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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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酒眠睡得很不安穩(wěn),間斷性的高熱和毒素的作用讓他全身都是濕黏的熱汗,發(fā)情的藥物挑起的情欲也沒有得到紓解,他就像一塊插在火炭中央的活魚,從里到外被烤得吱吱作響。 墨衷倒是很有耐心,用冰鎮(zhèn)的毛巾給omega翻身擦拭,給他做物理降溫,喂一點又苦又澀的藥。 這段時間他基本沒吃過什么正經(jīng)食物,只喝過流質(zhì)的營養(yǎng)液與藥。林酒眠非常抗拒這種味道,嘗試過打翻藥碗等反抗手段,墨衷也不生氣,只是在下一次喂藥的時候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按著他的后腦,強行將藥物渡了進來。 墨衷的肺活量不是一般的好,林酒眠閉氣閉不過他,只能被迫吞下那些苦澀的藥汁,舌頭被吮玩得嘖嘖作響。 喂完藥后,親吻仍然沒有停止,甚至變得更加狎昵。alpha的熱衷于用牙齒和唇舌同他打招呼,墨衷細致且耐心十足地咬他的耳朵,軟且脆的耳骨在墨衷的含弄下發(fā)出咯吱的聲音,林酒眠甚至?xí)e覺自己面對的是一只正在玩弄獵物的頭狼。 他推拒alpha的胸口,想讓他離自己遠一些,收效微乎其微。墨衷從他的面頰一路吻到脖頸和鎖骨,手中揉捏著omega柔軟的乳珠。 那里有一處丑陋的疤痕,是墨衷親手給他穿上乳環(huán)留下的痕跡。 “你把我的戒指扔掉了。”墨衷淡淡地說:“沒關(guān)系,我再給你做一個更好的,這次我會把它焊死在這上面?!?/br> “不愿意做人妻子,卻愿意去給人當(dāng)寵物?!盿lpha嘲諷地笑了一聲,他與半昏迷的omega額頭相抵,眼神卻冰冷。 他不愿意給林酒眠解下眼罩,林酒眠徹底失去了時間的概念,大多時候都在床上半睡半醒,全靠數(shù)墨衷給他喂了幾次藥來算時間。 墨衷給他喂的藥可能含有鎮(zhèn)定安神的成分,林酒眠睡得手腳發(fā)軟,甚至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他唯一能接觸到的活物只有墨衷。這個往昔熟悉的伙伴現(xiàn)在卻變得極為陌生,他第一次知道墨衷嘴這么嚴,往常無論是什么秘密情報,他多磨小黑一會,小黑就會同他說了,而現(xiàn)在他無論問多少遍,墨衷對林羽的情況交代得極為有限,基本上不愿意多透露具體信息。 林酒眠發(fā)現(xiàn)無論是軟聲哀求還是痛罵墨衷,或是用拒絕吃藥來抗議,這些手段對墨衷沒有絲毫用處,反而墨衷有的是手段來料理他,林酒眠選擇有一天混一天的擺爛模式。 就是絕大多數(shù)時候非必要不理睬墨衷,吃藥和吃營養(yǎng)劑都乖乖配合,除此之外被子一卷睡大覺,再不向墨衷多說一個字。 這種心態(tài)深究起來,就是連林酒眠自己都不愿意承認的,他對墨衷有一種不講道理的古怪信任。 他相信既然林羽在墨衷的掌控下,必然是安全的。 他不愿意多想,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在一片黑暗中靜靜地養(yǎng)傷。 林酒眠心態(tài)過于擺爛放松,以至于他沒有意識到一些特殊的細節(jié)。 比如墨衷給他硬灌下去的藥汁里,苦澀藥香下一抹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比如他渾渾噩噩,時不時發(fā)燒到四肢無力的身體,某些特征很像發(fā)情期的前兆。 他的身體太虛弱,沉浸在黑甜的夢里,喪失了對危機的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