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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色衣裙的少女人偶戴著面具,踏著忐忑的腳步慢慢走近元老院的龐大建筑。 每踏出一步她都回頭一次,她的惶恐不安,深深刻在被掩蓋住表情的臉上。 四個披著斗篷的黑影從建筑的背后悚然立起,拉長成不似人所能達到的長度。 戴著詭異的面具,呵呵呵笑著。 少女人偶在他們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仰頭就能看到這四個詭異的黑影,任誰也知道不能再繼續(xù)往前。 但少女猶豫了,她的面前是自己通往星途的唯一通路。 陸虎幫她理順了自己的能力,讓這個能力能夠被自己掌控,這個能力是她走向自己夢想的途經(jīng),她不想放棄。 她的時間緊迫,她不想自己的年華蹉跎在學習和等待之中,而元老院是唯一一個能夠讓她的能力繼續(xù)精進的地方。 只要她的力量能夠更強大,她就可以完成自己的理想。 她享受著被萬人矚目,她享受著全場的視線,全場的燈光聚焦在她一個人身上,她想要成為世界第一的歌星。 元老院的使者接觸了她,評估了她的能力,并對她提出了他們的解決方案。 一個讓能力者變成基站的實驗計劃。 在這個計劃書中,白舞看到只要實驗順利,她就能變成一個灰色因子向外發(fā)散個人信息的基站,讓接收到這些打上自己標記的灰色因子的聽眾都成為自己忠實的擁躉。 這可是不可逆的影響。 元老院的使者變成的黑影在白舞身邊跳舞,若有若無的絲線垂下,正告訴看客們元老院的使者正在對白舞產(chǎn)生影響。 這個描述讓白舞心動,猶豫再三后她簽下了這個協(xié)議。 影響離開,冷靜下來后,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前方的未知讓她有些卻步,她不知道自己選擇的方向是否真的有問題。 在來到萊茵時陸虎曾三令五申提醒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求助元老院,但現(xiàn)在她還是走到了這棟建筑的面前。 拿著帝國AMA的介紹信,她似乎看到了隱藏在建筑后影影綽綽的黑暗。 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xù)往前走。 可背后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一個踉蹌,她倒在這四個巨大的黑影面前。 陸虎不由自主往前踏了兩步,但很快就停住了。 灰色因子還沒有掀起浪潮,還不到他插手的時候。 四個黑影交頭接耳,互相傾訴,似在商量著什么。 過了幾分鐘,其中一個黑影伸出了手,覆住了人偶的頭顱。 不知在何處,不知是誰在彈奏著的音樂音色一轉(zhuǎn),變得陰暗低沉。 咚咚咚的,雜亂無章,像在歇斯底里砸著鋼琴的琴鍵。 夾雜在音樂中的人聲唱起了歌,嘶嘶啞啞的,拉著風箱一樣。 也許那并不能叫做唱歌,只是有一個人在歇斯底里嘶吼著,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表達著自己的痛苦。 就連陸虎聽來也覺得渾身不適,汗毛直豎。 看到這里陸虎基本已經(jīng)厘清了白舞身上發(fā)生的事。 他記得在白舞離開帝都前,他已經(jīng)幫白舞理順了她的能力,讓她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在娛樂圈占據(jù)一席之地,并告訴她她的能力要再進一步需要求助元老院,那里有最適合能力者提升的系統(tǒng)進修方法。 但元老院并不是一個慈善組織,它的黑暗遠超旁人的想象。 白舞聽了,然后踏上了前往萊茵的路途。 白舞的能力實在是太適合做一名歌手了,但想要碰觸到她的夢想,沉淀還是需要時間的。 很顯然白舞耐不住寂寞。 她到底還是求助了元老院。 陸虎不知道她在元老院遭遇了什么,但從這個結(jié)界的夢境來看并不樂觀。 陸虎不知道為什么白舞不回國,國內(nèi)有李桐,有他陸虎在,只要她愿意,怎么樣的資源都唾手可得。 有他們倆幫著,白舞不比投靠元老院好么? 你看,現(xiàn)在倒是差不多完成了自己的理想,但也落得煩惱種子開花的后果。 所以說,白舞所遺憾的地方就是在元老院么? 灰色因子掀起了浪潮。 人偶覆在臉上的面具掉落了下來。 掩蓋在面具后面的容貌是白舞。 雕刻得栩栩如生,跌坐在地上,被巨大的手掌掩蓋著面龐。 輕啟的朱唇似張微張,嚅囁著嘴唇,似有千言萬語要說。 人偶被擋在手掌后的眼睛流下一串淚珠,從玉般的臉龐滑落,沾濕了她的白衣。 這個人偶的微表情直入人心,它被做得好像真人一樣,就連陸虎也忍不住為她動容。 是這里? 不對,還可以更深入一些,他還沒有找到白舞這個結(jié)界真正的關(guān)鍵點,莽然出手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陸虎已經(jīng)走到了舞臺前方,他繼續(xù)人偶白舞已經(jīng)非常近了,他已經(jīng)抬起了手,只要抓到一絲一毫的破綻他就能擊潰這個結(jié)界。 灰色因子的浪潮卷起了整個舞臺,吹得陸虎睜不開眼睛。 片刻后,風暴潰散,在陸虎面前的舞臺換了樣子。 白舞端坐在鋼琴前,靜靜地彈奏著一首歌曲。 那首歌啊,就是寫給陸虎的散文詩。 她用飽含深情的嗓音唱著這首歌,跟之前在臺上唱的一模一樣。 她在只有一個人的舞臺上,對著僅有一個的聽眾唱著一個人的獨角戲。 “兩個路口以后是海 海岸邊偶爾經(jīng)過的船帆 你都要看上一眼 大院里的高溫拉練 你跑在我后面拍著我的肩膀 你笑著,灑著汗 似乎在對我說:就這點本事嗎 啊,我和你的故事 是什么顏色的呢 是在晴空里飛揚的青春 是雪國雪地中熱烈的擁抱 啊,我和你的故事 是什么顏色的呢 是繁星澆揉的月光 是云層翻團的暖空 明信片依然在窗前 來自異國的郵戳 有記憶也有期待 總有一天你會回來 帶著海風 肩膀上停著海鷗 給我一個用盡全力的擁抱 啊,我和你的故事 是什么顏色的呢 是藍天白云下的送別 是月夜星光下的重逢 啊,我和你的故事 是什么顏色的呢 是船遠去的海浪 是不再開啟的信箱 是站在前方你的背影 是你 我拜托候鳥帶去這一首散文詩 希望你能聽見 希望你能回來。” 對,一模一樣,連一個詞一個詞間的停頓時間,整句歌詞之上蘊藏的感情都一模一樣。 這就太奇怪了。 陸虎抬頭,瞇起眼睛,他看見了半空中透明的絲線,一頭綁在白舞的身上,另一頭一直延伸到場館天花板的黑暗之中。 有什么在cao控著白舞。 實在太遠,陸虎看不到握著這絲線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陸虎揚起手臂一劃,絲線應(yīng)聲而斷,被控制的白舞倒在鋼琴上,鋼琴發(fā)出一聲重響。 咚的一聲,現(xiàn)場安靜了下來。 陸虎一把拉開舞臺后的帷幕,他知道這是目前場館舞臺通往后臺的唯一一條通道。 白舞的實體,那個已經(jīng)結(jié)晶化的身體一定藏在后臺。 可是他錯了,帷幕后是灰色因子形成的黑暗——并沒有后臺。 后臺沒有被結(jié)界包括進來。 這片黑暗漫無邊際,陸虎也無法前進。 回到舞臺上,結(jié)界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跟綠洲那時一波接著一波的進攻完全相反,安靜得就像晴天的湖面一樣。 難道這就結(jié)束了? 陸虎警惕地瞅著四周。 時間慢慢過去,結(jié)界沒有發(fā)生任何改變,依然同之前一樣。 天花板上的黑暗依然無邊無際,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 結(jié)界還牢牢包圍著這個場館,但奇怪的是,沒有再繼續(xù)給出演出或者干擾。 耳麥中的頻道依然被嘶嘶的電子噪音充斥著,對外界的通訊依然被牢牢把控著。 怎么回事? 陸虎踏上舞臺,觀察趴在鋼琴上的白舞人偶——她閉著眼睛,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 人偶已經(jīng)死去了。 人偶沒有給陸虎任何線索,鋼琴也是——那是一架價格高昂的定制鋼琴,陸虎不懂這塊,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對的樣子。 場館太大,人太多,就算有線索隱藏在里面也很難發(fā)現(xiàn)。 沒有任何可以繼續(xù)調(diào)查的余地,時間也不夠了。 Pda上顯示時間已過去一個小時了,白舞跟結(jié)界的結(jié)合已經(jīng)相當深入了,再拖下去可能就要同結(jié)界徹底融為一體。 不僅是白舞,再耽擱下去,睡著的觀眾和陸虎自己都要永遠困在這個結(jié)界之中了。 目前的線索七零八落,完全湊不成鏈條,再說了,找不到結(jié)晶化的本體光有最后的答案也沒有任何用處。 這種情況絕不是自然形成的結(jié)界該有的狀態(tài)! 一定有人在背后cao縱著這個結(jié)界——到底是誰? 陸虎再次觀察凌亂的場館,沒有任何人有醒來的跡象。 這個地方依舊只有他一個人。 陸虎似乎感覺有什么從天花板的黑暗中朝他襲來。 后退了兩步,陸虎的腳跟撞在了鋼琴的支架上,手掌不下心按在琴鍵上,整個場館頓時響起了一聲噪音。 死去的人偶依然擺著白舞的臉,安靜地趴在鋼琴上。 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的人偶啊,那張精致的臉上一片恬靜。 陸虎收回了視線。 他只剩下最后一個辦法了。 拳頭上慢慢凝聚起灰色因子,慢慢地,越聚越多,直到他的拳頭rou眼可見地變得一片墨色。 陸虎猛烈地喘著氣,這種程度的工作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身體負荷。 身體各處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胸腔內(nèi)宛如鼓風機一樣猛烈呼吸,渾身上下不斷出著汗,短短幾個呼吸間他就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陸虎強忍著好像要碾碎胸膛肌rou跳出胸腔的心臟——強忍著這種感覺,捏緊了拳頭。 那之后他的身體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也顧不得了,陸虎現(xiàn)在要用灰色因子對沖,強行打破這個結(ji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