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12天,你可終于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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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蒔,我明天想吃rou?!鳖櫼鈶袘械嘏吭诹侠砼_上撐著手臂看著柳蒔走來走去準備明天的食材。 “那明天吃雞rou怎么樣?就是不能炸,不過我有另外的料理手法,保證能弄得特別好吃,是你沒吃過的美味!”柳蒔一邊伸手比劃一邊順手遞給顧意一杯牛奶。 剛要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往冰箱里塞處理過的食材,她突然間想到什么,小走兩步站到顧意面前敲了敲臺面,警告道:“你最近不要背著我偷偷吃零食,不然之后就天天挑你不喜歡的食材做菜!” “啊?柳蒔姐…不要對我這么殘忍啊!”顧意頓時立直了腰扯住柳蒔的手臂不肯撒手,無論是不能吃零嘴兒,還是吃不喜歡的飯菜,他哪一個都不想選啊。 “不行!”柳蒔一臉正氣地抵擋住了顧意的撒嬌撒潑,“把牛奶喝完,上去睡覺?!?/br> 顧意皺巴著臉一臉不情愿,但還是不得不喝完了牛奶,悶悶不樂地往樓上走。 “mama?!?/br> 顧意聞聲回頭,看到門口的身影,眼睛一亮,正要往前,又忽得按捺住了動作,瞇著眼打量了門口的格魯一番,擺出一副渾然不在乎的模樣。 “哦,12天了,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站在一旁的柳蒔看到他這么一副嘴硬的模樣,咧著嘴笑話他。 顧意瞥到了柳蒔戲謔的眼神,睫毛微顫,視線不自在地左右游移著,干脆不理會他倆,轉(zhuǎn)身直接上了樓。 身后的格魯則笑意更深了,沖著看向自己的柳蒔微微點頭示意,隨后跟了上去。 ——— 格魯一進門,迎面就飛來了一個枕頭,他反應迅捷地接住,一轉(zhuǎn)眼,就看到顧意瞪著他那雙桃花眼望著自己?!拔也婚_心”四個大字簡直是掛在了臉上。 格魯摘了帽子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走到顧意身旁,俯身摸了摸顧意的眼角,嘴角的弧度大了些,溫柔地抬起顧意的臉,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在他唇上掠過。 “抱歉mama,我回來晚了。” 顧意垂眸,喉結(jié)不住滾動了兩下。驀然抬頭對上格魯眼中帶著溫柔笑意的那抹藍色,想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神色恍惚了一瞬。 回過神來,卻是輕勾著唇角幾乎微不可聞地嗤笑了一瞬,勾著格魯?shù)牟鳖i,再度吻了上去。 與其說這是一個吻,倒不如說是顧意帶著發(fā)泄意味的一次小小的懲戒。 唇齒交纏間帶著的,是水聲旖旎的情欲,也是毫不掩飾地噬咬與掠奪。唇上的傷口中有鮮紅色的血液滲出,但兩人卻誰也沒有停止,在粗喘的呼吸聲中,疼痛,沉默與無言的情緒摻雜在其中,糾纏在一起。 最終還是顧意一把將格魯推開結(jié)束了這個染血的吻。 在寂靜的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急促的呼吸聲靜靜地流淌。 突然,顧意嗤笑出聲,伸手摸了摸自己腫痛的唇瓣,又看了看格魯同樣微腫的嘴唇和嘴角的獻血,心滿意足地笑了笑,閉眼向后倒在了床上。 “你可真牛,要不是楚涼不小心查了監(jiān)控我估計一直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們的計劃,不過認真想想,我當初離開得那么容易也是挺假的?!?/br> “mama知道了些什么?”格魯很鎮(zhèn)定,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淡然。他今天回來還能再見到顧意,就已經(jīng)說明了顧意的態(tài)度。 不過,就算是中途出了差錯,最終的結(jié)果也早就已經(jīng)注定了。 “看來你瞞著我的還挺多啊?!鳖櫼飧袊@了一聲,“監(jiān)控只是小事,逃跑計劃也只是小事,我有些不知道你們瞞著我的,究竟是什么大事?!?/br> 顧意話音頓了一頓,看向格魯,有些疑惑不解地繼續(xù)問道:“我想不明白,你們把我放出去,又跟貓抓老鼠一樣地監(jiān)視著節(jié)奏,到底在安排什么?” “我們遇到了點兒問題,mama。”格魯避開了重點,“保護您的安全,是我們一致的想法。” “那不用保護我的心靈安全嗎?”顧意打了個岔,既是玩笑,也是真心話,這個責任,是讓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愿意去承擔。 “總感覺他們兩個加了三個幫兇之后,對我反而不那么好了?!鳖櫼馄财沧?,“明明以前可是真心放我離開的?!?/br> 聽到這話,格魯眸光一閃,微微一笑,卻什么也沒說。即使他當年知道一點兒真相,但顯然,格魯并不準備說出來。 “現(xiàn)在和二十年前,已經(jīng)不一樣了,mama。我們能保證,只要您愿意,最讓您厭煩的東西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 “呵?!鳖櫼鈸沃直圩饋恚话褜⒏耵斃酱采?,握著他的手放在腹間。 微弱的動靜。 顧意靜靜地觀察著格魯?shù)谋砬椋坪跻闯鏊樕嫌袥]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變了嗎?”顧意問道。 “這對mama來說一樣嗎?”格魯卻反問了他一句。 顧意垂眸,沒回答。但他心里知道,這當然不一樣。 他厭惡的從不是生育本身,而且被強制賦予的不得拒絕的所謂義務(wù)。 畢竟,沒有人會心甘情愿成為一個生育機器。 “你們這么些年過得好嗎?”顧意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突然轉(zhuǎn)了話題。不等格魯回答,他卻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我過的很好。普通人的生活,沒有戰(zhàn)爭血腥,沒有政治權(quán)謀,喜歡什么就去做什么,跟我以前想象中的一模一樣?!?/br> 顧意平淡的語調(diào),仿佛不是在說著他所向往的生活,飄渺的恍惚的眼神里,充滿著不甘和迷茫。 “有時候我在想,現(xiàn)在進退兩難的處境,到底是我的錯,還是你們的錯?!鳖櫼饷嗣「梗蝗恍Τ雎?,繼續(xù)說道:“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么對與錯,我們都有自己執(zhí)著的事情,而我,正面剛可剛不過你們幾個。所以,就算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我也沒走?!?/br> “mama是想怎么做呢?”格魯輕輕地問著,伸手從側(cè)面輕輕抱住顧意,將人擁在胸前,房間里縈繞著靜謐的氛圍,像是兩個人在真正地傾心交流一樣和諧。 “還能怎么辦呢?”顧意無奈嘆了口氣,面露苦澀地勾了勾唇角,眼中卻暗藏著一抹深色,“誰都會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吧。”