熱鬧的家伙一模一樣……不知道會不會點他。 程現(xiàn)剛把最后一口湯喝完,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經(jīng)理瞪他:“打電話怎么不接?還做不做生意了?” 程現(xiàn)瞟他一眼,示意他接著說。 “有人指明要你,你自己看消息!”說完經(jīng)理便摔門走了。 程現(xiàn)從兜里掏出手機,微微掃了一眼,嘴角便諷刺地揚起。 倒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