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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之奶油巧克力在線閱讀 - 與你共白頭(劇情)

與你共白頭(劇情)

    今日是花月節(jié),街上喜氣洋洋。

    小孩舉著竹制玩具和伙伴奔跑,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大街小巷;

    情竇初開的少年少女結(jié)伴而行,少女嬌嫩的臉上都透著粉;

    舉案齊眉的夫妻相依相偎,攜手游覽著繁華的街道;

    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自在的與老友交談,幾人絮絮叨叨的講述一生的悲歡離合……

    夜晚來臨,百姓放下了白日的生計,開始盡情享受著快樂的時刻,孩童頑皮嬉戲,少年少女羞澀同行,夫妻二人甜甜蜜蜜,遲暮老人自在逍遙……

    就連孤苦伶仃的乞兒,都能在今夜得到難得的溫暖。

    轎上的人將這街道上的人間百態(tài)盡收眼底后,放下了掀起小簾的玉手,他無聊的用一只手撐著臉,又無聊的拿手指繞著墨色發(fā)絲,眼底皆是漠然。

    太無聊了,這過眼繁華皆與我毫不相干,看著這樣熱鬧的場景,真的好生無趣。

    白巧身子靠在馬車?yán)铮情g彌漫著馬車內(nèi)部淡淡的清香,漸漸的產(chǎn)生了些困意,很快眼睛便慢慢的閉上了。

    “吁——”

    馬車忽的停下,白巧猛的睜開眼睛,被吵醒后有些不耐的說道:“到了?”

    馬車外使者悶悶的聲音透過簾子傳來:“抱歉,還未到地方,只是有了點麻煩,交由奴才處理便好?!?/br>
    “嗯。”

    白巧敷衍的回了句話后,又緩緩地閉上了眼,不知是為何,他現(xiàn)在極度困倦,即使白巧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對勁,他也只是閉著眼勾唇一笑,而后裝作未覺察的樣子放任自己進入了夢鄉(xiāng),對周遭事物充耳不聞。

    馬車外——

    使者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紫衣公子,嘴里卻無絲毫恭敬:“宋閣主這是何故?毫無緣由的讓人堵住了官道,要是誤了時辰,我家主子怪罪下來,咱們可都擔(dān)待不起。”

    宋不昧微微一笑,一雙狐貍眼瞇起,顯得頗為不懷好意,他用折扇敲了敲手掌心,略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道:“無事無事,恰逢不巧,本無攔路之意,使者莫要錯怪在下了?!?/br>
    明明嘴上這樣說著,“無意”攔路的眾人絲毫未動。

    于是使者微微躬身,嘴里滿是歉意:“倒是奴才的過錯,錯怪了宋閣主。”而后躬著身子抬了抬頭,動作頗有些奇怪。

    “宋閣主何必為難我一個奴才呢?”使者就著這樣的姿勢,嘴里請求:“還請宋閣主讓路。”

    宋不昧笑彎了眼,嘴里又是吐出了一句:“這黑燈瞎火的,在下也只是好心,想給使者盞燈罷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使者目若懸珠,這般暗沉的天都能分辨出在下的身份,想必不需要了?!?/br>
    宋不昧還頗為無辜的聳了聳肩。

    說罷,微微抬起折扇往后揮了揮,身后眾人皆散,自己也往一旁退開,擺明了讓路之意。

    “多謝宋閣主好意?!笔拐哌@才直起身子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開著馬車駛過小道,踏塵而去。

    宋不昧“唰”的一聲打開扇子,看著馬車遙遙遠去后,微微扇動扇子,雪白的扇面對外呈現(xiàn)著四個大字:“不昧良心”;

    對著宋不昧的那面卻也是四個大字:“攬盡眾財”;

    “老板,這一會兒功夫,想必前方那位陸將軍的隊伍應(yīng)該能和馬車遇上了。”一身侍衛(wèi)打扮的人恭敬的對宋不昧稟報。

    宋不昧高興極了:“哎呀哎呀,這般便好,想必咱們閣里貌美如花的魁首應(yīng)該能和扮著士兵的陸小將軍再來一場邂逅了?!?/br>
    宋不昧最近可是一直關(guān)注著陸川酒,自然知道他這次和屬下玩游戲,被對方出老千還沒發(fā)覺,輸了游戲,所以就扮作士兵替對方巡邏,那么宋不昧為何突然關(guān)注陸川酒呢?

    原來那日陸川酒悄悄爬在窗邊偷窺白巧,而后兩人讓人啼笑非常的見面皆被對面小樓里喝茶的宋不昧收入眼底。

    對此,宋不昧簡直不能更高興,畢竟如果這素雪進了宮,這花魁之位一空,自己攬財?shù)那烙稚倭艘粋€,虧啊。

    所以這花魁好啊,不僅能給在下攬那位顧公子的財,還能拿下這位陸小將軍的心,據(jù)說這位陸小將軍家底也是十分殷實。

    妙極妙極!能多賺則多賺,誰會跟錢過不去?不能利益最大化,那就是賠錢!所以顧公子,就別怪在下為你培養(yǎng)一個情敵了。

    畢竟——“在下可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宋不昧說完這話,高興的收了扇子,哼著歌走了。

    身后眾人紛紛跟上。

    這邊使者趕著路,速度絲毫不受越發(fā)昏暗的道路影響。

    剛剛被耽擱了一會兒,路上風(fēng)又大,馬車?yán)锏拿韵悴恢淮瞪⒘朔萘繘]。現(xiàn)在要是再慢了,等會這位素雪花魁一醒,發(fā)現(xiàn)這路是去往皇上休養(yǎng)的莊園,那可就不好解釋了,陛下也沒說要現(xiàn)在告訴素雪花魁自己的身份。

    卻未曾想,馬車又被攔了下來。

    “何人在此疾馳?”

    幾個英姿颯爽的士兵騎著馬,堵住了馬車去路。

    使者快速將懷中令牌拿出,對著幾個士兵亮了亮,而后說道:“這是通行令牌,還請各位軍爺趕緊放行,莫要誤了時辰!”

    領(lǐng)頭的士兵細看了那令牌,讓了路。

    馬車又是一陣飛馳,不由得帶起了一陣風(fēng),把那轎簾微微掀起,露出了里面熟睡的美人。

    看到轎子里的那人,士兵里有一人瞳孔一縮,此人正是陸川酒,他閑來無事和屬下打賭,輸了替他巡邏,未曾想便見到了這幾天魂牽夢繞的那人。

    想到那人身份,不由得心內(nèi)五味雜陳,這是被他那位買了他初夜后,便包下他的恩客帶走了嗎?

    陸川酒氣的咬了咬牙,拳頭都捏緊了。

    爺來晚了,但是爺有錢!聽聞這新閣主貪財至極,那感情好,爺明天就去閣里花比那個蠢蛋恩客多好幾倍的錢把素雪包了!包完直接贖人,贖了人帶回家在跟家里老頭子說!大不了被打幾十軍棍!

    陸川酒心里宏圖大展,眼里卻滿是心酸。

    素雪,明明相識不久,我的心里卻裝滿了你的身影。

    想到初見時那人噗嗤一笑后面容燦爛的模樣,和之后自己偷偷摸摸去看對方,那人在微風(fēng)中輕舞的發(fā)絲,比陽光還耀眼的含笑雙眸,還有后面為自己梳頭時,那如同周圍似錦繁花一般溫柔的動作,最后還調(diào)皮在自己頭上插上絹花。

    想到和那人相處的細小點滴,陸川酒心中的怒火忽然散了,泛起暖暖的微波。

    不過還好,我心里裝的是你。

    等著,等小爺今天晚上巡完邏,甭管多晚,都把那個什么財迷閣主從床上給拉起來,用錢砸他臉上把你包了!然后包了你后小爺在回家取錢,贖你!

    “老大,你腦子出問題了?”

    “就是,一會兒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一會兒又像死了爹一樣,一會兒又TM露出那種特別惡心的笑……嘖嘖嘖”

    “叫爺將軍!還有——給小爺滾?。。?!”

    士兵放行后,使者便繼續(xù)駕著馬車前行,還在前方總算一路暢通,很快便出了管道,進入林中到達了莊園。

    “素雪花魁?素雪花魁?”

    “唔……”白巧揉了揉眼睛,這迷香質(zhì)量不錯,睡的舒服!

    “您醒了?咱們到地方了,請下馬車吧,奴才的主子已在莊內(nèi)等候多時了?!笔拐吖Ь吹膶χR車內(nèi)的白巧說道。

    “是嗎?等很久了?”白巧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在馬車?yán)飭柕馈?/br>
    “是的,請您——”

    “并未等多久?!?/br>
    聽到聲音后出來的顧久書打斷了使者的回答,他對下跪行禮的使者揮了揮手,使者會意悄然離去。

    “是嗎?那就再等等。”說完,白巧又閉著眼睛靠在馬車?yán)镄菹⒘恕?/br>
    “我的好阿雪,怎的又鬧我,莫不是路上馬車顛簸,惹你不適了?”顧久書無奈問道。

    “……”馬車?yán)锏娜艘谎圆话l(fā),四周只剩下林中的風(fēng)聲和遠處城里繁雜的喧鬧聲。

    “阿雪?”顧久書皺了皺眉頭,走近馬車又問道:“我的好阿雪?”

    未曾想轎簾一掀開,映入眼簾的是白巧靠在轎內(nèi)那安靜的睡顏,他露出的那側(cè)臉頰被壓的紅撲撲的,還有些許印子。同側(cè)梳好的墨色長發(fā)也大概一路上被壓了很久,在對方熟睡后無意識的扭動下有些凌亂。

    看來對方剛剛醒后又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睡。

    顧久書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好阿雪啊,醒醒,快醒醒……”

    顧久書只是掀起轎簾喊著,不敢上去推搡對方。

    “閉嘴……”白巧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畢竟阿雪起床氣大得很,聽到白巧回話的顧久書這般想到。

    “我的好阿雪……?”

    “滾啊……”白巧堵住耳朵,真是煩死你了,想讓你說話的時候寡言少語,讓你閉嘴的時候又念叨個不停!

    “阿雪……”

    吵死了!

    白巧憤怒的睜開了眼睛,然后將一旁小桌上的糕點砸了過去。

    顧久書躲開飛來的糕點,笑眼盈盈的看著發(fā)脾氣的白巧。

    白巧被看的惡寒不已,嘖,這眼神跟看寵物一樣,煩死了。

    “你站在馬車外面干嘛,還不快點來拉奴家?”

    顧久書微微一愣,問道:“拉你?”

    白巧雖然覺得沒有啥不好意思的,但為了符合人設(shè),故意憋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奴家現(xiàn)在動不了!”

    “阿雪為什么動不了,可是身體不適?”顧久書一聽便明白了,但惡趣味涌上,反問道。

    “腿麻了……”白巧的聲音細如蚊子。

    “什么?”

    “腿!麻!了!”白巧怒瞪著那人,明白對方是故意的之后氣沖沖的說道:“再不來拉奴家,你就滾遠點!”

    顧久書笑的開懷,在白巧要氣的殺人的目光下將對方抱了起來。

    白巧被對方抱起后,腿上猶如過電般的綿綿刺痛讓他用力的摟緊了顧久書的脖子,這一動作又引來了對方震耳欲聾的笑聲。

    “你再笑?!”

    “哈哈哈哈哈哈……”顧久書絲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起來。

    于是便被懷里的貓兒用力咬住了脖子,對方略有些用力,顧久書雖然覺得有些不痛不癢的,但還是裝作被咬的特別疼的模樣求饒道:

    “我的好阿雪,松口,松口,疼死了!”

    “錯內(nèi)錯?”白巧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

    “錯了錯了!”顧久書下意識的回答后,呆了呆,耳畔仿佛響起了一個威嚴(yán)的女聲:

    “吾兒,記住,你是九五至尊,不可能犯錯,絕不可低頭!”

    顧久書的笑容漸漸消失。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嘶……腿腿腿……”白巧笑的肆意極了,后果是慘烈的 。

    “咳……”顧久書思緒亂了,被對方呲牙咧嘴的樣子逗的想笑,但又怕對方惱羞成怒,所以憋出了一聲咳嗽。

    “阿雪,我?guī)闳デf內(nèi)吧?”顧久書怕被白巧發(fā)現(xiàn)自己臉上的笑容,連忙扯開話題。

    “哼!”

    顧久書權(quán)當(dāng)對方這一聲是默認(rèn)了。

    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依稀可見其身材姣好的人邁步進入碩大的莊園。

    男人板著臉嚴(yán)肅極了,可那感覺有股將人拒之千里的冷漠面容在男人招架不住笑出聲時支離破碎,高大男人笑的滿面春光,懷里的人把頭躲在對方懷里,好似被男人的笑聲震到了,臉緊緊的貼在對方胸口上,有一股羞澀之意。

    然而下一秒,畫風(fēng)劇變。

    “嘶……阿雪阿雪,別咬!”顧久書被咬的疼死了,整個人都不自在了,阿雪怎么一急就咬我胸口上的……

    白巧氣的不行,笑笑笑,笑什么笑!越想越氣不過,于是便死死咬住不松口,心里怒罵:

    任務(wù)世界只能保留宿主的五感,不能保留身體素質(zhì),畢竟這又不是我們的身體!呵,我曾經(jīng)可是專門在修仙世界煉過體的,所以這個世界坐著睡一會兒腿就麻了不可能是我的錯!

    “求窩!”

    “求你求你,小祖宗?!?/br>
    顧久書連連求饒,白巧這才松了口,顧久書便連忙抱著懷里的祖宗快步進了莊園。

    白巧被對方抱在懷里,無聊的四處張望,入眼便是莊園的奢華,房梁,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紫金木(瞎編的瞎編的)吧?這木料在市場上可是有價難求,畢竟產(chǎn)量稀少,所以一小塊用來做發(fā)簪的料子都要上百兩銀子,這等木材,這個地方拿來建房子?

    不愧是皇帝,看來這紫金木應(yīng)該也不是產(chǎn)量“稀少”吧?

    壟斷是個好東西,壟斷了之后販賣一小部分,對外宣揚“稀少”,再來一句價高者得。

    人的孽根性會讓那些人前仆后繼的掏空自己的褲腰包,這樣不僅貨物供應(yīng)有保障,自己也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

    怪不得近來打仗在絲毫不虧欠軍餉軍銀的情況下,國庫依舊充盈,甚至于那么多存活的士兵回城后上面依舊養(yǎng)得起,且大肆賞賜金銀后也不見國庫空虛。

    嗯?白巧轉(zhuǎn)移視線后發(fā)現(xiàn)了梁上掛著的琉璃燈,這個琉璃內(nèi)部依稀可見其色彩流動,極其“活潑”,水泡也少,嘖,又是好東西。

    “很喜歡?”

    顧久書的聲音從傳來,白巧視線挪到對方臉上,發(fā)現(xiàn)對方依舊目不斜視的往前走。

    “喜歡啊,誰不喜歡這些好看的燈?看著就漂亮,流光溢彩的?!?/br>
    “喜歡的話,過幾日我贖你回家后,在你的g(宮)……屋里掛上上百個如何?!鳖櫨脮恼Z氣帶著一股不庸質(zhì)疑,也對,這可是君恩,誰敢不要?

    嘖,有幾個……好吧,幾百個破燈而已,瞧把你美的。

    白巧仗著對方看不見,扯了扯嘴角。

    “奴家才不要呢,誰要你這些破玩意兒。 ”

    顧久書無奈極了,剛剛還在說“漂亮”,現(xiàn)在又說是“破玩意兒”,真是我的小祖宗。

    “怎的又氣?”顧久書放軟了聲音,邊走邊問。

    “氣?誰氣?氣什么?誰敢生您的氣???

    o(∩_∩)o”白巧陰陽怪氣的回道。

    反正現(xiàn)在顧久書新鮮勁未過,隨便自己作。

    “好好好,我的阿雪沒生氣!”顧久書連忙附和個不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闭Z氣還頗為無奈,滿是寵溺。

    “你還是滾吧……”

    雖然早就知道君王都是這種笑面虎,可能有時候連自己是不是真心的都不知道,但真的好煩。

    顧久書現(xiàn)在是寵我,言語間都是縱容,但是給別人當(dāng)白月光當(dāng)多了,兩相對比起來,真的很不爽這種隨意給予的施舍般的愛,是的,“施舍”,可以隨意收回的那種,讓人都懶得跟他逢場作戲了,zuoai又粗暴(重點!標(biāo)紅?。﹪K。

    白巧確實懶得理他了,任顧久書千言萬語,基本都要用盡畢生所學(xué)的所有言語技巧來哄人了,白巧都是一言不發(fā)。

    顧久書不知道為什么,心頭不安,以往這般感覺基本都是有什么極度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于是顧久書抿了抿唇,對著懷里的人說道:“我錯了。”并抱著白巧突然就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你不用道歉,奴家知道你不適應(yīng)向人低頭,奴家沒生氣,只是突然有些倦了?!卑浊煞笱艿幕卮鸬溃坪跖聦Ψ綉岩?,還是立馬接了句:“困死了?!?/br>
    顧久書得到了答案,卻不知為何還是無法心安,于是他輕輕將白巧放下,頂著對方疑惑的眼神牽起對方的手,低頭親了親對方涂了豆蔻的指尖。

    廊道上琉璃燈的燈光灑落下來,在顧久書身上披上了一層彩光,玻光溢彩下,襯得顧久書這番動作帶著一股虔誠之感,且近日,夜晚的風(fēng)總是很大,夜風(fēng)在廊道上穿堂而過,仿佛非人的低語。

    在這樣的場景和顧久書的動作下,白巧疑惑的眼神在顧久書抬頭后變得詫異。

    “你……為何這般……”委屈的看著我?

    白巧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的眼神,顧久書給他留下的初印象一直不好,且與自己相處時君威尚存,白巧難免覺得對方頗有點不把自己放在對等處,雖然對方這樣這很正常,但是理解不代表接受不是嗎?

    雖然這張臉帥的很對胃口,但是不說話時仿佛沒有人氣一般,所以白巧一直嫌棄對方寡言少語,一直在讓對方多說話。

    于是借著“心境”給出的人設(shè),白巧一直在對方底線上左右橫跳……

    “阿雪……”

    被對方難得溫柔的擁入懷中后,白巧卻是依舊一動不動。

    “對不起……”顧久書將下巴輕輕遞在白巧頭頂?shù)陌l(fā)旋處。

    白巧將頭輕輕靠在對方身上:“奴家說了,你不必——”話還未說完,被對方低語的聲音打斷了。

    “求你……對不起……”

    顧久書不知道怎么辦,喜歡……真的好喜歡……

    但是喜歡可以,不可以失掉君王的身份。

    就像小時候喜歡的貓兒,我可以在它掉毛時心疼,可以親手喂它吃食,可以日日夜夜與它同睡……

    但是一旦我被撓了,不罰它,并且依舊如往常一樣喜愛它的話。

    它的下場便是被母親燒死,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的燒死。

    “吾兒,如果你將一個玩物放在心上,那你就失了君王之威!不過吾也喜愛這只宵飛練,所以吾罰的是你?!?/br>
    活生生將貓兒在自己眼前燒死,竟罰的是我……

    自己當(dāng)時是什么樣的?驚恐萬分?歇斯底里?淚流滿面?

    不。

    自己并未面露懼色,因為露怯便是失了君王之威;

    自己未大聲叫喊,因為毫無儀態(tài)是失了君王之威;

    自己沒有落下淚水,因為流淚也是失了君王之威……

    所以,年少的自己只是冷冷的說了句:“謝母后責(zé)罰?!?/br>
    從此壓抑自己的一切,我再也不是自己,孤是帝王,孤是……顧淵。

    但是,遇到阿雪之后不一樣了,我是顧久書,我兇狠,冷漠,不愛說話,但是我可以愛他,我可以愛阿雪,我可以為他低頭,不是喜歡,是愛。

    “我錯了……阿雪你不要生氣……”

    “……”

    白巧并未回話,因為現(xiàn)在的顧久書不需要自己回話。

    “對不起……我不叫顧久書……我叫顧淵……”

    “對不起……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那樣折磨你……”

    “對不起……我離開你好久……”

    “對不起……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對不起……對不起……”

    顧久書只是呆呆的說著這些話,他并未哭泣,眼睛里甚至于一點淚花都未泛起,他只是木訥的抱著白巧念叨著、道歉著——祈求著。

    “嘖,蠢貨。”白巧終于回了對方。

    “阿雪……”

    “干嘛?”白巧語氣特別不耐煩的回復(fù)道:

    “你叫什么管我什么事?”

    “你那天是讓我挺疼的,所以,我,現(xiàn)在不是,天天打你?”

    “你離開我,很久,就很久,天天往我這,塞東西,跟沒離開一樣,我不煩嗎?”

    “你想我,怎么了?現(xiàn)在,沒在這,死抱著?”

    “對,不起,對不起的,煩死人,了,我都,都說了!我困死了!”

    白巧用手推著對方,嘴里怒罵:“死開!死開!一天到晚的,一天到晚的,煩死了!”

    顧久書感受到懷里人的推搡,并未松手,只是將擱在對方發(fā)旋的下巴放到了對方肩上,十分僵硬但輕柔的摸著對方的頭,撫摸著對方的背,嘴里也不停安撫著對方的怒火:

    “對不起……阿雪……你不哭了好不好?”

    這話一出,效果很好,懷里抽抽搭搭的人確實不哭了,開始罵人了。

    白巧咬了咬牙:“誰哭了!??!你再說一遍!誰哭了!誰哭了?。?!”

    “……”顧久書沉默了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哭了?!?/br>
    “哼……”白巧努力吸了吸鼻子,冷哼一聲。

    “阿雪?”

    “閉嘴!”

    “阿雪……”

    “你煩不煩?”

    “阿雪……阿雪……”

    “死開?。。。?!”

    白巧氣的不行,突然顧久書就拉著白巧開始在廊道上飛奔,風(fēng)在臉上呼呼的刮著,跑了一會兒后,白巧略微有些喘不上氣,好在對方很快就停下了。

    “阿雪,快看?!鳖櫨脮y得語氣溫柔的說道,手里指著遠方。

    白巧順著視線看去,滿目的白,下雪了?可是現(xiàn)在才入夏不久……等等?

    白巧眼睛猛的瞪大。

    那不是雪,那是花,漫山遍野的花,原來這個山莊后面是一個小小的山谷,而現(xiàn)在山谷上種滿了雪白的花,此時夜色正濃,月光如水,滿山滿谷的花在月光下輕輕搖曳著……

    “我一直覺得,阿雪其實很適合這種顏色,當(dāng)然阿雪著紅裳也很美,但是阿雪的書架上擺著的書我也看過許多……”顧久書眼睛看著月亮:“阿雪時常坐在窗邊看天空我也知道,阿雪養(yǎng)了只雪白的兔子我也喜歡……”

    “我一直覺得雖然阿雪喜歡鬧脾氣,不過阿雪其實很乖,但是又很兇……”

    顧久書矛盾的說著,今天的他,格外的喜歡絮絮叨叨。

    “阿雪喜歡教自己的婢女識字,阿雪喜歡和朝氣蓬勃的人聊天,阿雪有時候也很溫柔,就像之前在窗邊抱著我一樣……”

    “所以我莫名的就將原本要種下的花,換成了這種雪曇﹡”

    顧久書低下頭,輕輕吻了吻白巧,他緊緊的盯著白巧,問道:“阿雪,幾日后,我接你回家。往后,可愿與我共白頭?”

    白巧張了張嘴,還未回話,天空中“嘣”的一聲打斷了他的回答,然后夜空中也綻開了極美的花,很快無數(shù)聲花朵綻放的聲音響起,漫天的煙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綻放的煙花里明亮絢爛的星火輕輕落下,可惜還未接觸地面就在空中黯然失色了,帶著股凋零美……

    兩人此時已然坐下,牽著手,靜靜欣賞著天空中的花火與星光,白巧突然輕輕的將頭靠在顧久書的肩上,回答道:

    “好,此生與你共白頭?!?/br>
    啊……真討厭,我拒絕哦~

    ——————

    小劇場:

    顧淵:“阿雪,從今往后,可愿與我共白頭?”

    白巧:“滾,我永遠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